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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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挑衅还是请罪

    第二百七十四章挑衅还是请罪

    迟越翻了个白眼,笑声道:“那是我不像某人一样为了某件事不择手段,女人啊,何苦为难女人。”

    陈暮白看着地下哭的梨花带雨的周媚,又斜睨了正在窃窃私语的迟越与徐如羲两人一眼,他一个人夹在中间简直十分不好做人,明明心中想替阿越讨个公道,可奈何这烂桃花是自己招惹的,她父亲还有着自己想要的东西,简直让他烦躁不堪。

    正此时,陈暮凌掀开帐篷走进来,看着跪了一地的周媚,又看着一脸纠结的陈暮白,还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徐如羲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他退了一步退出帐篷,而后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又走进去,发现众人都像看非正常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不觉下意识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是我走进来的方式不对吗?这是什么情况?”

    陈暮白还未等回答他,却见徐如羲走过来,一脸的居高临下的模样对着周媚道:“要我说,你如此诚恳也确实是好事,我们阿越乃陈国未来的一国之后,若是论起身份地位却是金贵的很,你既如此诚恳的认错,不如就先拉出去打个五十大板如何?”

    那旁边的侍婢一听,忙回嘴道:“这怎么可以,我们家小姐从小没受过这种罪,若是支撑不住可如何是好!”

    徐如羲一听又冷笑道:“可这明明是你家小姐主动拖着自己病怏怏的身子来请罪的,难不成,这一切不过只是说说而已?”

    那侍婢还要回嘴,却见周媚咬了咬唇,一副认了的模样道:“我甘愿受罚,请皇上责罚!”她这一句话瞬间让徐如羲狐假虎威的气焰给消了大半,周媚虽是表面意思让陈暮白责罚,可另一层意思则是皇上没有发话她一个郡主权利再大也大不过皇上,徐如羲撇了撇嘴,颇有些敬佩她的机智。

    只是周媚不过刚说了一半,另一半大招才刚刚放出来,她跪的笔直,脸上不知用了什么苍白而无血色,似乎真是生病一般。她闭着眼睛,一副脆弱的模样对着陈暮白道:“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若支撑不住,便请表哥对家父说明情况,省的他整日挂念。”

    陈暮白袖中的手握的死紧,周媚这句话,好似是在提醒他,若是她有何不测,一旦她的父亲知道,必然会引起腥风血雨一场,是责罚还是不责罚,他心里自然有个数。

    在一旁安静站着的陈暮凌见气氛诡异,便轻咳了一声道:“媚儿这是说的什么话,谁说要责罚你了,本王可不轻饶,再说,阿越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以后再注意些不就没事了?”

    周媚一听,脸上缓和了一些,但还是略有委屈道:“可是阿越姐姐,真的不埋怨媚儿吗?

    迟越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她观察着四周,观察着众人细微的表情,尤其观察

    着陈暮白,越是沉默,心越是凉,似乎掉进了寒冰和地狱,受着无尽的折磨,陈暮白没有为她说过一句话,甚至只是不痛不痒的一句牢骚话都没有。

    她看见周媚咄咄逼人的目光,似乎在炫耀,又似乎在一点一点的啃食着她的骄傲:“无碍,你身子骨不好,就快些起来回去休息吧。”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缓缓的说出来,带着细微的颤抖与无奈。

    她的内心在咆哮,在愤怒,为什么?明明是她做的,明明是她将马受了惊吓,明明她是罪魁祸首,可为什么她能如此理直气壮的站在她眼前,而后被所有人都谅解?她感觉自己的自尊被她踩在脚底,她甚至出现了幻觉,那个女人张牙舞爪的,面目狰狞的对她说,你凭什么跟我斗,你有什么资格?

    她的神情恍惚,接下来发生了什么皆没有在意,她的目光呆愣,看着周媚缓缓站起来,对着她粲然一下,那双眼眸中似乎带着利刃,一刀一刀的割着她的心,她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心,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阿越,阿越,阿越你怎么了?!”她听见有人在叫她,等她缓过神来才发现周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徐如羲正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她的额上全是冷汗,面色也苍白的很陈暮白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轻声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迟越突然有些厌恶他的脸,她将他退离,然后看见陈暮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徐如羲板着她的肩膀,道:“怎么了?阿越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都不对,整个事情都是错的,是错的,世界都是颠倒的,哪里又有什么不对呢?”她喃喃自语,自嘲的一笑。

    “阿越,你在说什么?你看着我,我是暮白,你别吓我。”陈暮白走到她身边,让她注视着他。迟越笑了笑,轻声道:“你以为我疯了?我没有!”

    她站起来,踉跄了两步,转过身来对着陈暮白道:“如果我说,我的马受到惊吓是她干的你信吗?嗯?如果我说她不过是掩耳盗铃,你信吗?陈暮白,你从未问过我一句……”

    众人皆敛眸不语,营里难得的沉默,迟越笑了笑,又道:“我忘了,你是知道的,你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可是,你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沉默了良久的陈暮凌叹了一口气,道:“阿越,二哥是有苦衷的,你何不试着体谅他一些?”

    “苦衷?对,你们都是有苦衷的,你们做的任何事都是对的,没有任何错事,错的是我,是我将自己看的太重,是我不适应你们的行事处风。我是不是在你们眼里觉得我太过幼稚?是不是又会指责我不考虑大局?”迟越流下两行清泪,有些失望的看着陈暮白,陈暮白眼中似有一汪深潭,看不到底,看不透内心。

    “是我对不住你。”他哑着嗓子,有些颓废的道。

    “陈暮白,我挺知足的,真的,只是我输给的不是任何一个女人想,而你的皇位,在你心里,皇位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我……可是我……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