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流落
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一缕缕洒在孔家的院落里，孔德明正在和自家手下下棋。
下人眼看要输，举棋难落，“老爷的棋艺比我高多了，属下实在赢不了。
孔德明很失望：“哎，我都让你这么多，你怎么就一把都赢不了我。还是徐潮阳在的时候，能和我一较高下，现在连个和我过招的人都没有，悲哀呀。”
下人见孔德明情绪失落，说道：“老爷，我为你找你别的乐子，你看如何？”
孔德明说道：“还能有什么乐子，你找我看看。”
下人拍了几下手掌，这时候徐曦的两个哥哥徐颜和徐舒走了出来，徐颜学着狗叫：“汪汪汪。”，徐舒跟在徐颜后面学青蛙叫：“呱呱呱”。孔德明惊讶道：“怎么徐家还有两个人没杀掉？不是说好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吗？”
下人不急不忙解释道：“老爷有所不知，徐家这两个后人这里有毛病，对我们没有威胁。”他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脑子说：“只要给他们饭吃，就会听我们差遣，就是那畜生也没他们听话啊。”
孔德明听完大笑：“哈哈哈哈，也好也好，可以让他们逗我开心，兄弟两个真的丢了他爹的脸啊。对了，徐家还有一个老四找到了吗？”
下人说道：“回老爷的话，徐家第四子逃亡江南途中，遇到江南六大盗，被推入长江淹死了。”
孔德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觉得徐家是气数已尽，差不多了，眼前两个学动物叫的后人也是于事无补了，他内心隐约中带点惋惜，昔日同朝为官的徐潮阳以及这么大的家族就这样在广陵消失了。
……
赌坊那名伙计正准备去摸那十两银子，徐曦挡住了伙计的手：“咳咳，你这是打什么主意？”
伙计缩了缩手，连忙说道：“公子，这边请。”
伙计带着徐曦到了*儿子李落霞旁边的一张桌子上：“诶诶诶，让一下，加个人。”
“这把我做庄。”
“不玩了，我去那边玩牌九。”
“玩什么牌九啊，输了钱本都不要啦？”
“你这什么意思，你瞧不起我还是怕我没钱？”
“那你别走啊。”
眼看要吵了起来，徐曦上前劝道：“这位兄弟，他要玩牌九是人家的意思，你干嘛要拖着人家，他不来我陪你。”
“谁说我不来的，我今天就不走了，我还真想要翻本？这位公子很陌生啊，待会儿别被我赢了钱。”
徐曦不急不躁说道：“不啰嗦，开始吧。”
庄家左手拍了一下桌子，骰子飞在空中，右手罐子套住三个骰子，头顶，眼前，侧面三处疯狂摇动，蓦的落下：“我买大。”掀开罐子后，五五六大。
下面人多数人都跟风买大，那名要玩牌九的公子也开始摇动，轻摇几下直接按在桌上，旁边人都咽了咽口水，眼睛盯得死死的，这名公子没立即掀开罐子，他把耳朵贴到罐子上听了听，然后又摇了摇：“我也买大，不过我买比他的大。”，这么装腔作势一弄，多数人开始紧张起来，要是输了钱都要给他了。“五六六大，比你的大。哈哈，哈哈哈哈。”要玩牌九的公子狂笑起来。徐曦看了看周围人，都跟在后面叹气，他搓了搓手，然后朝着手心吹了口气，摇起了罐子，现在买大除了摇到三个六或者豹子才能赢，而买小摇到小的话可以少输点，他拼了，反正十两银子，输了就输了：“我跟十两银子。”，下面人有了点唏嘘声，因为有部分人买了小，都不指望徐曦赢了，能少输点就少输点，当徐曦掀开罐子一瞬间，“四六六，大，哎呀公子你输了。”伙计大声说道。
要玩牌九的公子赚了一大笔，另一名做庄家的公子赢的钱又输出去了一半，脸上显得有点不开心，而下面有几个跟风买大买小的气的走开了。
徐曦输了十两银子，总感觉这几人是演给自己看的，搞不好伙计都是串通好了的，他也不想玩了，准备走。
那名上一把庄家喊道：“这位公子留步，你怎么也不玩了。”
徐曦笑了笑：“我呀，在这方面没你们精，我也去那边玩玩牌九，那个没这个玄，这个摇骰子八九靠运气。”
庄家看徐曦要走，也没说什么，毕竟不是太熟悉，徐曦大概猜到了这几个人的想法，他怀疑骰子有问题，搞不好那两个人都灌了水银，两个人做法不知不觉中把跟风人的钱赢了过去。这赌场黑幕太多，引注的手法真的让一般人看不出。
徐曦要玩牌九，上一把要玩牌九公子也做了过来，徐曦不太愿意和他坐一张桌子上，起身就走。那名公子瞪了徐曦一眼，嘴里小声嘀咕道：“狗眼看人低。”
徐曦听到了，不过怕惹事假装没听到，他坐到另一张桌子上玩了起来。
片刻后，有几名青楼女子走了进来，在赌场穿梭，她们不是青楼妓女，而是被赌坊买通的另类青楼女子，她们偷偷看牌然后告诉庄家，在赌坊中是一种高级隐秘的人存在，所以赌场里人十赌九输，基本赢不到什么钱的，玩牌九都会被人看牌。
一个下午，徐曦也输了一下午，身上最后一两银子都交了出去，他从赌坊走了出来看了看头顶门匾：“隆盛赌坊。”左右对联：“财源广进，逢赌必胜。”心理骂道：“什么垃圾东西啊，就知道赌坊不是什么好地方，都他妈串通好了的，早知道不来了。”
但是现在徐曦后悔也没用，钱没了。他走在街上，此时天色已晚，街上灯光下，徐曦就像孤独的大雁流离失所，前几天还住客栈，现在是流落街头，肚子还咕咕的叫着，这夜色再怎么温柔他都觉得是凄凉。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晚上没吃饭的日子真难受啊。他走着走着，想看看能不能到饭馆找点别人的剩菜剩饭。
远处的青年才俊正在桥上看风景，花前月下，两人你情我浓，青年男子时不时挑逗着旁边的少女，手不老实摸着她的屁股，徐曦实在看不下去了，轻咳了几声。两人完全听不见，被欲望冲上了头脑，恨不得就地一番野战。徐曦低着头疾步从两人身边走过，想不到这江南竟然如此开放，如果再去说人家几句，坏了人家好事搞不好会被人家揍。
徐曦进了一家客栈，一直在里面转圈圈，小二走了过来：“客官，吃点什么。”
徐曦很是尴尬：“我吃什么？”
小二摸了摸头：“客官，你吃什么问我干嘛？问你自己呀。”
徐曦说：“我没钱。”
小二一听没钱来了气：“没钱，你还想来来吃饭，出去出去。”说着就推着徐曦往外走。徐曦死皮赖脸问道：“小二哥，别这样，别这样嘛，你这有没有剩菜什么的，我不嫌弃，今天在赌坊被人骗光了钱，我快饿昏了。”
“你这小子，赌坊大手大脚没钱了，现在装模作样，剩饭都吃？”小二上下打量着徐曦，又问道：“外乡人吧，看你这老实样，我行行好给你点吃的，我也不是什么苛刻之人，干净的饭菜没有，剩菜我一会儿给乞丐的时候分给你，你到那边坐着别乱跑。”
徐曦答应了，坐到了门口的板凳上，片刻后，有人在指手画脚，但是他没理睬，自己就算被当成乞丐也无所谓了。
……
这个晚上显得异常漫长，徐曦手压着肚子，自己曾经也是一代风流才子，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吃饭都吃不起，还是认命吧。
“喂，吃饭吧。”小二拿了一点剩菜递给了徐曦，继续朝着外面喊道：“吃饭啦吃饭啦。”
五六个乞丐跟乌贼一样窜了过来，拿起饭碗就吃，倏忽间几个人吃完了饭菜，碗盆里的米粒舔的一干二净。客栈外面有一个木水桶，乞丐吃完了饭在那里洗碗。徐曦也顺势走了过去，洗着碗筷。这时候小二走了过来：“你明天跟他们一起去砍些柴回来，我们也不是白吃的。”徐曦懂了意思，自己被小二当成乞丐，现在和乞丐融为一体，他点了点头。
（签约申请中，还没回应，慢慢等，耐心等，就算签约不上去我也会写下去的，加油）
下人眼看要输，举棋难落，“老爷的棋艺比我高多了，属下实在赢不了。
孔德明很失望：“哎，我都让你这么多，你怎么就一把都赢不了我。还是徐潮阳在的时候，能和我一较高下，现在连个和我过招的人都没有，悲哀呀。”
下人见孔德明情绪失落，说道：“老爷，我为你找你别的乐子，你看如何？”
孔德明说道：“还能有什么乐子，你找我看看。”
下人拍了几下手掌，这时候徐曦的两个哥哥徐颜和徐舒走了出来，徐颜学着狗叫：“汪汪汪。”，徐舒跟在徐颜后面学青蛙叫：“呱呱呱”。孔德明惊讶道：“怎么徐家还有两个人没杀掉？不是说好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吗？”
下人不急不忙解释道：“老爷有所不知，徐家这两个后人这里有毛病，对我们没有威胁。”他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脑子说：“只要给他们饭吃，就会听我们差遣，就是那畜生也没他们听话啊。”
孔德明听完大笑：“哈哈哈哈，也好也好，可以让他们逗我开心，兄弟两个真的丢了他爹的脸啊。对了，徐家还有一个老四找到了吗？”
下人说道：“回老爷的话，徐家第四子逃亡江南途中，遇到江南六大盗，被推入长江淹死了。”
孔德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觉得徐家是气数已尽，差不多了，眼前两个学动物叫的后人也是于事无补了，他内心隐约中带点惋惜，昔日同朝为官的徐潮阳以及这么大的家族就这样在广陵消失了。
……
赌坊那名伙计正准备去摸那十两银子，徐曦挡住了伙计的手：“咳咳，你这是打什么主意？”
伙计缩了缩手，连忙说道：“公子，这边请。”
伙计带着徐曦到了*儿子李落霞旁边的一张桌子上：“诶诶诶，让一下，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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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了，我去那边玩牌九。”
“玩什么牌九啊，输了钱本都不要啦？”
“你这什么意思，你瞧不起我还是怕我没钱？”
“那你别走啊。”
眼看要吵了起来，徐曦上前劝道：“这位兄弟，他要玩牌九是人家的意思，你干嘛要拖着人家，他不来我陪你。”
“谁说我不来的，我今天就不走了，我还真想要翻本？这位公子很陌生啊，待会儿别被我赢了钱。”
徐曦不急不躁说道：“不啰嗦，开始吧。”
庄家左手拍了一下桌子，骰子飞在空中，右手罐子套住三个骰子，头顶，眼前，侧面三处疯狂摇动，蓦的落下：“我买大。”掀开罐子后，五五六大。
下面人多数人都跟风买大，那名要玩牌九的公子也开始摇动，轻摇几下直接按在桌上，旁边人都咽了咽口水，眼睛盯得死死的，这名公子没立即掀开罐子，他把耳朵贴到罐子上听了听，然后又摇了摇：“我也买大，不过我买比他的大。”，这么装腔作势一弄，多数人开始紧张起来，要是输了钱都要给他了。“五六六大，比你的大。哈哈，哈哈哈哈。”要玩牌九的公子狂笑起来。徐曦看了看周围人，都跟在后面叹气，他搓了搓手，然后朝着手心吹了口气，摇起了罐子，现在买大除了摇到三个六或者豹子才能赢，而买小摇到小的话可以少输点，他拼了，反正十两银子，输了就输了：“我跟十两银子。”，下面人有了点唏嘘声，因为有部分人买了小，都不指望徐曦赢了，能少输点就少输点，当徐曦掀开罐子一瞬间，“四六六，大，哎呀公子你输了。”伙计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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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曦进了一家客栈，一直在里面转圈圈，小二走了过来：“客官，吃点什么。”
徐曦很是尴尬：“我吃什么？”
小二摸了摸头：“客官，你吃什么问我干嘛？问你自己呀。”
徐曦说：“我没钱。”
小二一听没钱来了气：“没钱，你还想来来吃饭，出去出去。”说着就推着徐曦往外走。徐曦死皮赖脸问道：“小二哥，别这样，别这样嘛，你这有没有剩菜什么的，我不嫌弃，今天在赌坊被人骗光了钱，我快饿昏了。”
“你这小子，赌坊大手大脚没钱了，现在装模作样，剩饭都吃？”小二上下打量着徐曦，又问道：“外乡人吧，看你这老实样，我行行好给你点吃的，我也不是什么苛刻之人，干净的饭菜没有，剩菜我一会儿给乞丐的时候分给你，你到那边坐着别乱跑。”
徐曦答应了，坐到了门口的板凳上，片刻后，有人在指手画脚，但是他没理睬，自己就算被当成乞丐也无所谓了。
……
这个晚上显得异常漫长，徐曦手压着肚子，自己曾经也是一代风流才子，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吃饭都吃不起，还是认命吧。
“喂，吃饭吧。”小二拿了一点剩菜递给了徐曦，继续朝着外面喊道：“吃饭啦吃饭啦。”
五六个乞丐跟乌贼一样窜了过来，拿起饭碗就吃，倏忽间几个人吃完了饭菜，碗盆里的米粒舔的一干二净。客栈外面有一个木水桶，乞丐吃完了饭在那里洗碗。徐曦也顺势走了过去，洗着碗筷。这时候小二走了过来：“你明天跟他们一起去砍些柴回来，我们也不是白吃的。”徐曦懂了意思，自己被小二当成乞丐，现在和乞丐融为一体，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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