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情南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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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依依不舍

    自从杨远南和夏恬拜入舒化门下,千浔洺门派的伙食口味渐渐好了起来,许多弟子都觉得奇怪了,感觉来了新的厨师,而上次带杨远南和夏恬进来的小道士是舒化师兄舒名的弟子,他在众多弟子面前偷偷宣扬师叔舒化招了女弟子,她在舒化门下专门负责做饭,长得可漂亮呢。

    千浔洺的千浔七子,按师兄弟排行分别为掌门人舒无,舒松(负责在后山教弟子练武),舒名(常年游山玩水,很少回门派,门派内都由其大弟子汇丰负责),舒化(后勤),舒仙(看管藏经阁),舒扬(女道士,没什么职位,深得掌门人喜欢),最小的舒情(负责门派招待游客),而卢修远是他们师父已经驾鹤西去,埋在后山。

    下午阳光明媚,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气息,小道士躺在一棵大树枝丫上讲着夏恬:“你们不知道我上次带她过来的时候,这小妹妹大概十五六岁,我一看到她就被迷住了。长相甜美,那修长的的眉毛,如水般澄澈的眼睛,那手上皮肤白得我真想亵渎但是却又舍不得,哎呀呀,还有……”

    站在下面的众多弟子在树下围成一团听得直流口水,因为千浔洺女弟子不多,而唯一招收女弟子的是舒扬师叔,但是她门下戒备森严,除了有大活动可以看到舒化师叔的弟子,这次听这帮小道士早就饥渴难耐了,都想去看看和刚来的小师妹。

    “可惜的是我把她带到舒化师伯那里,他直接收为自己门下,有点可惜。”小道士说着,其他人围着。

    突然,这些弟子的大师兄汇丰走了过来看到这帮人不好好练武说道:“汇源,你给我死下来,作为二师兄你从来没好好做个榜样,又在这瞎说什么,师父不在别以为我不敢罚你。”

    汇源从树上跳了下来:“师兄,我也是为师弟们活跃一下氛围嘛,这样练武才会更加有动力。”

    汇丰看起来有点着急:“再过几天要进行一年一度的比武切磋,到时候师父回来,我们要是取不到什么名次,我会被师父惩罚,你们也不会有好结果,别偷懒了赶紧去练武。”

    “汇丰大师兄,我们都练了这么多年,武功长进又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提上去的。”

    “你这么说以后不要练了!”

    “大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还不赶快去,在这里干嘛?”

    “我去还不行吗?真是的,搞得你就是师父一样。整天多管闲事。”汇源小声埋怨道。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着人笑。正背着木柴的徐曦和抱着兔子的小怜走在回来的路上,小怜看着心疼说道:“徐公子,你肩上有伤的呀,还是分点给我吧,这种活我从小都干的。”

    徐曦笑了笑:“哎呀,小怜姑娘,碰不到我伤口的,我从小习武,虽然武功不是太好,搬这点木柴算什么。”

    小怜没有再给建议,只好不说话了,小心翼翼跟在后面生怕徐曦摔倒,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小怜家里。

    “爹,娘我们回来了,我们还抓了一只兔子,这兔子的毛好白呀,我们养着可以剪毛做个手套。”小怜开心地说道。

    小怜爹闻声走了出来看到徐曦背着不少木柴:“孩子,快,这边放下,你怎么出去砍柴呀,这种粗活给我来,小怜你怎么让有伤的人人干活?”

    “没有没有,大伯,我是自己要背的,你别怪他。”徐曦连忙解释,生怕小怜爹呵斥小怜。

    小怜爹说:“先来吃饭吧,哟,还抓了个兔子啊,晚上我杀给你熬汤。”

    小怜拒绝道:“不,这兔子很可爱,我要养着不可以杀,我刚才说了留着剪毛做手套。你要要杀就杀鸡,鸡窝里那最调皮的公鸡好几只呢。”

    小怜爹摇了摇头:“好好好,你这孩子,不杀就不杀,徐公子没什么招待你的,都是农家的粗茶淡饭,你不要嫌弃啊。”

    徐曦知道自己性命都是人家给的,吃什么根本不在乎:“大伯,你们吃什么我吃什么,哪有嫌弃的意思,就怕你嫌弃我了。”

    “哎呦,这孩子,你真会说笑。”

    ……

    就这样的生活过了十天,徐曦还是担心孔家的人找到江南,晚上睡觉想到了很多,他决定要离开小怜家,他怕连累这一家人,半夜写了一封信:“小怜姑娘,还有大伯大婶,我真的要走了,感谢你们一家半个月的照顾,我身体早已康复,原谅我今晚不辞而别,你们的救命之恩我终身难忘,这里还有一些银票我留给你们,算是对你们的补偿,如果有机会我定会回来再看望你们,人生总有总有不得已的事情,再见了。徐曦亲笔。”

    写完了信,徐曦悄悄从窗口跳了出去,往外离去。这半个多月,徐曦基本熟悉了这里的路段,有月亮陪伴,他不觉得孤单,他想起丫鬟夏恬,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会不会跟江南六大盗后面做了压寨夫人,爹娘是不是被杀了,二哥三哥那么傻会不会有什么不测,他摸黑走在路上,心里担心又害怕。

    第二天,小怜家旁边的小溪在初上的太阳光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显得格外的绚丽。缓缓流动的溪水,折射出多姿多彩的梦幻彩虹,长长的柳枝伸在溪水里面,小鱼们围着柳枝在捉迷藏。小怜起了床,洗漱完毕,准备喊徐曦起床,她敲了几下没反应就喊道;“公子,再睡太阳晒到你屁股啦。”

    许久,屋内仍然没有动静,小怜担忧起来,徐曦不会走了吧。她推开了门,床上被子叠的非常整齐,徐曦果然不在屋内,桌子上有一封信,旁边有几张银票,信上写:“小怜姑娘,还有大伯大婶,我真的要走了,感谢你们一家半个月的照顾,我身体早已康复,原谅我今晚不辞而别,你们的救命之恩我终身难忘,这里还有一些银票我留给你们,算是对你们的补偿,如果有机会我定会回来再看望你们,人生总有总有不得已的事情,再见了。徐曦亲笔。”

    读完徐曦的信,小怜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她发现她舍不得他,徐曦的离去让她开始想念,而回忆像稀薄的空气压得她喘不过气,她什么也不顾要去找他,准备往外跑。这样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哥小武离家出去做生意,一两个月回来一次,她也没有如此重的不舍之情。小怜娘一把拉住了往外跑的小怜并说:“别追了,你追不上,估计徐公子半夜就走了,我在你之前就敲过他的门,留了一封信在桌子上,我看你还在睡没去告诉你。”

    小怜哭了起来:“娘,都怪我睡过头了,呜呜,我舍不得他,你知道他走了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

    “小怜啊,娘知道你对他有感觉,你很少见到别的男人产生些情感娘都能理解。可是他偷偷离开,说明我们家没有他留恋的地方,或者有好多事情在等着他,或许不想连累我们,这就是缘分吧。我就算叫醒你你追上了,他不喜欢你你总不至于缠着人家吧。”小怜娘擦着小怜眼角的泪水安慰道:“何况这人来历不明,我们还是不要去和外人有太多的接触。”

    “娘,他纸上说会回来找我们,我要等他。”小怜躺在了母亲的怀抱又哭了起来。

    “傻孩子,等他干什么?你以后嫁人,让你哥帮你找个好的夫家。”小怜娘抱着她,安慰道。

    “娘,我不要。”

    “等你长大了,不要也要。”

    ……

    江南的街上,行人络绎不绝,驾着牛车的人抽打着牛送货,卖猪肉的人拿着斧头分割着肉块,货摊上摆着铁锹,铲子,刀具等日常杂货用品,还有好多人挑箩筐卖水果和青菜在卖。街道两边屋宇鳞次栉比,有茶馆,酒店,油坊等,繁华热闹的大街上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不反衬出陈朝开国后的泱泱盛世。

    徐曦走在大街上,观望着两边各式建筑,路人与他擦肩而过。他没有了昔日公子的风采,现在的他和普通人没有两样,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他决定一切可以重新再来。想着想着肚子饿了,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填饱肚子,他摸了摸口袋没有一分钱,这才意识到钱都给了小怜。小怜一家对她有再生之恩,以后有出息一定会回来看望他们一家,但是这一天是未知数。

    徐曦正琢磨着赚点钱,但是他从小没学过什么手艺,以前在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钱都是仆人付款,赚钱对他来说很困难。徐曦张望着来往的人群,看到了路人的玉佩又看了看自己的玉佩,他决定把玉佩当了。玉佩在那个时候象征了君子,象征着读书人,象征着有地位的人,不过现在山穷水尽管不了那么多先换点银两吃饭,于是他找了一家当铺,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