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十七:蛊惑王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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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诡异黑猫

    “贵妃娘娘究竟遇着了怎样一件怪事?”

    听了那女子的话,立即有人好奇问道,只是语气却不算好,毕竟皇上这是变相的囚禁。

    那带来消息的女子白着一张清丽的容颜,双眸也失去了光亮的神采,正怔怔望着一处出神。

    那一处,正是夏十七和崔善在的屋子。

    “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她身侧的女子轻轻按了按她的肩头,这才让她回了神。

    只是神色十分复杂地望了她们一眼,紧紧咬着唇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围在她身侧的四五个女子再也按捺不住,连连追问。

    “好吧,真是被你们缠得没有办法!只是你们可要替我保密,毕竟我向那公公磨了许久才知道此事的!我还发誓不告诉别人!”

    “唐欢,你就说吧!我们保证不告诉别人!”

    名唤唐欢的女子神秘兮兮地朝夏十七在的屋子使了个眼色,众人便瞬间明白,此事定然与夏十七有关。

    唐欢眸光轻转,忽的咳嗽了几声,低低说道,“此处不是说这些事情的地方,咱们回屋子里去说。”

    她和一名唤作沈碧玉的女子正住的同一间,此时沈碧玉正坐在窗下,借着烛光刺绣,她绣的是鸳鸯戏水的图案,娘亲说这是个好寓意,祝愿她此行能找到如意郎君。

    谁都知道,进了宫,日后夫君不是九五之尊,也是一品大官或是御前带刀侍卫郎!

    “碧玉,你在呢?我……带了几名好友过来,你可介意?”

    唐欢大大咧咧地唤了一声,沈碧玉这才回了神,轻轻应了一句,“无妨。”

    她低头垂眸,继续绣她手中的图案,而唐欢得意地朝着身后几名女子一笑,带着她们走到里屋才围坐在梨花木桌前,窗下吹来的风透着几抹寒意。

    “那公公说,贵妃娘娘是在自个儿宫内见着了一只黑猫。那黑猫好似通灵一般,一双绿眼睛又邪又灵,当时就吓着了贵妃娘娘。”

    “我知道!黑猫本就是不详之物,怎会出现在贵妃娘娘宫内?”

    “我也好奇此事,于是问了那位公公,公公说,娘娘不由自主地随着黑猫走到了一处极为破旧腐朽的地方,见着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背对着她,娘娘问那女子是何人,却发现那女子正在施邪法。娘娘是个博学多识之人,当即就看出了那女子在设的是什么法,立即打道去了天宝楼,这都整整半日了,娘娘还未曾出来!”

    “咦?我倒是好奇那女子施的是什么邪法。”

    “我听说,是那种害人性命的邪法,据说是要用另一个人的性命来救人的……”

    唐欢还未说完,忽而觉得一阵寒意直往自己身上扑,她打了个寒噤,越发觉得后脖子上好一阵发凉。

    似乎有人在她脖子

    后头吹气。

    “谁?!”

    唐欢吓得跳起来,猛地回头四下打量。

    旁人都被她吓了一跳。

    “唐欢,你怎么了?”

    唐欢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神色白了又白,丝毫未曾察觉自己的姿态有多么不端庄。也不知道她瞧见了什么,身形越发僵硬。

    “唐欢?”

    “喵~”

    好一声夜猫的叫唤,直将几人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们不约而同地想起唐欢说的那只黑猫,心中都有些惊惧,生怕是那黑猫。

    “唐……唐欢!”

    眼前的唐欢却仍旧僵直着身子,她颤抖着目光,轻轻回眸瞧着她们,粉嫩的唇瓣被她咬得鲜血淋漓。

    “我……我方才瞧见了、那只黑猫!”

    “啊啊啊!”

    众人哭着叫着抱作一团,都是怯弱的小女子,即使此刻只有几分畏惧,也被暗夜里飘零的气氛渲染成了十分恐怖。

    沈碧玉抬眸瞧向她们,心中微微一叹,她们胆子真小。而她素手一挥,轻巧将两扇窗棂关上了,屋外一闪而逝的黑猫影子便再也瞧不见了。

    “沈沈沈沈碧玉!”唐欢的身子抖动得好似筛糠,她目光里的虚浮像是抓不到岸的溺水之人。

    沈碧玉瞧了她一眼,淡淡开口,“你莫不是心虚?”

    唐欢这才惊醒,自己这一副模样瞧着甚是别扭。一股不服气从心底窜了上来,唐欢挺了挺脊梁,磕磕绊绊地说道。

    “谁、谁心虚了?你们先回去吧,记着此事勿要告诉旁人,若是我听见了一丝风言风语,你们就完蛋了!”

    唐欢恶狠狠地威胁着,威胁完了,那几个女子这才离去。

    寂静的屋内,只剩下唐欢和沈碧玉。也不知道是哪扇窗户透进来的风,直吹到了人骨子里。

    唐欢望着沈碧玉坐在窗下安静刺绣的模样,心中好一阵畏惧。若是她没看错,沈碧玉压根就不怕那黑猫!

    宫外一处宅邸。

    长夜漫漫,打更人悠悠自府邸外行过,打更声层层叠叠,清脆的一声过后,打更人渐渐走远。

    夜色总是让人困倦,丝丝寒风席卷着一地落叶盘旋飞舞,空气中淡淡的凉意侵入骨髓,让人打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一队侍卫在夜色的掩护下,忍不住低低出了声,互相说着话解闷。

    “你们说,这煊王爷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内,吃得那般少,倒是水喝得多,像个仙人似的,他不觉得累吗?”

    “人家是大名鼎鼎的王爷!岂能瞧得上咱们送去的那等破落膳食?他若是吃了,那才是自掉身价!”

    “说来也是奇怪,宫中怎会送这些食物过来?煊王爷好歹是个战功赫赫的王爷,还是皇上的亲弟弟,怎么还会这样苛待他?”

    “谁知道呢?许是皇上寒了心

    吧!那一日煊王府前血流成河,少说死了几百人,皇上怎么说也会对煊王爷有所失望。”

    一位身着黑甲军衣的男子快步过来,厉声喝道,“你们在说什么闲话?该到你们值班的时候,就给我打起精神来,休要让我发现第二回!”

    众人忙站直了身子,恭敬应道,“喏!”

    那长官这才离去,只不过须臾,这些侍卫里又响起了低低的絮语声。

    “他算老几?不过是仗着自己妹妹攀上了高枝罢了!”

    “呵,他若不是崔家的小舅子,我早就给他蒙个蛇皮袋,将他狠揍一顿了!”

    “你这小子!”

    一阵轻声嗤笑过后,这院落中又恢复了平静。

    而暗处,一道亮如繁星的深沉眸光缓缓离开。

    苏斐南抬步行走在繁密的树丛间,鞋履轻轻落在地上稀碎的落叶之上,踩碎了枯瘦的叶子便会发出一声声“嗤嗤”。

    他继续行走,莹白身形深藏在夜色之中,修长身姿宛如天神临世,一步步都携带着王者凌冽之风。

    “主上!”一抹墨色身形悄然来到,单膝跪在了苏斐南的身前。

    那行走的步伐轻轻顿住,莹白色的衣摆微扬,在夜色中流转着似水光华。

    “管裕,她如何?”这一声清淡,恰如今夜的气氛,低沉却压抑。

    管裕低垂着眉眼,双手紧紧交握上举,然而苏斐南身上的威压却十分沉重,他忍不住往前一倾,有些心虚。

    “三日前,宫中差人传来消息,说是明日敏贵妃要宴请世家贵女,凡是有声望的家族尽都在内。而且还请了咱们府上……”

    苏斐南几不可见地皱眉,心中微沉,“你让她去了?”

    管裕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心头轻叹的同时,十分恭敬地由单膝下跪变成了双膝跪下,垂着头不语,良久才咬牙应了一声“是”。

    他能察觉的出来,即使苏斐南在沉默,心中却有滔天的怒气在翻涌。

    “我这般护她,你却轻而易举地就让她进了那处虎狼豺豹所在!管裕!!!”

    管裕脑袋越垂越低,弱弱道,“主上,属下只是不想让您一直深陷囹圄。那位姑娘有能救您的本事,何不让她放手去做?”

    苏斐南微微眯了眯一双绝美凤眸,看似隐怒,却忽的冷笑出声。

    “你可知,本王为何甘心困在此处?又为何肯将天河卫尽数交给皇上?不过是为了一个她罢了——”

    管裕梗住,刹那间,他想明白了什么,猛地抬头望向苏斐南,眸中一片震惊。

    “主上,你是说——”

    苏斐南唇畔勾起一抹自嘲笑意,眸光无所谓地望向一处,喃喃道,“不错,此事正是他所做。”

    管裕心中大震,眸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可他素来对主

    上不错,怎会如此……”

    管裕想了许久,才说出来“陷害”二字。要知道,陷害对于那位而言,根本不算是罪名!

    苏斐南眸色一凌,他望向管裕,低声斥道,“休要多说,今夜她是否已在宫中?”

    管裕毫不犹豫地点头,“是,她已在宫中。依照线人的情报,她住在雅汀轩,和……原先的崔太妃一个屋子。”

    “崔善?”苏斐南拧起眉,神色变得十分怪异。

    管裕轻轻应了一声,“姑娘心善,也不愿与旁人争,便被排挤至此。”

    “本王知道了。”

    借着夜色,管裕飞快隐退,而苏斐南望向天边一抹乌云,暗沉沉的天色昭示着明日将会是凶险万分!

    夏十七,我这一生,再也不可能为第二个人如此了,你可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