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见疯人”
一缕阳光照射在唐林的脸上，深呼吸了一口气，唐林慵懒的坐了起来。
拿出手机准备看时间的时候才发现因为昨天一天的折腾，手机已经没电了，现在的手机基本上都是一天多一点补充电就关机了。
也不知道几点了，反正唐林倒是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很充足，起身走到窗边透过铁窗缝隙，依稀可见到外面特警忙碌的身影。
“喂！你们啥时候能放我出去，我这不啥事都没有么？”唐林透过窗户对外面的特警喊道。
“门没锁，你自己不能出来？”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楞头。
“草，你个懒虫都起来啦，看来真的是中午了吧？”楞头从外面打开了房间的门，唐林惊叫着。
“赶紧去洗洗脸，王班长说等会帮咱抓咱们家里的那条疯狗，咱们很快就能回家了。”楞头兴奋的催促道。
唐林也没说什么，简单的洗了把脸，楞头递给唐林一个鸡蛋，这是早餐时候楞头偷偷给唐林留的。
“这还有人供应早餐？”唐林疑惑的问道。
“先吃了顶顶，妈的，那帮特警贼精，我想混过去多领一份都不行。”楞头边说边剥，“这帮特警到处都是条条框框，一个早餐还得按人头领，还扣的不得了，就一个鸡蛋一个馒头连个豆浆都没有。”
楞头抱怨着把剥好的鸡蛋递给了唐林，唐林感激的一笑拒绝了，也难得楞头一米八的大个子还时刻想着他。
“你吃吧，我不饿，”唐林忽然感觉到他这个大线条发小不那么讨厌了，之前他很厌烦楞头的大大咧咧，最受不了的就是楞头生活上的邋邋遢遢。可是在出了事有担当的时刻，楞头从来都没有退让过。
“现在几点了，小王刘医生他们呢？你吃吧，我真的不吃。”唐林看着楞头舍不得吃的样子，又推迟了一遍。
“啊呜~小王带队去抓咱家的那条疯狗了，谁知道那老女人去哪了，哎呀，对了，你手机还有电不，今天咱俩再不去上班可就要挨批啦。”楞头大线条神经一直是跳跃式的。
“哎~~”唐林叹了口气，失望地撇了一眼吞下鸡蛋大嚼特嚼的楞头，“你是真傻还是滕子，昨天一天的情况你还没发现咱们现在处在多么可怕的环境里么？”
楞头看唐林说话严肃的模样，用手挠着自己的寸头，觉得不就是有疯狗怕咬伤人么，咱不是没被咬到么，楞头还没有感觉出事态的严重性。
从昨天发生的事和夜晚被刘医生和那个什么方队叫过去问话的情况来看，事态远比只是几条疯狗咬人那么简单，他们一定是害怕什么或者是想掩盖什么。
唐林拉着楞头又回到关自己的房间，把昨晚的对话情形描述了一遍，楞头也觉得唐林的猜测是对的，这帮特警还有卫生楼的医生们他们一个都不认识，说是来维护小区治安保护人民的，这都抓他俩两次了。
要是想抓疯狗他们为什么不用捕兽网啥的，并且昨天在5号楼下被咬伤的那个特警在哪，按小王的说法，应该是被送走隔离了。楞头唐林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诡异的合理解释。
最终以楞头的一句“怕毛哇~天塌下来俺给你顶着！”完事，唐林只能祈祷特警赶紧处理掉疯狗，能让他俩赶紧回家。
“砰~砰~哒哒哒哒~”一连串的枪响，让唐林感到又兴奋又担心，肯定是特警已经开始对疯狗采取行动了，这么多枪肯必然把那条疯个狗打成烂泥。
“希望咱家里的家具啥的都没事。”楞头被唐林这一句嘟囔激的一跳，对着窗户大喊，别把俺们家给拆啦~~
过了好一会儿，特勤车急急停在卫生楼前，特警们跳下车“啪嗒啪嗒”慌乱的工作着，听着这些慌乱的脚步还参杂着“快快，送到地下室...”等混乱的杂音，让唐林心里隐隐赶到一丝不安。
楞头忍不住开门走了出去，却见到一个担架抬的不是疯狗而是一个特警，特警的大腿处还已是一片殷红，开来是受伤了。
“回到房间里，不许出来！”一个特警发现楼道里的楞头，凶狠的吼了一句。
唐林听到声音也跟出房间，特警见楞头愣着没动反倒身后又跟出来一个人，立即端起怀里的冲锋枪。
“滚回去！”看着这个面目曲扭的特警，唐林拉着楞头赶紧退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唐林能感觉到如果不立即回房间，那个特警真的会开枪，并且很明显的，这个特警的暴怒里大多数成分是悲愤。如果他俩有一人受伤，可能另一个也会这样悲愤而暴怒吧。
“这里还有地下室？”楞头唐林之前并不知道卫生楼还有地下室，毕竟都是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到卫生楼看病的机会确实少的可怜，要不是之前唐林喝酒吐的胃出血，楞头背着他到卫生楼来过一次，他俩甚至不知道这个3层小楼在小区里是干什么的。
几分钟后，楼道里传来几声爆吼声，紧接着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呵斥，好像在吵架，听声音应该在二楼，唐林跟楞头趴在房门边听到的都是一些愤怒的音调，却听不清争吵的内容。
二楼房间里争吵的人有三个：刘医生、方队、小王。方队依然是拧着眉毛刚毅的眼神盯着小王，刘医生双手拦着小王的肩膀，小王却是浑身的发抖，充血的双眼充溢着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为什么不能射杀，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是人么，为什么？”小王最终刚毅的一面溃散，双手掩面坐在沙发上。
“小王啊，这是命令，只能控制，不能开枪，这不是方队能决定的了的呀。”刘医生也蹲下轻轻拍了拍小王的背。
方队刚毅的面容也是轻轻的颤抖着，他明亮的眼睛闪过一丝亮光，仿佛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郭强必须送到隔离区！现在！”方队浑厚的男中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让小王抽泣的身形一下定住。
“是！”在停顿了几秒后，小王站起来带着哭腔向方队敬了个礼，便走出了房间。
在小王走出去之后，方队若有所思的坐到椅子上，刘医生愣愣的眼神里视乎在刻意闪躲着方队的目光。
“到隔离区的人都是怎么样安排的？”短暂的停顿后，方队终于开口问道。
“方队，隔离区有专业军医团队，你放心吧，有些事，你知道的。”刘医生为难的定了定神，看向方队。
方队也是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此时方队心里比小王更难受，已经有两名自己的队员被送往隔离区，今早上面却又下达了更为严格的命令：活捉疯狗！
唐林楞头见争吵声停止了一阵后楼道又传来几个特警快速下楼的声音。
“班长，这可是我们自己人呀，刘医生看都不看么？这就要送走？”
“班长昂~~~”高个子特警拉停了小王。
小王充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更大，挥手甩开了高个子特警，向地下室走去。
“啊~”高个子特警痛苦的喊了一声，也跟着小王急急奔走而去。而这场景被唐林跟楞头看在眼里。
“我靠，啥情况，那个受伤的特勤不会是死了吧？”楞头吃惊的问唐林，唐林觉得不应该是死了，刚才说道要送走，应该是这边治疗条件有限，准备送往更好的地方，可看起来怎么感觉是送去地狱的感觉呢。
“要不咱去问问吧？”唐林作势要把房间门打开出去，楞头想都没想的点点头，毕竟这两天跟特警小王也混的算熟络了，总不至于真开枪打死俺俩吧。
二人刚走到一楼大门处，却看见一幅血腥又惊恐的景象，卫生楼大门是钢化玻璃的双向推拉门，而门外侧有被固定了一米高左右的密密的铁丝网，铁丝网之间只有门禁开关处是分开的，可容通行。
然而此时竟是有三个人贴身在铁丝网上，用手拔着钢化玻璃往大楼里望呢。铁丝网是有倒刺的，虽然只有一米高，而此时这三人的腿已经被深深刺破好几处伤口了，裤腿上血迹斑斑，他们好像不觉疼痛般的像是要直接透过铁丝网和钢化玻璃门进到楼里面一样。
“我靠，门在这边，有门禁卡的，我去找人开，你们别急哈。”看着这诡异的景象楞头慌忙走上前去解释，希望这三人别再愚蠢的弄伤自己。
可是，当楞头走近钢化玻璃门时，三人猛的好像什么东西刺激到一样，随即开始疯狂的往钢化玻璃门上挤，他们的腰和腿被铁丝网的倒刺深深的扎进。
唐林也走上前去想阻止这三人的疯狂行为，走近才发现这三人居然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眼球泛着一层灰白，裤腿上不停的浸出血渍，三人不停地发出沙哑的嘶吼，见到唐林的靠近反而更加疯狂的拍打着钢化玻璃。
唐林立即伸手拉过被眼前景象惊呆的楞头，“靠后，靠后，这人可能被疯狗咬过。”
楞头回过神来，“咦~这不是咱2502的邻居么，边上那个是他老婆，咱认识啊！”
唐林定睛看了看，还是拉着楞头往后退，他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恐惧从心底里串出，离得越远越好，唐林想着。
“你俩咋出来了，赶紧回...”小王刚好从一楼西侧带着几个特警抬着受伤的郭强走到大门。
看到眼前的景象，特警们几乎是下意识的端起了各自的枪，担架上的郭强差点被扔下去。
“这，这~~”小王站在最前面惊异的说不出话来，看着小王举起的手枪轻微的颤抖，唐林赶紧安慰道：“别开枪，他们还进不来。”
小王愣了一会回头喊了一句：“去叫方队！”
高个特警立时转身奔上二楼，不大一会儿，高个特警最先奔回来，然后是一身白大褂的刘医生，最后是黑色特警服装的方队。
面对着眼前虐心的血腥诡异景象，想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要惊上一惊，方队目瞪口呆的僵硬住了。从刘医生跳动的眼眸里，唐林能真切的感觉到，刘医生绝不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
“怎么办？”最早从惊惧中回过神的楞头转过僵硬的头，问了一句，但视线却是一点都不敢移开这恐惧的景象。
刘医生下意识地回头看看担架上的郭强，受伤的郭强此时已经昏迷不醒了，刘医生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有点受凉的样子。
“方队？”刘医生小声的叫了一声，示意有话要悄悄跟方队说，转身便上楼了。唐林深深的看了一眼刘医生，拉着楞头远离这几个特警和担架上郭强。
“疯人，他们都是疯人，一定是，”其中一个中等身材微胖的特警惊叫了起来。
小王不情愿的点点头，对大家说道，“别靠近他们，留两个人在这守着，把郭强先送到病房，我去找方队。”
面对这诡异的事情，作为领导的方队下楼看一眼就跟刘医生走了，啥也没说，这让小王有点恼火，小王上楼时看了一眼唐林跟楞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急急朝二楼奔了上去。
三个特警抬着担架把受伤的郭强送进唐林东边的房间，此时大厅就剩两个特警和唐林跟楞头了。
“呃嗯~~”“啊嗯~~~”门口疯人好像累了，开始了低吼，拍打钢化玻璃的动作也变得缓慢许多。
唐林看着门外三个半身都是血的疯子，难道他们想进来咬我们不成？
(本章完)
拿出手机准备看时间的时候才发现因为昨天一天的折腾，手机已经没电了，现在的手机基本上都是一天多一点补充电就关机了。
也不知道几点了，反正唐林倒是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很充足，起身走到窗边透过铁窗缝隙，依稀可见到外面特警忙碌的身影。
“喂！你们啥时候能放我出去，我这不啥事都没有么？”唐林透过窗户对外面的特警喊道。
“门没锁，你自己不能出来？”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楞头。
“草，你个懒虫都起来啦，看来真的是中午了吧？”楞头从外面打开了房间的门，唐林惊叫着。
“赶紧去洗洗脸，王班长说等会帮咱抓咱们家里的那条疯狗，咱们很快就能回家了。”楞头兴奋的催促道。
唐林也没说什么，简单的洗了把脸，楞头递给唐林一个鸡蛋，这是早餐时候楞头偷偷给唐林留的。
“这还有人供应早餐？”唐林疑惑的问道。
“先吃了顶顶，妈的，那帮特警贼精，我想混过去多领一份都不行。”楞头边说边剥，“这帮特警到处都是条条框框，一个早餐还得按人头领，还扣的不得了，就一个鸡蛋一个馒头连个豆浆都没有。”
楞头抱怨着把剥好的鸡蛋递给了唐林，唐林感激的一笑拒绝了，也难得楞头一米八的大个子还时刻想着他。
“你吃吧，我不饿，”唐林忽然感觉到他这个大线条发小不那么讨厌了，之前他很厌烦楞头的大大咧咧，最受不了的就是楞头生活上的邋邋遢遢。可是在出了事有担当的时刻，楞头从来都没有退让过。
“现在几点了，小王刘医生他们呢？你吃吧，我真的不吃。”唐林看着楞头舍不得吃的样子，又推迟了一遍。
“啊呜~小王带队去抓咱家的那条疯狗了，谁知道那老女人去哪了，哎呀，对了，你手机还有电不，今天咱俩再不去上班可就要挨批啦。”楞头大线条神经一直是跳跃式的。
“哎~~”唐林叹了口气，失望地撇了一眼吞下鸡蛋大嚼特嚼的楞头，“你是真傻还是滕子，昨天一天的情况你还没发现咱们现在处在多么可怕的环境里么？”
楞头看唐林说话严肃的模样，用手挠着自己的寸头，觉得不就是有疯狗怕咬伤人么，咱不是没被咬到么，楞头还没有感觉出事态的严重性。
从昨天发生的事和夜晚被刘医生和那个什么方队叫过去问话的情况来看，事态远比只是几条疯狗咬人那么简单，他们一定是害怕什么或者是想掩盖什么。
唐林拉着楞头又回到关自己的房间，把昨晚的对话情形描述了一遍，楞头也觉得唐林的猜测是对的，这帮特警还有卫生楼的医生们他们一个都不认识，说是来维护小区治安保护人民的，这都抓他俩两次了。
要是想抓疯狗他们为什么不用捕兽网啥的，并且昨天在5号楼下被咬伤的那个特警在哪，按小王的说法，应该是被送走隔离了。楞头唐林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诡异的合理解释。
最终以楞头的一句“怕毛哇~天塌下来俺给你顶着！”完事，唐林只能祈祷特警赶紧处理掉疯狗，能让他俩赶紧回家。
“砰~砰~哒哒哒哒~”一连串的枪响，让唐林感到又兴奋又担心，肯定是特警已经开始对疯狗采取行动了，这么多枪肯必然把那条疯个狗打成烂泥。
“希望咱家里的家具啥的都没事。”楞头被唐林这一句嘟囔激的一跳，对着窗户大喊，别把俺们家给拆啦~~
过了好一会儿，特勤车急急停在卫生楼前，特警们跳下车“啪嗒啪嗒”慌乱的工作着，听着这些慌乱的脚步还参杂着“快快，送到地下室...”等混乱的杂音，让唐林心里隐隐赶到一丝不安。
楞头忍不住开门走了出去，却见到一个担架抬的不是疯狗而是一个特警，特警的大腿处还已是一片殷红，开来是受伤了。
“回到房间里，不许出来！”一个特警发现楼道里的楞头，凶狠的吼了一句。
唐林听到声音也跟出房间，特警见楞头愣着没动反倒身后又跟出来一个人，立即端起怀里的冲锋枪。
“滚回去！”看着这个面目曲扭的特警，唐林拉着楞头赶紧退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唐林能感觉到如果不立即回房间，那个特警真的会开枪，并且很明显的，这个特警的暴怒里大多数成分是悲愤。如果他俩有一人受伤，可能另一个也会这样悲愤而暴怒吧。
“这里还有地下室？”楞头唐林之前并不知道卫生楼还有地下室，毕竟都是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到卫生楼看病的机会确实少的可怜，要不是之前唐林喝酒吐的胃出血，楞头背着他到卫生楼来过一次，他俩甚至不知道这个3层小楼在小区里是干什么的。
几分钟后，楼道里传来几声爆吼声，紧接着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呵斥，好像在吵架，听声音应该在二楼，唐林跟楞头趴在房门边听到的都是一些愤怒的音调，却听不清争吵的内容。
二楼房间里争吵的人有三个：刘医生、方队、小王。方队依然是拧着眉毛刚毅的眼神盯着小王，刘医生双手拦着小王的肩膀，小王却是浑身的发抖，充血的双眼充溢着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为什么不能射杀，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是人么，为什么？”小王最终刚毅的一面溃散，双手掩面坐在沙发上。
“小王啊，这是命令，只能控制，不能开枪，这不是方队能决定的了的呀。”刘医生也蹲下轻轻拍了拍小王的背。
方队刚毅的面容也是轻轻的颤抖着，他明亮的眼睛闪过一丝亮光，仿佛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郭强必须送到隔离区！现在！”方队浑厚的男中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让小王抽泣的身形一下定住。
“是！”在停顿了几秒后，小王站起来带着哭腔向方队敬了个礼，便走出了房间。
在小王走出去之后，方队若有所思的坐到椅子上，刘医生愣愣的眼神里视乎在刻意闪躲着方队的目光。
“到隔离区的人都是怎么样安排的？”短暂的停顿后，方队终于开口问道。
“方队，隔离区有专业军医团队，你放心吧，有些事，你知道的。”刘医生为难的定了定神，看向方队。
方队也是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此时方队心里比小王更难受，已经有两名自己的队员被送往隔离区，今早上面却又下达了更为严格的命令：活捉疯狗！
唐林楞头见争吵声停止了一阵后楼道又传来几个特警快速下楼的声音。
“班长，这可是我们自己人呀，刘医生看都不看么？这就要送走？”
“班长昂~~~”高个子特警拉停了小王。
小王充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更大，挥手甩开了高个子特警，向地下室走去。
“啊~”高个子特警痛苦的喊了一声，也跟着小王急急奔走而去。而这场景被唐林跟楞头看在眼里。
“我靠，啥情况，那个受伤的特勤不会是死了吧？”楞头吃惊的问唐林，唐林觉得不应该是死了，刚才说道要送走，应该是这边治疗条件有限，准备送往更好的地方，可看起来怎么感觉是送去地狱的感觉呢。
“要不咱去问问吧？”唐林作势要把房间门打开出去，楞头想都没想的点点头，毕竟这两天跟特警小王也混的算熟络了，总不至于真开枪打死俺俩吧。
二人刚走到一楼大门处，却看见一幅血腥又惊恐的景象，卫生楼大门是钢化玻璃的双向推拉门，而门外侧有被固定了一米高左右的密密的铁丝网，铁丝网之间只有门禁开关处是分开的，可容通行。
然而此时竟是有三个人贴身在铁丝网上，用手拔着钢化玻璃往大楼里望呢。铁丝网是有倒刺的，虽然只有一米高，而此时这三人的腿已经被深深刺破好几处伤口了，裤腿上血迹斑斑，他们好像不觉疼痛般的像是要直接透过铁丝网和钢化玻璃门进到楼里面一样。
“我靠，门在这边，有门禁卡的，我去找人开，你们别急哈。”看着这诡异的景象楞头慌忙走上前去解释，希望这三人别再愚蠢的弄伤自己。
可是，当楞头走近钢化玻璃门时，三人猛的好像什么东西刺激到一样，随即开始疯狂的往钢化玻璃门上挤，他们的腰和腿被铁丝网的倒刺深深的扎进。
唐林也走上前去想阻止这三人的疯狂行为，走近才发现这三人居然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眼球泛着一层灰白，裤腿上不停的浸出血渍，三人不停地发出沙哑的嘶吼，见到唐林的靠近反而更加疯狂的拍打着钢化玻璃。
唐林立即伸手拉过被眼前景象惊呆的楞头，“靠后，靠后，这人可能被疯狗咬过。”
楞头回过神来，“咦~这不是咱2502的邻居么，边上那个是他老婆，咱认识啊！”
唐林定睛看了看，还是拉着楞头往后退，他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恐惧从心底里串出，离得越远越好，唐林想着。
“你俩咋出来了，赶紧回...”小王刚好从一楼西侧带着几个特警抬着受伤的郭强走到大门。
看到眼前的景象，特警们几乎是下意识的端起了各自的枪，担架上的郭强差点被扔下去。
“这，这~~”小王站在最前面惊异的说不出话来，看着小王举起的手枪轻微的颤抖，唐林赶紧安慰道：“别开枪，他们还进不来。”
小王愣了一会回头喊了一句：“去叫方队！”
高个特警立时转身奔上二楼，不大一会儿，高个特警最先奔回来，然后是一身白大褂的刘医生，最后是黑色特警服装的方队。
面对着眼前虐心的血腥诡异景象，想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要惊上一惊，方队目瞪口呆的僵硬住了。从刘医生跳动的眼眸里，唐林能真切的感觉到，刘医生绝不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
“怎么办？”最早从惊惧中回过神的楞头转过僵硬的头，问了一句，但视线却是一点都不敢移开这恐惧的景象。
刘医生下意识地回头看看担架上的郭强，受伤的郭强此时已经昏迷不醒了，刘医生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有点受凉的样子。
“方队？”刘医生小声的叫了一声，示意有话要悄悄跟方队说，转身便上楼了。唐林深深的看了一眼刘医生，拉着楞头远离这几个特警和担架上郭强。
“疯人，他们都是疯人，一定是，”其中一个中等身材微胖的特警惊叫了起来。
小王不情愿的点点头，对大家说道，“别靠近他们，留两个人在这守着，把郭强先送到病房，我去找方队。”
面对这诡异的事情，作为领导的方队下楼看一眼就跟刘医生走了，啥也没说，这让小王有点恼火，小王上楼时看了一眼唐林跟楞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急急朝二楼奔了上去。
三个特警抬着担架把受伤的郭强送进唐林东边的房间，此时大厅就剩两个特警和唐林跟楞头了。
“呃嗯~~”“啊嗯~~~”门口疯人好像累了，开始了低吼，拍打钢化玻璃的动作也变得缓慢许多。
唐林看着门外三个半身都是血的疯子，难道他们想进来咬我们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