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在上:霸道总裁追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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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他想抱她

    傅知遥斜睨着她,仿佛在思索什么,腮帮子轻轻动了一下,眼角的复杂和阴冷一闪而过,随即语气变得稍温和了些,“你知道就好。”

    傅音南赶紧识趣地说:“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谢——”,她准备说谢阿姨已经睡了,但是又怕触了傅知遥的逆鳞,话到嘴边又改成,“一切如常,别担心。”

    说完,她立即侧过身,往大门的方向跨过去,她的手还没触及到门把,手臂被紧紧地攥住,只听得见他发出定定的声音,“这个点出去不好,惹人注意,待会儿跟我一起走。”

    她的心又如擂鼓捶过般,久久不能平静,心中又酸又疼,她甚至以为他会挽留她,原来不过是为了避人耳目。于是定了定神说:“好。”

    傅知遥换了鞋,轻轻地走到主卧室,将房门拉开一道缝,见屋内的人睡得正安稳,眉眼不自然地舒缓了些。

    他转过身,见傅音南还站在玄关,于是轻轻合上门,走到她面前,没好气地说:“你愣着干什么?罚站呢?”

    熟悉的口吻,她的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就在那一秒,她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傅知遥判死刑——以为她跟那些女人一样,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傅音南低头换好拖鞋,又侧过脸,目光落在餐厅的吊灯上,看着灯光温和而慵懒,心中不免有些动容,柔声道:“吃过饭没有?”

    傅知遥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浅灰色的毛衣,黑色的西裤如刀削般笔直,人看起来挺平易近人,声音却哑哑的,“没有。”

    “我给你做一点吧。”她急切地说道,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傅音南恨不得忙成梭子。

    傅知遥不置可否,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闭目养神,窗外不知从何时起开始下雨,雨水像巨大的窗刷一般,席卷着透明的玻璃。

    雨声淅淅沥沥,更衬得屋内一片宁静,灯光呈现柔橘色,厨房偶尔传来的叮咚声,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他侧过脸,定定地瞧着厨房里忙碌的傅音南。

    她扎了一个低低的马尾,发梢微卷,额前几缕长发散开,身上系着围裙,眉眼间十分乖巧,这个忙碌的身影近乎给他带来一种错觉——她像他深爱已久的恋人。

    一想到这个念头,傅知遥便不寒而栗,脸上阴云密布,他不该有这种想法,哪怕只是转瞬间的错觉。

    不一会儿,傅音南便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捧着一个碗,还冒着缕缕的蒸汽,语气轻柔,“做好了,尝一尝。”

    傅知遥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只见餐桌上放着一碗面条,肉丝切得细细的,西红柿片得极薄,一朵朵蛋花,金黄灿烂,盛开在碗里,汤汁呈现橘色,十分引人开胃。

    傅音南眼里闪烁着期待的目光,又有些羞怯,将筷子递给他,“尝尝,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傅知遥接过她

    手中的筷子,低着眉眼,心被熨帖地不可思议,挑了一筷子面条,尝了一口,挑着眉说:“还不错。”味道鲜美而清淡。

    傅音南露出会心的笑容,双手捧着下巴望着他。

    她有一双琥珀的眸子,透着淡淡的光芒,睫毛像把小小的扇子,在她眼睑留下阴影,嘴角荡漾着浅浅的酒窝,深深地渗入傅知遥的心底。

    傅知遥吃过很多山珍海味,见过不少美女,也了解很多柔情手段,但是此刻,却被一个21岁的小姑娘俘获,仅仅因为她为他做了一碗简单的面条。

    仅仅因为,她天真的像个孩子,赤诚中带着羞怯。男人越向30岁迈近,心就越变得坚硬,直至关上最后一道缝。

    而傅音南在这条缝合上的那一瞬间,以狡黠的姿态挤了进来,久久地缠绕着他的内心,占据着不容小觑的位置。

    他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母亲临时出现在发布会的现场,无论如何,这个时机都不太好。他也知道音南帮他挡住了记者,截下了漫天的报道。

    只是,他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会照顾他的母亲,如此事无巨细。

    如果说傅知遥冷面冷心,那么母亲是他心底唯一的柔软。

    面条本来就不多,傅知遥很快吃完,擦了擦嘴,瞧了她一眼,“你还会这个?”

    傅音南如小鸡啄米般点头,“以前学的,又不难,关键时候还能照顾自己,”说着起身收拾着碗筷,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轻声道:“我厉害吧,嘻嘻。”

    傅知遥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眉眼舒展开来,跟着她走进厨房,见她动作伶俐,三两下将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

    傅音南往手心里挤了一点洗手液,搓洗着手指上的油渍,侧过脸问他:“你跟过来做什么?”

    他站得离她很近,隐约闻得见她身上的淡香,傅知遥很想抱她,他太渴望这份温柔,但他在竭力克制这种念头,他的目光炽热而汹涌。

    察觉到他的视线,她的脸不自觉地又红了。

    直至她冲洗完手中的泡沫,用干毛巾擦着手,才发觉傅知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傅音南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却有些失落。

    她究竟在期待着什么呢?她和他之间本来就不能,也不该。

    只要能偶尔帮上他,为他做点什么,她就知足了,其余的念头她都不该有。可是自从傅知遥生日宴会上的那个吻以后,她就已经起了不该有的贪念。

    收拾完屋子,他们便准备离开了,屋内一片黑暗和宁静,他从玄关处取了一把伞,又轻轻合上门。

    傅音南跟在他身后,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他们站在一楼的屋檐下,头顶亮着一盏白炽灯,傅知遥撑开伞,回过头对她说:“过来。”

    她蹙着眉,瓮声瓮气地说:“伞这么小。”

    傅知遥抬头看了看,是他母亲平时用的太阳伞,已接近深夜,他不愿惊动母亲,因此凭着记忆随便拿了一把。

    傅知遥瞥了她一眼,数落道:“你要是想淋着也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