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人证
满堂寂静。
众女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睛看到了自己震惊的神色。那日的事情传得纷纷扬扬，连她们都十分清楚着细节。
“不是说，那一日煊王爷忽然发狂，就地斩杀了几十名百姓。随后有人拿刀反抗，才与煊王府的侍卫战了起来吗？”
女子细细小小的嗓音回荡在大殿内。
无人敢接茬。
坐在高位的苏哲谦面上笑意尽去，他紧紧绷着下颌，眼神锐利如刃，放在龙椅上的手也攥得死紧。
他已经料到了，夏十七在天香楼做的那些事情，他都一清二楚。那天香楼的掌柜和管事都曾俯伏在他的面前，说着他们的诺言。
也罢，且由他们来，看看是谁整死谁！
苏哲谦神色渐松，笑意渐渐爬上了唇角。望着夏十七，他含笑开口。
“夏姑娘此言是何意呢？你不如说一说，好让朕知晓来龙去脉。”
夏十七微微皱了下眉，旋即点头。
她立在殿内中央，身上的竹叶纹青罗裙仍旧干净清雅，额上水晶发饰亦是熠熠生辉。似乎什么困难都无法让她变得狼狈，而她清爽出尘的姿态更是勾起了不少人的嫉妒。
凭什么她能处变不惊？凭什么她生得这般好看？
众女心中暗暗期盼着夏十七的真面目被揭穿，却不想钟粹宫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皇上，娘娘，淑妃娘娘来了。”
月枝侍立在高台两侧，双手垂在袖中，轻轻说道。
关婧敏眉心微跳，几乎毫不掩饰自己对淑妃的不喜，微微偏过了头去道，“她来做什么？”
“淑妃娘娘说是有天大的喜事要找皇上呢！”
天大的喜事——
关婧敏眉梢一扬，鼻尖哼出一声笑，“天大的喜事……”
她咀嚼着这五个字，姿态越发慵懒地靠向苏哲谦。
苏哲谦软玉温香抱了满怀，心中却无半丝旖旎想法。于他而言，所有女子不过都是同样的。
“既然淑妃来了，就让她进殿吧！朕也许久未见过她了！”
苏哲谦温声在关婧敏耳旁说着，眸光中一丝暗流正在涌动。
月枝瞧得心中震惊，果然，苏哲谦待淑妃，与待关婧敏是不同的！
其实说来关婧敏也懂得，淑妃与苏哲谦是青梅竹马，在木槿还未出现的时候，淑妃定然在苏哲谦心中已经占据了不小的地位！
但她不甘心！
那么一个七品官生出来的女儿，得到的荣宠竟然不比她一个堂堂大将军的女儿少半分！
她更嫉妒苏哲谦给淑妃的爱！
那是所有女子在这冰冷的皇宫中唯一的期盼！
关婧敏见苏哲谦还是要让淑妃过来，自己的示弱也无什么用处了，便起了身，脊梁周正地坐在一侧，模样雍容华贵。
她好似
是漫不经心地说道，“即使是在钟粹宫内，也无臣妾说话的地方了。也罢，天下都是皇上的，臣妾亦是皇上的，又怎能委屈半分？”
可她分明就是委屈了！
苏哲谦忙拥着她哄了两句，关婧敏冷了的心再难回复，便冷硬地轻扯唇角，没什么神情。
苏哲谦心中暗笑，关婧敏，这就是你与淑妃的差别！
你不论何时都端着高冷的性子，非要朕去哄你！朕乃九五之尊，哄一次便罢了，两三次算是什么道理！
偏偏淑妃比你柔婉乖顺，朕想要什么，淑妃察言观色变会送到朕手上来，那么温柔的女子比起你，更得朕的怜爱喜欢！
夏十七冷冷望着高台上卿卿我我的俩人，神情没有一丝波动，她沉了嗓音，刻意去拉回苏哲谦的心神。
“皇上！”
“皇上~”
这一声柔美绵长，像是最上好的银针茶叶泡出来的清澈茶水，而喝茶人正处在繁花绽放的树下，那一抹心旷神怡顿时盈满心间。
众女听着熟悉，便往大殿门口望去，正是身着碧兰色广袖云裙，腰肢盈盈一握的淑妃。她今日的打扮尽显温婉淑良，眉间翠玉花钿光彩夺目，面上微微含羞的神色更衬得她宛如少女一般清纯羞涩。
苏哲谦眸中微亮，立即起了身来迎接她。
夏十七就知道，苏哲谦果然是不想救苏斐南的！他压根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苏斐南淡淡的眸光中有一丝安抚之意。
但转瞬间也不知道瞧见了什么人，眼神顿时变得肃杀起来。
顾清昭轻轻在夏十七身侧问道，“十七，若是皇上赐婚你我，你愿意嫁给我吗？”
夏十七微微一怔。
赐婚，这个词与“婚”有关系，那便是要她和顾清昭成亲了？
夏十七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不自在，她才明白方才苏哲谦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而她似乎正处在这个旋涡之中，渐渐地迷失了她原来的方向……
夏十七咬着牙龈，扬声说道，“皇上，那一日我在煊王府门前瞧得清清楚楚！有人在煊王府门口行踪鬼祟，我发觉了，便让侍卫去查探。那些人却忽的抽刀拔剑，朝煊王府的侍卫袭击而来！说来你可能不能，是那些刺客先动手的！”
苏哲谦就是不信。
他扶住淑妃的手轻轻一顿，大殿两侧端坐的贵女仍在小声地交头接耳。
她们之中，大部分是不信夏十七的。
“按她的话，那足有几百名刺客！是什么样的江湖门派才能派出几百名刺客呢？荒谬！”
“我自然是不信的。刺客为何要打扮成平民百姓的模样，他们不怕认错了伙伴滥杀无辜吗？”
沈碧玉微微凝眉，其实那一日，她正在天香楼对面的揽月楼上品茶。事
出当时，她还往煊王府门口瞧了两眼。
那时已经血流成河。
一袭白裳的男子正拥着夏十七，带她险险避过一招。
那必杀的绝招，是要夏十七的命。
如若不是刺客，那些人怎会刀刀致命？
苏哲谦回过眸来，淡淡拍了一下淑妃的手背，轻声嘱咐她去坐着。淑妃俏丽的眉眼微微一动，眼神落在夏十七身上，却是浅笑着福了福身子。
“皇上，臣妾就去贵妃娘娘身边坐下了。”
“去吧。”
关婧敏凤眸瞪着淑妃，她敢来一下试试看！
淑妃却十分恣意地走到她身侧，真的在她身边坐下了。
“淑妃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坐本宫身边？”关婧敏眸光清淡，杀意却凌冽。
淑妃甜甜一笑，“娘娘说笑了。臣妾已有三月身孕，正好借着娘娘福泽，让这个孩子能扶摇直上呢！”
关婧敏在桌案下的手指攥得死紧，她冷然回眸瞪向淑妃，“本宫记得你前些日子还侍寝过！”
“侍寝不过是仗着皇上喜欢罢了。臣妾难道没有其他的法子伺候得皇上舒舒服服吗？”
“贱人！”
关婧敏从牙龈中死死憋出两个字。
殿下，苏哲谦终于摆出认真的神色，他负着手，一步步走到夏十七面前来，又挥退一旁的几个女子，顾清昭却仍旧停在原地。
苏哲谦抬眸望了一眼顾清昭，神色之中满是压迫。
“顾清昭，你也退下！”
顾清昭沉默着拱了拱手，往旁侧移了三步，却不肯再走。
苏哲谦再沉了眉眼，“退下！”
顾清昭默然，夏十七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顾清昭这才沉沉望了她一眼，无声走了。
苏哲谦负在身后的手微微颤着，他拿出九五之尊的霸气，不怒而威的神色轻易就让许多人为之臣服。
夏十七神色微变。
“你说，是那些刺客先动手的？”
苏哲谦的语气听上去高深莫测，夏十七轻轻颔首，“是。”
“你如何知道那些人是刺客？”
“他们行踪鬼祟。”
“既然他们是刺客，为何会死伤那么多百姓？”
夏十七沉默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胸口翻涌的恶心，轻轻地说出答案。
“因为他们——连百姓也杀！”
“为何？”
夏十七一字一句，“栽赃嫁祸。”
“什么栽赃嫁祸？朕前些日子提问过他们，他们说自己乃是无辜路过的平民百姓，无端端有人攻击他们，这才拿起了刀剑。”
夏十七很轻很轻地发出一声冷笑。
她不屑至极。
苏哲谦面色微变。
苏斐南眸中有一丝笑意涌出。
顾清慕冷眼瞧着这一切，她不动声色地望向高台上的淑妃，她正轻靠身
后的椅背，姿态随意而慵懒。
二人的视线对上，短暂地凝聚片刻过后，不动声色地分开了。
“若不是栽赃陷害，哪里来那些刀剑？京城中对刀剑的管制想必皇上你自己知道有多严，他们有备而来，又身着平民百姓的衣裳，目的只有两个。若是刺杀成功，那他们便能以平民百姓的身份平安撤退。刺杀失败，他们也可以推脱自己不过是平民百姓罢了，是无辜之人！”
苏哲谦眸中昏暗无比，他嗓音很沉，“照你这么说，这就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刺杀！”
“是。”
夏十七顿了顿，又道，“你若不信，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事。当日不光煊王府外头有刺客，煊王府内亦有刺客！那些刺客混入王府，王府各处仍旧有斑斑血迹！”
“可有人证？”
“就在宫外。”
（本章完）
众女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睛看到了自己震惊的神色。那日的事情传得纷纷扬扬，连她们都十分清楚着细节。
“不是说，那一日煊王爷忽然发狂，就地斩杀了几十名百姓。随后有人拿刀反抗，才与煊王府的侍卫战了起来吗？”
女子细细小小的嗓音回荡在大殿内。
无人敢接茬。
坐在高位的苏哲谦面上笑意尽去，他紧紧绷着下颌，眼神锐利如刃，放在龙椅上的手也攥得死紧。
他已经料到了，夏十七在天香楼做的那些事情，他都一清二楚。那天香楼的掌柜和管事都曾俯伏在他的面前，说着他们的诺言。
也罢，且由他们来，看看是谁整死谁！
苏哲谦神色渐松，笑意渐渐爬上了唇角。望着夏十七，他含笑开口。
“夏姑娘此言是何意呢？你不如说一说，好让朕知晓来龙去脉。”
夏十七微微皱了下眉，旋即点头。
她立在殿内中央，身上的竹叶纹青罗裙仍旧干净清雅，额上水晶发饰亦是熠熠生辉。似乎什么困难都无法让她变得狼狈，而她清爽出尘的姿态更是勾起了不少人的嫉妒。
凭什么她能处变不惊？凭什么她生得这般好看？
众女心中暗暗期盼着夏十七的真面目被揭穿，却不想钟粹宫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皇上，娘娘，淑妃娘娘来了。”
月枝侍立在高台两侧，双手垂在袖中，轻轻说道。
关婧敏眉心微跳，几乎毫不掩饰自己对淑妃的不喜，微微偏过了头去道，“她来做什么？”
“淑妃娘娘说是有天大的喜事要找皇上呢！”
天大的喜事——
关婧敏眉梢一扬，鼻尖哼出一声笑，“天大的喜事……”
她咀嚼着这五个字，姿态越发慵懒地靠向苏哲谦。
苏哲谦软玉温香抱了满怀，心中却无半丝旖旎想法。于他而言，所有女子不过都是同样的。
“既然淑妃来了，就让她进殿吧！朕也许久未见过她了！”
苏哲谦温声在关婧敏耳旁说着，眸光中一丝暗流正在涌动。
月枝瞧得心中震惊，果然，苏哲谦待淑妃，与待关婧敏是不同的！
其实说来关婧敏也懂得，淑妃与苏哲谦是青梅竹马，在木槿还未出现的时候，淑妃定然在苏哲谦心中已经占据了不小的地位！
但她不甘心！
那么一个七品官生出来的女儿，得到的荣宠竟然不比她一个堂堂大将军的女儿少半分！
她更嫉妒苏哲谦给淑妃的爱！
那是所有女子在这冰冷的皇宫中唯一的期盼！
关婧敏见苏哲谦还是要让淑妃过来，自己的示弱也无什么用处了，便起了身，脊梁周正地坐在一侧，模样雍容华贵。
她好似
是漫不经心地说道，“即使是在钟粹宫内，也无臣妾说话的地方了。也罢，天下都是皇上的，臣妾亦是皇上的，又怎能委屈半分？”
可她分明就是委屈了！
苏哲谦忙拥着她哄了两句，关婧敏冷了的心再难回复，便冷硬地轻扯唇角，没什么神情。
苏哲谦心中暗笑，关婧敏，这就是你与淑妃的差别！
你不论何时都端着高冷的性子，非要朕去哄你！朕乃九五之尊，哄一次便罢了，两三次算是什么道理！
偏偏淑妃比你柔婉乖顺，朕想要什么，淑妃察言观色变会送到朕手上来，那么温柔的女子比起你，更得朕的怜爱喜欢！
夏十七冷冷望着高台上卿卿我我的俩人，神情没有一丝波动，她沉了嗓音，刻意去拉回苏哲谦的心神。
“皇上！”
“皇上~”
这一声柔美绵长，像是最上好的银针茶叶泡出来的清澈茶水，而喝茶人正处在繁花绽放的树下，那一抹心旷神怡顿时盈满心间。
众女听着熟悉，便往大殿门口望去，正是身着碧兰色广袖云裙，腰肢盈盈一握的淑妃。她今日的打扮尽显温婉淑良，眉间翠玉花钿光彩夺目，面上微微含羞的神色更衬得她宛如少女一般清纯羞涩。
苏哲谦眸中微亮，立即起了身来迎接她。
夏十七就知道，苏哲谦果然是不想救苏斐南的！他压根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苏斐南淡淡的眸光中有一丝安抚之意。
但转瞬间也不知道瞧见了什么人，眼神顿时变得肃杀起来。
顾清昭轻轻在夏十七身侧问道，“十七，若是皇上赐婚你我，你愿意嫁给我吗？”
夏十七微微一怔。
赐婚，这个词与“婚”有关系，那便是要她和顾清昭成亲了？
夏十七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不自在，她才明白方才苏哲谦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而她似乎正处在这个旋涡之中，渐渐地迷失了她原来的方向……
夏十七咬着牙龈，扬声说道，“皇上，那一日我在煊王府门前瞧得清清楚楚！有人在煊王府门口行踪鬼祟，我发觉了，便让侍卫去查探。那些人却忽的抽刀拔剑，朝煊王府的侍卫袭击而来！说来你可能不能，是那些刺客先动手的！”
苏哲谦就是不信。
他扶住淑妃的手轻轻一顿，大殿两侧端坐的贵女仍在小声地交头接耳。
她们之中，大部分是不信夏十七的。
“按她的话，那足有几百名刺客！是什么样的江湖门派才能派出几百名刺客呢？荒谬！”
“我自然是不信的。刺客为何要打扮成平民百姓的模样，他们不怕认错了伙伴滥杀无辜吗？”
沈碧玉微微凝眉，其实那一日，她正在天香楼对面的揽月楼上品茶。事
出当时，她还往煊王府门口瞧了两眼。
那时已经血流成河。
一袭白裳的男子正拥着夏十七，带她险险避过一招。
那必杀的绝招，是要夏十七的命。
如若不是刺客，那些人怎会刀刀致命？
苏哲谦回过眸来，淡淡拍了一下淑妃的手背，轻声嘱咐她去坐着。淑妃俏丽的眉眼微微一动，眼神落在夏十七身上，却是浅笑着福了福身子。
“皇上，臣妾就去贵妃娘娘身边坐下了。”
“去吧。”
关婧敏凤眸瞪着淑妃，她敢来一下试试看！
淑妃却十分恣意地走到她身侧，真的在她身边坐下了。
“淑妃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坐本宫身边？”关婧敏眸光清淡，杀意却凌冽。
淑妃甜甜一笑，“娘娘说笑了。臣妾已有三月身孕，正好借着娘娘福泽，让这个孩子能扶摇直上呢！”
关婧敏在桌案下的手指攥得死紧，她冷然回眸瞪向淑妃，“本宫记得你前些日子还侍寝过！”
“侍寝不过是仗着皇上喜欢罢了。臣妾难道没有其他的法子伺候得皇上舒舒服服吗？”
“贱人！”
关婧敏从牙龈中死死憋出两个字。
殿下，苏哲谦终于摆出认真的神色，他负着手，一步步走到夏十七面前来，又挥退一旁的几个女子，顾清昭却仍旧停在原地。
苏哲谦抬眸望了一眼顾清昭，神色之中满是压迫。
“顾清昭，你也退下！”
顾清昭沉默着拱了拱手，往旁侧移了三步，却不肯再走。
苏哲谦再沉了眉眼，“退下！”
顾清昭默然，夏十七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顾清昭这才沉沉望了她一眼，无声走了。
苏哲谦负在身后的手微微颤着，他拿出九五之尊的霸气，不怒而威的神色轻易就让许多人为之臣服。
夏十七神色微变。
“你说，是那些刺客先动手的？”
苏哲谦的语气听上去高深莫测，夏十七轻轻颔首，“是。”
“你如何知道那些人是刺客？”
“他们行踪鬼祟。”
“既然他们是刺客，为何会死伤那么多百姓？”
夏十七沉默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胸口翻涌的恶心，轻轻地说出答案。
“因为他们——连百姓也杀！”
“为何？”
夏十七一字一句，“栽赃嫁祸。”
“什么栽赃嫁祸？朕前些日子提问过他们，他们说自己乃是无辜路过的平民百姓，无端端有人攻击他们，这才拿起了刀剑。”
夏十七很轻很轻地发出一声冷笑。
她不屑至极。
苏哲谦面色微变。
苏斐南眸中有一丝笑意涌出。
顾清慕冷眼瞧着这一切，她不动声色地望向高台上的淑妃，她正轻靠身
后的椅背，姿态随意而慵懒。
二人的视线对上，短暂地凝聚片刻过后，不动声色地分开了。
“若不是栽赃陷害，哪里来那些刀剑？京城中对刀剑的管制想必皇上你自己知道有多严，他们有备而来，又身着平民百姓的衣裳，目的只有两个。若是刺杀成功，那他们便能以平民百姓的身份平安撤退。刺杀失败，他们也可以推脱自己不过是平民百姓罢了，是无辜之人！”
苏哲谦眸中昏暗无比，他嗓音很沉，“照你这么说，这就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刺杀！”
“是。”
夏十七顿了顿，又道，“你若不信，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事。当日不光煊王府外头有刺客，煊王府内亦有刺客！那些刺客混入王府，王府各处仍旧有斑斑血迹！”
“可有人证？”
“就在宫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