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在上:霸道总裁追妻令
字体: 16 + -

第六十章会不会留疤

    闵倩的脸上带了点笑容,令傅知遥如释重负,“醒过来,刚刚吃了点流食,现在睡着了。”

    傅知遥点了点头,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傅音南身上。前几天他从这里离开时,还觉得只要她醒过来,要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但是想起傅老爷子晚饭时说的话,傅知遥忽觉傅知礼生前下了一盘大棋,傅知礼虽然在亲子鉴定上动了手脚,但是却以最决绝的方式将傅音南保护起来。

    毕竟,在重情重义的傅家,没有谁会去怀疑一个弥留之际的病人。

    同样,傅家其他人也不可能把傅音南赶出去,作为知情人的傅知遥更与这个秘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任何立场对傅音南怀有私心。

    好个傅知礼!真可谓用心良苦,不愧为傅家当年最中意的继承人!

    傅知遥心中冉起一阵阵沉痛,不知道是不是大哥早已预知这一幕,所以才用这种残忍的方式将音南留在自己身边。

    傅知遥把头抵在门上,紧紧地攥住手心,手背上还看得见青筋,他的呼吸滚烫而急促。

    闵倩关切地问道:“傅先生,您不进去吗?”

    傅知遥缓缓地站直身子,眼角泛红,额前的短发有些凌乱,仿佛做了什么决定,决绝地说道:“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我另外请了护理,你忙完了赶紧回去上班,不能耽误自己的正事。”

    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傅知遥第一次正面和闵倩说话,想起那一日得知傅音南失踪,傅知遥面色青灰,整个人像火山爆发一般,让闵倩不由地有些害怕。而此刻的傅知遥完全没有责备之意,反倒关心起她的工作,让她心中十分感激,“我会的,您也是,多注意休息。我下了班也会来看音南。”

    傅知遥颔首,闵倩将手上的生活用品交给最近请来的护理手上,同傅知遥礼貌告别后,她轻手轻脚地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傅知遥在门口站了许久,迟迟不肯挪开脚步,一直等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才回过神来,是徐佑安,“什么事?”

    “傅先生,查到了。”徐佑安不徐不疾地说。

    “电话里不便说,我马上到公司。”傅知遥握着手机,往病房门上的玻璃看了最后一眼,终于狠下心往前走,“我十分钟后就到。”

    傅知遥径直把车开到公司,连外套都来不及脱,推门即问:“查到什么了?”

    徐佑安站在他的办公桌旁,将一叠文件推至他面前,“是盛世的人做的。”

    傅知遥面色铁青,一页一页地翻阅着查到的线索,有些照片比较模糊,但依然辨得出盛凯的模样,他认识这个年轻气盛的太子爷,整天不务正业,倒是很会捅娄子。

    傅知遥坐在椅子上,脸色越来越难看,将手里的文件一掷,纸张哗啦一声,飞得到处都是,“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徐佑安面无表情地

    站在原地,既不去安抚傅知遥的情绪,也不伸手去捡,静静地说:“这些都是直接证据,可以判刑的。”

    “判刑?!”傅知遥猛地站起身,单手抄在口袋,整个人青筋暴跳,伸出食指点着桌面,咬牙切齿地说道:“就是将他判无期徒刑也解不了恨!你信不信,他在监狱里待不了几天,盛家人又把他捞出来?!”

    徐佑安不敢说话了,傅知遥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是错。办公室的同事基本都下班了,傅知遥这间屋子的窗帘还没关,透过落地窗能看见整个璀璨的商业圈,星星点点的一片,不知为何,倒有几分高处不胜寒的味道。

    良久,傅知遥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幽幽地说道:“我看这些年,我还是太心慈手软了。你就慢慢儿等着吧,盛凯小子逃不掉的。”

    徐佑安点着头,这才将散落一地的文件捡起来,又归置到一个文件夹里,“这些东西我先替您保管着。”

    傅知遥瞧都不瞧一眼,闷不做声地坐在办公桌前,眼里带着幽幽的怒意,但还是不忘嘱咐道:“叫闵倩给傅音南请假,该她做的工作,一样也不能逃。”

    徐佑安这才体会到傅知遥的狠,这种狠并不是指他有多冷漠无情,而是指即便天塌下来,傅知遥也得让傅音南往正确的方向走。

    就在那天早上的一刹,徐佑安都觉得傅知遥已经彻底心软了。临到头,该做的事,傅知遥一件也没忘,哪怕这个人是他捧在手心上的傅音南。

    也许,这才是傅知遥能在傅家多年屹立不倒的原因。

    一想到这些,徐佑安便对傅知遥心悦诚服,心甘情愿地跟着他。

    城西区的开发计划已定,傅知遥连着开了几场会,跟工程师一起商讨最终的方案,拟定这个月二十七号开工。

    除去必要的应酬,傅知遥都会尽量准时下班,这天他叫张姨煮了鸡汤,说自己要带到办公室去喝,其实是带去了医院。

    傅音南的精神已经恢复了些,只是整个人瘦了不少,傅知遥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轻声问道:“好点没有?”

    傅音南点着头,并没有回视他,抿着嘴不说话。

    傅知遥打开保温桶,将鸡汤倒在碗里,特意挑出里面的红枣,还用勺子舀了舀,吹着气说:“喝一点,补身体的。”

    她沉默地接过傅知遥手中的碗,哑着嗓子说:“谢谢。”

    这句‘谢谢’生分得令傅知遥心头大痛,他随即干笑道:“没关系。”两个人谁也没提绑架的事情,似乎都在逃避。

    傅音南不愿让他为难,而他不愿意让她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心急如焚。

    “回头给老爷子打个电话,他问你为什么不回家。”傅知遥将保温桶的盖子盖好,接着提醒道,“最好说你在出差,要回家还得十天半个月。”

    傅音南将汤都喝完了,乖巧地点头道:

    “我知道了,你有事就先去忙,不必每天来看我。”说完脸又变得很红,她额前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只贴了一块方形的纱布,额前的碎发垂下来,一缕一缕的,显得十分娴静。

    傅知遥不自觉地将她的头发捋至耳后,食指轻触着那块纱布,目光澄澈而专注,“会不会留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