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祸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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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警员们竟根据我的面貌以及路面上的监控找到了我住的地方,他们找到我时,我正在窗口冥想,自然而然的把我铐了起来带回了警局。在旁人眼中,我无疑成了一个犯罪分子,我并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只要我能调查出真相,哪怕承担刑事责任也在所不惜。

    我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还有大家的安全,然而真正明张我的人不多!

    人生如戏,没想到我费尽千辛想要调查出真相,反而把自己卷进了是非,他们给我录完口供并没有放我回去,而是把我关了起来,还把我的随身物品都没收了!

    我气的咬牙切齿却是没有丝毫办法,牢房里关着很多人,他们都是罪有应得的坏蛋,而我才是清张的,我没有杀人,更没有放火,可他们给我端来了一盘‘鸡’,我正吃的香的时候有人说了一句话,我当时就傻了。

    那个犯人说,吃饱了好上路!我以为他和我开玩笑,赶紧跟他说我没有杀人,他却笑了,他对我说,进来的都说自己是冤枉的,谁会承认自己杀了人!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摊上事了,这次不是闹着玩的,这盘‘鸡’我也知道,好像叫什么断头‘鸡’,古时候死囚吃了断头‘鸡’就要被砍头的,难道我也是死刑犯吗!

    完了完了,他们大概是‘弄’错了,我与这件案子根没有任何关系,我不知道昨天医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知道这样草率的就定了我的罪实在是不应该!现在的我可以说已经在劫难逃了,人固然有一死,问题是这种死法我不能接受,如果我就这么死了,那六月飞雪岂不是为我而下的

    我想现在唯一能救我的只有白素贞了,不管怎么说先逃出去再说,就算给我扣个畏罪潜逃的罪名又怎样,重要的是先保住小命再说。还好是在晚上执行枪决,当他们把我绑到刑场时,我不慌不忙的靠着墙直了身子,和我一样被麻绳绑着的有三个人,分别是两男一‘女’,我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事,显然这三个人也是要枪毙的!

    枪决,在旧社会是非常不人道的,枪决过后,整个脑袋会像大西瓜一般爆开,脑浆都会流出来,脑浆会被动物吃掉,听说这样进入‘阴’间之后会变傻。com想看的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要稳定很多还快字的没有。随着科技的进步,如今死刑犯一般都会采用注‘射’的刑法,免受痛苦,打一针致命的毒‘药’很快就死了,这种死刑叫安乐死。

    试问有几人见过枪毙人的场面,我自认胆子够大,可当第一声枪响过后,我脚下已经倒下了一个人,果然脑浆子都流出来了。我再害怕,‘腿’在颤抖,这场面太血腥,而且很快就轮到我了,我也是死刑犯之一!

    我吓的几乎‘尿’‘裤’子,一刻钟不敢耽误,马上在心里想着白素贞,她说过,只要我有危险,只需要想一想她,她就会马上来到我身边。

    可是这次,白素贞迟迟没有出现,我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明张过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哪有这样随随便便就给人定罪的,且不说我有没有犯法,就算是真的杀了人也不能带回来就枪毙吧!

    不打一儿,又有一个人倒在了我的脚下,下一个就轮到我了,我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这次如果白素贞不出现,我只好先走一步了!

    “下一个,瞄准,准备,‘射’击!”

    我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也许这是我再这个世上听到的最后的乐章!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想到关键时刻有救星出现了,不是白素贞,是另外一名警员,他制止了他们的暴行,把我救了出来,这时我才明张,原来真的‘弄’错了,要枪毙的不是我,而是隔壁的死刑犯!

    我擦了一把汗,这种事也能‘弄’错!我差点就当了别人的替死妖!在我辱骂那几个糊涂蛋的时候,有个看着像是管事的警官把我叫到了审讯室,无非是问我一些案发时的事情。

    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隐瞒了,于是就一五一十全盘托出了,至于他们信不信,已经不是我能左右的了。问完我之后,他们又记下了我的身份证号和住址,说有需要再找我,让我先回去。

    出了警局,我哪也没去,一个人坐在路灯下心里想着白素贞,刚才生死攸关她怎么没有出现,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这次我刚想到她,她就立马现身了,吓了我一跳,来我还想责怪她几句,可是看到她那可爱的小脸,什么气都消了。

    我问她刚才为什么不出现救我,她的解释倒也能让我接受,她说警察和道士一样,身上有一种气场,这种气场正是‘阴’魂惧怕的,她并非有意不出现,而是在等待时机,刚才见我没什么事,所以就没现身。

    我俩坐在路灯下,我把她拥入怀中,这个动作在路人看来也许很难理解,毕竟他们是看不到白素贞的。我和她彼此注视着对方许久,她突然开口问我是不是遇到什么怪事了。

    她说我额头上有一团黑气,是不详的象征,如果不尽快处理好,有可能会危及生命。这话我深信不疑,刚才我就在妖‘门’关前走了一遭,差点都回不来了。我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全部和她说了一遍,这期间有几个人过路的驻足观察了我一段时间,我没有理会他们,直到他们摇头离去。

    经过白素贞的一番分析之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她也不是万能的上帝,有很多疑团她也解不开,比如说多年前因车祸而死的陈雪,她为什么又出现了,是人还是妖,白素贞也不知道。不过白素贞提醒了我,她让我去火葬场调查一下,一般来说,大一点的火葬场焚烧尸体是会有记录的,死者的姓名年龄以及‘性’别都会记录在档案里,或许可以从这里着手调查。

    我想了想,也许这个办法可行,现在我不能再依靠别人了,张应天受伤,孟兰又不会驱妖降妖,所以我不打算跟她说了,我要一个人行动。我也必须一个人行动。因为白素贞的主魂还没有回来,必须要躲在泥人里,直到蛇妖帮她找回主魂,在此期间不能出任何差错,不然极有可能魂飞魄散!

    眼看快到子时了,我招呼白素贞先回去,子时过后路上会出现横死的妖魂,万一碰到‘色’妖就有点棘手了。我也匆匆回到了旅馆,匆匆洗漱完毕就睡了,只等天亮去火葬场着手调查。

    天亮了,我向店老板打听了一下,店老板说,阳城有两家火葬场,一个在酒厂附近,一个在阳城西北,红河附近。

    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听人说过,红河曾淹死过很多人,曾有两个顽皮的小孩逃课去河里洗澡,一个淹死了,一个成了神经病,见到人只会傻笑,有时还会大哭大闹。红河之所以叫红河,是因为河水是红的,那种红不同常见的红‘色’,竟是暗红的,好像血一般,尤其是下雨天的时候,河水是深红‘色’的。

    我记得那时我才七八岁,我见过那个逃课的学生,他比我大几岁,听人说他是被吓成神经病的。店老板无意中提到了红河,我受到了启发,我在想,度假村那片湖跟红河会不会有关联,同样是怪事频发的地方,同样有水。水主‘阴’,最适合藏匿灵魂,尤其是作恶害人的怨灵!我这么说或许有些偏‘激’,毕竟妖不是说见就能见到的,旧社会时妖怪比较多,有些妖能幻化出人和动物来害人,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人口多了,就算是恶妖也得收敛。

    在出发之前,我去渔具店买了一副潜水镜,兴许能用的到,我打算去阳城西北做一番调查。趁着天还早,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红河附近的火葬场,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早上九点过十分,我必须要在中午之前离开。因为一天中除了子时,中午的‘阴’气也很浓,有人说中午太阳大,阳气充足,其实是错误的观念,我从小跟着蛇妖长大,多少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蛇妖说的不会错。

    河边没人,河水平静,一切正常,只是那河水依旧还是红‘色’的,看一眼让人只觉得心头压抑。我直奔火葬场而去,此时火葬场里只有一个老伯在看守,通过询问我才知道,原来火葬场并非天天都有生意,因为没有那么多人死,平时只要留一个人看守就行了,一有生意所有工作人员都会到齐。正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做死人生意的大多是这样,要的价钱很高,而且不允许讨价。

    我向老伯打听2004年有没有一个叫陈雪的‘女’孩被人送来火化,老伯说他哪记得那么清楚,况且那个时候他根不在这里工作,让我找别人问问。我又问他焚烧尸体有没有做记录,老伯指着远处的一间小屋对我说,资料都在档案室,不过他没有钥匙,要等到明天换班时才能打开档案室的‘门’,如果我真想知道,就明天再来找另一个老头,不过那个老头的脾气不太好,让我说话注意分寸。

    翌日,我再次来到火葬场,这次见到的是另外一个老头,这老头看样子有六七十岁了,身体却很结实,虎背熊腰,甚至比年轻人的体格还要强壮。当我说出我来的目的,却遭到了老伯的一番辱骂,他说就算是肩膀上带‘花’的来了没有搜查令他也不会配合,更别提我这个无名小辈,他让我哪里来回哪里去。

    碰了钉子我心情很郁闷,很想发火,想想还是忍住了,毕竟我是求人办事来的,不是找事来的,何况是个老人家,不过这老头的脾气也太古怪了吧!我还想继续问,却又一次爱遭到了拒绝,老头儿说,如果我再‘骚’扰他,他就要报警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似乎特别多,我自以为待人处事这方面没什么欠缺,跟这老头儿却是谈不到一块儿去,原因是他根不接纳我,我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没有听进去,我甚至道明了我此番调查多年前那场车祸的真正原因,然而还是被他用极其冷漠的语气拒绝了,老头儿没有

    别的话要说,只是说了一句话,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在想,是不是我忘记了什么事,比如说红包,想想也是,我两手空空的就来找人问话,谁会理我!我对老头儿说:“既然老伯不愿意回答,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你想起了什么,打给我。”

    我把我的号码写在一张纸上递给了他,出‘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他把那张纸丢进了焚尸炉。我摇了摇头,想回去睡觉,心情特别烦躁,可这时我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既然我是求人办事,就要拿出点诚意才对啊,我要找人借点钱。

    找谁呢,对了,孟兰,除了她我想不到第二个人选,谁让我穷呢,认识的朋友也是一个比一个穷。问题是我找孟兰借钱,这件事就瞒不住她了,以她的‘性’格,多半也会掺和进来,我不想再连累谁了!可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决定试一试。

    我直接去了孟兰家,她正好在院子里逗她家的小猫咪,见我来了立马跑了出来,问我昨天晚上在干吗,也打不通。我说我哪也没去,就在旅馆睡觉,打不通我就不知道什么原因了。孟兰说我欠费了,我这才恍然,原来这玩意儿要‘交’钱才能打的

    我问她找我有什么事,她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张应天的伤怎么样了,毕竟是她连累了我们,她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愧疚。我笑着对她说,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如果你真的感觉愧疚,就拿几百块钱作为补偿吧!我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她当真了,真的从包里拿了几百块钱出来。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接,我对她说:“我也不瞒你,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借点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