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在上:霸道总裁追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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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不要蹚浑水

    一听到‘媳妇儿’这几个字,钟司鸣心口淌过一阵热流,脑海中浮现出周靖雯的脸庞,心里顿时美滋滋的。上回当着几个发小的面,钟司鸣说自己不吃回头草,不料自己真跟她又好上了,一下子拉不下脸面公开关系,只好说:“怎么说话呢?合着我还不能有媳妇儿疼了?那可不能够——”

    严以宽笑骂道:“你个死光棍,还好意思说媳妇儿?”

    这几个发小又哄闹起来,笑声不断,姜亦帆的脸都笑红了,一手捂着嘴咳嗽,一手拍着严以宽的肩膀,“老严,你要么不说话,要么气死人,今儿我算是见识了。瞧瞧钟子那脸色,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儿晦气的,你快别咒他了。”

    钟司鸣把脸拉得老长,拿着筷子指着他们,恨恨地说:“哪天我结婚,你们个个儿得给我包大红包!”

    姜亦帆说:“行行行,要多少给多少,先过了你妈那关再说吧,”说着,转过脸看着其他人,意味深长地说:“钟家的门儿,可不好进呐!”

    钟司鸣懒得搭理他们,将语气放得温和了些,对傅音南说:“音南,我们不是外人,别觉着拘束,”末了,又添了一句:“你叔叔有钱,想吃什么随便点!”

    “欸?这话可要说明白了,哪个叔叔?在座的可都是叔叔——”姜亦帆道。

    钟司鸣笑得喘不过气儿来,摆着手说:“我可不当这便宜叔叔,还是给老三吧,自个儿的孩子自个儿疼。”

    “嘴怎么这么欠?”傅知遥不咸不淡地说。

    钟司鸣双手抱胸地歪坐在椅子里,朝他翻了个白眼,“又没跟你说话。”

    话是这么说,傅知遥嘴角却勾着笑,一点儿也不避讳,傅音南知道正是傅知遥的私交才敢这样说话,因此也没往心里去,静静坐在一旁吃饭,听着男人们聊天。

    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过脸问音南,“吃饱没有?”

    傅音南压低声音:“你快别给我夹菜了,我肚子都快吃圆了。”

    晚上他们本来还要打牌,碍着傅音南今天也在,钟司鸣没好意思留傅知遥。还没到十点,傅知遥便带着音南回去了。

    音南的日子总算是过顺了点,但是有些人的日子那可就不好过了。

    盛凯是那天下午听说安溪被抓的事,圈子统共就那么大点儿,这种事传得比风还要快。他已经开始设法从局子里捞人。

    不料,还没打听到哪儿是哪儿呢,盛蓝已经破门而入,余怒未消地闯进盛凯的办公室,将文件夹往他桌上用力一扔:“你究竟犯什么浑?人人都避之不及,你还上赶着凑热闹?安家的事,什么时候轮上你出头了?姓什么,名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

    盛凯的脸色不大好看,“姐,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别管。”

    盛蓝双手抱胸,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见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究竟搞什么名堂?才认识人家多久,前后才几个月?要你这样费尽心思去打听,还拉扯上爸爸从前的战友,小凯,你行啊你,贺叔叔今天都找到家里来了,爸爸差点没被你气死,你非惹得家里鸡飞狗跳吧?”

    盛凯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往前倾,眼底带着一抹决绝,“姐,我再说一遍,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你别在中间添油加醋!”

    “我在中间‘添油加醋’?盛凯,我是你姐姐,不是你的敌人!你给我搞清楚了再说话!”盛蓝怒不可遏,同样站起身道:“你现在立刻停下来,查下去对你没什么好处,你得罪了谁,现在还不知道吗?要我指着你的鼻子跟你说清楚吗?”

    见盛蓝如此来势汹汹,盛凯不由地有些迟疑,“我得罪了谁?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盛蓝把鼻子一哼,没好气地说:“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得了家里?”说着,语气稍微平缓了一些,“总之,你不要再去查安溪的事,对你没什么好处。”

    盛凯幽幽地说:“我不想这么眼看着她进去。”

    盛蓝抬高了声音,“那是她咎由自取!你要是敢蹚这趟浑水,下半辈子就等着和她在牢里做鸳鸯夫妻!”

    这句话说得丝毫不留情面,像把冰刀一样凌迟着盛凯的内心,他不是替安溪叫屈,而是觉得自己仅仅比盛蓝小一岁,就得一辈子对她耳提面命。从前的嬉笑怒骂也就算了,可是到了现在他再也无法容忍,于是怒气冲天吼道:“自个儿的事都弄明白,凭什么来管我?要不是你从前迷那个男明星,老头子也不会气得退居二线,怎么着,现在缓过来了是吧,就想起教训我了?我告儿您,爷不吃你那套儿!”

    盛蓝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呼吸都不顺,藏在心中的伤口仿佛重新撕裂开来,泛着殷红的血,她的眼底闪烁着一阵阵的痛楚与煎熬。

    半晌,她终于缓过来,眼睛已经噙着泪,声音有些发颤,“好,小凯,你长大了,也用不着我管了,行——”

    盛蓝抬脚往办公室的大门走,临到要出去的时候又回过头,目光幽深而阴寒,“盛凯,你是不是觉着当年的事跟你没关系?这些年,外头的人都觉着我已经放下了,今天你既然旧事重提,那我就告诉你,如果不是涉及自己的亲弟弟,他就是还活着我也饶不了你!你真当我这些年在盛氏白活了吗?”说着,反怒为笑,讽刺道:“倒是你,一个无所事事的太子爷,朝不保夕!”

    说完,将门用力的关上,整个屋子都随之产生细微的震动。

    每往前走一步,盛蓝都觉得如此艰难,哪怕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心里的不甘和愧疚还是像狂风暴雨一样席卷而来,尤其这种伤口还是被自己的弟弟亲手撕开,她心里太痛了。

    盛凯见盛蓝面色灰白,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今天把话说得太重了。再想道歉,发觉自己竟一点勇气也没有。

    的确,饶舜宇的死,盛凯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大概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