第5章 见鬼了？
“我奶奶，快不行了，李难，呜呜呜，但是她一直不让我告诉你，我们家都欠你，但是我奶奶是无辜的！你会救她的，对么？她对你那么好，你会救她的！”
温楠看着李难情绪激动地对着自己低吼的样子，终于再也忍不住，红着眼呜咽着说了起来。
顿时，李难便如坠冰窟般僵在了原地，一切激动的情绪瞬间被压低到了心底，他仿佛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奶奶，不行了？怎，怎么会......”
李难松开抓着温楠的双手，退步喃喃到，心绪全乱。
那个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像太阳般温暖，一直照顾着他，教授他做人的道理的老人，那个让他分清善恶，教会他自立自强生活到现在的老人，怎么会突然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而他，却一直都不知道？
“我本来都认命了，但是，李难，今天早上你在十字路口救那个男人的时候，我刚好也在场，那个男人明明已经不行了，但是你喂了他那个黑色的药丸后，他的命最后竟然保住了！”
“高考前三个月，奶奶就被查出了肝癌，但她一直都不让我们告诉你，说怕乱了你的备考，现在奶奶还在医院，接受着治疗，但是，但是医生说，奶奶的身体状况已经很坏了，恐怕，恐怕......我求求你再给我一颗那个黑色的药丸好不好？呜呜呜......”
“够了！你先别哭了！”
李难此时本就心乱如麻，又听到温楠的哭声，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当即就吼了一句。
但是在他烦躁的同时，他的内心也被震惊到了，那颗黑丸，功效竟然这么强？
温楠打小就和她妈妈学习医药方面的知识，她当时都认为那个男人已经不行了，估计情况也真的很是危急了。
李难本以为那个重伤的男人是因为救护车来得快，得到了及时的治疗，所以才能活下来的，他压根就不觉得自己喂的那颗黑丸有多大用处，但是现在看来恐怕不是这样的。
不过，就凭着那一颗黑丸，一个濒死的人都能撑到去医院，并且最后还活下来了？怪老头给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神仙药么？
温楠的哭声应声而停，李难大脑滴溜溜地转着，不经意间瞥了她一眼，看到她白皙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却又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强忍着不掉金豆子的委屈样子，他鬼使神差地竟是伸手三两下就把她脸上的眼泪给抹掉了。
温楠顿时就愣住了，她直直地盯着李难，似是不相信他刚对自己做了这种动作一样，白皙柔嫩的脸颊上也悄悄地爬上了一丝红晕。
李难却是没想这么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起身向里屋走去，只留给了呆坐在沙发上的温楠一句话，“乖乖坐好，我去问点事，待会再和你，去医院看看奶奶。”
说完他不再管温楠，关好里屋的门，李难坐到床上，等了有几秒，最后他还是掏出手机，回拨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
“嗯？你怎么现在就打电话过来了，找我有事？”
听到怪老头那熟悉的“难听”嗓音，李难咽了口唾沫，斟酌着语言，缓缓地道：“怪老，额，老先生，我，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似乎是感觉电话那头怪老头的耐心有些不够，李难加快了语速说道：“但很显然，今天那个男人的事告诉我，你并不是一个骗子，我想问一下，就是那个黑丸，你给我的那个，它能救人是么？如果，如果我想拿它救一个得了癌症的人，会不会有效呢？”
说完李难就紧张地等待着怪老头的回答，他的心里，也存着一丝期待。
先前是不知道黑丸的效果，现在知道了，李难的心思不免就活泛了起来，如果它的药效真的有这么好，那么把它用给自己的母亲，会不会同样有显著的效果呢？
“呵，你是不是在想，那个黑丸可以救一个濒死人的命，自然也就能救那些离死还远的人的命了？”
怪老友不屑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仿佛是一盆冰水从头上浇下一般，瞬间便浇熄了李难心中刚刚升起的无限的希望。
“黑丸的全称，是‘凝魂丸’，你以为它能包治百病了？它唯一的功效，就是安定凝聚人的神魂而已，而持续效果，也只有短短的半个小时而已，而且，最重要的是，把你今天救下的那个男人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就算是你在那种情况下给他喂了凝魂丸，他也撑不到救护车来！”
“为什么？”李难小心地问了一句。
“很简单，那个男人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本来他的‘阳寿’还长，加上他几十年累积下来的可观的‘功德点’，足够让‘墓园’破例为他‘续命’一次了，而他今天的车祸则是一个‘异数’罢了，十万个人中都很难有一个人会遇到这种情况，你的凝魂丸不过是帮他暂时安定了一下魂魄，帮他度过这个‘异数’而已，他能活下来，靠的还是他本来的气运和功德，这么说，你懂了么？”
李难听到怪老头那一大堆的他从来都没听过的说辞，顿时觉得脑袋都大了一圈，但是最核心的东西还是进了他的耳朵，而他的内心，顿时也生起了惊天的波澜来。
果然，果然是像自己想的那样！“功德点”，“阳寿”。
那个怪老头要不就是鬼，要不就是专门和鬼打交道的人，总之就是和鬼有关！
所以说自己，这是真的撞鬼了？！
好半晌，电话那头怪老头的声音又幽幽地传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子，干了我们这一行，这是你的不幸，但这也是你的幸运，你不是想救人么？在人间，你再有钱也救不活一个几乎必死的人，但是在‘墓园’这里，只要你有功德点，想救谁，都是有可能的......”
李难听到怪老头这几乎是诱惑着他“上钩”的话，呼吸一下就变得急促了起来，心中那刚被浇熄的希望之火也被重新点燃。
只要照着怪老头说的做，自己就有可能救下奶奶！说不定还能，唤醒自己的母亲？
咬咬牙，李难忐忑地问道：“那我，我怎么，才能挣‘功德点’？”
怪老头那边安静了一会，才又说到：“做‘墓园’发布的任务，不同等级的任务，视你完成的程度，‘墓园’会奖励给你不同的‘功德点’，还会有‘抽奖’，但是小子，你现在只是实习生，还没成为‘墓园’的正式员工，我个人不建议你现在就接‘墓园’的任务，要知道，你今天做的任务，只是我拿给你练手的。”
“如果我现在接了‘墓园’的任务会怎样？还有，转正成正式员工要什么条件？”
怪老头沉着声道：“这不是你现在该问的问题，小子，好好准备吧，想想该怎么迎接你这周六的第一次‘守夜’才是你现在最该考虑的事。”
“但是我的一位‘亲人’现在就处于危险之中！我的另一位亲人，我的母亲，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她躺了整整十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醒过来，你给了我希望！但现在你却让我先不管这个？怪老头，我求求你，当我求求你好不好？给我‘任务’吧，我能做的，我保证完成好！”
李难情绪激动地冲着电话说到，但是电话另一头却陷入了沉默之中，随后，怪老头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难呆滞地还保持着拿电话的姿势，他大口且沉默地呼吸着，屋子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这寂静，让李难感到了绝望......
“嘟嘟~”
手机发出的短信提示音把李难从呆愣的状态中唤醒了过来，李难迅速地点开了短信，看清了来信人后，李难便贪婪地阅读起了短信里的一个个字来，仿佛是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你实习考试通过的奖励里，除了两颗低级‘凝魂丸’外，还有一张低级‘安魂符’，你最好没有丢掉它，如果你那位正处于‘危险’之中的亲人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的话，你可以把那张‘安魂符’先放置在他身上，虽然安定神魂的效果不会来得太快太显著，但是总好过没有效果，明天我会把墓园这周发布的低级任务发给你，你自己慎重选择吧，希望能看到你活着成为墓园的正式员工。”
李难看完了短信，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迅速从床上翻找出那个小布包，从中小心地取出了那张叠起的黄纸来。
“有救了，有救了，奶奶，妈，你们等着我，我一定会救你们的......”
李难喃喃地低语着，午后的阳光大刺刺地照在他的身上，照得他心里透亮。
这本来昏暗无比的人生，似乎，又多了一丝阳光了......
李难眯着眼看着窗外，捏紧了床沿，久久不语。
温楠看着李难情绪激动地对着自己低吼的样子，终于再也忍不住，红着眼呜咽着说了起来。
顿时，李难便如坠冰窟般僵在了原地，一切激动的情绪瞬间被压低到了心底，他仿佛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奶奶，不行了？怎，怎么会......”
李难松开抓着温楠的双手，退步喃喃到，心绪全乱。
那个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像太阳般温暖，一直照顾着他，教授他做人的道理的老人，那个让他分清善恶，教会他自立自强生活到现在的老人，怎么会突然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而他，却一直都不知道？
“我本来都认命了，但是，李难，今天早上你在十字路口救那个男人的时候，我刚好也在场，那个男人明明已经不行了，但是你喂了他那个黑色的药丸后，他的命最后竟然保住了！”
“高考前三个月，奶奶就被查出了肝癌，但她一直都不让我们告诉你，说怕乱了你的备考，现在奶奶还在医院，接受着治疗，但是，但是医生说，奶奶的身体状况已经很坏了，恐怕，恐怕......我求求你再给我一颗那个黑色的药丸好不好？呜呜呜......”
“够了！你先别哭了！”
李难此时本就心乱如麻，又听到温楠的哭声，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当即就吼了一句。
但是在他烦躁的同时，他的内心也被震惊到了，那颗黑丸，功效竟然这么强？
温楠打小就和她妈妈学习医药方面的知识，她当时都认为那个男人已经不行了，估计情况也真的很是危急了。
李难本以为那个重伤的男人是因为救护车来得快，得到了及时的治疗，所以才能活下来的，他压根就不觉得自己喂的那颗黑丸有多大用处，但是现在看来恐怕不是这样的。
不过，就凭着那一颗黑丸，一个濒死的人都能撑到去医院，并且最后还活下来了？怪老头给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神仙药么？
温楠的哭声应声而停，李难大脑滴溜溜地转着，不经意间瞥了她一眼，看到她白皙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却又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强忍着不掉金豆子的委屈样子，他鬼使神差地竟是伸手三两下就把她脸上的眼泪给抹掉了。
温楠顿时就愣住了，她直直地盯着李难，似是不相信他刚对自己做了这种动作一样，白皙柔嫩的脸颊上也悄悄地爬上了一丝红晕。
李难却是没想这么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起身向里屋走去，只留给了呆坐在沙发上的温楠一句话，“乖乖坐好，我去问点事，待会再和你，去医院看看奶奶。”
说完他不再管温楠，关好里屋的门，李难坐到床上，等了有几秒，最后他还是掏出手机，回拨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
“嗯？你怎么现在就打电话过来了，找我有事？”
听到怪老头那熟悉的“难听”嗓音，李难咽了口唾沫，斟酌着语言，缓缓地道：“怪老，额，老先生，我，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似乎是感觉电话那头怪老头的耐心有些不够，李难加快了语速说道：“但很显然，今天那个男人的事告诉我，你并不是一个骗子，我想问一下，就是那个黑丸，你给我的那个，它能救人是么？如果，如果我想拿它救一个得了癌症的人，会不会有效呢？”
说完李难就紧张地等待着怪老头的回答，他的心里，也存着一丝期待。
先前是不知道黑丸的效果，现在知道了，李难的心思不免就活泛了起来，如果它的药效真的有这么好，那么把它用给自己的母亲，会不会同样有显著的效果呢？
“呵，你是不是在想，那个黑丸可以救一个濒死人的命，自然也就能救那些离死还远的人的命了？”
怪老友不屑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仿佛是一盆冰水从头上浇下一般，瞬间便浇熄了李难心中刚刚升起的无限的希望。
“黑丸的全称，是‘凝魂丸’，你以为它能包治百病了？它唯一的功效，就是安定凝聚人的神魂而已，而持续效果，也只有短短的半个小时而已，而且，最重要的是，把你今天救下的那个男人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就算是你在那种情况下给他喂了凝魂丸，他也撑不到救护车来！”
“为什么？”李难小心地问了一句。
“很简单，那个男人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本来他的‘阳寿’还长，加上他几十年累积下来的可观的‘功德点’，足够让‘墓园’破例为他‘续命’一次了，而他今天的车祸则是一个‘异数’罢了，十万个人中都很难有一个人会遇到这种情况，你的凝魂丸不过是帮他暂时安定了一下魂魄，帮他度过这个‘异数’而已，他能活下来，靠的还是他本来的气运和功德，这么说，你懂了么？”
李难听到怪老头那一大堆的他从来都没听过的说辞，顿时觉得脑袋都大了一圈，但是最核心的东西还是进了他的耳朵，而他的内心，顿时也生起了惊天的波澜来。
果然，果然是像自己想的那样！“功德点”，“阳寿”。
那个怪老头要不就是鬼，要不就是专门和鬼打交道的人，总之就是和鬼有关！
所以说自己，这是真的撞鬼了？！
好半晌，电话那头怪老头的声音又幽幽地传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子，干了我们这一行，这是你的不幸，但这也是你的幸运，你不是想救人么？在人间，你再有钱也救不活一个几乎必死的人，但是在‘墓园’这里，只要你有功德点，想救谁，都是有可能的......”
李难听到怪老头这几乎是诱惑着他“上钩”的话，呼吸一下就变得急促了起来，心中那刚被浇熄的希望之火也被重新点燃。
只要照着怪老头说的做，自己就有可能救下奶奶！说不定还能，唤醒自己的母亲？
咬咬牙，李难忐忑地问道：“那我，我怎么，才能挣‘功德点’？”
怪老头那边安静了一会，才又说到：“做‘墓园’发布的任务，不同等级的任务，视你完成的程度，‘墓园’会奖励给你不同的‘功德点’，还会有‘抽奖’，但是小子，你现在只是实习生，还没成为‘墓园’的正式员工，我个人不建议你现在就接‘墓园’的任务，要知道，你今天做的任务，只是我拿给你练手的。”
“如果我现在接了‘墓园’的任务会怎样？还有，转正成正式员工要什么条件？”
怪老头沉着声道：“这不是你现在该问的问题，小子，好好准备吧，想想该怎么迎接你这周六的第一次‘守夜’才是你现在最该考虑的事。”
“但是我的一位‘亲人’现在就处于危险之中！我的另一位亲人，我的母亲，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她躺了整整十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醒过来，你给了我希望！但现在你却让我先不管这个？怪老头，我求求你，当我求求你好不好？给我‘任务’吧，我能做的，我保证完成好！”
李难情绪激动地冲着电话说到，但是电话另一头却陷入了沉默之中，随后，怪老头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难呆滞地还保持着拿电话的姿势，他大口且沉默地呼吸着，屋子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这寂静，让李难感到了绝望......
“嘟嘟~”
手机发出的短信提示音把李难从呆愣的状态中唤醒了过来，李难迅速地点开了短信，看清了来信人后，李难便贪婪地阅读起了短信里的一个个字来，仿佛是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你实习考试通过的奖励里，除了两颗低级‘凝魂丸’外，还有一张低级‘安魂符’，你最好没有丢掉它，如果你那位正处于‘危险’之中的亲人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的话，你可以把那张‘安魂符’先放置在他身上，虽然安定神魂的效果不会来得太快太显著，但是总好过没有效果，明天我会把墓园这周发布的低级任务发给你，你自己慎重选择吧，希望能看到你活着成为墓园的正式员工。”
李难看完了短信，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迅速从床上翻找出那个小布包，从中小心地取出了那张叠起的黄纸来。
“有救了，有救了，奶奶，妈，你们等着我，我一定会救你们的......”
李难喃喃地低语着，午后的阳光大刺刺地照在他的身上，照得他心里透亮。
这本来昏暗无比的人生，似乎，又多了一丝阳光了......
李难眯着眼看着窗外，捏紧了床沿，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