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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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后背上的人脸

    入殓师,一个高逼格惊悚恐怖的职业,整个化妆培训班里的学生,就我一个被分配到了殡仪馆工作,这也就是意味着,我后半辈子的饭碗就是跟死人打交道。

    这比中了头彩还让人惊心动魄。

    今天是培训的最后一天,我因为这事儿专程去了李老师的单身公寓,她二十四岁,长了一张明星脸,修长的身材可谓是男人梦里幻想的对象,今天我就想问问她到底是几个意思。

    公寓浴室的玻璃门上映出她修长的人影,水花声止住后,她直接就裹了一件浴袍走了出来。

    坐在沙发上等她的我,顿时脑子翁的一声,感情她就穿了一件浴袍。

    湿漉漉的长发用浴帽包裹着,身上散发着一股沐浴露的香味,瞬间感觉心头有一群虫子在啃咬。

    她接了一杯水坐在我对面,翘着二郎腿,那浴袍开叉处露出了她白皙的腿,我顿时心里一颤,转移注意力才止住没喷鼻血。

    她说,明天就是新岗位报道的日子,还不回去准备一下,跑这里来干什么,我单刀直入问她为什么全班那么多同学,单独把我弄过去跟死人作伴?

    她放下茶杯,起身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一股沐浴露的香味混合着女人身上特有的体香,扑鼻而来,这味儿兼职就是兴奋剂合成的。

    那浴袍略低的领口露出了无限春色,她离我这么近干什么?我可是个大老爷们……

    她扬了扬下巴竟然抬手捏了一下我的脸,来了一句,是不是怕啊?

    随后,她竟然扯开了浴袍唯一那条约束的系带,顿时春光乍现,她说,给活人化妆,化的是脸,你以后的工作可是要给人全身化妆的。

    随后,她指了指自己的卧室说:“那里有化妆箱,这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堂课。”

    李老师的卧室,她躺在床上,我看着眼前的化妆箱,以及里面令郎满目的化妆品,又看了看那魅惑的身体,我的手竟然没出息的在颤抖。

    李老师却说:“怎么,难道我对死人还春心荡漾不成?你这样的心态,将来入职,我真怕你会对尸体做出龌龊的事来。”

    我一听,真想吐啊!不过,如果死者全都像李老师这般身材姣好,那也未尝不是给我的工作整天美好的乐趣呢?

    我调整好心态,心里默念,就当是死人,就当是死人,可是,在我给她化眉目的时候,与她近在咫尺,竟然能闻到她口中吐气如兰的气息,我的身子居然有了反应。

    这天,我几乎不知道是怎么完成这项重大任务的,我只知道,我从李老师的单身公寓回到宿舍,就换了内裤。

    她的身体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这难道是男人正常的反应吗?真的好想再来一节课……

    可后来我的工作性质完全不是我想象的那般美好,毕竟,死的人不一定都是美少女,而且,死状五花八门,有车祸导致的面目全非,还有传染病患者,甚至还有枪毙犯……。

    我还是从我第一个要化妆的死者开始说起吧,那是一具非正常死亡的枪毙罪犯,罪行好像是倒卖人体器官。

    死者家属从刑场领回尸体就直接送来了我们殡仪馆。

    可当我掀开那白床单准备化妆的时候,当即就吓蒙了,因为这罪犯的脸上有三个血窟窿,早就找不到人脸最基本的特征。

    脑门上一血窟窿,很有可能是子弹孔,可是,他的眼珠子却不见了,两颗血淋淋的眼洞只能看见血肉模糊的肌肉组织,整个眼窝呈现黑红色。

    就好像用勺子生生将那眼珠子给挖了去一样。

    我呆滞在原地许久才缓过气儿来,抖着双手勉强是把他的脸清理干净,可我拿着画笔,却根本无从下手。

    这件事至今我都还记得,后来是请馆长出面解决,说是直接给缝上化妆算了,我照做之后,死者家属却因为这事儿,整整闹了三天。

    记得当天瞻仰遗容的追悼仪式也是闹得人仰马翻,说我们殡仪馆不尊重死者。

    这几天,我几乎是看见西红柿炒蛋都会吐,新上任没一礼拜,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那血淋淋的脸就跟长在我眼睛里一样,稍稍走神那惨不忍睹的脸就出现在我眼前。

    每每这个时候,我都只能借助手机上,我那大胸李老师的艳照转移注意力,还别说,管用。

    这天下午,本是收工准备下班,可馆长却说,晚上还有一位死者预约化妆。

    我一愣,虽然做化妆师的,谁都不能左右人啥时候死,可是,一般都会暂放停尸间。

    因为当地的习俗都是头一天预约,第二天殡仪馆的前台会准时安排灵车去接尸体和家属,化完妆后刚好十二点前瞻仰遗容,开追悼会,随后入殓。

    这是正常程序,为什么这家属非要大晚上的要求给死者化妆?

    馆长却递给我一根烟,拍拍我的肩膀说,这死者不同寻常,是医院要求立即火化,应该是传染病过世的,耽搁不得。

    他还关心的说让我带上防护口罩,以及各种防范措施。

    我吸了一口寒气,该不会是梅毒淋病这样的传染病吧?要真是这样的传染病,我还真不怕了,因为我没那么重口味。

    叹了一口气,把工作餐拿回了办公室吃。

    晚上八点左右,尸体被灵车从医院接了过来,我也按惯例,带上防护口罩。

    我打开化妆箱,一边若无其事的掀开白床单,拿了消毒工具准备先消毒,一回头的时候,我当即就愣了。

    这个人的死状竟然和三天前的那枪毙罪犯一模一样,眼珠子不见了,脑门上一个血窟窿。

    我吸了一口凉气,此刻,殡仪馆就除了我和负责看守火化炉的老大爷在加班。

    因为情况特殊,所以死者家属和医院要求立即火化,外面也就只有死者家属和一名护士。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镇定的把工作做完,等我帮他换上寿衣的时候,我耳朵嗡了一声。

    因为这个人的身高体格和几天前的那人一模一样,我甚至还觉得奇怪,特地看了一眼他的手背。

    果然,他的手背上也长了一个小肉瘤,一模一样……连位置大小都一样。

    我顿时脑中空白了片刻,做完这一切送入火化炉之后,我都没回过神来。

    太不可思议了,我感觉我化了同样一个人的两具尸体。

    我脱下防护离开了办公室,来到了前台,顺口问了一下那位护士死者是怎么死的。

    她说是传染病,我问是什么传染病,她说,这个医院保密。

    还保密?我满脑门黑线的看着护士,对死者病况保密或许也是医生其中一部分职责所在,我也就没有继续逼问那护士。

    我本以为这件事情只是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可事情再一次发生的时候,是半个月后。

    那天我正在殡仪馆家属楼的单身公寓内洗澡,这已经是我下了班回来后洗的第八遍澡了。

    可是,背上始终刺挠的我睡不着觉,而且还够不着抓,我是变着各种高难度动作往背后抓。

    这一次,我猛然感觉我的背上有个肉疙瘩,被我这么一抓,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我抓破皮了,抽回手一看,指甲盖里有血迹。

    我当即就蒙了,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半个月前化的那两句一模一样的尸体。

    心,再也按耐不住冲出宿舍,敲开了火化房李大爷的门。

    我让他给我看看背后是什么东西,他当时没有说话,我回头看向李大爷的时候,他面露惊恐之色凝视着我,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怎么了大爷?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李大爷的脸色特别难看,他看着我的眼神也是直勾勾的,充满讶异,看的我跟着他一起毛骨悚然:“小陈儿,我看你还是辞了这工作吧,虽然工资待遇高,可……”

    “怎么回事?”

    我追问道,李大爷是个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人,就喜欢喝点小酒再去上班,说是这工作毕竟是跟死人打交道,一个大活人送入火化炉后,也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所以,嘴上说不怕,可心里头也是免不了膈应的荒,喝点酒可以壮胆。

    李大爷跟我说,半年前,自从那位化妆师出差再也没回来过开始,殡仪馆的化妆师大多数都没撑到试用期结束,就没了,之后零零散散的来了几位化妆师一样没撑到试用期结束……

    李大爷还说说,我上边的那刚去没多久的化妆师也是一开始长这东西,后来就……就也没了。

    我听得毛骨悚然,可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李大爷还说:“你刚来上班头一天,也就是半个月前,化的第一具尸体,其实并不是什么罪犯,就是你上一任化妆师……”

    他说,馆长怕我刚来的会被吓跑,所以才瞒着我,其实当时那死者家属闹腾,表面上是说不尊重死者,其实,就是想让馆里给他儿子的死一个说法。

    可是,这种死法谁都说不准,谁又能给什么说法?

    “可是,他的眼睛呢?脑门上的血窟窿不是枪决留下的弹孔吗?”

    听到这里,我已毛骨悚然,历代一来的化妆师不是失踪就是死了,眼看着我这背后的东西会要人的命,这一点,我是做梦都没有想过会长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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