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北疆王的儿子
夏十七想的很清楚，她师父是大和尚，所以她不能向顾清昭拜师。但顾清昭对她确实很好，她甚至有些贪心的想要一辈子的好。
所以她问顾清昭，他需不需要一个妹妹。
像顾清慕那样的。端庄，从容，智慧，优雅，美丽，等等一些美好的品质，她都能做得到。
只要让她有个目标，她便能好好地待下去。
顾清昭怔住，神情略微错愕，就在姜霄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灿然笑道，“好啊。”
“惺惺作态！”
姜霄冷嗤着哼了一声，他作壁上观，抱起双臂，在一侧凉凉提醒夏十七，“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别着了他的道。”
“阁下说的想必是你自己罢。”
被顾清昭淡淡一句顶了回来，姜霄微怒，挑起了眉梢冷道，“吾说的是谁他心中自知道！”
夏十七嗓音很凉，“你们若是要吵，便去外头打一架。谁的拳头硬，谁说话才有分量。”
顾清昭：“……”
姜霄：“……”
片刻过后，三人同时出门，姜霄虽没有开口，却一直牢牢盘踞在夏十七身边。
夏十七方才简单地替顾清昭包扎了一下背后的伤口，所幸他伤的不深，那刀刃只是刮破了面上的肌理，并未伤筋动骨。
她自然没有忽视，就在她给顾清昭上药的时候，姜霄浓烈的眸中似乎要滴出墨来。
就在她想要用绷带替他将伤口缠住时，手中物事忽的被人劈手夺去。
姜霄面色十分不好地靠近顾清昭，动作丝毫不怜惜，顾清昭也一声未吭。唯有夏十七趁着姜霄双手勒紧绷带时，不轻不重地拍在姜霄肩头。
“他是我哥，你再乱来我就打你。”
姜霄这才平静至极地绷着脸色，飞快处理好，几人这才出来。
夏十七直到走在长街上，才恍觉此处并非她熟悉至极的雁回山。这一处只是再寻常不过的村庄，只是家家门户紧闭，好似在避让什么。
但夏十七偶尔瞥过去一眼，却总能捕捉到有人借着木窗缝隙窥探他们的身影。
“呵，他们真当吾是傻子不成？”
姜霄忽的开口，抱着手臂极尽寒凉地说道。
夏十七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是傻子，难不成我们才是傻子？”
哟呵，从前的冷清小白兔如今也学会带刺骂人了？
姜霄眸光轻闪，并未生气，而是笑得温暖丛生，连他冷峻的侧颜线条都柔化了下来。
“你如今的模样比起从前变了些，却更好看生动。”
他感慨着，冷不防顾清昭淡声传音，“今日之事，你最好忘了。”
“怕吾调查他们？”
姜霄却未曾用传音入密，而是直截了当地问出来。
夏十七一怔，转而听明白了。
姜霄
似乎怕她还听不懂，便越发清楚地剖开顾清昭的心思。
“吾在锦衣司许多年，还未曾听过此处有这样安静的世外桃源。此处的人想必也从未登记入册，等回去吾便差人来，好好调查此地一番。”
他说的笃定，道路两旁的人声就密集了一些。
夏十七听的清他们说话，却听不懂。他们似乎用着一种晦涩难言的语言在沟通交流着什么，而且刻意压低了声音，若非她听觉出众，只怕也听不见。
顾清昭和姜霄仍旧往前行走着，夏十七原本也安静地往前走，却忽的顿住——
她好像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了……
“陈婆婆，小顾是个好人，但他身边的那个姑娘却不见得。你瞧她面貌绝美，面上却隐隐浮现着死相，确实不是什么周正的模样。”
陈婆婆杵着拐杖，双手搁在拐杖上，长长叹出一声。
“她啊，是个蛊人，这才显露出一副死相。”
夏十七一惊，他们竟然看得出她是蛊人？
“我先前用无根水抹在她胸口上，一摸便察觉到了蛊虫的存在。不过她心性坚定，这才没有被蛊虫反噬，而是反客为主，翻身而上。”
又有人问道，“陈婆婆，她会不会给咱们这里带来麻烦？毕竟咱们在此定居了这么多年，朝廷都没有发觉。反倒是小顾今日带着她来，又被那黑衣小子尾随，只怕咱们这里也不安全了。”
“无妨，该来的总会来。”
“陈婆婆！咱们的身份——岂能说出去让人知道？”
陈婆婆斜睨那人一眼，轻道，“咱们都一把年纪了，说得好听些，是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说得不好听，那就是咱们都半条腿迈进棺材了，有何可惧？”
“但若是咱们被京城那些人发现了，华月之巅便会——”
他似乎是极为害怕地噤声，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陈婆婆无奈地摇了摇头，背过身朝屋内走去，“来便来吧，咱们当年曾叛出师门，早就该命丧黄泉。冒死捡回来的这条命，也总归是师门的。与其担心那些，不如咱们好好想想，这天下可能会落在谁的手中。”
他们仗着顾清昭和姜霄已经上了船，嗓音也清晰了一些，夏十七暗暗偷听着他们的话，冷不防一脚踩进了水中。
“小心！”
顾清昭伸手来扶她，却快不过那忽而将夏十七拦腰抱起的人。
夏十七若有所思地继续听着耳边的话，并未注意到身侧的电光火石。
“当今皇帝无子无孙，虽则年轻，却也是个暴君的性子。你瞧他那小气的度量，若是将煊王逼急了，只怕他倒台更快。只可惜那皇帝一心想要铲除煊王，不知借了多少股势力，待到这些势力反噬的时候，他只怕是哭也来不及。”
“
大人，这宫中风云变幻，岂是一言两语说的尽的？我还听闻那皇帝有断袖之癖，连自己身侧的一个太监都收为己用，夜夜笙歌，好不荒谬？”
“呵，那是他不知自己的死期到了。你们以为那太监是谁？恰恰是北疆王十五年前送进宫中的亲生儿子！”
“北疆王子嗣众多，利用这一个儿子去毁苏哲谦的江山，绝无损失。成，他则入主中原。不成，也是他那儿子一败涂地！”
“罢了，且先不谈这些事情。依你们打探而来的消息，我们大致可以将京城势力分为几种：一是陈王一派，陈王虽已经四十七岁，却生有三子，朝中支持他的人不在少数。二则是一些野心十足的士族，他们勾结着朝中另一些武官。若真要拼起实力来，只怕与禁卫军不相上下。三，则是煊王爷了。别瞧他如今沉默，即使被陷害打压也仍旧不肯出头，但是龙是鼠，迟早有一日会见分晓！”
他们又接连说了许多，牵涉到的朝政桩桩令人触目惊心，甚至还有人提到了姜十三的名讳。
当朝士族分四家大头，琅琊王氏，边河沈氏，蜀中姜氏，清遥顾氏。
这四家的子弟各个出色，女子也同样美貌而富有才华。还有些别的传承了百年的士族也是同样声名赫赫，只不过到了如今，能得着夸耀的不过这几家。
夏十七怔怔坐在船头，眼神中流露出迷茫，又显得安静温柔。她的身形剪影淡淡投在湖面上，沿着湖水穿过这一条路，眼前便豁然开朗。
及至顾清昭和姜霄送夏十七回到煊王府时，雁西湖也终于迎来了怒发冲冠的苏衍。
苏衍记得十分清楚，就在一炷香的功夫前，那黑衣人忽的带伤闯入他书房，跌跌撞撞地往他身前一跪，拱手垂眸。
“求王爷救命！”
黑衣人一一将事情说完，苏衍便怒拍桌案而起，他实在没想到，关婧月竟然会……
而这些黑衣人得到了夏十七的画像，自然知道谁才是夏十七。可若是他们当时弃了自认是夏十七的关婧月不杀，嫌疑便十分明显了！
关婧月自认是夏十七，他们都不肯杀她，登时便会怀疑到苏衍的头上！
如今已到了这紧要关头，苏衍并不想让自己暴露，但偏偏关婧月却要拿自己的命去换夏十七的命，值得吗？
只见他一失往常的风度翩翩，眸光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厌弃和警惕来，上前两步，将关婧月一把拽进自己怀中，牢牢锁住她的肩头便吻了上去。
“……呜，阿衍！”
关婧月实在不习惯这样浑身都是暴虐之气的苏衍，眼神委屈了一瞬，苏衍垂眸瞧见她水汽氤氲的双眸，便放柔了动作，离开她的唇瓣，轻吻在她的眉心。
不论如何，她活着就好！
苏斐南本立在一旁与雁西湖的管事说话，见状早已移开了目光，他身形落拓，宛如一道青松，站得笔直又磊落。
苏衍舌尖紧紧抵住牙膛，一双和苏斐南相似却又不相似的丹凤眸挑起，那之中有着极为警惕的光。
“三弟的消息可真是灵通，连本王都未曾及时赶来，你倒是好悠闲地站在此处！”
他自称二哥，苏斐南却未必会唤他一声。毕竟，这一场刺杀，可不就是他亲手安排的吗？
苏斐南负着手，浅笑道，“瑞王谬赞了，本王只是不巧在附近买些东西，却正好听见此处有刀剑声，才赶了过来，算不上消息灵通。”
关婧月忽的急声问道，“三哥，夏姑娘好像不见了！”
苏衍只听到关婧月自认夏十七的时候便再也听不进黑衣人的话，此刻他还以为夏十七已经被杀，心中正暗暗发笑，忍不住翘起唇角，满是嘲讽地打量苏斐南的神色。
（本章完）
所以她问顾清昭，他需不需要一个妹妹。
像顾清慕那样的。端庄，从容，智慧，优雅，美丽，等等一些美好的品质，她都能做得到。
只要让她有个目标，她便能好好地待下去。
顾清昭怔住，神情略微错愕，就在姜霄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灿然笑道，“好啊。”
“惺惺作态！”
姜霄冷嗤着哼了一声，他作壁上观，抱起双臂，在一侧凉凉提醒夏十七，“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别着了他的道。”
“阁下说的想必是你自己罢。”
被顾清昭淡淡一句顶了回来，姜霄微怒，挑起了眉梢冷道，“吾说的是谁他心中自知道！”
夏十七嗓音很凉，“你们若是要吵，便去外头打一架。谁的拳头硬，谁说话才有分量。”
顾清昭：“……”
姜霄：“……”
片刻过后，三人同时出门，姜霄虽没有开口，却一直牢牢盘踞在夏十七身边。
夏十七方才简单地替顾清昭包扎了一下背后的伤口，所幸他伤的不深，那刀刃只是刮破了面上的肌理，并未伤筋动骨。
她自然没有忽视，就在她给顾清昭上药的时候，姜霄浓烈的眸中似乎要滴出墨来。
就在她想要用绷带替他将伤口缠住时，手中物事忽的被人劈手夺去。
姜霄面色十分不好地靠近顾清昭，动作丝毫不怜惜，顾清昭也一声未吭。唯有夏十七趁着姜霄双手勒紧绷带时，不轻不重地拍在姜霄肩头。
“他是我哥，你再乱来我就打你。”
姜霄这才平静至极地绷着脸色，飞快处理好，几人这才出来。
夏十七直到走在长街上，才恍觉此处并非她熟悉至极的雁回山。这一处只是再寻常不过的村庄，只是家家门户紧闭，好似在避让什么。
但夏十七偶尔瞥过去一眼，却总能捕捉到有人借着木窗缝隙窥探他们的身影。
“呵，他们真当吾是傻子不成？”
姜霄忽的开口，抱着手臂极尽寒凉地说道。
夏十七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是傻子，难不成我们才是傻子？”
哟呵，从前的冷清小白兔如今也学会带刺骂人了？
姜霄眸光轻闪，并未生气，而是笑得温暖丛生，连他冷峻的侧颜线条都柔化了下来。
“你如今的模样比起从前变了些，却更好看生动。”
他感慨着，冷不防顾清昭淡声传音，“今日之事，你最好忘了。”
“怕吾调查他们？”
姜霄却未曾用传音入密，而是直截了当地问出来。
夏十七一怔，转而听明白了。
姜霄
似乎怕她还听不懂，便越发清楚地剖开顾清昭的心思。
“吾在锦衣司许多年，还未曾听过此处有这样安静的世外桃源。此处的人想必也从未登记入册，等回去吾便差人来，好好调查此地一番。”
他说的笃定，道路两旁的人声就密集了一些。
夏十七听的清他们说话，却听不懂。他们似乎用着一种晦涩难言的语言在沟通交流着什么，而且刻意压低了声音，若非她听觉出众，只怕也听不见。
顾清昭和姜霄仍旧往前行走着，夏十七原本也安静地往前走，却忽的顿住——
她好像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了……
“陈婆婆，小顾是个好人，但他身边的那个姑娘却不见得。你瞧她面貌绝美，面上却隐隐浮现着死相，确实不是什么周正的模样。”
陈婆婆杵着拐杖，双手搁在拐杖上，长长叹出一声。
“她啊，是个蛊人，这才显露出一副死相。”
夏十七一惊，他们竟然看得出她是蛊人？
“我先前用无根水抹在她胸口上，一摸便察觉到了蛊虫的存在。不过她心性坚定，这才没有被蛊虫反噬，而是反客为主，翻身而上。”
又有人问道，“陈婆婆，她会不会给咱们这里带来麻烦？毕竟咱们在此定居了这么多年，朝廷都没有发觉。反倒是小顾今日带着她来，又被那黑衣小子尾随，只怕咱们这里也不安全了。”
“无妨，该来的总会来。”
“陈婆婆！咱们的身份——岂能说出去让人知道？”
陈婆婆斜睨那人一眼，轻道，“咱们都一把年纪了，说得好听些，是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说得不好听，那就是咱们都半条腿迈进棺材了，有何可惧？”
“但若是咱们被京城那些人发现了，华月之巅便会——”
他似乎是极为害怕地噤声，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陈婆婆无奈地摇了摇头，背过身朝屋内走去，“来便来吧，咱们当年曾叛出师门，早就该命丧黄泉。冒死捡回来的这条命，也总归是师门的。与其担心那些，不如咱们好好想想，这天下可能会落在谁的手中。”
他们仗着顾清昭和姜霄已经上了船，嗓音也清晰了一些，夏十七暗暗偷听着他们的话，冷不防一脚踩进了水中。
“小心！”
顾清昭伸手来扶她，却快不过那忽而将夏十七拦腰抱起的人。
夏十七若有所思地继续听着耳边的话，并未注意到身侧的电光火石。
“当今皇帝无子无孙，虽则年轻，却也是个暴君的性子。你瞧他那小气的度量，若是将煊王逼急了，只怕他倒台更快。只可惜那皇帝一心想要铲除煊王，不知借了多少股势力，待到这些势力反噬的时候，他只怕是哭也来不及。”
“
大人，这宫中风云变幻，岂是一言两语说的尽的？我还听闻那皇帝有断袖之癖，连自己身侧的一个太监都收为己用，夜夜笙歌，好不荒谬？”
“呵，那是他不知自己的死期到了。你们以为那太监是谁？恰恰是北疆王十五年前送进宫中的亲生儿子！”
“北疆王子嗣众多，利用这一个儿子去毁苏哲谦的江山，绝无损失。成，他则入主中原。不成，也是他那儿子一败涂地！”
“罢了，且先不谈这些事情。依你们打探而来的消息，我们大致可以将京城势力分为几种：一是陈王一派，陈王虽已经四十七岁，却生有三子，朝中支持他的人不在少数。二则是一些野心十足的士族，他们勾结着朝中另一些武官。若真要拼起实力来，只怕与禁卫军不相上下。三，则是煊王爷了。别瞧他如今沉默，即使被陷害打压也仍旧不肯出头，但是龙是鼠，迟早有一日会见分晓！”
他们又接连说了许多，牵涉到的朝政桩桩令人触目惊心，甚至还有人提到了姜十三的名讳。
当朝士族分四家大头，琅琊王氏，边河沈氏，蜀中姜氏，清遥顾氏。
这四家的子弟各个出色，女子也同样美貌而富有才华。还有些别的传承了百年的士族也是同样声名赫赫，只不过到了如今，能得着夸耀的不过这几家。
夏十七怔怔坐在船头，眼神中流露出迷茫，又显得安静温柔。她的身形剪影淡淡投在湖面上，沿着湖水穿过这一条路，眼前便豁然开朗。
及至顾清昭和姜霄送夏十七回到煊王府时，雁西湖也终于迎来了怒发冲冠的苏衍。
苏衍记得十分清楚，就在一炷香的功夫前，那黑衣人忽的带伤闯入他书房，跌跌撞撞地往他身前一跪，拱手垂眸。
“求王爷救命！”
黑衣人一一将事情说完，苏衍便怒拍桌案而起，他实在没想到，关婧月竟然会……
而这些黑衣人得到了夏十七的画像，自然知道谁才是夏十七。可若是他们当时弃了自认是夏十七的关婧月不杀，嫌疑便十分明显了！
关婧月自认是夏十七，他们都不肯杀她，登时便会怀疑到苏衍的头上！
如今已到了这紧要关头，苏衍并不想让自己暴露，但偏偏关婧月却要拿自己的命去换夏十七的命，值得吗？
只见他一失往常的风度翩翩，眸光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厌弃和警惕来，上前两步，将关婧月一把拽进自己怀中，牢牢锁住她的肩头便吻了上去。
“……呜，阿衍！”
关婧月实在不习惯这样浑身都是暴虐之气的苏衍，眼神委屈了一瞬，苏衍垂眸瞧见她水汽氤氲的双眸，便放柔了动作，离开她的唇瓣，轻吻在她的眉心。
不论如何，她活着就好！
苏斐南本立在一旁与雁西湖的管事说话，见状早已移开了目光，他身形落拓，宛如一道青松，站得笔直又磊落。
苏衍舌尖紧紧抵住牙膛，一双和苏斐南相似却又不相似的丹凤眸挑起，那之中有着极为警惕的光。
“三弟的消息可真是灵通，连本王都未曾及时赶来，你倒是好悠闲地站在此处！”
他自称二哥，苏斐南却未必会唤他一声。毕竟，这一场刺杀，可不就是他亲手安排的吗？
苏斐南负着手，浅笑道，“瑞王谬赞了，本王只是不巧在附近买些东西，却正好听见此处有刀剑声，才赶了过来，算不上消息灵通。”
关婧月忽的急声问道，“三哥，夏姑娘好像不见了！”
苏衍只听到关婧月自认夏十七的时候便再也听不进黑衣人的话，此刻他还以为夏十七已经被杀，心中正暗暗发笑，忍不住翘起唇角，满是嘲讽地打量苏斐南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