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十七:蛊惑王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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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有所图谋

    夏十七轻笑了一声,望向他们俩个,姿态闲散地靠在身后太师椅上,眸色里饶有兴味。

    “他才不是跟我对着干,他只是不喜欢我,唯独喜欢你罢了。”

    夏小荷目瞪口呆。

    在这个封建的时代,怎会有女子将“喜欢”二字说的这般自然?她小心瞧着夏十七面上神色,却越瞧越是疑惑,夏十七瞧上去是个极为内敛安静的女子,即使她说很多话,眸中却丝毫没有笑意,面上更没有什么生动的表情。

    夏小荷忍不住咽了下喉咙,其实她并不怕夏十七,但嗓音听上去却很是怯弱。

    “夏姑娘,我相公说话不中听,你别跟他计较。”

    夏十七自然看得出夏小荷是真心对自己,亦是真心对她相公,是以她并不会为难夏小荷。

    “我不会与他计较。”

    “你——”

    成玉的话被夏小荷捂在了喉咙里!

    他怒而瞪着眼,神色极其不悦,仿佛在说——夏小荷,你死定了!

    “管裕,我出去一下。”

    夏十七蓦地起身,夏小荷连忙为成玉道歉,“夏姑娘,你别生我相公的气好不好?他睡了好几年,这才醒来,一时间脑子糊涂着呢!”

    成玉:……你才糊涂你全家都糊涂!

    不对,夏小荷全家不就包括他吗?

    成玉:妈的老子还弄不过一个小女子!

    夏十七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担心,而自己回眸瞧了一眼管裕,二人眼神交汇间,一切已然交付妥当。

    然而,就在夏十七抬步要走出去的时候,管裕忽的开口。

    “姑娘,我随你一同去。”

    夏十七顿了顿脚步,她分明是要管裕留下来照看夏小荷和成玉,他却……

    她闭了闭眼眸,再睁眼时,已然是最为冷漠的模样。

    “你且来吧。”

    夏小荷见夏十七走了,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轻轻推了下成玉的肩头,半是埋怨半是担忧地说道,“相公,我先前与你说了,你非要说那些伤人的话,还不如闭嘴不说。”

    “夏小荷!你胆子肥了呀?还敢管你相公了?”成玉眯了眯眼眸,眸中满是杀气。

    夏小荷因为夏十七不在,心头多少是轻松的。

    她垂了眸,自顾自浅笑一下,“什么相公?你几时做过我相公?”

    成玉眸色微变,转而眸中惊涛骇浪被他一一压下,他沉重的嗓音里有着几分试探。

    “你……记起了什么?”

    夏小荷猛地抬起一双水眸,眸中一片澄澈干净,她瞪着眼眸,十分无辜地说道,“相公,你再说说什么?我能记起什么事情?”

    成玉这才放下心,朝她懒懒张开双臂,眸色潋滟。

    “来,相公抱。”

    夏小荷飞快红了脸,退避三舍,极其小声地说道,“相公,你别

    这样。”

    “我怎么样了?我缠绵病榻这些年,也亏得你费心照顾了。”成玉淡淡说道。

    “相公,这些是我应当做的。”

    成玉倒变了个人似的,十分温和道,“傻子,谁也不应该做这些!你肯照顾我这些年,还对我不离不弃,是我应当感谢你。”

    夏小荷红着脸颊,埋着头小声说道,“相公,你不会再上青楼了吧?那些赌场你还去吗?”

    成玉微微怔住,他这才记起那段时日他的疯狂,为了让夏小荷离开他,他做了太多悖逆自己内心的事情。可她却一直陪在他身侧……

    说来,若非夏小荷,他也不会招惹上那件事情。

    “阿荷,到我这里来。”

    成玉温声说着,修长双臂依旧朝她张开,他的臂膀早已失去令人安心的味道,但却还是吸引着夏小荷。

    她最终还是忍不住,面对这个依旧是少年的男子,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相公,”夏小荷方才走过来,便被成玉拉入怀中。

    他紧紧拥着怀中软玉温香,鼻尖极其清淡的香气是这个女子专有的,那一年花下轻拥,他早已记住了她的气息。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他始终都深深记着她。

    手,忍不住轻抬着扶上这一张半显苍老的容颜。她分明也才二十出头,然而眼角眉梢都有了风霜的味道,那一双素来澄澈干净如繁花初绽的绝美眼眸,如今布满了风尘。

    “阿荷。”

    成玉喉结滚动了一下,眸中十分动情。

    夏小荷被他看得十分羞涩,捏着衣袖扭了扭身子,似乎还是个烂漫少女的模样。

    可……成玉心头喟叹,牢牢锁住夏小荷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炽热的吻重重落在她脖颈上。他知道,除了这张脸,她身上每一次都是干净美好的。

    夏小荷却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僵硬,她承受不住地伸手推他,一边躲避一边呢喃。

    “相公,你别这样!别……”

    成玉蓦地止住动作,搭在她腰间的手几不可见地颤抖着,他深深盯着她襟口下那一处殷红,眸中似乎有狂风暴雨。

    “这是如何弄出来的?”

    夏小荷垂眸瞧了一眼,眼神猛地一颤,她竟不知道还留下了这道痕迹……

    “相公,这几日家中有蚊虫,我没忍住就挠了挠,才留下了这道印迹。”

    成玉眼眸轻眯,他不信。

    夏小荷呐呐解释道,“相公,我说的都是真的。”

    成玉唇角斜勾,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夏小荷,你知道我这些年为何不碰你吗?”

    “为何?”

    夏小荷抬起懵懂的双眼,她虽生养过小栀,却还是十分澄净的模样。

    成玉轻笑道,“因为你的身子脏了。”

    短短八个字,成玉甚至都没有花

    多大力气去念,却字字诛心。夏小荷几乎听得到自己心口哗哗流血的声音,她觉得喉间干渴,却止不住地咳嗽。

    夏小荷一边咳一边用力弯下身去,成玉早已撒了手,而她如坐针毡,一下跳了起来。

    “我、我、我……”她眸光四下转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末了,她才苦苦一笑,眸中颇有些绝望。

    “我以为……你肯娶我,便是要将从前那些事情放下的意思。”

    “不,你想错了。”

    成玉十分冷静自持,他微微往后仰着,笑意邪肆,眸光森冷,“我娶你,便是要折磨你,你想忘了那些事情,我偏不让你忘了!”

    “柳荷,你不该让那女子救我。因为,我会向你索命。”

    成玉话音才落,夏小荷眸光一热,竟是十分难过地哭了起来。

    她一边抽噎,一边委屈问他,“成玉,你不是说过欢喜我吗?我始终记得你说的这句话,哪怕这日子过得再苦,我只要想到你,便不觉得苦了。”

    “是吗?我竟是你的依靠?”

    夏小荷不敢再去瞧他的眼神,她心中一片冷寂,这才深深吸了口气,定定望向他的胸膛。

    “成玉,不论你是否欢喜我,我都欢喜你。我既嫁与你做妻,便不会再想其他。你若对我好,我心中欢喜。你对我不好,我也情愿忍着。”

    “你觉得你是欠我的吗?”

    成玉的眼神忽而变得十分古怪。

    夏小荷再也忍不住转身,那一刹那便落了泪。

    她哽咽道,“相公,我去为你端茶水来。”

    成玉定定瞧了两眼她离去的萧索身形,良久才在静寂之中长叹出声。

    “柳荷,你与我,注定是有缘无分。”

    后厨外,里头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夏十七和管裕立在外头。夏十七走路无声,极为安静,而管裕武功高强,自然懂得如何不被人察觉。

    “……管事,那女子自称是煊王府的王妃,而那男子我瞧着眼熟,只怕真是煊王府的管家!他们来此,究竟是何目的?该不会是……”

    “闭嘴!别泄露天机!”

    “是是是,管事,咱们还未曾向主子汇报此事,您看……”

    “蠢货,自然是要先跟主子汇报。你且先去求见主子,我在此与他们擀旋。”

    “是,管事!我这就去!”

    夏十七和管裕对视一眼,同时退到了一处隐蔽的廊柱后,当他们躲在厢房中间的方寸夹缝之中时,后厨里飞快走出来一人。

    赫然是先前那与夏十七等人说话的小厮!

    “管裕。”

    夏十七轻轻唤了一声,眸子在暗处越发明亮惊人。

    “他们定然有所图谋。”

    管裕心中一跳,立即垂眸避开她晶亮的眸光,低低说道,“姑娘说得对,他们

    定然有所图谋。只是这倚月楼早在煊王府还未曾建立之时就有了,究竟是何人能提前布好这一局?”

    夏十七抿着唇不说话,若是这倚月楼真是在煊王府还未曾建立之前就存在了,那么是谁能够先下好这一盘棋,就等着苏斐南入套?

    连她都瞧的分明的棋局和棋势,苏斐南可否知道?

    夏十七又轻问出声,“苏斐南从未怀疑过他身边人吗?”

    连她都开始觉得,苏斐南身边定然有要害他之人。

    管裕轻轻摇头。

    “王爷是极其良善之人,他从不与人计较。”

    就连苏衍抢走了他挚爱之人,他都未曾冲上去将苏衍打个头破血流,再将关婧月抢回来!

    当然,管裕怎么敢对夏十七说这话?

    夏十七心中微微一沉,她静静望向一旁,那小厮已然走出门去,而先前那管事又开始嘱咐几个庖厨。

    “你们记住,此药无色无味,乃是剧毒,却不可与盐同用,盐会化开毒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