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秘闻影踪，凶险之中
塞北，落雪时分。新春已过，荒凉的蛮夷之处依旧是一片春寒料峭，没有丝毫回暖的意思。
轩绒烨铮带着人马已经驻足在南疆好几日，可关于心中的种种疑惑却没能顺利解答。
南疆之行远远超出他的意料，本以为这片以制毒下蛊而令世人胆寒的神秘之境，会是易守难攻的要塞，可实际上这里却是超乎他想象的祥和。
神秘而古老的种族依山傍水，世代生活在隐秘的村落里，与蛇虫毒蚁为伴，空气中永远弥漫着毒樟飘散出的气息。内有黄发垂髫，男女老少之间却是其乐融融，群情欢洽的样子，与传闻的南疆不太相像。
莫说擅毒害人了，就是对人恶语相向也极为少见。
“主子，咱们的人已经来来回回在这南疆查过很多遍了，这村子里没有一个人知道‘血泪’为何物啊。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轩绒烨铮立于山间，从他的视线看下去，南疆不过是个上百不足一千户的村落。这里的氛围确实不像是会出‘血泪’这种阴狠蛊毒的地方。
可事实摆在眼前，‘血泪’就是出自南疆，不容他不相信。
“本王听闻南疆有座名为万蛊堂的庙宇，里面记载有各路千奇百怪的蛊毒，你没派人去那边看看？”
“怎么就没去啊，早就搜了底朝天，除了一间荒废的寺庙，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这就奇怪了，南疆人如此擅长制作各类毒蛊，那被奉为至尊的万蛊堂怎么会荒废？
“主子，会不会这南疆人觉得外人传言实在太过危言耸听，发誓不再捣鼓这些玩意儿了？”
轩绒烨铮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要是你猜测是真的，那这沿路而来被人种下的毒花毒草又作何解释？这村落表面看上去与其他地方无异，可你仔细观察那些老人和孩子，身手敏捷、动作轻盈，踏地无声，这些可都是习武之人的特征。”
呼延默摸了摸下巴，自知有几分道理，可苦于寻了这么些天，实在没能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别说追查‘血泪’，就是外人都能露两手的蛊毒也未曾在这村子里看见。
“关于南疆的辛密过往，你可有去查证？”
“派人四处去查过了，南疆在百年前本是归属大周的。后来大周灭亡，南疆也在战火纷飞中损失伤亡了许多用蛊高手。自此天下三分，这里也不再归顺中原，您说南疆会不会从那时便落寞了？”
轩绒烨铮摇头，并不赞同他的话。若南疆就此落寞，怎么又会出现‘血泪’，南疆族里的规矩便是不得轻易将种蛊之法授予外人。除了族中之人下手，不会是外人所为。
且因‘血泪’的阴狠毒辣早就在族中禁止，然而上次遇刺，对方却是以此蛊迫害他。若不是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致他于死地，怎会不择手段，要用这东西来伤他。
“应该是有人知道我们会来此查找线索，抢先一步抹去了所有的蛛丝马迹。”
看来是他大意了，‘血泪’出自南疆人尽皆知，既然他有心会来查案，那背后使坏的人自然不会如他所愿。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守在这里是查不到个所以然的。”
“这里的事情先放一边吧，明日启程先回西域，你吩咐几个弟兄先留在此处，先暗中观察一段时间。”
“属下遵命！”
北齐先帝遇刺时也曾遭受过南疆苗蛊的破坏，虽有惊无险，但宫中的人后来都知晓这是二皇子为陷害废太子设下的局。
如此，那二皇子必定是和南疆的人有所牵连，可事发当天先帝是秘密前往的太傅府，唯有宫里亲密的人才能最快放出消息，会是李贵妃么？
之后便是在大辽偶遇狼群，埋伏的人也用了蛊，若二者没有牵连也就罢了，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便是可怕至极的。二皇子会伤先帝诬陷太子能说的过去，可那时大辽面上是站在他那边的，他没有理由派人去大辽伏击自己。
若真是自己猜测的那般，谋害先帝的就不仅仅是二皇子一个人。
细思极恐，若二皇子不是密谋叛乱的最终者，那他背后必定有一个庞大的势力，足以搅动北齐全局。
皇城里有如此大的危机，不知枫儿现在如何了。
轩戎烨征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绣工及差却被他细细珍藏着。他总能幻想出面带娇羞的女子为他彻夜不眠，只为一针针的缝补这绵绵情意。
“主子你傻笑什么呢？哇，好磕碜的荷包！”
轩绒烨铮一记眼神飞过来，脸色不善的瞪了眼来人。
呼延默知道自己口直心快说错了话，恐惹的主子不开心，遂乐呵呵的赔笑道：“额……但还是很有个性的。”
“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了？”
呼延默点头，“已经交代清楚，随时可以返程。”
轩戎烨征立于高处，冰蓝的眸子里有暗涌汇聚，脚下这片土地不似他看到的这般简单。只是被人拂去了真相，既然源头被制止，那就去支流处查看。
是时候去北齐看看了，多日不见枫儿，想念的紧。
“从北齐传来的书信，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本王？”
“怎敢，只是主子一直较为关心公主殿下的消息，这信上只是提了句殿下携北齐摄政王外出求医未归，料想您应该不上心的。”
“信里说了些什么？”
呼延默回想了会儿，才敛重去轻，说了句：“北齐新帝恢复了苏砺尚书一职。”
轩戎烨征暗下眸光，苏家的存在他不是不知道，早在一年前，听闻苏舜钦要娶走云落枫，他暗地里查证苏砺是二皇子的人，便向云锦冉抛出橄榄枝，以支持他夺嫡为条件，要他出面制止这场婚约。
苏砺是云锦冉的人，可叛乱失败这位苏大人却没有受到波及，不仅如此还能重回尚书职位，这就值得细细思考了。
“信上没有说明原由？”
“并没有啊，不过有传苏家大公子卧病在床的消息。”
“云锦冉叛乱时，有一个最大的主谋是工部尚书年有裕，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看不清风向，跟着谋反的小官吏，苏家却自始至终没有出现。你觉得这说的过去吗？”
呼延默不解道：“主子认为苏砺有问题？”
“你还记得云锦冉作乱失败后说过什么么？要让这祸患深埋北齐江山，不死不休。那个祸患指的是谁？作为叛贼一党，苏家没有受到波及，李家依然屹立不倒，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赋长忆身重的‘五绝’之毒便是云锦冉释放出来的，为的是和他们同归于尽，可问题的关键在于，这毒他从何得来。‘五绝’出自西域，也可以说是出自南疆，两地相隔甚近，绝大部分毒素都是师出同门。
如果说这三种毒素都是一个人提供，那......那个人会是谁？
“主子猜测北齐先帝遇刺和你遭受伏击，以及二皇子的‘五绝’，都是一人所为？”
“未必不可。”
“可如此说来，有几点疑云解不开啊。”
云锦冉有叛变之心要谋害先帝不假，可他没有理由要害了轩戎烨征，哪怕是用‘五绝’残害了北齐良臣赋长忆，也是在事后恼羞成怒，要拉大家一起归西。那之前大辽伏击一出是为了什么？
“本王自然能猜出这一层，所以怀疑云锦冉背后是否有股神秘的势力。”
“主子是在怀疑李家？”
轩戎烨征摇头，“不，本王怀疑的是苏家。”
南疆与云锦冉定有某种关联，苏家也是云锦冉的翼党，这三者必定有什么联系。只是这样的纽带关系，他目前还不得而知。
“过几日本王会再去北齐一次。”
呼延默笑了笑，不禁揶揄道：“想媳妇儿啦？”
轩戎烨征无奈一笑，“想枫儿是一回事，但北齐皇都的谜团要解开是另一回事。”
他答应过要帮她守住这万里江山，必定会说到做到，外邦发难他不会坐视不理，内部爪牙也要斩草除根，唯有如此，北齐才能稳定下去。
三日过后，北齐鄞城。
距离都城不过百里之遥，云落枫站在酒店阁楼上，嫌恶的瞟了沾满鲜血的绣花鞋，神情凝固。
“这是第三起了......”
赋长忆站在她身旁，沉声道：“派出的人数越来越多。”
云落枫点头，深知有人不希望她平安回到京城。酒肆里横尸遍野，死伤无数、战况惨烈，全身包裹严实的男子却双手报剑，没有丝毫狼狈之态。
淞的战斗力之强，远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在他的弱点被攻克之前。
“明日一过便能赶到都城，只怕最后这一天会在刀光血影中度过了。”
赋长忆握紧了双手，清澈的双眼有泛红的血丝，连着几日夜里他不敢熟睡，哪怕与身旁女子一墙之隔，也害怕她会遇刺受到伤害。
可自从下山那夜遇袭之后，众人的行程都刻意掩护了过去，怎会让对方屡次寻到。
“殿下可是将我们的行踪告知过陛下？”
云落枫点头，“下山那日传过信笺，可也只有那一次。”
这便奇怪了，若是没有透露行踪，怎会次次被人察觉到。
“多余的事情不必去想了，摄政王还是赶快休息吧，天一亮又得赶路了，你身体才恢复，不能太过劳累。”
赋长忆应了声，怀揣着满腹疑虑进了隔壁的客间，可神情紧绷如何也放松不下来，难以入眠。
来人不想杀他，却铁了心要娶云落枫的性命，究竟是谁如此痛恨她？既然无人泄露行踪，那么他们之中必定有细作，与刺客暗中联系才能每次都准确无误找到他们的容身之所。
轩绒烨铮带着人马已经驻足在南疆好几日，可关于心中的种种疑惑却没能顺利解答。
南疆之行远远超出他的意料，本以为这片以制毒下蛊而令世人胆寒的神秘之境，会是易守难攻的要塞，可实际上这里却是超乎他想象的祥和。
神秘而古老的种族依山傍水，世代生活在隐秘的村落里，与蛇虫毒蚁为伴，空气中永远弥漫着毒樟飘散出的气息。内有黄发垂髫，男女老少之间却是其乐融融，群情欢洽的样子，与传闻的南疆不太相像。
莫说擅毒害人了，就是对人恶语相向也极为少见。
“主子，咱们的人已经来来回回在这南疆查过很多遍了，这村子里没有一个人知道‘血泪’为何物啊。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轩绒烨铮立于山间，从他的视线看下去，南疆不过是个上百不足一千户的村落。这里的氛围确实不像是会出‘血泪’这种阴狠蛊毒的地方。
可事实摆在眼前，‘血泪’就是出自南疆，不容他不相信。
“本王听闻南疆有座名为万蛊堂的庙宇，里面记载有各路千奇百怪的蛊毒，你没派人去那边看看？”
“怎么就没去啊，早就搜了底朝天，除了一间荒废的寺庙，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这就奇怪了，南疆人如此擅长制作各类毒蛊，那被奉为至尊的万蛊堂怎么会荒废？
“主子，会不会这南疆人觉得外人传言实在太过危言耸听，发誓不再捣鼓这些玩意儿了？”
轩绒烨铮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要是你猜测是真的，那这沿路而来被人种下的毒花毒草又作何解释？这村落表面看上去与其他地方无异，可你仔细观察那些老人和孩子，身手敏捷、动作轻盈，踏地无声，这些可都是习武之人的特征。”
呼延默摸了摸下巴，自知有几分道理，可苦于寻了这么些天，实在没能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别说追查‘血泪’，就是外人都能露两手的蛊毒也未曾在这村子里看见。
“关于南疆的辛密过往，你可有去查证？”
“派人四处去查过了，南疆在百年前本是归属大周的。后来大周灭亡，南疆也在战火纷飞中损失伤亡了许多用蛊高手。自此天下三分，这里也不再归顺中原，您说南疆会不会从那时便落寞了？”
轩绒烨铮摇头，并不赞同他的话。若南疆就此落寞，怎么又会出现‘血泪’，南疆族里的规矩便是不得轻易将种蛊之法授予外人。除了族中之人下手，不会是外人所为。
且因‘血泪’的阴狠毒辣早就在族中禁止，然而上次遇刺，对方却是以此蛊迫害他。若不是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致他于死地，怎会不择手段，要用这东西来伤他。
“应该是有人知道我们会来此查找线索，抢先一步抹去了所有的蛛丝马迹。”
看来是他大意了，‘血泪’出自南疆人尽皆知，既然他有心会来查案，那背后使坏的人自然不会如他所愿。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守在这里是查不到个所以然的。”
“这里的事情先放一边吧，明日启程先回西域，你吩咐几个弟兄先留在此处，先暗中观察一段时间。”
“属下遵命！”
北齐先帝遇刺时也曾遭受过南疆苗蛊的破坏，虽有惊无险，但宫中的人后来都知晓这是二皇子为陷害废太子设下的局。
如此，那二皇子必定是和南疆的人有所牵连，可事发当天先帝是秘密前往的太傅府，唯有宫里亲密的人才能最快放出消息，会是李贵妃么？
之后便是在大辽偶遇狼群，埋伏的人也用了蛊，若二者没有牵连也就罢了，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便是可怕至极的。二皇子会伤先帝诬陷太子能说的过去，可那时大辽面上是站在他那边的，他没有理由派人去大辽伏击自己。
若真是自己猜测的那般，谋害先帝的就不仅仅是二皇子一个人。
细思极恐，若二皇子不是密谋叛乱的最终者，那他背后必定有一个庞大的势力，足以搅动北齐全局。
皇城里有如此大的危机，不知枫儿现在如何了。
轩戎烨征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绣工及差却被他细细珍藏着。他总能幻想出面带娇羞的女子为他彻夜不眠，只为一针针的缝补这绵绵情意。
“主子你傻笑什么呢？哇，好磕碜的荷包！”
轩绒烨铮一记眼神飞过来，脸色不善的瞪了眼来人。
呼延默知道自己口直心快说错了话，恐惹的主子不开心，遂乐呵呵的赔笑道：“额……但还是很有个性的。”
“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了？”
呼延默点头，“已经交代清楚，随时可以返程。”
轩戎烨征立于高处，冰蓝的眸子里有暗涌汇聚，脚下这片土地不似他看到的这般简单。只是被人拂去了真相，既然源头被制止，那就去支流处查看。
是时候去北齐看看了，多日不见枫儿，想念的紧。
“从北齐传来的书信，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本王？”
“怎敢，只是主子一直较为关心公主殿下的消息，这信上只是提了句殿下携北齐摄政王外出求医未归，料想您应该不上心的。”
“信里说了些什么？”
呼延默回想了会儿，才敛重去轻，说了句：“北齐新帝恢复了苏砺尚书一职。”
轩戎烨征暗下眸光，苏家的存在他不是不知道，早在一年前，听闻苏舜钦要娶走云落枫，他暗地里查证苏砺是二皇子的人，便向云锦冉抛出橄榄枝，以支持他夺嫡为条件，要他出面制止这场婚约。
苏砺是云锦冉的人，可叛乱失败这位苏大人却没有受到波及，不仅如此还能重回尚书职位，这就值得细细思考了。
“信上没有说明原由？”
“并没有啊，不过有传苏家大公子卧病在床的消息。”
“云锦冉叛乱时，有一个最大的主谋是工部尚书年有裕，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看不清风向，跟着谋反的小官吏，苏家却自始至终没有出现。你觉得这说的过去吗？”
呼延默不解道：“主子认为苏砺有问题？”
“你还记得云锦冉作乱失败后说过什么么？要让这祸患深埋北齐江山，不死不休。那个祸患指的是谁？作为叛贼一党，苏家没有受到波及，李家依然屹立不倒，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赋长忆身重的‘五绝’之毒便是云锦冉释放出来的，为的是和他们同归于尽，可问题的关键在于，这毒他从何得来。‘五绝’出自西域，也可以说是出自南疆，两地相隔甚近，绝大部分毒素都是师出同门。
如果说这三种毒素都是一个人提供，那......那个人会是谁？
“主子猜测北齐先帝遇刺和你遭受伏击，以及二皇子的‘五绝’，都是一人所为？”
“未必不可。”
“可如此说来，有几点疑云解不开啊。”
云锦冉有叛变之心要谋害先帝不假，可他没有理由要害了轩戎烨征，哪怕是用‘五绝’残害了北齐良臣赋长忆，也是在事后恼羞成怒，要拉大家一起归西。那之前大辽伏击一出是为了什么？
“本王自然能猜出这一层，所以怀疑云锦冉背后是否有股神秘的势力。”
“主子是在怀疑李家？”
轩戎烨征摇头，“不，本王怀疑的是苏家。”
南疆与云锦冉定有某种关联，苏家也是云锦冉的翼党，这三者必定有什么联系。只是这样的纽带关系，他目前还不得而知。
“过几日本王会再去北齐一次。”
呼延默笑了笑，不禁揶揄道：“想媳妇儿啦？”
轩戎烨征无奈一笑，“想枫儿是一回事，但北齐皇都的谜团要解开是另一回事。”
他答应过要帮她守住这万里江山，必定会说到做到，外邦发难他不会坐视不理，内部爪牙也要斩草除根，唯有如此，北齐才能稳定下去。
三日过后，北齐鄞城。
距离都城不过百里之遥，云落枫站在酒店阁楼上，嫌恶的瞟了沾满鲜血的绣花鞋，神情凝固。
“这是第三起了......”
赋长忆站在她身旁，沉声道：“派出的人数越来越多。”
云落枫点头，深知有人不希望她平安回到京城。酒肆里横尸遍野，死伤无数、战况惨烈，全身包裹严实的男子却双手报剑，没有丝毫狼狈之态。
淞的战斗力之强，远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在他的弱点被攻克之前。
“明日一过便能赶到都城，只怕最后这一天会在刀光血影中度过了。”
赋长忆握紧了双手，清澈的双眼有泛红的血丝，连着几日夜里他不敢熟睡，哪怕与身旁女子一墙之隔，也害怕她会遇刺受到伤害。
可自从下山那夜遇袭之后，众人的行程都刻意掩护了过去，怎会让对方屡次寻到。
“殿下可是将我们的行踪告知过陛下？”
云落枫点头，“下山那日传过信笺，可也只有那一次。”
这便奇怪了，若是没有透露行踪，怎会次次被人察觉到。
“多余的事情不必去想了，摄政王还是赶快休息吧，天一亮又得赶路了，你身体才恢复，不能太过劳累。”
赋长忆应了声，怀揣着满腹疑虑进了隔壁的客间，可神情紧绷如何也放松不下来，难以入眠。
来人不想杀他，却铁了心要娶云落枫的性命，究竟是谁如此痛恨她？既然无人泄露行踪，那么他们之中必定有细作，与刺客暗中联系才能每次都准确无误找到他们的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