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楚王账下马前卒
“阳哥，你怎么了？”徐良轻轻碰了碰楚阳的肩膀，因为楚阳在放下帘子后，便端坐不动，怔怔出神，眼神中还带着浓浓的哀伤。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想杜老了。”楚阳回过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徐良说道：“等到了武院，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可能会很少。你记得一定要听谢师的话，好好照顾自己。”
楚阳之所以突兀情绪不佳，归因于城头的那四个大字，因为书写“弈城武院”这四个大字的人，楚阳从未见过，但却在楚经年的口中听了十几年，他便是楚阳的祖父，也是替慕容氏打下大燕江山的燕南楚王楚岳天！
如今，人去物在。
马车入城后，继续缓缓前行。楚阳和徐良坐在帘子后面，只听到马车外不断传来一声声“见过谢师”、“谢师好”，的问候声。显然，谢峰在弈城武院名头不小。
弈城武院实际上就是一座城，城中除开教习和学生，还有各路商贾，一应生活所需的商铺、酒楼等尽皆齐全，其中贩卖武道资源的商铺更是不在少数。
又是半柱香的时间过去，马车终于停在了一片名为军魂学舍的屋宇前。谢峰让楚阳和徐良下得马车，让他二人原地等候，自己独自进入到军魂学舍当中。
片刻之后，谢峰从学舍出来，在他身后跟着一名佝偻着腰背的独眼老头。
“老马，就是他了。”谢峰将手指向了楚阳。
“还不错，虽然瘦弱了些，但只要训练上一段时日，便定然能和其他孩子一般精壮了。”马姓老头用一只独眼上下将楚阳打量了一番，嘶哑着声音说道。
老头非但独目，脸上更是有一条寸长的狰狞伤疤，形容甚是骇人，徐良在见到老头出现时，身体不自主地往后退了退，始终跟独目老头拉开着一定距离，显然对这个形容骇人的陌生老头有些害怕。
“楚阳见过马前辈。”楚阳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趋近一步，恭恭敬敬地向马姓老头行上了一个大礼。
楚经年曾向楚阳提起过，楚王账下有不少伤残老兵，家乡已经没有了故人，无牵无挂，最终选择在弈城武院继续发挥着余热。从马姓老头的形容举止判断，楚阳猜想他极有可能便是当年楚王账下的老兵。
见惯了别人对他形容的厌弃，如今看见楚阳非但不厌弃自己，还表现得如此恭敬，马姓老头古井不波地脸上，异样的神情一闪而过，轻声说道：“小家伙，你姓楚啊？楚姓可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姓氏哩！楚阳是吧，我就是一个糟老头子，当不起前辈二字，你日后就叫我老马就是，楚王帐下马前卒的马！”
说完，马姓老人朝着谢峰微微一拱手，而后转身往军魂学舍中走去，一边走一边缓声说道：“孩子，先去跟你的朋友道个别，我在前头等着你。”
楚阳目视着马姓老人颤颤巍巍的背影，鼻子莫名发酸，在马姓老头说到“楚王帐下马前卒”的时候，楚阳分明看到他浑浊的双眼中有泪光在闪动，似乎是有深藏在内心的动人记忆被不经意给勾了起来。
“徐葫芦，好好跟着谢师学本事，空了我自会去寻你的。”楚阳轻声安抚完有些恋恋不舍的徐良，而后对着
谢师深深一躬，恳声道：“谢师，徐良就拜托你了。”
“楚小子，你就别白瞎操心了。老子的徒弟，放眼整个弈城武院，还没人敢欺负。倒是你，我负责把你送进军事系，一概费用你无需你担心。但能学出个什么模样，就得靠你自己了。”经过短时间的接触，谢峰对楚阳的印象总体还是不错的，故而又提醒道：
“顺顺利利地结束完武院的学业，而后寻一座远离边疆的城市，在城防军中寻个差事，一辈子安安稳稳不愁吃穿的，也不赖。在武院中遇到有什么不痛快的，忍忍就过去了。”
“多谢谢师提醒！”楚阳知晓谢峰是一番好意，再次朝谢峰一躬身，又挥手向徐良告别，而后转身迈进了军魂学舍中。
军魂学舍是弈城武院军事系学生休息睡觉的居所，马姓老头负责照看学舍，实际上就是军魂学舍的门房。不过，他这位门房非同一般，因为他曾做过楚王楚岳天的贴身亲卫，在军中资历颇老，如今来到弈城武院，很多先前跟过楚王的武院教习对他都甚为敬重。
军魂学舍占地极广，每一名学生都有自己独立的居所，所有居所的样式和布局都别无二致，有差异的只是居所的位置以及周边的环境。
马姓老头给楚阳分配的居所，前方有一条潺潺小溪，背后是青山，屋前更是有一个被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子，已能称得上是背山面水，风景和风水都不赖。
这处居所在军魂学舍中，环境算不得是最好的，但也绝对比一般的要好出太多。或许是因为谢峰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楚阳沾了楚字的光，马姓老头才将这处居所给到了楚阳。
其实，弈城武院本年的新生入院时间早在一个月前便已经截止，楚阳现在属于半途插入。按理说，如此好的居所，是轮不到楚阳的，但马姓老头对军魂学舍里的居所有自主分配的权利，谁给他的印象好，他就分配出好的居所，反之则差一些。权利说大不大，说小却是不小。这点权利若是放在别有用心的人手中，稍稍经营经营，那绝对是能够快速转换成经济利益的。
马姓老头安排好居所后，又向楚阳交待了一些武院的规矩，以及后续安排，才缓缓离去。
楚阳自是一番躬身道谢，将马姓老头送走。
弈城武院对学生的管理，远不如楚阳想象中的那般严厉，就拿军事系来说，军事系学生主要是修习兵法战阵和沙场刀剑与马术。
兵法战阵方面，教习主要通过兵法书籍的解读以及实例剖析来对学生进行引导。
马术和刀剑方面，则是在演武场中实战教学。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武院的堂讲课很少，教习们大多都只对所传授的内容做提纲挈领地提点，剩下的便是让学生自己领悟和温习，而后再定期进行答疑解惑。
这便意味着，除开每月那不到十次的堂讲课，其他时间都由学生个人安排，甚是自由。
楚阳半途加入，不可避免地引起了其他学生的猜测与议论。
进入弈城武院军事系的第一个月，楚阳闷声不响、随着其他军事系学生们修行、作息，泯然众人，无奇无彩。
他每日做得最多的便是前往弈城武院藏书馆，那里藏书丰富，包罗万象，占地近百亩的三层藏书馆中，关于军事、武道、金石、药理、术数等方面的书籍应有尽有。
藏书馆中的书籍一律禁止外借，第一层对所有学生开放，第二、三层则是有条件限制的。楚阳每次上完堂讲课，便会往藏书馆跑。饶是他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也整整在藏书馆将近泡了一个月，才堪堪将藏书馆第一层的藏书全部阅读完毕。而且其中那些内容晦涩深奥的书籍，他都未做理解，只是将其死记硬背了下来。
藏书馆第二层和第三层，要想上去，需要满足不同的条件。第二层，各系院试前百的学生才能进入；第三层更是苛刻，各系院试前十的学生才有资格上去。
弈城武院之院试，每旬一次，以系别为单位，不论新生老生，同台竞技，这也造成一种局面，名列前茅的，大多是武院老生。
看上去很不公平的规定，但制定此项规定的正是楚岳天，按照他的说法，真正的强者，不会受制于所谓的起跑线。
弈城武院学制四年，通过结业考核后方能获取武院印章，并登记备案。
任何学生，在武院修习的最长期限不能超过七年，若是七年还不能通过结业考核，将会被武院驱逐。除非成绩优异，被武院吸纳成预备教习的，方可继续留在武院之中。
进入弈城武院的第一个月，楚阳只做三样事：听军事系教习们的堂讲课、到藏书馆看书和练习武院所教授的马术刀剑。
皇极天经以及四字剑法，他一样都没有修炼。楚阳之所以如此做法，是因为他发现，这一个月来，无论是在堂讲课上、藏书馆中，还是军魂学舍里，总有人躲在暗中窥视。
楚阳听力与视力远超常人，往往能快速地找出窥探的人。这些暗中窥视的人，全部是武院新生，多数来自军事系，少数为武道系。
武院秉承优胜劣汰的教学理念，院中学生彼此间的关系虽是校友，但更多的却是竞争者。
楚阳能够中途进入武院，还能在军魂学舍中获得一处上佳的居所，甚至还有小道消息指明楚阳乃武院武道系大教习谢峰的远房侄子，这些信息综合到一起，便足以让楚阳被误认为背景强大，故而也被其他学生列为强大的竞争对手。
故而，这些武院学生窥视楚阳，无非便是想摸清楚阳的底细，以便日后竞争起来好应对。
在茫茫大草原上，草原狼的头领在幼年时，总是蜷缩着身子，处处显示着孱弱，待到成年后，它便会露出了利爪尖牙，击败所有竞争对手，成为狼群中最强大的存在。
楚阳从草原头狼身上知晓了一个道理，在不够强大前就被人给盯上，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故而，在知晓自己被其他人列为竞争对手后，他选择了低调，隐藏自身所有的特点，随大流，目的便是让藏在暗中窥视的人心生轻视，不再将他做为竞争对手。
结果证明，楚阳的方法很凑效，随着他每日枯燥的重复，以及沉默寡语、平淡无奇甚至可以说是平庸的表现，暗中窥视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已经是鲜有人关注。
（本章完）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想杜老了。”楚阳回过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徐良说道：“等到了武院，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可能会很少。你记得一定要听谢师的话，好好照顾自己。”
楚阳之所以突兀情绪不佳，归因于城头的那四个大字，因为书写“弈城武院”这四个大字的人，楚阳从未见过，但却在楚经年的口中听了十几年，他便是楚阳的祖父，也是替慕容氏打下大燕江山的燕南楚王楚岳天！
如今，人去物在。
马车入城后，继续缓缓前行。楚阳和徐良坐在帘子后面，只听到马车外不断传来一声声“见过谢师”、“谢师好”，的问候声。显然，谢峰在弈城武院名头不小。
弈城武院实际上就是一座城，城中除开教习和学生，还有各路商贾，一应生活所需的商铺、酒楼等尽皆齐全，其中贩卖武道资源的商铺更是不在少数。
又是半柱香的时间过去，马车终于停在了一片名为军魂学舍的屋宇前。谢峰让楚阳和徐良下得马车，让他二人原地等候，自己独自进入到军魂学舍当中。
片刻之后，谢峰从学舍出来，在他身后跟着一名佝偻着腰背的独眼老头。
“老马，就是他了。”谢峰将手指向了楚阳。
“还不错，虽然瘦弱了些，但只要训练上一段时日，便定然能和其他孩子一般精壮了。”马姓老头用一只独眼上下将楚阳打量了一番，嘶哑着声音说道。
老头非但独目，脸上更是有一条寸长的狰狞伤疤，形容甚是骇人，徐良在见到老头出现时，身体不自主地往后退了退，始终跟独目老头拉开着一定距离，显然对这个形容骇人的陌生老头有些害怕。
“楚阳见过马前辈。”楚阳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趋近一步，恭恭敬敬地向马姓老头行上了一个大礼。
楚经年曾向楚阳提起过，楚王账下有不少伤残老兵，家乡已经没有了故人，无牵无挂，最终选择在弈城武院继续发挥着余热。从马姓老头的形容举止判断，楚阳猜想他极有可能便是当年楚王账下的老兵。
见惯了别人对他形容的厌弃，如今看见楚阳非但不厌弃自己，还表现得如此恭敬，马姓老头古井不波地脸上，异样的神情一闪而过，轻声说道：“小家伙，你姓楚啊？楚姓可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姓氏哩！楚阳是吧，我就是一个糟老头子，当不起前辈二字，你日后就叫我老马就是，楚王帐下马前卒的马！”
说完，马姓老人朝着谢峰微微一拱手，而后转身往军魂学舍中走去，一边走一边缓声说道：“孩子，先去跟你的朋友道个别，我在前头等着你。”
楚阳目视着马姓老人颤颤巍巍的背影，鼻子莫名发酸，在马姓老头说到“楚王帐下马前卒”的时候，楚阳分明看到他浑浊的双眼中有泪光在闪动，似乎是有深藏在内心的动人记忆被不经意给勾了起来。
“徐葫芦，好好跟着谢师学本事，空了我自会去寻你的。”楚阳轻声安抚完有些恋恋不舍的徐良，而后对着
谢师深深一躬，恳声道：“谢师，徐良就拜托你了。”
“楚小子，你就别白瞎操心了。老子的徒弟，放眼整个弈城武院，还没人敢欺负。倒是你，我负责把你送进军事系，一概费用你无需你担心。但能学出个什么模样，就得靠你自己了。”经过短时间的接触，谢峰对楚阳的印象总体还是不错的，故而又提醒道：
“顺顺利利地结束完武院的学业，而后寻一座远离边疆的城市，在城防军中寻个差事，一辈子安安稳稳不愁吃穿的，也不赖。在武院中遇到有什么不痛快的，忍忍就过去了。”
“多谢谢师提醒！”楚阳知晓谢峰是一番好意，再次朝谢峰一躬身，又挥手向徐良告别，而后转身迈进了军魂学舍中。
军魂学舍是弈城武院军事系学生休息睡觉的居所，马姓老头负责照看学舍，实际上就是军魂学舍的门房。不过，他这位门房非同一般，因为他曾做过楚王楚岳天的贴身亲卫，在军中资历颇老，如今来到弈城武院，很多先前跟过楚王的武院教习对他都甚为敬重。
军魂学舍占地极广，每一名学生都有自己独立的居所，所有居所的样式和布局都别无二致，有差异的只是居所的位置以及周边的环境。
马姓老头给楚阳分配的居所，前方有一条潺潺小溪，背后是青山，屋前更是有一个被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子，已能称得上是背山面水，风景和风水都不赖。
这处居所在军魂学舍中，环境算不得是最好的，但也绝对比一般的要好出太多。或许是因为谢峰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楚阳沾了楚字的光，马姓老头才将这处居所给到了楚阳。
其实，弈城武院本年的新生入院时间早在一个月前便已经截止，楚阳现在属于半途插入。按理说，如此好的居所，是轮不到楚阳的，但马姓老头对军魂学舍里的居所有自主分配的权利，谁给他的印象好，他就分配出好的居所，反之则差一些。权利说大不大，说小却是不小。这点权利若是放在别有用心的人手中，稍稍经营经营，那绝对是能够快速转换成经济利益的。
马姓老头安排好居所后，又向楚阳交待了一些武院的规矩，以及后续安排，才缓缓离去。
楚阳自是一番躬身道谢，将马姓老头送走。
弈城武院对学生的管理，远不如楚阳想象中的那般严厉，就拿军事系来说，军事系学生主要是修习兵法战阵和沙场刀剑与马术。
兵法战阵方面，教习主要通过兵法书籍的解读以及实例剖析来对学生进行引导。
马术和刀剑方面，则是在演武场中实战教学。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武院的堂讲课很少，教习们大多都只对所传授的内容做提纲挈领地提点，剩下的便是让学生自己领悟和温习，而后再定期进行答疑解惑。
这便意味着，除开每月那不到十次的堂讲课，其他时间都由学生个人安排，甚是自由。
楚阳半途加入，不可避免地引起了其他学生的猜测与议论。
进入弈城武院军事系的第一个月，楚阳闷声不响、随着其他军事系学生们修行、作息，泯然众人，无奇无彩。
他每日做得最多的便是前往弈城武院藏书馆，那里藏书丰富，包罗万象，占地近百亩的三层藏书馆中，关于军事、武道、金石、药理、术数等方面的书籍应有尽有。
藏书馆中的书籍一律禁止外借，第一层对所有学生开放，第二、三层则是有条件限制的。楚阳每次上完堂讲课，便会往藏书馆跑。饶是他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也整整在藏书馆将近泡了一个月，才堪堪将藏书馆第一层的藏书全部阅读完毕。而且其中那些内容晦涩深奥的书籍，他都未做理解，只是将其死记硬背了下来。
藏书馆第二层和第三层，要想上去，需要满足不同的条件。第二层，各系院试前百的学生才能进入；第三层更是苛刻，各系院试前十的学生才有资格上去。
弈城武院之院试，每旬一次，以系别为单位，不论新生老生，同台竞技，这也造成一种局面，名列前茅的，大多是武院老生。
看上去很不公平的规定，但制定此项规定的正是楚岳天，按照他的说法，真正的强者，不会受制于所谓的起跑线。
弈城武院学制四年，通过结业考核后方能获取武院印章，并登记备案。
任何学生，在武院修习的最长期限不能超过七年，若是七年还不能通过结业考核，将会被武院驱逐。除非成绩优异，被武院吸纳成预备教习的，方可继续留在武院之中。
进入弈城武院的第一个月，楚阳只做三样事：听军事系教习们的堂讲课、到藏书馆看书和练习武院所教授的马术刀剑。
皇极天经以及四字剑法，他一样都没有修炼。楚阳之所以如此做法，是因为他发现，这一个月来，无论是在堂讲课上、藏书馆中，还是军魂学舍里，总有人躲在暗中窥视。
楚阳听力与视力远超常人，往往能快速地找出窥探的人。这些暗中窥视的人，全部是武院新生，多数来自军事系，少数为武道系。
武院秉承优胜劣汰的教学理念，院中学生彼此间的关系虽是校友，但更多的却是竞争者。
楚阳能够中途进入武院，还能在军魂学舍中获得一处上佳的居所，甚至还有小道消息指明楚阳乃武院武道系大教习谢峰的远房侄子，这些信息综合到一起，便足以让楚阳被误认为背景强大，故而也被其他学生列为强大的竞争对手。
故而，这些武院学生窥视楚阳，无非便是想摸清楚阳的底细，以便日后竞争起来好应对。
在茫茫大草原上，草原狼的头领在幼年时，总是蜷缩着身子，处处显示着孱弱，待到成年后，它便会露出了利爪尖牙，击败所有竞争对手，成为狼群中最强大的存在。
楚阳从草原头狼身上知晓了一个道理，在不够强大前就被人给盯上，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故而，在知晓自己被其他人列为竞争对手后，他选择了低调，隐藏自身所有的特点，随大流，目的便是让藏在暗中窥视的人心生轻视，不再将他做为竞争对手。
结果证明，楚阳的方法很凑效，随着他每日枯燥的重复，以及沉默寡语、平淡无奇甚至可以说是平庸的表现，暗中窥视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已经是鲜有人关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