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在上:霸道总裁追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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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我投降

    “好像是受到袭击,伤到后脑勺了。我和傅先生一起长大的,他小时候脑部受过伤,不知道会不会让旧疾复发。”说着,徐佑安把脸埋进手心,发出沉重的叹息,“还是我太大意了。”

    闵倩见他如此自责,心里更是难受,可是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天渐亮,树梢透过阳光,徐佑安才冻得醒过来,身旁的闵倩已经不知去向。他见手术室的灯灭了,连忙拦住门口的护士,“里面的病人如何?”

    “病人?”护士带着口罩,疑惑地望向徐佑安。

    “就是昨天晚上送来的病人,”徐佑安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这里受伤的。”

    “噢,”护士想了一会儿,“昨天晚上三点多就推出来了,送来的时候持续高烧,加上伤口感染发炎,现在烧已经退了,右腿还骨折了,欸?我记得家属已经把她接走了啊?”

    “家属,什么家属?”徐佑安捏住护士的手腕,他眉眼灼灼,“到底是什么人?!”

    “你这人怎么回事!”护士甩开徐佑安的手,“自己的家人自己不好好看着,现在倒找我要人。”说完端着医用盘走了。

    徐佑安掏出手机,看见闵倩给他的发短信,才知道音南是由她陪着的。徐佑安发出一阵沉重的呼吸声,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总是容易把事情往坏处想。

    一想到音南已经脱离危险,徐佑安暗自放了心,按照短信上的地址找了过去。刚走到病房门口,见闵倩拿着开水瓶出来,朝他做了个‘嘘’的动作。

    是一间单人病房,米色的房门,靠近门边缘的地方嵌了一块细长的玻璃,从这里可以看到病房的情况。

    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趴在傅音南的床边,肩上披着一件衣服,显得落寞而孤独。

    “傅——”徐佑安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被闵倩捂住嘴,“你声音小点!”

    说着,把徐佑安拖到走廊,稍微走远了些才说道:“傅先生一醒来就过来了,任谁都劝不走,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你别吵他。”

    徐佑安气不打一处来,朝闵倩数落道:“音南没事了,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傅先生本来就有伤,不能这么陪着,我现在就把他带回病房!”说着要闯进去。

    闵倩眼疾手快地拽住他,责备道:“你去干什么?当电灯泡吗?你看看自己什么状态,眼圈发黑,形容枯槁,自己都没休息好,怎么照顾别人?我是见你昨天太累,才没忍心叫你,赶紧回去补觉,这里有我。”

    此时的闵倩已经恢复了理智,仿佛昨晚脆弱的人不是她一样,徐佑安愣愣地望着她,脑海里蹦出‘电灯泡’那三个字,气息不稳地问道:“你、你都知道了?”

    闵倩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早就知道了。傅先生把音南当个宝,捧在手上怕摔了,抱

    在怀里怕碰了,你难道瞧不出来?”

    “不要和别人说。”徐佑安的脸上布满霜寒,郑重其事地嘱咐道。

    闵倩瞪着他说:“你觉得我还能跟谁说?要不是你问起来,我才懒得提。”说着径自往开水房的方向走。

    徐佑安这才意识到自己谨慎过了头,立即跟上闵倩的脚步,语气放缓了些,“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医生还有没有说别的?傅先生那边的情况稳定了么……”

    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阳光从干净的玻璃窗透过,柔柔地洒在地面上,晕出一道道柔美的光圈。

    傅知遥肩头的衣服滑落,他的肩膀动了一下,他偏头去捡,似乎是牵扯到头上的伤口,目光有短暂的混沌,很快又恢复澄澈。

    他伸手捡起衣服,重新穿好,病床上的人面容沉静,伤口已经经过清理和包扎,身上也换了白灰条的病服。再低头看看自己,也穿着同样的衣服。

    傅知遥露出无奈的笑容,觉得精神好了些,稍微端直身子,望着沉睡中的音南。这一刻,不知是该为劫后余生而庆幸,还是为悬崖勒马而心悸。

    她头部受了伤,右腿骨折,天寒地冻,再加上长期未进食,持续性地发烧,整个人沉睡地仿佛再也无法醒来一样。

    医生说病人正处于昏迷中,求生意识比较低,建议家属多在病人身边多说说话。

    傅知遥伸出手,将傅音南的手合在自己的掌心,放在鼻息处,声音无奈而沉痛,“音南,只要你醒过来,你要什么都答应你。”说着吻吻她的手心。

    音南的手指忽然动了动,傅知遥近乎欣喜地望向她的脸庞,可她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她的右腿打着石膏,医生说轻微骨折,需要好好调养,术后要积极复健。除了打消炎药,医生还给她挂上了营养液,据说她已经连续两天没有进食。

    一想到这些,傅知遥便自责不已,他答应过大哥,会竭尽所能去保护音南,这就是他的保护吗?一次次将她卷入危险,一次次让她遭到暗算。傅知遥心中大痛,即便他不想承认,这次绑架事件,已经彻底叫傅知遥缴械投降,他实在是,实在是受不了她离开他。

    她现在还能活生生地躺在他面前,倘若她真的出事了呢?

    倘若她再也无法醒来,呼吸停止了怎么办?

    他就是有再多的爱,那也来不及了——她再也听不见,感受不到,看不见他的温柔、善意、纵容和疼爱。

    一想这些傅知遥便痛彻心扉,一颗心被搅得粉碎,仿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灵魂被撕碎,再也没有爱的能力。

    傅知遥摩挲着音南的指甲,低着眉眼,眼下一片青黑,唇边起了白屑,神情近乎是祈求,“音南,我投降,你醒过来好不好?”

    傅知遥给音南掖了掖被角,贪恋地凝视着她,舍不得移开目光,脑海里回忆起有关她

    的种种。记起那次临时住在酒店,她像孩子般赌气道:“我就是要你,别的什么都不管。”以那样孤独、勇敢的姿态走向他,他却无情地拒绝了她。

    再后来,她低着头对他说:“我要的不是这个。”

    他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可是那个时候,他还是没有办法去成全自己的私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