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在上:霸道总裁追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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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玩火

    “叶言也在?”傅知遥不咸不淡地问道,拇指拨弄着打火机的盖子,指尖发出清脆的声音。

    “在啊,”钟司鸣嘴里叼着烟,蹙眉道:“不是,你们俩最近闹什么眼子呢,有你没他,有他没你的。”

    “你别管。”傅知遥不耐烦地说道。

    钟司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用指缝夹住烟,“真特么有事?瞒着我是不是?”

    傅知遥脸色不大好,“没你什么事,别瞎掺和,”说着将钟司鸣手中的烟夺过来,“少抽点,回头你妈天天怨我,说我把你往阴沟里带。”

    钟家两代从政,对傅知遥早有耳闻,虽然对他报以赞赏,但还是不赞成儿子从商。

    钟司鸣朝傅知遥翻了白眼,又从口袋里摸出烟,自己给自己点上,眯着眼说:“别给我打岔,说正事,你俩到底闹什么别扭,我可是听说了啊,冲冠一怒为红颜,行啊你,老三。”

    傅知遥也不打算瞒着钟司鸣,没好气地说:“怎么着?”

    “老三,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就是嘴欠,我是皮实惯了,油盐不进,但是有些人就不一样了。”钟司鸣头一回这么正经地说傅知遥。

    说着,钟司鸣突然凑近了些,用手背拍着傅知遥的胸脯,故作神秘地说道:“跟哥们儿说说,谁呀?”

    “叶言没告诉你?”傅知遥嫌恶地甩开钟司鸣的手,“找他打听去,问我做什么?”说完,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嘿?你丫还来劲了,几岁了,还特么争风吃醋?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钟司鸣跟在傅知遥身后骂道,还没等他说完,傅知遥突然转过头,敛着神色,黑色的大衣衬得他眉眼分明,一副生人勿进的气息扑面而来,“你再多说一句,我叫你赔得老婆本儿都没了。”

    钟司鸣的嘴跟上了拉链似的,气急败坏地朝傅知遥数落道:“行,行,老三,算你狠!”

    两人并排站着,谁也没再说话。越到年底,这个城市雾霾越严重。天空是一片混沌,白灰白灰的,让人一点也提不起精神。

    钟司鸣表面上生气,其实知道傅知遥是心里有事,所以也没在意。他知道,如果傅知遥不愿说,他也问不出来什么,因此沉默地站在一旁。

    “音南。”良久,傅知遥才静静地出声。

    “谁?”钟司鸣一下子找不着北,还没反应过来。

    “傅音南。”傅知遥又说了一遍,他深呼一口气,将下巴藏到深灰色的高领毛衣领里,额前有清浅的皱纹。

    钟司鸣笑肉不笑地说:“你那假侄女?”说着干笑了两声,越想越不对劲,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面色愈发沉郁,直接将烟扔地上踩熄了,“你特么玩儿真的?”

    “嗯。”傅知遥淡淡地说道,丝毫没有解释之意。

    “你这是在玩火!”钟司鸣低吼,脸色开始发青,想起傅知遥多年前的处境,不禁骂道

    :“还成天说我不着调儿呢,老三,我看你才不着调儿!我是知道实情,外头的人可不明白,人家以为那是傅知礼的亲闺女呢!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还嫌自己在低谷待得不够多?”

    “你嚷嚷什么?”傅知遥扫了钟司鸣一眼,屈起手指揉着耳朵,“都快被你吵聋了,你知道什么?这么着急跳出来骂我。”

    钟司鸣见他不到黄河心不死,“上回那个王尔昭是叫你打发了吧,还争做柳下惠呢,我看你分明就是鬼迷心窍!”

    “你还有脸提?”傅知遥想起上次的窘境,当时还因此跟傅音南大吵了一架,没由恼火起来,“送给我做什么?真当我饥不择食?”

    钟司鸣冷着脸,仿佛在回忆什么:“上回,上回我在公路上遇到你,就觉着不对劲!从来没哪个女人敢坐你的副驾驶,还是大白天的,我当时也没多想。谁知道你后来还冲进去救她,叶言说得对,你就是着了魔,命都不要了!”

    “要你管?”傅知遥嘴硬。

    “成!我管不了你,回头有你求我的时候。”钟司鸣作势要走。

    “嘛去?”傅知遥瞥了钟司鸣一眼,阴沉沉地说:“我话还没说完呢。”

    钟司鸣回过身,一开口就怒气冲天,停都停不下来,“你还要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的话你又不听!你不叫我赔上老本儿,我已经感恩戴德了。”

    傅知遥低着眉眼,见他气得面色发白,不禁笑出声来,“你还当真了?”

    钟司鸣这回是真恼了,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是为傅知遥的戏言懊恼,而是气他如此不管不顾,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傅知遥见状,伸手拍拍钟司鸣的肩膀,好言好语地说道:“一码归一码。”

    “要你提醒我?”钟司鸣怼了他一句,耸了耸肩,不让傅知遥碰自己。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傅知遥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能绑架傅音南的人必定查到了什么线索,否则不会下手这么准,还特意挑花卉市场那样人多手杂的地方,显然是有预谋。

    钟司鸣望着傅知遥的眼睛,撇撇嘴,“叶言什么都没多说,我是凭着这么多年来对你的了解猜的,谁知道一猜一个准,我反正对她没什么印象。”

    “回头我带她出来见见大家。”

    钟司鸣扯着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我看你是真魔怔了。”

    “人还得叫你一声叔叔呢。”傅知遥不咸不淡地说道。

    “去去去,我当人家哪门子的叔叔,连你这个‘亲叔叔’都给人下套,谁敢认我?”钟司鸣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话虽这么说,他却知道傅知遥这句话的分量,知道他这是认真了,想在小圈子里给人家名分。

    傅知遥但笑不语,心想还好有钟司鸣这个发小,所有人都可以不理解他,但是钟司鸣一定会懂他。一想到这些,傅知遥心中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高处不胜寒。一个人扛得太久,难免觉得孤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