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自讨苦吃
农历的五六月开始进入梅雨季节，尤其是六月一到，雨水淅淅沥沥下了七天，徐曦和雨欣的婚事在这个月的初十，大家都希望这雨能够停下来。雨天结婚可不是个好兆头，民间说女儿家以后成了亲会哭哭啼啼。雨欣出生的时候就是个下雨天，本来王琳想给她取个欣字，这样三个子女名字都是单字，但是王琳夫人说读起来不好听，女儿家嫁给人家，名字多个字少个字无所谓，为了好听就加了个雨。
“雨欣啊，初十你就要嫁给徐曦。你爹给你定的日子是个黄道吉日，不管这雨停不停还是要成亲，徐曦这孩子现在无依无靠，我们王家能收留他对徐家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我希望你们好好相处，永结同心。”王琳夫人在雨欣屋内说道，这几天她天天来陪伴，搞得要远嫁一样。
“娘，我嫁了人，还是在家里，我怕徐曦在我们家待不住，他以前在徐家是公子，应该不会轻易委屈自己，娘，我有点担心。”说着，雨欣就要流眼泪。
“傻丫头，说什么呀，我看徐曦挺老实的，一点公子的架子也没有，不然你爹一大把岁数了怎么会和他玩到一块，你爹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
这几日来王家贺礼的人不少，雨水丝毫没有阻断那些地方小官的热情，他们都想巴结王琳，因为王琳作为大将身边士兵众多，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不准哪天做了皇上，这北齐的江山就会重新夺回来，所以个个来贺礼。王府的门前挂了灯笼，贴了囍字，王家的管家正在门口迎客，王通则坐在内堂记贺礼的人家。
太阳渐渐出来，雨水停了。
“张大人，客气客气了，里边请。”
“哟，这不是知府大人家的薛管家嘛，见过见过。”
“宋举人，哎呦，有劳了。”
“呦呦呦，李公子，什么风把你来了，来，我带你里边。”管家一见是知府大人家的儿子，赶紧亲自带着他往王通那边去。
“兄弟两个都在啊，两位大将军，恭喜恭喜啊。”李落霞看到王通王份都在，浮夸了一波，直接呼喊将军。
王份一听非常火，刚准备上前被王通手拦住了，王通点了点头，王份只好退步。
“李兄太抬举了我兄弟两个了，那我爹不就没地位了嘛。”王通笑道。
“哈哈哈哈，北齐皇室都不在了，现在就王家独霸天下，以后二位不就可以接替了你爹的位置了嘛？哈哈哈哈。”李落霞言外之意就是挑拨兄弟关系，其一，因为这个朝代，将军只有一个，喊两个将军，明显是挑拨兄弟内斗；其二，王家独霸天下说难听点就是谋权篡位。
“你的意思是我爹谋权篡位，要做皇上？”王份问道。
“这可不是我说的，我可没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李落霞心一惊，双手疯狂挥舞。
“咳咳。你说的对，我就是谋权篡位，我就是要当皇上。我们北齐历经文宣帝高洋，废帝高殷，孝昭帝高演，武成帝高湛，后主高纬，幼主高恒六代帝王整整二十七年，到了后期气数已尽，要不是有我王琳，哪有你李爹李常秋，你爹以前是个奴仆，大字都不认得几个的人怎么做的知府，你回去问问。现在长江以南现在全部被陈国所统率，我大齐都在江北，龙城迟早会被陈国收服。我不做皇上，谁做皇上！哼！”王琳从台阶上走了下来说道。
李落霞，哑口无言，这些事他完全不知道，现在说的话被王琳听到，深深感到了胆怯，只怪自己年少无知，目中无人。
“王将军，你是长辈我……我这不是在夸你嘛，将来做了皇帝，是吧……，这礼我已经送到……”李落霞吓得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地面上全是没有冲刷掉的雨水。
“滚。明天是我女儿大喜的的日子，这些事我劝你少操点心。”王琳甩着衣袖骂道。
李落霞脸抽搐了几下，咽了一口口水，说道：“将军说得对，我话多了。”随后退出王府。
王份看到爹这么厉害，三言两语就把李落霞吓得落荒而逃，他说：“爹，好样的，这种人就应该被骂，嘴里阴阳怪气说不出好话。”
“晾他也不敢在我头上撒野，看来他爹活的不耐烦了，就这种人还配做我女婿。”
“爹，怎么回事，他和雨欣？”
“上次的比武，李落霞也来参加了，输给徐曦。”
“原来如此。”
……
孔天霸处理完了陈霸先的后事，他早就有了让陈蒨做皇上的打算，所以在陈霸先没有去世之前就经常派人去吴兴长城陈蒨家送一些古董字画，陈蒨有这方面的爱好，他十分欣赏孔天霸，对他非常印象很好。
初十这天，龙城内王琳府上大张声鼓地办着酒席，徐曦和雨欣这天成亲。这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陈蒨被孔天霸邀到建业城一叙，他们坐在一个亭子里喝酒。
“知道皇上为何把位置让给你吗？”陈霸先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问到。
“孔大人，我也疑惑，皇榜上说我是殿下，难不成大人做了手脚。”陈蒨一只手挡着嘴小声问道，因为假传圣旨这种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免得百姓议论纷纷。
“殿下，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我知道殿下知书达理，体恤百姓，长兴老百姓都夸你是个好官呐。我觉得殿下一定是个明君，我大陈的江山才能永葆，至于陈昌我……已经被我……”孔天霸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陈蒨脸色皱了起来，自己的堂兄弟就这样被做掉了，心里难免有点害怕。孔天霸看出了陈蒨的心思：“殿下，莫怕，我为了扶持你，十年来我可是机关算尽，灭了徐家，击退王琳，假传圣旨，杀了陈昌……不瞒殿下，寒柏也是为了自己利益，也是为了大陈的江山着想，广陵徐潮阳那老贼家建的跟皇宫似的，他早就有了叛逆的想法，到处拉帮结派，其中陈昌就和徐家有瓜葛，若是陈昌继位，他肯定会将殿下这类亲属杀了，以防夺位后患。灭了徐家，我就不得不杀陈昌，殿下，我要自己想当皇上早就当了，何必假传圣旨做这些没用的事？正是因为殿下你和我有着共同爱好，都是体恤百姓的人，我相信你的才干，所以我才让你做皇上啊。”
孔天霸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陈蒨总觉得将信将疑，但是皇上的位置是孔天霸争夺过来的，无论如何都要感激他。孔天霸不做皇上，应该是有其他原因，这个人心狠手辣，杀了这么多人，搞不好哪天也会杀了他，陈蒨有所忌惮。皇上的位置，人人都想做的，既然孔寒柏让自己做皇上，等做了皇上还怕孔寒柏不成。
陈蒨说：“孔大人，果然是个思国思民的好臣子，另陈蒨刮目相看，请受陈蒨一拜！”说着陈蒨推开椅子，跪在孔天霸面前。
孔天霸内心十分舒服，哪有皇上跪臣子的说法，不过陈蒨能向自己下跪，说明他是愿意听自己的指挥了，他双手去扶陈蒨说道：“殿下，你这是做什么？你是要做皇上的人了，被人看到成何体统，殿下快快起来。”
陈蒨起身说道：“孔大人，陈蒨临表涕临，不知所言。”
“不用，这是应该的，本来天下就属于百姓，谁当都一样，但是找个明君不容易。”孔寒柏笑道。
“陈蒨一定不会让孔大人失望，皇上的位置太高远，很多事不懂，到时候管理朝政，治理国家到时候有劳孔大人帮忙了。来，这杯酒我敬孔大人。”
孔寒柏欣然接受，杯中酒一饮而尽。
“殿下登基后有很多事要去做，整顿吏治，兴修水利，恢复江南经济，平定江南割舍势力，扩大陈国疆土，也就是说江北这一带我们要全部拿下！”孔天霸醉酒后，内心的一些贪婪想法逐一而出。
陈蒨勉为其难点了点头，前面几点也是他的想法，最后一点扩大疆土并不是他想要的，因为扩大疆土就要打仗，先让百姓生活好起来，再让百姓受苦，他内心叹了一口气。
再看看此时的王琳府上，热闹非凡，徐曦胸前挂着大红花，王份站在徐曦旁边，其他的人都在祝贺，徐曦也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自己就这样成亲了。
“小姐，吉时快到，快出来拜堂成亲，错过吉时就不好了。”一名丫鬟在门口催着。
雨欣一点也不着急：“娘，我这就嫁人了吗？我好激动，但是我怎么没有像哭的感觉。”
王琳夫人笑道：“你当然没有哭的感觉，你这是在自家，傻丫头，你要嫁出去就不是这般滋味了。”说完，她眼角湿润了。
这一幕还是被细心的雨欣看到了：“娘，我没哭你怎么哭了？”
“我不是哭，我是激动啊！娘一想到嫁给你爹，就跟着打仗，那时候我还怀着身孕，你爹当时心中只有国家都没有我。”
“娘，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这般小孩子气，我要笑话你的。”
“谁这么大岁数，娘才四十出头你爹五十多了，去去去，下次只准说你爹岁数大，不可以说娘。”
“好好好，我不说还不可以嘛。我是不是该过去了？”
“不用，新郎是在我们家，即便嫁到外面去也是新郎骑马来接新娘的，这丫鬟催人只是个形式，就是要让你流眼泪的，你要是想哭我去倒点水涂你脸上。”
“娘，你说什么呀，我这妆刚化完，我不要。”雨欣手拉着娘，表示拒绝。
“吉时已过，新郎到！”这时一名嗓子响亮的家丁喊道。
雨欣心里扑通扑通跳，看着自己的闺房，古色古香的家具摆在周围，可以看到远处大堂的透光小窗户，平时哥哥王份送过来的一些书籍，铜镜，胭脂水粉，黄花梨做的床，这些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东西有太多的情感，她舍不得，刚才不想哭现在眼泪却不听使唤的流了下来。
“雨欣啊，初十你就要嫁给徐曦。你爹给你定的日子是个黄道吉日，不管这雨停不停还是要成亲，徐曦这孩子现在无依无靠，我们王家能收留他对徐家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我希望你们好好相处，永结同心。”王琳夫人在雨欣屋内说道，这几天她天天来陪伴，搞得要远嫁一样。
“娘，我嫁了人，还是在家里，我怕徐曦在我们家待不住，他以前在徐家是公子，应该不会轻易委屈自己，娘，我有点担心。”说着，雨欣就要流眼泪。
“傻丫头，说什么呀，我看徐曦挺老实的，一点公子的架子也没有，不然你爹一大把岁数了怎么会和他玩到一块，你爹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
这几日来王家贺礼的人不少，雨水丝毫没有阻断那些地方小官的热情，他们都想巴结王琳，因为王琳作为大将身边士兵众多，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不准哪天做了皇上，这北齐的江山就会重新夺回来，所以个个来贺礼。王府的门前挂了灯笼，贴了囍字，王家的管家正在门口迎客，王通则坐在内堂记贺礼的人家。
太阳渐渐出来，雨水停了。
“张大人，客气客气了，里边请。”
“哟，这不是知府大人家的薛管家嘛，见过见过。”
“宋举人，哎呦，有劳了。”
“呦呦呦，李公子，什么风把你来了，来，我带你里边。”管家一见是知府大人家的儿子，赶紧亲自带着他往王通那边去。
“兄弟两个都在啊，两位大将军，恭喜恭喜啊。”李落霞看到王通王份都在，浮夸了一波，直接呼喊将军。
王份一听非常火，刚准备上前被王通手拦住了，王通点了点头，王份只好退步。
“李兄太抬举了我兄弟两个了，那我爹不就没地位了嘛。”王通笑道。
“哈哈哈哈，北齐皇室都不在了，现在就王家独霸天下，以后二位不就可以接替了你爹的位置了嘛？哈哈哈哈。”李落霞言外之意就是挑拨兄弟关系，其一，因为这个朝代，将军只有一个，喊两个将军，明显是挑拨兄弟内斗；其二，王家独霸天下说难听点就是谋权篡位。
“你的意思是我爹谋权篡位，要做皇上？”王份问道。
“这可不是我说的，我可没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李落霞心一惊，双手疯狂挥舞。
“咳咳。你说的对，我就是谋权篡位，我就是要当皇上。我们北齐历经文宣帝高洋，废帝高殷，孝昭帝高演，武成帝高湛，后主高纬，幼主高恒六代帝王整整二十七年，到了后期气数已尽，要不是有我王琳，哪有你李爹李常秋，你爹以前是个奴仆，大字都不认得几个的人怎么做的知府，你回去问问。现在长江以南现在全部被陈国所统率，我大齐都在江北，龙城迟早会被陈国收服。我不做皇上，谁做皇上！哼！”王琳从台阶上走了下来说道。
李落霞，哑口无言，这些事他完全不知道，现在说的话被王琳听到，深深感到了胆怯，只怪自己年少无知，目中无人。
“王将军，你是长辈我……我这不是在夸你嘛，将来做了皇帝，是吧……，这礼我已经送到……”李落霞吓得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地面上全是没有冲刷掉的雨水。
“滚。明天是我女儿大喜的的日子，这些事我劝你少操点心。”王琳甩着衣袖骂道。
李落霞脸抽搐了几下，咽了一口口水，说道：“将军说得对，我话多了。”随后退出王府。
王份看到爹这么厉害，三言两语就把李落霞吓得落荒而逃，他说：“爹，好样的，这种人就应该被骂，嘴里阴阳怪气说不出好话。”
“晾他也不敢在我头上撒野，看来他爹活的不耐烦了，就这种人还配做我女婿。”
“爹，怎么回事，他和雨欣？”
“上次的比武，李落霞也来参加了，输给徐曦。”
“原来如此。”
……
孔天霸处理完了陈霸先的后事，他早就有了让陈蒨做皇上的打算，所以在陈霸先没有去世之前就经常派人去吴兴长城陈蒨家送一些古董字画，陈蒨有这方面的爱好，他十分欣赏孔天霸，对他非常印象很好。
初十这天，龙城内王琳府上大张声鼓地办着酒席，徐曦和雨欣这天成亲。这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陈蒨被孔天霸邀到建业城一叙，他们坐在一个亭子里喝酒。
“知道皇上为何把位置让给你吗？”陈霸先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问到。
“孔大人，我也疑惑，皇榜上说我是殿下，难不成大人做了手脚。”陈蒨一只手挡着嘴小声问道，因为假传圣旨这种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免得百姓议论纷纷。
“殿下，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我知道殿下知书达理，体恤百姓，长兴老百姓都夸你是个好官呐。我觉得殿下一定是个明君，我大陈的江山才能永葆，至于陈昌我……已经被我……”孔天霸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陈蒨脸色皱了起来，自己的堂兄弟就这样被做掉了，心里难免有点害怕。孔天霸看出了陈蒨的心思：“殿下，莫怕，我为了扶持你，十年来我可是机关算尽，灭了徐家，击退王琳，假传圣旨，杀了陈昌……不瞒殿下，寒柏也是为了自己利益，也是为了大陈的江山着想，广陵徐潮阳那老贼家建的跟皇宫似的，他早就有了叛逆的想法，到处拉帮结派，其中陈昌就和徐家有瓜葛，若是陈昌继位，他肯定会将殿下这类亲属杀了，以防夺位后患。灭了徐家，我就不得不杀陈昌，殿下，我要自己想当皇上早就当了，何必假传圣旨做这些没用的事？正是因为殿下你和我有着共同爱好，都是体恤百姓的人，我相信你的才干，所以我才让你做皇上啊。”
孔天霸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陈蒨总觉得将信将疑，但是皇上的位置是孔天霸争夺过来的，无论如何都要感激他。孔天霸不做皇上，应该是有其他原因，这个人心狠手辣，杀了这么多人，搞不好哪天也会杀了他，陈蒨有所忌惮。皇上的位置，人人都想做的，既然孔寒柏让自己做皇上，等做了皇上还怕孔寒柏不成。
陈蒨说：“孔大人，果然是个思国思民的好臣子，另陈蒨刮目相看，请受陈蒨一拜！”说着陈蒨推开椅子，跪在孔天霸面前。
孔天霸内心十分舒服，哪有皇上跪臣子的说法，不过陈蒨能向自己下跪，说明他是愿意听自己的指挥了，他双手去扶陈蒨说道：“殿下，你这是做什么？你是要做皇上的人了，被人看到成何体统，殿下快快起来。”
陈蒨起身说道：“孔大人，陈蒨临表涕临，不知所言。”
“不用，这是应该的，本来天下就属于百姓，谁当都一样，但是找个明君不容易。”孔寒柏笑道。
“陈蒨一定不会让孔大人失望，皇上的位置太高远，很多事不懂，到时候管理朝政，治理国家到时候有劳孔大人帮忙了。来，这杯酒我敬孔大人。”
孔寒柏欣然接受，杯中酒一饮而尽。
“殿下登基后有很多事要去做，整顿吏治，兴修水利，恢复江南经济，平定江南割舍势力，扩大陈国疆土，也就是说江北这一带我们要全部拿下！”孔天霸醉酒后，内心的一些贪婪想法逐一而出。
陈蒨勉为其难点了点头，前面几点也是他的想法，最后一点扩大疆土并不是他想要的，因为扩大疆土就要打仗，先让百姓生活好起来，再让百姓受苦，他内心叹了一口气。
再看看此时的王琳府上，热闹非凡，徐曦胸前挂着大红花，王份站在徐曦旁边，其他的人都在祝贺，徐曦也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自己就这样成亲了。
“小姐，吉时快到，快出来拜堂成亲，错过吉时就不好了。”一名丫鬟在门口催着。
雨欣一点也不着急：“娘，我这就嫁人了吗？我好激动，但是我怎么没有像哭的感觉。”
王琳夫人笑道：“你当然没有哭的感觉，你这是在自家，傻丫头，你要嫁出去就不是这般滋味了。”说完，她眼角湿润了。
这一幕还是被细心的雨欣看到了：“娘，我没哭你怎么哭了？”
“我不是哭，我是激动啊！娘一想到嫁给你爹，就跟着打仗，那时候我还怀着身孕，你爹当时心中只有国家都没有我。”
“娘，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这般小孩子气，我要笑话你的。”
“谁这么大岁数，娘才四十出头你爹五十多了，去去去，下次只准说你爹岁数大，不可以说娘。”
“好好好，我不说还不可以嘛。我是不是该过去了？”
“不用，新郎是在我们家，即便嫁到外面去也是新郎骑马来接新娘的，这丫鬟催人只是个形式，就是要让你流眼泪的，你要是想哭我去倒点水涂你脸上。”
“娘，你说什么呀，我这妆刚化完，我不要。”雨欣手拉着娘，表示拒绝。
“吉时已过，新郎到！”这时一名嗓子响亮的家丁喊道。
雨欣心里扑通扑通跳，看着自己的闺房，古色古香的家具摆在周围，可以看到远处大堂的透光小窗户，平时哥哥王份送过来的一些书籍，铜镜，胭脂水粉，黄花梨做的床，这些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东西有太多的情感，她舍不得，刚才不想哭现在眼泪却不听使唤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