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在上:霸道总裁追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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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赶尽杀绝

    “是,是……”

    傅音南感觉有人粗鲁地捏着她的下巴,往她嘴里灌水,凉水顺着下颚线一直流进衣领里,浑身都透着冰凉,勉强喝了一些,对方终于放开了她的下巴。傅音南低垂着头,头发散乱开来,鬓角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良久,傅音南才发出虚弱的声音。

    刚才被称为冯姐的人,幽幽地走到傅音南面前,用手指勾着她的下巴,“要你识相点。”

    傅音南甩开她的手,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我死了,你们一点钱都拿不到吧?”

    冯姐双手抱胸,眯着眼对傅音南说:“你乖乖配合我们不就好了?何必这么折磨,弄得我们也不好做人。”

    傅音南深知讨饶和硬碰硬都无效,索性不说话了,嘴唇乌得发紫,脸上带着倔强的神色。也不知为何,窗外飞着一群不知名的黑鸟,绝望的鸣叫声回荡在空气里,仿佛控诉着寒冬的凛冽。

    她微微闭着眼,双手仍被绑在椅靠上,悲凉地想到,也许下一秒就是人生的终点。

    没有抛弃与期待,没有辜负与追逐,整个生命仿佛没有任何负重感,忽然变得轻盈而跳跃。傅音南眼角带着温柔的目光,这一刻,一定等她很久了吧。

    没关系,她准备好了,只是遗憾没能最后看他一眼。

    就在此时,铁皮大门发出一阵轰隆隆地响声。

    只见一群人闯了进来,黑压压的一片,傅音南不认识这些人。

    “把刀放下,所有人给我滚出去。”只见一位身穿黑衣的男人警告着皮夹克的众位手下。

    黑衣男人的身后跟了一群拿枪的人,皮夹克也走私一些枪火,但是东西没这群人多。

    于是舔着脸说:“哟,这是道上哪位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敢问哪里得罪了?”

    黑衣男人往身后使了个眼色,他的手下立马分散开来,呈包围状这群绑匪围起来。

    “黄有财,我看你财迷心窍了吧,傅家的人你也敢惹?叶先生放话了,你今天要是识相放人,他就不跟你计较,往后兄弟们之间还得来往。你要是不讲脸,”黑衣男人脸上透着幽幽地寒意,迈步向前,“那就不要怪他赶尽杀绝。”

    “不敢不敢,”原来穿皮夹克的男人就叫黄有财,一张脸皱得像刚包好的饺子,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既然是叶先生出面,那我也把话给撂明白了,兄弟们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接了一票,怎么着,也不能弟兄们跟着我喝西北风。”

    黑衣男人说:“钱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但是叶先生问你,到底是谁叫你做这件事。”

    黄有财脚上穿着一双深棕色的靴子,鞋头已经磨得发亮,他用脚尖摩擦着地面,双眼像鹰隼般锐利,“我们拿钱办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别的一概不问。”

    黑衣男人知道黄有财是想抽身事

    外,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免得日后难做人,因此笑道:“黄有财,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把该说的说了,叶先生不会为难你。”明明是笑着说完,傅音南只觉这黑衣男人比黄有财还可怕。

    阴沉中带着狠辣,像笑面虎一样难辨真假,却又让人不寒而栗。

    黄有财见对方人多势众,因此退让了一步,“钱呢?”

    黑衣男人往身后使了个眼神,身后立即出现五个黑匣子,整齐地放在一排。

    “打开!”黄有财把头一偏,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黑衣人悠悠地往前走,食指勾着枪,脸上挂着不阴不阳的笑容,凑到黄有财耳边,“你先放人。”

    “有多少。”黄有财目不转睛地盯着箱子,不咸不淡地问道。

    黑衣人挑着眉,往身后扫视一眼,并没有打开箱子的意思,用左手的大拇指抹着嘴角,下巴朝黄有财身后点了点,发出耐人寻味的声音,“我已经说了,你先放人,钱少不了你的。”

    黄有财见对方毫无诚意,八成是陷阱,一张黝黑的脸气成紫黑色,往地上啐了一口,声音粗嘎,“你他妈当老子是哄大的?不见到钱,要我放人,门儿都没有!”

    说完,黄有财朝身后的弟兄使了个眼色。

    傅音南只觉面前一片混乱,金属刀具相撞的声音,子弹出鞘,震耳欲聋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废旧工厂的上空。

    恍惚中有人将她从椅子上解绑,可由于全身无力,傅音南一头往地上栽。

    “快,带傅小姐先走!”有人急切地说道。

    傅音南被人拖至一台陈旧的铣床旁,灰绿色的外壳,边缘已经锈得不成样子,从她这个角度只看得见打斗的边缘。

    不远处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还有几个痛得只打滚,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闯入耳内。

    “音南——”接着,感觉自己被一个熟悉的气息包围,一声又一声的呼唤,沉痛而克制。

    傅音南整个人软软地贴在那人的胸口,努力睁开眼,只看得见他白色的衬衣,鼻息间依然是她最熟悉的味道,是傅知遥。

    她疼得抬不起头,硬扯着太阳穴处的伤口,竭力望向他的面孔,她只看见一张苍白而瘦削的脸庞,一双深邃的眼熬得通红,下巴上还留着青茬。

    “小——”傅音南发出微弱的声音,她真的想喊他一声小叔,在生死的一刹,她还是牵挂着傅知遥。她甚至想通了,他不要她算了,就让她远远望着他,担一辈子的叔侄名义也行,只要她还能活下去,活在有他的世界里。

    傅知遥的眼泪一颗一颗地砸下来,落在她的脑门上,他单手托着她的脸,她早已苍白而孱弱的如同一张白纸,额前殷红的血迹已经变成黑紫色,触目惊心地贴在她的脸上。

    这是他捧在手心的女孩,他疼爱了七年的小姑娘,哪怕她做错事,他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除了她勾引他那次,他气得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却也没有真正用力,他狠不下心。

    而现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