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情南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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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徐家有变

    吃完晚饭,孔德明准备送徐潮阳一家出门,就被这扬长而去的马蹄声所吓到,表情惊愕,便问守门侍卫:“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回道:“启禀老爷,刚才有四个黑衣人骑马从门口经过,我们也没看清什么来头?”

    孔德明骂道:“饭桶,你站门口的人没长眼睛吗?那么大的几个人都看不见,我要你看门干嘛?”

    徐潮阳笑了笑:“孔大人息怒,何必跟下人一般见识,何况刚才马蹄声仓促,夜晚乌漆嘛黑的,确实有些看不清。”

    “嗯,徐大人笑话我的肚量了,待会我派人前去调查一下,徐大人路上小心点,来人啊,护送徐大人。”孔德明摆出客气的架势。

    “有劳大人了。”

    “哪里哪里。”

    ……

    东城渐觉风光美,縠皱波纹客棹归。

    此时,徐家一行人到了永兴桥,从永兴桥下看去,忙了一天客船开始回家,街上只剩几户人家零星的灯光,河岸的柳枝还在微风中摇曳,车上的徐潮阳酒意泛滥,几乎没有意识再去看外面风景。

    “啊!”突然徐曦旁一名家丁叫了起来,徐曦望去,家丁中剑,倒在血泊中,身后的孔家侍卫开始大杀徐家一行人。

    “快,快保护老爷,保护少爷!”。管家李璇意识到是孔家的人,他连忙跑到徐潮阳的轿子前,此时徐潮阳呼呼大睡,口水还悬挂着,他拼命摇晃大喊:“大人!大人!快醒醒,不好啦!孔大人要杀人啦!”。

    这时候徐潮阳半醒了过来,不过还在说梦话:“杀人,谁敢杀人?我大陈第一猛将,陈霸先都不敢杀我。”

    最前面的徐家大公子徐昌和后面的徐曦刚好赶到:“爹,你没事吧。”

    两家交战,徐家家丁几乎全部倒地,伤的伤,残的残,都倒在地上呼喊着救命啊,疼啊。

    徐潮阳醒了过来:“什么杀人?”

    李璇说:“我们被孔家的兵包围了,他要杀了我们。”

    徐潮阳说道:“我都知道了,孔德明把我一家喊出来吃饭是要算计我们,事先想好我灌醉杀人灭口,你到的是何居心?”说完,气运丹田拍案飞身,直接抓住两个拿刀侍卫脖子,两个人脖子被人抓住,手上力气全无,刀掉在地上,月光照射在刀面反射在两个侍卫眼睛上,两人无助的眼神还没来得及说大人饶命,只听见同时咔嚓的声响,他们两个已经断了气。

    在场的侍卫包括徐家几个公子看到了这场景内心都为颤抖了一下,徐潮阳放话:“谁再敢往前一步,下场就和他们一样!”

    这时夏恬躲在徐曦身后,浑身起鸡皮疙瘩,徐曦自己也非常害怕,平时在家他爹说话特别文雅,仆人丫鬟也都是比较贴切,很少能够见到他爹大发雷霆。

    安静的夜晚,街坊的人听到声响把门和窗户开出一道缝,不敢正视楼下场景。

    这时候有人鼓起掌来,大家朝鼓掌响方向望去,正是孔德明。

    孔德明下了轿:“徐将军老当益壮,你这身手可以与战国末期四大名将的廉颇相匹敌,英勇果然不减当年啊。”

    “哈哈哈哈,孔德明你平时也喊我下棋,今天居然留我在你家一天,把我一家约出来,想一网打尽?”

    “没错,徐老贼,你我退了之后,在这广陵城我心里压抑,你家俆羡之那个叛贼老祖再到你这一辈聚揽了不少钱财,家室雄厚,还有四个儿子,我嫉妒你很久了,今天我要要了你老命。”

    说完,孔德明露出了奸笑的嘴脸。

    “哈哈哈哈,你怕是在做梦,就凭你们几个,还拦不住老夫。”徐潮阳呵斥道。

    “是吗?来人呐,今天定要取了这老贼的性命。”孔德明身后一身穿黑色衣服的年轻人说道。

    “天霸,说得好,没你回来,我还真不敢动他,今天就让我父子二人除去他一家,来人给我上!”

    桥下陆续冒出一帮人,火把打起,团团围住徐家一行人,有几个猛汉听到孔德明的命令拿着大斧头冲在最前面朝徐潮阳砍去。

    徐潮阳大声喝道:“慢着,门口的黑衣人难道就是你的人?”

    “没错,我爹让我在你回家之前故意骑马从我家门口走,你喝醉了这点察觉都没有?”孔天霸一脸嘚瑟样,徐潮阳刚准备回话,他又抢话:“废话少说,给我取下老贼项上人头,我重赏五百两银子。”

    话音落完,几个猛汉手持大斧头又砍了过去,徐昌拿出玄铁画戟冲上前和猛汉打了起来,这一接手,火光四射,徐昌手臂酸软,力不从心,往后退了几步,将蛮力牵扯到后头,使出全身之力借力还力,一猛汉没有站稳摔倒在地,身后又一人跃了出来,徐昌心神不乱,飞身一脚将人踹出两米开外,接着五人围攻徐昌,徐昌虽然年龄三十,血气方刚,但是寡不敌众,眼看就要撑不住了,徐潮阳拿起大刀帮大儿子应敌。

    徐曦和家里几个残缺家丁正在对付十来个侍卫。

    一旁孔德明孔天霸父子二人端着酒杯,两人把酒言欢,互相对酌。

    徐家二公子三公子徐颜徐舒傻愣傻愣的不会武功,被抓了起来,徐曦为了保护夏恬脱不开身救两位哥哥。

    “孔天霸,别以为你抓我儿子我就怕你,有种你冲我来,放了我儿子。”徐潮阳一边打斗,一边对着孔家父子二人位置喊道。

    “老家伙,别嘴硬了,你一会儿也撑不住了,我今天在你酒菜里下了十香软骨散,你们一个个都走不掉。你们家不会有人来救你们,你老婆你小妾都被我抓来了,现在跟了我,哈哈哈哈。”

    孔德明大笑,身后传来老弱妇孺哭喊的声音,她们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哭声一片。

    徐潮阳愈发生气,手上俞感虚弱,力气使不上来,身后的猛汉气喘吁吁,这时前面冲上个大胖子,一把抱住徐潮阳,他感受到药性开始挥发,浑身骨架跟散了一样,大胖子抱住完全不能动弹,而身后猛汉的大斧头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爹,救我啊,呜呜,救救我呀……”徐颜和徐舒撕心裂肺的呼喊着。

    “颜儿舒儿,是爹没用,救不了你们啊。”此时徐潮阳泪水布满眼眶,只恨自己下棋害了孩子,平时不留心孔家的动静,才养虎为患。

    徐老爷一哭,一家子的老弱妇孺都哭了起来,孔天霸受不了了,火冒三丈:“谁敢再哭一声,我就先杀谁。”

    孔天霸发了火,四下没人再敢发声。

    远处的徐昌力气耗尽也被几个侍卫擒住,孔天霸走到徐潮阳面前,扇了一个耳光,骂道:“老东西,刚才嘴凶,现在怎么不凶了,五六十岁的人了还哭,你害不害臊。赶紧交出兵符,饶你儿子不死。”

    徐昌见父亲被打,大喊:“住手,混账东西别打我爹,暗地下毒算计我爹,算什么英雄好汉!”

    孔天霸走到徐昌面前指着他鼻子说:“你就是徐将军的大儿子啊,你爹老了回了广陵养老,你身体这么壮实吃屎长大的吗,你也回来养老?我告诉你,我就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我是娘娘腔怎么着,怎么着。”

    旁边的侍卫大笑,场面异常尴尬,徐昌被绑不能动弹,被人嘲讽又无能为力,他一口咬住孔天霸手指,鲜血直流,侍卫立马前去救人,但是徐昌咬住死活不放。

    几个侍卫对他拳打脚踢,徐昌疼痛难以忍耐这才松了口。

    孔天霸脸色难看,手放到嘴上舔血,回道:“禽兽,敢咬我。”他从裤腰上掏出一个匕首直接捅在徐昌心脏上,鲜血喷射,徐昌倒地,在地上打滚抽搐。

    在桥下还在打架的徐曦看到这一幕,眼泪不禁夺眶而出,他几乎叫不出声音:“大哥”。

    徐潮阳看见自己大儿子被杀,二儿子三儿子被擒,小儿子还在桥下与人打斗,拼命哭喊:“曦儿快跑啊,爹一把年纪了,你赶紧跑啊!跑的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

    徐曦解决了几个人,父亲还在哭喊,他想救父亲,又想杀了孔天霸和孔德明,可是对方人手众多,自家的人几乎都已归顺孔家,自己无路可退了。

    “快走啊,爹求你了,快走啊。”徐潮阳还在拼命喊着让徐曦走。

    这时候,河中央一艘船划了过来,船夫看见这边火光冲天,不敢靠岸,准备掉头,徐曦拉住身旁已经吓傻了的夏恬,忍者眼泪飞身跳上船:“船家师傅,快带我们走,我是徐潮阳之子,孔德明要杀我们全家,我走投无路了!”

    船夫看了看徐曦一身狼狈,衣服已被扯坏,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徐潮阳之子,但是通过这坏衣服也可看出眼前人是个公子哥,他即刻掉头:“徐公子,我相信你,你们家是个好人家,没你爹我们也过不上安稳的日子啊,你放心我会送你们一程。”

    船到了河中央,孔德明派人追,但是这时候四下没船,船还在远处的码头,士兵为了奖赏有的不怕冷跳了河,有的沿岸边追赶,但是游泳走路怎么及船的速度,很快船转了湾进入运河把追赶的士兵甩开了。

    船夫讲了许多徐曦父亲以前打仗的故事,他父亲是个爱兵如子的将军……

    夏恬心情平复过来了,问:“四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徐曦很麻木:“我也不知道,我们去南方吧,船家带到那儿算哪儿。”

    船夫插了话:“徐公子,你放心,我会把你们带到长江边,你们到时候乘船去江南,那里孔德明找不到你们,至于我,你也别担心,我反正是个划船的,也没有固定的家,都是露宿破庙,今晚我也不回去了,他们也找不到我。”

    徐曦听完说:“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担心你的安危了,这里有点银票给你。”

    “不不不,徐公子,我岂是这样的人,我救你是敬仰你家老爷,不是为钱,你收起来吧”船家推辞道。

    “船家哪里话,我身上钱够我花几个月,你就收下吧。”徐曦说道。

    经过一番真挚,徐曦盛情难却,船家只好收下了钱。

    另一边的孔德明父子把徐家上下全部抓了起来,派重兵封锁广陵城。

    船家对于广陵各处水路很熟,没有在靠广陵城门口的岸边下船,他沿从广陵城后晚上没人看管的地方划去,船家准备绕城半圈再往南去,几个时辰后徐曦和夏恬在担心中相继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