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冥之间
一般来说，武技分天地玄黄四个等级，功法亦分天地玄黄四级。
功法等级越高，灵力灵元的运行路线就越复杂，能打通的经脉数量也就越多。
但是人们经过千万年的研究得出一个结论，世上没有任何功法可以打通人体内所有的经脉。
天阶功法也不行，再强悍的功法，也只能帮助人无限接近经脉完全打通而已。但无论如何，总是有几条经脉是点不亮的。
白沐凌不知道，获得起源录后，自己体内的经脉是否已经完全打通了。
他以内视之法观察自己体内的情况。只看到一张巨大的网，由无数条线组成、密密麻麻通向身体的各个角落。
线与线相交的节点，仿佛是夜空中的每一颗星辰，闪闪发亮。
体内的灵元正顺着这张巨大网奔流四周，走向四肢百骸，以及周身各大要穴。
最终又全数收拢，从经脉的另一端流回，涌入田丹之内，以此形成一个周天循环。
体内这张大网，简直就是一幅星空图。
有传说，人体藏着一片星空，若能发掘，可获得碎灭宇宙苍穹的力量。
当然传说终究只是传说而已，听听就好。
这难不成是天阶究极功法？白沐凌眨了眨眼睛，暗道，这个新手大礼包果然是够大的。
不知道加持着这样的顶尖功法，自己的完美灵海会不会发生一些别的变化？
想到这里，白沐凌下意识看向自己的丹田，然后……
丹田内一片空荡……
所以我的灵海呢？不会吧！
白沐凌有些茫然，再检查修为。
练气境巅峰。
嗯？不对这是？
“练气十二重啦，巅峰之上的大圆满。”
银铃般动听的声音响起，不是那个自称是白沐凌的姐姐，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白沐雨的女孩还能是谁？
“什么情况？”白沐凌问道。
练气十重是巅峰，然后突破凝灵境，但练气十二重是什么情况？
还有，最重要的是，我的修为怎么不升反降了？
说好的，逆天功法的加成呢？别告诉我是负加成！白沐凌一阵无语。
“不是我！”女孩出现在床边，举手以示无辜。“不过我看到了，好像是天道意志走时，随手抹去了你的灵海。”
“为什么？”白沐凌也不得不脸色难看起来。
“我也不懂，我没问。”女孩瞄了他一眼。“不过我猜，它大概是觉得你的修为不够完美的关系。”
“不完美？”白沐凌睁大眼睛。“完美灵海还不够完美吗？”
“不是灵海！”女孩认真的说。“是练气境，你前身所修的功法不可谓不强悍。但终究是没有达到真正的大圆满，也就是练气十二重。所以天道那个吹毛求疵的家伙就顺手把你的修为给废了吧！”
顿时，白沐凌的额头，黑线一根一根的冒了出来。
女孩见状，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必紧张啦，你现在不就是练气大圆满了吗？重新凝灵不就完了。而且我虽然没有修行过，但是我听说练气十二重可使肉身化灵，修为方面是不存在瓶颈桎梏的。只要灵元积累够了，便可扶摇直上无数个万里，嗯嗯！”
白沐凌总觉得不靠谱，但还是试探的问了一句。“没有桎梏？我拥有眉心灵气海洋，那岂不是说，我只要不断地转化灵元，就可以坐等成神了？”
“嗯哼！”女孩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理论上可以，但是没经过悟道的神境只能算是半吊子的神境吧！你又不是不懂，凝灵境之后，从练魂开始，就不单单只需要累积灵元数量那么简单了，还要淬炼精神灵魂什么的。你眉心的灵气海洋只能为你提供足够的灵气数量，但是精神力方面你要怎么办？”
好吧！还是得一步一步的来，这是常识。
女孩忽然看着他欲言又止，白沐凌不习惯这样的氛围，摆摆手但。“想说什么，你直接说吧。”
“好吧！”犹豫了一下，女孩轻叹道。“这世上每件即将发生或者正在发生的事情都有着它的道理，不存在空穴来风，特别是大事件，而你，觉得自己的穿越是否是一件大事呢？”
“应该……算吧？”白沐凌含糊不清地答道。
“差不多吧！”女孩又说。“所以你会穿越必然也是存在着足够的理由的。”
“所以呢？”
“所以……算了算了，我也不打哑谜了，但是事实亦是无法改变的。”女孩嗤笑一声，笑容里透出的几丝疲倦。“你将来会面对一些可怕的存在，这几乎是必然的，说是套路也是不假，但必然就是必然。就算再老套，那也是注定会发生的。
我们的世界其实也就是这样无限老套的重复着的吧！而你要面对的东西，哪怕你拥有了神境的修为，亦是徒劳，在那个东西的眼里什么境界，什么修为都是无用的。”
白沐凌不是很明白，然而下一句他听清楚了。
女孩接着又说。“知道为什么我给你的外挂会那么逆天吗？我说过这世上无论什么样的事情，只要它发生了，或者只要它注定会发生。那就必然存在着它的理由。而我给你的外挂那么强大？它理由会是什么呢？”
女孩顿了顿。“最终你会发现，这些外挂其实一无是处，而修行对你来说，亦是毫无意义。”
白沐沉默，想了想道。“既然毫无意义，那为什么还要让我修行？是你让我穿越过来的，目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你布局吧？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要说，以你的能耐完全可以左右我的人生对吧？其实一开始我就想说了，你差不多是神一样的存在，为什么要在我一个区区的凡人身上搞那么多的事情，说那么多话呢！”
女孩一阵沉默，气氛顿时压抑到了极点。
“呵！区区一个凡人？我的安排吗？”女孩突然笑了起来。“那如果我告诉你，安排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信吗？”
“当然不信！”白沐凌直接回答，毫不犹豫。
“也是哦！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些沉重的话题未免过早了，影响我们之间的姐弟关系！”女孩吐了吐舌头，一瞬间，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调皮的邻家女孩。
“让你看一样东西吧！”
语闭，女孩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时，一圈花纹在她眼睛里缓缓转动，神秘而绚烂。
扭曲的感觉，自那双好看却迷离的眼睛里蔓延而出。一瞬间天旋地转，四周光影明灭，偷天换日。
眨眼之间，房间已经没有了，白沐凌发现自己站在了某个陌生的地方，脚下全是雾气。
这种改天换地的手段，刚才在梦中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倒也不会像第一次的时候那般的惊讶了。
虚幻天地缓缓实化，脚下原来是一座桥。拾阶而上，桥的尽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苍穹顶端，也许会通向天堂也说不定啊！
奇怪地念头，从白沐凌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这是封神之路，也叫天冥之间。在神话时代，凡间的生灵们如果能成功通过这座桥，就可以蜕变成神！”女孩说。
“那如果不成功呢？”
“会坠落桥底，而桥底下是冥界黄泉。成者封神，败者坠落为鬼。”女孩解释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所以这座桥叫做天冥之间。这是真正的封神之路，然而它如今已经不存在了，所以这世间其实已经没有真正的神了。”
女孩忽然问。“知道它怎么毁灭的吗？”
白沐凌没有回答，答案亦是无需言明？作为一介凡人，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关乎神灵的秘密？
女孩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亦是不言语，只是笑了笑。
但下一刻，她眼瞳中的光芒，忽然璀璨到了极致。四散开来，一起散开的该有女孩的身体。
她消失了，化作强烈的光芒，扩散向四面八方。
白沐凌不解，而下一刻，一个仿佛来自九天之外的声音响起，听得出来是男子的声音，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亲手毁去自己的一切，现在满意了吗？”
谁？谁在那里？白沐凌皱眉，开口问道。
然而，下一刻，他瞳孔猛缩，惊讶地发现自己脱口而出的，并不是心中想的话。
但声音确实是从他自己的喉咙传出来的。
“是啊，满意了！反正这也是父亲的意愿不是吗？一切都是命运设下的局啊！哥哥你在怪我吗？”他冷笑着耸耸肩，却又悲伤着，仿佛是个疯子。“我只是沿着父亲预定好的轨迹行走而已，哥哥你不也是吗？”
声音再次传来，“所以，你开心了吗？”
“开心啊，当然开心了，我开心得要死，开心的想哭。”
白沐凌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哭了。
“但是。还没有结束，还差最后一步啊！你说对吗？我亲爱的哥哥。”声音再次从喉咙里不由控制的传了出来。“下地狱吧，我们都下地狱吧，我们去陪她？我们都去陪她！你说好不好，好不好啊，亲爱哥哥？”
白沐凌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向前迈出了一步。
然后脚下的桥，似承受不住他这一步的重量，轰然崩踏。
裂缝向着四面八方蔓延，不止吞没了这座桥，连八方的虚无一起吞没。进而整个世界都如支离破碎的镜面一样碎裂开来。
“封神路断，天冥桥崩。从此世间，再无神灵！”
癫狂笑声自毁灭的虚无中响起，好似魔鬼在嘶吼，好似恶魔在呐喊，崩灭了一切。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然后临水客栈，三楼的房间中，白沐凌从床上猛然惊醒，坐起。
这是……梦中梦？呆愣了许久，他才回过神过来。
此时发现，自己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
(本章完)
功法等级越高，灵力灵元的运行路线就越复杂，能打通的经脉数量也就越多。
但是人们经过千万年的研究得出一个结论，世上没有任何功法可以打通人体内所有的经脉。
天阶功法也不行，再强悍的功法，也只能帮助人无限接近经脉完全打通而已。但无论如何，总是有几条经脉是点不亮的。
白沐凌不知道，获得起源录后，自己体内的经脉是否已经完全打通了。
他以内视之法观察自己体内的情况。只看到一张巨大的网，由无数条线组成、密密麻麻通向身体的各个角落。
线与线相交的节点，仿佛是夜空中的每一颗星辰，闪闪发亮。
体内的灵元正顺着这张巨大网奔流四周，走向四肢百骸，以及周身各大要穴。
最终又全数收拢，从经脉的另一端流回，涌入田丹之内，以此形成一个周天循环。
体内这张大网，简直就是一幅星空图。
有传说，人体藏着一片星空，若能发掘，可获得碎灭宇宙苍穹的力量。
当然传说终究只是传说而已，听听就好。
这难不成是天阶究极功法？白沐凌眨了眨眼睛，暗道，这个新手大礼包果然是够大的。
不知道加持着这样的顶尖功法，自己的完美灵海会不会发生一些别的变化？
想到这里，白沐凌下意识看向自己的丹田，然后……
丹田内一片空荡……
所以我的灵海呢？不会吧！
白沐凌有些茫然，再检查修为。
练气境巅峰。
嗯？不对这是？
“练气十二重啦，巅峰之上的大圆满。”
银铃般动听的声音响起，不是那个自称是白沐凌的姐姐，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白沐雨的女孩还能是谁？
“什么情况？”白沐凌问道。
练气十重是巅峰，然后突破凝灵境，但练气十二重是什么情况？
还有，最重要的是，我的修为怎么不升反降了？
说好的，逆天功法的加成呢？别告诉我是负加成！白沐凌一阵无语。
“不是我！”女孩出现在床边，举手以示无辜。“不过我看到了，好像是天道意志走时，随手抹去了你的灵海。”
“为什么？”白沐凌也不得不脸色难看起来。
“我也不懂，我没问。”女孩瞄了他一眼。“不过我猜，它大概是觉得你的修为不够完美的关系。”
“不完美？”白沐凌睁大眼睛。“完美灵海还不够完美吗？”
“不是灵海！”女孩认真的说。“是练气境，你前身所修的功法不可谓不强悍。但终究是没有达到真正的大圆满，也就是练气十二重。所以天道那个吹毛求疵的家伙就顺手把你的修为给废了吧！”
顿时，白沐凌的额头，黑线一根一根的冒了出来。
女孩见状，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必紧张啦，你现在不就是练气大圆满了吗？重新凝灵不就完了。而且我虽然没有修行过，但是我听说练气十二重可使肉身化灵，修为方面是不存在瓶颈桎梏的。只要灵元积累够了，便可扶摇直上无数个万里，嗯嗯！”
白沐凌总觉得不靠谱，但还是试探的问了一句。“没有桎梏？我拥有眉心灵气海洋，那岂不是说，我只要不断地转化灵元，就可以坐等成神了？”
“嗯哼！”女孩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理论上可以，但是没经过悟道的神境只能算是半吊子的神境吧！你又不是不懂，凝灵境之后，从练魂开始，就不单单只需要累积灵元数量那么简单了，还要淬炼精神灵魂什么的。你眉心的灵气海洋只能为你提供足够的灵气数量，但是精神力方面你要怎么办？”
好吧！还是得一步一步的来，这是常识。
女孩忽然看着他欲言又止，白沐凌不习惯这样的氛围，摆摆手但。“想说什么，你直接说吧。”
“好吧！”犹豫了一下，女孩轻叹道。“这世上每件即将发生或者正在发生的事情都有着它的道理，不存在空穴来风，特别是大事件，而你，觉得自己的穿越是否是一件大事呢？”
“应该……算吧？”白沐凌含糊不清地答道。
“差不多吧！”女孩又说。“所以你会穿越必然也是存在着足够的理由的。”
“所以呢？”
“所以……算了算了，我也不打哑谜了，但是事实亦是无法改变的。”女孩嗤笑一声，笑容里透出的几丝疲倦。“你将来会面对一些可怕的存在，这几乎是必然的，说是套路也是不假，但必然就是必然。就算再老套，那也是注定会发生的。
我们的世界其实也就是这样无限老套的重复着的吧！而你要面对的东西，哪怕你拥有了神境的修为，亦是徒劳，在那个东西的眼里什么境界，什么修为都是无用的。”
白沐凌不是很明白，然而下一句他听清楚了。
女孩接着又说。“知道为什么我给你的外挂会那么逆天吗？我说过这世上无论什么样的事情，只要它发生了，或者只要它注定会发生。那就必然存在着它的理由。而我给你的外挂那么强大？它理由会是什么呢？”
女孩顿了顿。“最终你会发现，这些外挂其实一无是处，而修行对你来说，亦是毫无意义。”
白沐沉默，想了想道。“既然毫无意义，那为什么还要让我修行？是你让我穿越过来的，目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你布局吧？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要说，以你的能耐完全可以左右我的人生对吧？其实一开始我就想说了，你差不多是神一样的存在，为什么要在我一个区区的凡人身上搞那么多的事情，说那么多话呢！”
女孩一阵沉默，气氛顿时压抑到了极点。
“呵！区区一个凡人？我的安排吗？”女孩突然笑了起来。“那如果我告诉你，安排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信吗？”
“当然不信！”白沐凌直接回答，毫不犹豫。
“也是哦！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些沉重的话题未免过早了，影响我们之间的姐弟关系！”女孩吐了吐舌头，一瞬间，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调皮的邻家女孩。
“让你看一样东西吧！”
语闭，女孩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时，一圈花纹在她眼睛里缓缓转动，神秘而绚烂。
扭曲的感觉，自那双好看却迷离的眼睛里蔓延而出。一瞬间天旋地转，四周光影明灭，偷天换日。
眨眼之间，房间已经没有了，白沐凌发现自己站在了某个陌生的地方，脚下全是雾气。
这种改天换地的手段，刚才在梦中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倒也不会像第一次的时候那般的惊讶了。
虚幻天地缓缓实化，脚下原来是一座桥。拾阶而上，桥的尽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苍穹顶端，也许会通向天堂也说不定啊！
奇怪地念头，从白沐凌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这是封神之路，也叫天冥之间。在神话时代，凡间的生灵们如果能成功通过这座桥，就可以蜕变成神！”女孩说。
“那如果不成功呢？”
“会坠落桥底，而桥底下是冥界黄泉。成者封神，败者坠落为鬼。”女孩解释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所以这座桥叫做天冥之间。这是真正的封神之路，然而它如今已经不存在了，所以这世间其实已经没有真正的神了。”
女孩忽然问。“知道它怎么毁灭的吗？”
白沐凌没有回答，答案亦是无需言明？作为一介凡人，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关乎神灵的秘密？
女孩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亦是不言语，只是笑了笑。
但下一刻，她眼瞳中的光芒，忽然璀璨到了极致。四散开来，一起散开的该有女孩的身体。
她消失了，化作强烈的光芒，扩散向四面八方。
白沐凌不解，而下一刻，一个仿佛来自九天之外的声音响起，听得出来是男子的声音，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亲手毁去自己的一切，现在满意了吗？”
谁？谁在那里？白沐凌皱眉，开口问道。
然而，下一刻，他瞳孔猛缩，惊讶地发现自己脱口而出的，并不是心中想的话。
但声音确实是从他自己的喉咙传出来的。
“是啊，满意了！反正这也是父亲的意愿不是吗？一切都是命运设下的局啊！哥哥你在怪我吗？”他冷笑着耸耸肩，却又悲伤着，仿佛是个疯子。“我只是沿着父亲预定好的轨迹行走而已，哥哥你不也是吗？”
声音再次传来，“所以，你开心了吗？”
“开心啊，当然开心了，我开心得要死，开心的想哭。”
白沐凌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哭了。
“但是。还没有结束，还差最后一步啊！你说对吗？我亲爱的哥哥。”声音再次从喉咙里不由控制的传了出来。“下地狱吧，我们都下地狱吧，我们去陪她？我们都去陪她！你说好不好，好不好啊，亲爱哥哥？”
白沐凌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向前迈出了一步。
然后脚下的桥，似承受不住他这一步的重量，轰然崩踏。
裂缝向着四面八方蔓延，不止吞没了这座桥，连八方的虚无一起吞没。进而整个世界都如支离破碎的镜面一样碎裂开来。
“封神路断，天冥桥崩。从此世间，再无神灵！”
癫狂笑声自毁灭的虚无中响起，好似魔鬼在嘶吼，好似恶魔在呐喊，崩灭了一切。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然后临水客栈，三楼的房间中，白沐凌从床上猛然惊醒，坐起。
这是……梦中梦？呆愣了许久，他才回过神过来。
此时发现，自己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