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若不憎恶，付出即爱
进入腊月初，寡妇村开始有熙熙攘攘的汉子打工回来。寡妇们最早感受到年的气息，一个个喜笑颜开红光满面三两天容光重新焕发啊！
问题关李和鸟事。李和很忙，李家今天更大气，请客，闹得跟新媳妇进门似的。
杀过年猪，李和的劲儿大被安排拖猪屁股，结果丫杀猪也是个技术活他不是光有力气就成的。被放掉一半血的猪狠狠一腿弹他肩膀上，半死猪淌着血差点没从条凳上爬起来跑掉……
这事儿先不提。村小学也放假了，人今天张彧要打包回省里，好说歹说才答应让李和用摩托车送乡里上车的。
所以今天这个杀猪啊！李父他连黄历都没翻，就凑准了人张彧走；黄历能大过未来儿媳妇回娘家？
欢欢乐乐地吃过午饭，张彧真的要走了。张彧是个好老师，全村的人都有数；总想送点个什么土特产啊！十个八个土鸡蛋也好，大气的一只肥实的老母鸡都有。可它不能带走啊！
多少人欢送，李父李母看着张彧上车紧紧贴在李和背后，更是年轻了好些个年头……
村长陈叔:“这小张老师啊，是真好。总让我想起二十几年前的小林老师，心肠好不说性格都一样温顺。如果能一直留下来就好了，可惜咱村的个青年没个能配得上的……”
李父李母一起横他一眼，有这么说话的不？我儿在打前锋呢！
卢校长扶扶眼镜:“我和小张相处时间算不少了，但每每看见她的模子依旧让我不自禁想起小林。”
他最痛苦，心里泛着酸。如果当年不是已经结婚，他应该会和当初的小林老师走到一起吧？他内疚，深深地内疚……
李和双手掌着双龙头寒风中瑟瑟发抖。可他幸福，内心里蹦啊蹦的老要蹦上天似的幸福。靠紧点，对……烂路好，它颠簸着更幸福……
张彧紧紧贴在他后背啊！后面还绷了一口大行李箱，车它就这么长一点。挤一挤，还特暖和……
“你再这样我下来走路了啊。”生气，张彧在后面吼。风大，说小声了前面听不见，李和还找了个瓜皮帽捂住耳朵呢，头盔在张彧头上就一个。
李和嘿嘿直笑:“不生气，不生气，路的确烂了点它把握不好得翻山下去。”
这下这厮文雅多了，尽可能地慢点不再选太过坑洼的地方走，虽然难免有些遗憾，多软和啊！
好容易折腾到乡里，天开始暗下来。但还得等，因为乡里只有一趟大体时间的过路车，想直达得去县里，坐火车都成。
“你回去吧，天快黑了；我一个人等等不防事。”
“不要。”李和死死盯着张彧:“不亲眼看见你上车我不放心。”
“又不是小孩子。”
“今年就最后看你了，让我多看你一眼。”
张彧不理他，拿出手机连接网络去看邓朝的微博，她挺喜欢看邓朝逗乐子……
“你明年一定回来的？”
“你一路上都问了好多遍了？”张彧好气又好笑地抬头，重新保证:“放心，没有天大的意外一定回来。”
“你会想我不？”李和一直盯着人家有一茬没一茬断断续续。
张彧不抬头了，“会，还会想婷婷，想二哈，想每一个孩子。”
又过了一会儿……
“你明年一定会回来的？”
张彧长长吐一口气:“你不要总是装着一副孩子气好不好？”
李和尴尬了，羞涩道:“我不知道跟你说啥好，又特想跟你说话。”
“你平时不是很会说吗？”
“它见你我要过滤一遍全都给过滤掉了……”
这个……张彧都说不上来了，你这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敢情一过滤连一点干货都不剩？那你咋不去写小说？多能水？都能水成水鱼。
“记得照顾好二哈。”
更舍不得那货啊！李和有点吃醋，又郁闷:“它都肯跟婷婷玩，不打算认我。”
当初说好的一个月嘛！结果……半学期，还没好意思上门讨。这算什么？后妈比亲爹还热乎，也就只有人二哈这命，谁个有过被后妈虐待经历的看了都得羡慕嫉妒恨。
“那说说功夫的事？”
“您指教，您指教。”
张彧白他一眼。指教个屁，现在跟你打也就幸亏点到为止，真没什么可指教你的地方了……
“我觉着，你老实呆山里跟我们俩女孩打，再进步很难，毕竟其实我们的实战经验也不丰富。有可能，走出去，多认识一些，见识一些。”张彧说着，眼神难免古怪些:“以你的天赋，真不敢想象。如果你能去省城见到我爸，我爸一定想方设法跟你讨个名分。”
“名分好，名分好。”李和眼睛突然就亮了，这有个名分，不但见到未来岳父，还能把关系弄成令狐冲和小师妹？那简直是……
“我跟你学的嘛，自然门的，你代师受艺。”
就是……他关键系统好像还不怎么想放人啊？说沉淀不够，再沉淀下去都蒙灰了都……
天真的黑了，等车的人稀稀拉拉五六个，相送的人泪眼笑颜皆俱全，有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者……
“走了？”
“你一定会回来的是不？”
“一定。”车灯亮着，还能看见张彧的脸。
“你一定会想我的是不？比二哈还多？”
“一样多。”
“我今年都没买新衣服穿，你给我织条围巾呗？”
“你醒醒，一会儿还要开车。”
……
汽车悠悠地远去，李和突然往旁边小树上一靠……
直到送行的一个个黑影离开，路边又恢复了黑夜的宁静……
突然落空的心让他不明白……如果是以前……还用回去吗？直接往小树林拉，明年背着孩子一起再回娘家吧！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啊！老姐说得对，自己越活越怂了……
“系统……”
“啥事？”
“点歌。”
“你不回去在大路边瞎几把听什么歌？云中有个风中的你啊？”
“不，让还珠格格上去给我唱个离别的车站。”
“当你紧紧握着我的手
再三说着珍重珍重
当你深深看着我的眼
再三说着别送别送
当你走上离别的车站
我终于不停的呼唤呼唤
眼看你的车子越走越远
我的心一片凌乱凌乱……”
“哥，我是不是特别怂？”
还珠格格在舞台上凄凄楚楚，周星星同学在舞池里搂着紫薇格格慢摇，一边陶醉于歌声中:“在爱情面前，我们每个人都很卑微。爱，简单、纯洁、干净、唯美……别、离、殇……自从丘比特用箭射伤爱神开始，我们总小心地呵护，微末如尘埃；我们怕，怕哪怕有一点点受伤，彼此痛彻心扉……所以我老几把讨厌丘比特……”
“千言万语还来不及说
我的泪早已泛滥泛滥
从此我迷上了那个车站
多少次在那儿痴痴的看……”
李和眼神迷离，搂着娘娘在舞池里毫无意识地旋转，手更无意识地在娘娘厚臀上轻轻游离，醉于离别殇:“是啊！爱，卑微如尘埃，我奉之若神圣；我小心翼翼……像捧着一块无暇的水晶……我不是我，又该是谁？……爱怂人胆……但……谁又忍心用爱伤害爱？……用纯洁去伤害纯洁？……这……又真是爱？……”
“离别的一幕总会重演
你几乎把手儿挥断挥断
何时列车能够把你带回
我在这儿痴痴的盼……”
“若不憎恶，心甘情愿去爱。就是爱……”
“千言万语还来不及说
我的泪早已泛滥泛滥
从此我迷上了那个车站
多少次在那儿痴痴的看
离别的一幕总会重演
你几乎把手儿挥断挥断
何时列车能够把你带回
我在这儿痴痴的盼
你身在何方我不管不管
请为我保重千万千万
千言万语还来不及说
我的泪早已泛滥泛滥
从此我迷上了那个车站
多少次在那儿痴痴的看
离别的一幕总会重演
你几乎把手儿挥断挥断
何时列车能够把你带回
我在这儿痴痴的盼
你身在何方我不管不管
请为我保重千万千万……”
问题关李和鸟事。李和很忙，李家今天更大气，请客，闹得跟新媳妇进门似的。
杀过年猪，李和的劲儿大被安排拖猪屁股，结果丫杀猪也是个技术活他不是光有力气就成的。被放掉一半血的猪狠狠一腿弹他肩膀上，半死猪淌着血差点没从条凳上爬起来跑掉……
这事儿先不提。村小学也放假了，人今天张彧要打包回省里，好说歹说才答应让李和用摩托车送乡里上车的。
所以今天这个杀猪啊！李父他连黄历都没翻，就凑准了人张彧走；黄历能大过未来儿媳妇回娘家？
欢欢乐乐地吃过午饭，张彧真的要走了。张彧是个好老师，全村的人都有数；总想送点个什么土特产啊！十个八个土鸡蛋也好，大气的一只肥实的老母鸡都有。可它不能带走啊！
多少人欢送，李父李母看着张彧上车紧紧贴在李和背后，更是年轻了好些个年头……
村长陈叔:“这小张老师啊，是真好。总让我想起二十几年前的小林老师，心肠好不说性格都一样温顺。如果能一直留下来就好了，可惜咱村的个青年没个能配得上的……”
李父李母一起横他一眼，有这么说话的不？我儿在打前锋呢！
卢校长扶扶眼镜:“我和小张相处时间算不少了，但每每看见她的模子依旧让我不自禁想起小林。”
他最痛苦，心里泛着酸。如果当年不是已经结婚，他应该会和当初的小林老师走到一起吧？他内疚，深深地内疚……
李和双手掌着双龙头寒风中瑟瑟发抖。可他幸福，内心里蹦啊蹦的老要蹦上天似的幸福。靠紧点，对……烂路好，它颠簸着更幸福……
张彧紧紧贴在他后背啊！后面还绷了一口大行李箱，车它就这么长一点。挤一挤，还特暖和……
“你再这样我下来走路了啊。”生气，张彧在后面吼。风大，说小声了前面听不见，李和还找了个瓜皮帽捂住耳朵呢，头盔在张彧头上就一个。
李和嘿嘿直笑:“不生气，不生气，路的确烂了点它把握不好得翻山下去。”
这下这厮文雅多了，尽可能地慢点不再选太过坑洼的地方走，虽然难免有些遗憾，多软和啊！
好容易折腾到乡里，天开始暗下来。但还得等，因为乡里只有一趟大体时间的过路车，想直达得去县里，坐火车都成。
“你回去吧，天快黑了；我一个人等等不防事。”
“不要。”李和死死盯着张彧:“不亲眼看见你上车我不放心。”
“又不是小孩子。”
“今年就最后看你了，让我多看你一眼。”
张彧不理他，拿出手机连接网络去看邓朝的微博，她挺喜欢看邓朝逗乐子……
“你明年一定回来的？”
“你一路上都问了好多遍了？”张彧好气又好笑地抬头，重新保证:“放心，没有天大的意外一定回来。”
“你会想我不？”李和一直盯着人家有一茬没一茬断断续续。
张彧不抬头了，“会，还会想婷婷，想二哈，想每一个孩子。”
又过了一会儿……
“你明年一定会回来的？”
张彧长长吐一口气:“你不要总是装着一副孩子气好不好？”
李和尴尬了，羞涩道:“我不知道跟你说啥好，又特想跟你说话。”
“你平时不是很会说吗？”
“它见你我要过滤一遍全都给过滤掉了……”
这个……张彧都说不上来了，你这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敢情一过滤连一点干货都不剩？那你咋不去写小说？多能水？都能水成水鱼。
“记得照顾好二哈。”
更舍不得那货啊！李和有点吃醋，又郁闷:“它都肯跟婷婷玩，不打算认我。”
当初说好的一个月嘛！结果……半学期，还没好意思上门讨。这算什么？后妈比亲爹还热乎，也就只有人二哈这命，谁个有过被后妈虐待经历的看了都得羡慕嫉妒恨。
“那说说功夫的事？”
“您指教，您指教。”
张彧白他一眼。指教个屁，现在跟你打也就幸亏点到为止，真没什么可指教你的地方了……
“我觉着，你老实呆山里跟我们俩女孩打，再进步很难，毕竟其实我们的实战经验也不丰富。有可能，走出去，多认识一些，见识一些。”张彧说着，眼神难免古怪些:“以你的天赋，真不敢想象。如果你能去省城见到我爸，我爸一定想方设法跟你讨个名分。”
“名分好，名分好。”李和眼睛突然就亮了，这有个名分，不但见到未来岳父，还能把关系弄成令狐冲和小师妹？那简直是……
“我跟你学的嘛，自然门的，你代师受艺。”
就是……他关键系统好像还不怎么想放人啊？说沉淀不够，再沉淀下去都蒙灰了都……
天真的黑了，等车的人稀稀拉拉五六个，相送的人泪眼笑颜皆俱全，有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者……
“走了？”
“你一定会回来的是不？”
“一定。”车灯亮着，还能看见张彧的脸。
“你一定会想我的是不？比二哈还多？”
“一样多。”
“我今年都没买新衣服穿，你给我织条围巾呗？”
“你醒醒，一会儿还要开车。”
……
汽车悠悠地远去，李和突然往旁边小树上一靠……
直到送行的一个个黑影离开，路边又恢复了黑夜的宁静……
突然落空的心让他不明白……如果是以前……还用回去吗？直接往小树林拉，明年背着孩子一起再回娘家吧！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啊！老姐说得对，自己越活越怂了……
“系统……”
“啥事？”
“点歌。”
“你不回去在大路边瞎几把听什么歌？云中有个风中的你啊？”
“不，让还珠格格上去给我唱个离别的车站。”
“当你紧紧握着我的手
再三说着珍重珍重
当你深深看着我的眼
再三说着别送别送
当你走上离别的车站
我终于不停的呼唤呼唤
眼看你的车子越走越远
我的心一片凌乱凌乱……”
“哥，我是不是特别怂？”
还珠格格在舞台上凄凄楚楚，周星星同学在舞池里搂着紫薇格格慢摇，一边陶醉于歌声中:“在爱情面前，我们每个人都很卑微。爱，简单、纯洁、干净、唯美……别、离、殇……自从丘比特用箭射伤爱神开始，我们总小心地呵护，微末如尘埃；我们怕，怕哪怕有一点点受伤，彼此痛彻心扉……所以我老几把讨厌丘比特……”
“千言万语还来不及说
我的泪早已泛滥泛滥
从此我迷上了那个车站
多少次在那儿痴痴的看……”
李和眼神迷离，搂着娘娘在舞池里毫无意识地旋转，手更无意识地在娘娘厚臀上轻轻游离，醉于离别殇:“是啊！爱，卑微如尘埃，我奉之若神圣；我小心翼翼……像捧着一块无暇的水晶……我不是我，又该是谁？……爱怂人胆……但……谁又忍心用爱伤害爱？……用纯洁去伤害纯洁？……这……又真是爱？……”
“离别的一幕总会重演
你几乎把手儿挥断挥断
何时列车能够把你带回
我在这儿痴痴的盼……”
“若不憎恶，心甘情愿去爱。就是爱……”
“千言万语还来不及说
我的泪早已泛滥泛滥
从此我迷上了那个车站
多少次在那儿痴痴的看
离别的一幕总会重演
你几乎把手儿挥断挥断
何时列车能够把你带回
我在这儿痴痴的盼
你身在何方我不管不管
请为我保重千万千万
千言万语还来不及说
我的泪早已泛滥泛滥
从此我迷上了那个车站
多少次在那儿痴痴的看
离别的一幕总会重演
你几乎把手儿挥断挥断
何时列车能够把你带回
我在这儿痴痴的盼
你身在何方我不管不管
请为我保重千万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