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很淡的欢喜
夏小荷先是一怔——夏十七居然会唱歌？
旋即哎呦叫了一声，成玉不知道朝她脑袋上丢了什么，砸的她可疼了！
夏小荷有些气恼，但这股气恼很快就消散了。她无辜地揉着后脑勺，咬着下唇蹙眉道，“夏姑娘，你唱的是什么？真好听！”
但夏十七也就是哼哼曲调罢了，夏小荷见成玉没有追出来，便松了口气，靠近夏十七两步，仰着头望向坐的高高在上的她。
“夏姑娘，你能不能再多唱两句？”
难得夏十七会唱歌，更难得夏小荷会夸奖她，夏十七沉默了一会儿，便轻声哼起来，而她哼的那一段曲调，正是先前紫宸哼过的。
她觉得耳熟能详，却不想夏小荷好似也能听懂。
“彼女如荷，参差如松。见尔心悦，唯近而游！”
夏小荷一边说着，眸光渐渐亮起，她璀璨的眼眸紧紧追逐着夏十七，还打了个响指，一瞬间明亮的神情让那张平淡无奇的容颜也变得生动了许多！
“夏姑娘，这歌儿我听过！”
夏小荷双眸亮晶晶地望着夏十七。
夏十七轻勾唇角，笑意淡淡，眸中却好似有深意。
“你在哪里听过？”
夏小荷歪了歪脑袋，抿着唇想道，“在哪里……我记起来了，在我相公口里！他好像曾经唱过这首歌儿，只不过……”
夏小荷顿时像萎靡的芭蕉叶一样，垂着脑袋十分低落。
夏十七没有再问，旁人的伤心事儿，她问那么多作甚？
只不过夏小荷自己说了出来，“只不过我相公不是唱给我听的，他心中有别的女子……”
见状，夏十七顿觉自己和夏小荷同病相怜。成玉瞧着确实是个容貌出色的男子，当他抱着手臂就这么往门口一站，身子斜斜倚靠在门框上，悠悠瞥来的眼神中满是兴味。
“你还要在那里傻站着多久？”
成玉说着，眼神朝夏十七一瞟，“哟——夏姑娘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夏十七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们说。”
她从假山上一跃而下，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沾上碎砂砾的掌心和衣袖，大踏步往后院走去。
成玉咬牙切齿地一把将夏小荷拽回来，“你跑什么？我难不成会吃了你？”
夏小荷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一回头，又瞧见小栀抱着被子，正睁着懵懂的眼睛瞧着他们，她心尖儿都在颤。
“小栀，你怎么就穿着里衣出来了？快回房去，当心着凉。”
小栀歪着脑袋望着成玉，那娇憨模样和夏小荷如出一辙。
“爹，你拉着娘亲干什么？你们莫不是要出去吃宵夜？为何不带我呢？”
成玉好一阵无言，用力将夏小荷一拉，紧紧箍在手臂中，这才抬步往小栀的方向走
去。
“相公，你放我下来！相公……成玉！”
夏小荷几乎是脚不沾地，可怜她的老腰，被成玉一直拎着，她是真的辛苦！
却不防成玉一下压在她耳畔，低声问她，“你方才听的那歌儿是不是我哼过的？”
夏小荷一怔，旋即点头，又被成玉一下丢在小栀的床上。成玉居高临下地用脚顶住她的腿肚子，又将小栀提溜上了床榻，他这才宽衣躺下。
夏小荷被紧紧挤在二人中间，动也不敢动一下。怕挤着小栀，又怕碰到了成玉。
说来也好笑，成亲这些年，成玉从没有碰过她。而他们成亲不到三个月，成玉就去了外面，等到小栀出生，他才浑身浴血地归来。后来他又陆续出去过几次，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他躺在担架上，浑身都没有了知觉。
夏小荷那时候已经能自力更生，但她得知成玉再也醒不过来了，却觉得天都塌了下来。
所幸这些年过去，成玉终于有了起色。如今他能鲜活地躺在她身边，确实是她的幸运。
“娘亲~”
小栀拱着身子钻入夏小荷的怀中，她睁着一双亮如晨曦的眼眸，瞳仁干净又温柔。
“我听说星沉哥哥他们已经在上学堂啦，小栀以后也要上学堂！”
夏小荷柔声一笑，侧过身拥紧小栀，柔声在她耳畔说道，“小栀乖，等到开春，学堂开始招人了，娘亲就送你去学堂。”
“可是娘亲，咱们的银子都被大伯给抢走啦！”
小栀年纪虽小，却也是个通透的孩子。被她这么一提醒，夏小荷才记起来自己身上确实没有银子，她想了想，温声开口，“娘亲过两日就去外头摆云吞摊子，多少能挣些钱。”
“娘亲，我有些困了~”
小栀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见她可爱，夏小荷的戒备也放松了些，她温柔又无声地笑笑，任由小栀在她怀中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正打算就这么睡去。
只是，当身后伸来一双手臂，牢牢将她和小栀一起拥入怀中的时候，夏小荷有些怔愣，背后已经贴过来一个温暖的拥抱，但却止乎于礼。
夏小荷小心翼翼地抬起一只手，想要拨开成玉的桎梏，却发现成玉的力道看似松懈，实则并不可撼动。
但夏小荷还是持之以恒，结果没多久自己也睡着了。
夜里，成玉睁着眼，瞧着头顶的黑暗，记忆逐渐回到那一年的华月之巅。
血流满地，哀嚎遍野。
那个女子瞪着血红的眼睛，长长地哭叫出声，“成玉——我恨你！”
……
夏小荷猛地从噩梦之中惊醒。那个刹那，她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不过片刻，脑海中的记忆翻滚着淹没她的意识。及至她完全清醒的时候，屋外天色已经大亮。
“成玉。”
她嘶哑的嗓音中似乎有着什么剧烈的情绪。
成玉好似听见了她这一声唤，低低“唔”了一声，锁着她的怀抱一个收紧，夏小荷便避无可免地与他完全相触，甚至包括那清晨刚苏醒的地方。
夏小荷怔了一瞬，旋即脸颊薄红，她咬着牙龈磨了一下，眼神狠戾的回眸，举起的双手狠狠攻向成玉的脖颈。
那一刻，成玉缓缓睁开眼。
他眸光混沌，乌黑瞳仁里覆着一层迷雾，像是好看的风景，一时间让人抽不开视线。
夏小荷动作凝滞住了。
她就这么瞧着成玉自然而然地拉下她的双手，按在胸口上。而后他俯身凑过来，薄唇轻轻在她眉心上印下一吻，笑意柔和。
“别闹，小栀还在睡呢。”
夏小荷浑身发抖，“小栀不是你的孩子——”
那会是谁的孩子？在她并不清醒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成玉微怔，语气也跟着沉凝，“别胡说，小栀是我的孩子。”
不，她明明记得，那一夜的添香阁，红帐轻摇，在她上方的男人模糊不清，但却清晰而暴戾地攻略着她。那样的感觉，绝不是成玉！
见夏小荷面色难看，成玉将她往怀中松了松，揉着她的脑袋轻道，“别想了，小栀自打出生那一日起，就是我的孩子，谁也抢不走。”
夏小荷却觉得心头好似哽着什么，吞不下去，也拿不出来。
……
夏十七一眼就瞧出今日的夏小荷有些不对劲，她想——也许是因为她们都姓夏？
不，并非如此。夏十七看着夏小荷走到自己身前，垂着眸，好似有些扭捏地说道，“夏姑娘，我想出去摆个云吞摊子，你可能借我一些银子？”
银子……其实她也没有。
不过，一个想法倒是在她心中形成。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到了天鉴楼，夏小荷好似一点都不意外，她眯着眼打量着这恢弘华丽的酒楼，进出之人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甲商户。
小厮一见到夏十七，就像卖东西的见着了大金主，忙不迭迎上来，笑意盈盈地说道，“夏姑娘可是好久没来了！”
“你们公子呢？”
夏十七还记得他背后的伤，她来之前还想给他带一条蛊虫，不过想想他自己是大夫，便放了心，干脆双手空空而来。
小厮一提到顾清昭，立即愁眉苦脸道，“公子受伤了！大夫说这俩日都得要公子好好休息着，还要咱们这些粗人去照顾公子，天可怜见的，不是咱们不肯照顾公子的起居，而是怕一个不细心伤着了公子，那可就遭殃了！”
夏十七神情微动，“这样啊，我能见见你家公子吗？”
小厮那是巴不得！
他们个个都是柳管事养
出来的人精，被柳管事耳提面命过要好好撮合公子和夏十七，自然不遗余力地为这二人牵线搭桥。
“姑娘这边三楼请。”
一踏上木质楼梯，夏十七就察觉到了某一种不可明说的气氛。这小厮似乎憋着笑，还一副苦了吧唧的神色，实际上他心中很开心！
夏十七没戳穿，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上了三楼，小厮立即将她往顾清昭的厢房引去，然后趁着夏十七一进门，立即将门关上，连夏小荷也不让进！
饶是夏十七一开始没察觉，此刻也发现了小厮的意图。
“咳咳，谁来了？”
顾清昭似乎是感染了风寒，嗓音听上去有些嘶哑。夏十七轻轻抬起脚步，绕过眼前山高水长的水墨屏风，一眼便瞧见坐在飘窗上，手执书籍的顾清昭。他似乎在看什么，看得很是入神，片刻之后没等到回应，才抬起了清隽眉眼，苍白脸色中渐渐浮上一层很淡的欢喜。
（本章完）
旋即哎呦叫了一声，成玉不知道朝她脑袋上丢了什么，砸的她可疼了！
夏小荷有些气恼，但这股气恼很快就消散了。她无辜地揉着后脑勺，咬着下唇蹙眉道，“夏姑娘，你唱的是什么？真好听！”
但夏十七也就是哼哼曲调罢了，夏小荷见成玉没有追出来，便松了口气，靠近夏十七两步，仰着头望向坐的高高在上的她。
“夏姑娘，你能不能再多唱两句？”
难得夏十七会唱歌，更难得夏小荷会夸奖她，夏十七沉默了一会儿，便轻声哼起来，而她哼的那一段曲调，正是先前紫宸哼过的。
她觉得耳熟能详，却不想夏小荷好似也能听懂。
“彼女如荷，参差如松。见尔心悦，唯近而游！”
夏小荷一边说着，眸光渐渐亮起，她璀璨的眼眸紧紧追逐着夏十七，还打了个响指，一瞬间明亮的神情让那张平淡无奇的容颜也变得生动了许多！
“夏姑娘，这歌儿我听过！”
夏小荷双眸亮晶晶地望着夏十七。
夏十七轻勾唇角，笑意淡淡，眸中却好似有深意。
“你在哪里听过？”
夏小荷歪了歪脑袋，抿着唇想道，“在哪里……我记起来了，在我相公口里！他好像曾经唱过这首歌儿，只不过……”
夏小荷顿时像萎靡的芭蕉叶一样，垂着脑袋十分低落。
夏十七没有再问，旁人的伤心事儿，她问那么多作甚？
只不过夏小荷自己说了出来，“只不过我相公不是唱给我听的，他心中有别的女子……”
见状，夏十七顿觉自己和夏小荷同病相怜。成玉瞧着确实是个容貌出色的男子，当他抱着手臂就这么往门口一站，身子斜斜倚靠在门框上，悠悠瞥来的眼神中满是兴味。
“你还要在那里傻站着多久？”
成玉说着，眼神朝夏十七一瞟，“哟——夏姑娘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夏十七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们说。”
她从假山上一跃而下，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沾上碎砂砾的掌心和衣袖，大踏步往后院走去。
成玉咬牙切齿地一把将夏小荷拽回来，“你跑什么？我难不成会吃了你？”
夏小荷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一回头，又瞧见小栀抱着被子，正睁着懵懂的眼睛瞧着他们，她心尖儿都在颤。
“小栀，你怎么就穿着里衣出来了？快回房去，当心着凉。”
小栀歪着脑袋望着成玉，那娇憨模样和夏小荷如出一辙。
“爹，你拉着娘亲干什么？你们莫不是要出去吃宵夜？为何不带我呢？”
成玉好一阵无言，用力将夏小荷一拉，紧紧箍在手臂中，这才抬步往小栀的方向走
去。
“相公，你放我下来！相公……成玉！”
夏小荷几乎是脚不沾地，可怜她的老腰，被成玉一直拎着，她是真的辛苦！
却不防成玉一下压在她耳畔，低声问她，“你方才听的那歌儿是不是我哼过的？”
夏小荷一怔，旋即点头，又被成玉一下丢在小栀的床上。成玉居高临下地用脚顶住她的腿肚子，又将小栀提溜上了床榻，他这才宽衣躺下。
夏小荷被紧紧挤在二人中间，动也不敢动一下。怕挤着小栀，又怕碰到了成玉。
说来也好笑，成亲这些年，成玉从没有碰过她。而他们成亲不到三个月，成玉就去了外面，等到小栀出生，他才浑身浴血地归来。后来他又陆续出去过几次，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他躺在担架上，浑身都没有了知觉。
夏小荷那时候已经能自力更生，但她得知成玉再也醒不过来了，却觉得天都塌了下来。
所幸这些年过去，成玉终于有了起色。如今他能鲜活地躺在她身边，确实是她的幸运。
“娘亲~”
小栀拱着身子钻入夏小荷的怀中，她睁着一双亮如晨曦的眼眸，瞳仁干净又温柔。
“我听说星沉哥哥他们已经在上学堂啦，小栀以后也要上学堂！”
夏小荷柔声一笑，侧过身拥紧小栀，柔声在她耳畔说道，“小栀乖，等到开春，学堂开始招人了，娘亲就送你去学堂。”
“可是娘亲，咱们的银子都被大伯给抢走啦！”
小栀年纪虽小，却也是个通透的孩子。被她这么一提醒，夏小荷才记起来自己身上确实没有银子，她想了想，温声开口，“娘亲过两日就去外头摆云吞摊子，多少能挣些钱。”
“娘亲，我有些困了~”
小栀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见她可爱，夏小荷的戒备也放松了些，她温柔又无声地笑笑，任由小栀在她怀中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正打算就这么睡去。
只是，当身后伸来一双手臂，牢牢将她和小栀一起拥入怀中的时候，夏小荷有些怔愣，背后已经贴过来一个温暖的拥抱，但却止乎于礼。
夏小荷小心翼翼地抬起一只手，想要拨开成玉的桎梏，却发现成玉的力道看似松懈，实则并不可撼动。
但夏小荷还是持之以恒，结果没多久自己也睡着了。
夜里，成玉睁着眼，瞧着头顶的黑暗，记忆逐渐回到那一年的华月之巅。
血流满地，哀嚎遍野。
那个女子瞪着血红的眼睛，长长地哭叫出声，“成玉——我恨你！”
……
夏小荷猛地从噩梦之中惊醒。那个刹那，她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不过片刻，脑海中的记忆翻滚着淹没她的意识。及至她完全清醒的时候，屋外天色已经大亮。
“成玉。”
她嘶哑的嗓音中似乎有着什么剧烈的情绪。
成玉好似听见了她这一声唤，低低“唔”了一声，锁着她的怀抱一个收紧，夏小荷便避无可免地与他完全相触，甚至包括那清晨刚苏醒的地方。
夏小荷怔了一瞬，旋即脸颊薄红，她咬着牙龈磨了一下，眼神狠戾的回眸，举起的双手狠狠攻向成玉的脖颈。
那一刻，成玉缓缓睁开眼。
他眸光混沌，乌黑瞳仁里覆着一层迷雾，像是好看的风景，一时间让人抽不开视线。
夏小荷动作凝滞住了。
她就这么瞧着成玉自然而然地拉下她的双手，按在胸口上。而后他俯身凑过来，薄唇轻轻在她眉心上印下一吻，笑意柔和。
“别闹，小栀还在睡呢。”
夏小荷浑身发抖，“小栀不是你的孩子——”
那会是谁的孩子？在她并不清醒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成玉微怔，语气也跟着沉凝，“别胡说，小栀是我的孩子。”
不，她明明记得，那一夜的添香阁，红帐轻摇，在她上方的男人模糊不清，但却清晰而暴戾地攻略着她。那样的感觉，绝不是成玉！
见夏小荷面色难看，成玉将她往怀中松了松，揉着她的脑袋轻道，“别想了，小栀自打出生那一日起，就是我的孩子，谁也抢不走。”
夏小荷却觉得心头好似哽着什么，吞不下去，也拿不出来。
……
夏十七一眼就瞧出今日的夏小荷有些不对劲，她想——也许是因为她们都姓夏？
不，并非如此。夏十七看着夏小荷走到自己身前，垂着眸，好似有些扭捏地说道，“夏姑娘，我想出去摆个云吞摊子，你可能借我一些银子？”
银子……其实她也没有。
不过，一个想法倒是在她心中形成。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到了天鉴楼，夏小荷好似一点都不意外，她眯着眼打量着这恢弘华丽的酒楼，进出之人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甲商户。
小厮一见到夏十七，就像卖东西的见着了大金主，忙不迭迎上来，笑意盈盈地说道，“夏姑娘可是好久没来了！”
“你们公子呢？”
夏十七还记得他背后的伤，她来之前还想给他带一条蛊虫，不过想想他自己是大夫，便放了心，干脆双手空空而来。
小厮一提到顾清昭，立即愁眉苦脸道，“公子受伤了！大夫说这俩日都得要公子好好休息着，还要咱们这些粗人去照顾公子，天可怜见的，不是咱们不肯照顾公子的起居，而是怕一个不细心伤着了公子，那可就遭殃了！”
夏十七神情微动，“这样啊，我能见见你家公子吗？”
小厮那是巴不得！
他们个个都是柳管事养
出来的人精，被柳管事耳提面命过要好好撮合公子和夏十七，自然不遗余力地为这二人牵线搭桥。
“姑娘这边三楼请。”
一踏上木质楼梯，夏十七就察觉到了某一种不可明说的气氛。这小厮似乎憋着笑，还一副苦了吧唧的神色，实际上他心中很开心！
夏十七没戳穿，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上了三楼，小厮立即将她往顾清昭的厢房引去，然后趁着夏十七一进门，立即将门关上，连夏小荷也不让进！
饶是夏十七一开始没察觉，此刻也发现了小厮的意图。
“咳咳，谁来了？”
顾清昭似乎是感染了风寒，嗓音听上去有些嘶哑。夏十七轻轻抬起脚步，绕过眼前山高水长的水墨屏风，一眼便瞧见坐在飘窗上，手执书籍的顾清昭。他似乎在看什么，看得很是入神，片刻之后没等到回应，才抬起了清隽眉眼，苍白脸色中渐渐浮上一层很淡的欢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