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苏砺看着他，有些恍然，“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覆水难收？”
谋划了这么多年，眼看大权逐步在握，怎能就此罢手。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不断的披荆斩棘向着前面的路闯去。
“那孩儿不得不去皇宫走一遭了。”
“怎么，你还真想大义灭亲，弃你亲生父亲于火海不顾？”
苏舜钦不再多费口舌，径直走出内院。苏砺忍住滔天怒火，大吼一句：“隐卫何在！”
刹那间，数十位黑衣人从暗处遁了出来，齐刷刷围在苏舜钦前面，挡去了他的去路。
“把他关起来！”
“爹爹以为可以不走漏任何风声就将我关起来？未免有些可笑了。”
苏大人刚重回尚书一职，自己儿子便不见了踪迹，难免会惹人猜测。即便要禁足他，时间也不能太久，恐会生疑。
“哼，是吗？来人呐，大少爷身染恶疾，身体欠佳，觅得城中二八年华的女子与之成婚，一来冲喜，二来传宗接代，朝堂那边本官自会去周旋，请求陛下多告假几日。”
苏舜钦咬牙，紧握的手心里有深陷血痕。
“爹爹关不住我。”
白衣锦袍的男子暗下眸光，手中无剑却有寒光笼罩周身。运气的瞬间，人已经朝着门外突袭而去。
“拦住他！”
黑衣人顺势围了上来，与他打斗成一团。
正是新春佳节，有客宾来府，却左右不见苏府主人，苏大人与苏家大公子双双不见踪迹。
墨台从前厅赶了过来，见后院传来一阵打斗声，心中焦急万分。
“老爷，李国舅来了。诸位大人都悉数来齐，您去瞧瞧吧，夫人说她一个妇道人家，有些分身乏术。”
苏砺黑了张脸，厉声喝道：“你这逆子还不住手，若是伤了身子，惹你娘心中不快。”
白衣男子充耳不闻，一掌劈过前来阻拦的隐卫，就要夺门而去。
苏砺冲了上去，以自己的身躯堵在了门口。
苏舜钦本是拿出十层功力，见门口之人是他，来不及收掌只得打偏了旁侧，生生逼回去的内力顿时震的五脏六腑有些难受。
“你打！我请最好的武师叫你武功，就是让你背叛家门，打自己家奴的！干脆你也杀了我，左右这弑父不过你一掌罢了！”
男子无奈，收回了内力，墨发在风中舞动，白袍衣踞猎猎作响，杀气锐减半分。
“我不会对爹爹下手，但以后我会尽我所能，阻止你要做的有关任何危害北齐的事情。”
“那便要看你的能耐。”
他使了个眼色，黑衣人突袭而来，一记手砍刀劈在白衣男子后颈。
苏舜钦眼前一黑，来不及辩解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把他锁进房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出来。”
同一天里，宾客来府贺新春，始终不见苏家大公子的踪影，问其下落，却被苏大人告知身体抱恙，不便见客。
此后几日，京城再次传来苏家大公子身染重疾，可怜老来得子的苏大人急的焦头烂额，四处寻得与之生辰八字相合的闺阁女子，为自家儿子觅良妻。
三春白雪归青冢，万里黄河绕黑山。
中原的新春还没有走远，远在北方的大辽还包裹在一片冰天雪地里。
大辽没有过新春的习俗，又是深冬腊月，牧民都隐马毡房里避风雪。
乌兰这几日乏闷的很，往年新春烨铮哥哥总会带着她跑去汉人的地方凑热闹，中原的新春乐子很多，也比平日里要热闹许多。
汉人骨子里的情怀，便汇聚在一年到头的这几日。不管那年他们经历过什么，哪怕是天灾人祸，哪怕是酷暑干旱，或是洪涝水灾。只有到了新年，总是一派新气象。热热闹闹，和和气气，这种感觉她一直很喜欢。
今年烨铮哥哥不在，这冬日的时间仿佛比往些年更枯燥漫长了些。
“小姐，怎么总是待在外面盯着雪地发呆啊。外面天儿冷，还是回屋里吧。”
萨拉端来一碗酥油茶，热腾腾的还冒着烟。甜香的暖气扑鼻而来，乌兰勉强喝了一小口便搁置在了一边。
“爹爹今年不在家，烨铮哥哥也不在。可真是乏味的紧。”
少女拖着腮，闷闷不乐的蹲坐在雪地里。看着远处堆起的几个雪人，止不住的叹息。
“乌兰想起哪里？不如让本王带你去。”
阴柔戏谑的男音从背后传来，萨拉回头见一身臧红锦袍的男子踏雪而来，栗色长发只是随意束起，零零散散飘在风中。只带了一边的玛瑙耳坠轻轻晃动，美过这大辽所有的闺中女子。
“冀殿下安好。”
男子修长白皙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干净的指甲轻轻划过女子的脸颊，动作轻佻却没人感觉是登徒子所为。
“天冷，怎么也不披上披风。”
他的声音很温柔，但那种自成一派的邪魅却如何也掩盖不了。
萨拉羞红了脸，只觉的全身上下陡然间热腾起来。
“谢殿下关心，奴婢不冷。”
“冻坏了会有人心疼的。”
萨拉呆呆的点点头，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面前完美精致的男子，一颗心跳的极快。
乌兰倒没有太大的惊讶，为何大辽女儿都喜欢冀殿下的长相，可她觉得烨铮哥哥的英勇神武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乌兰见过冀殿下。”
轩绒北冀放开萨拉，径直靠近粉衣小姑娘，神情有掩饰不了的哀怨。
“乌兰总唤大皇子烨铮哥哥，怎么到本王这儿便成了冀殿下？”
“这…直呼其名，实在于理不合，乌兰不敢唐突。”
“无碍，你平日如何对大皇子，便如何对本王了。”
乌兰淡淡一笑，心中有些抵触男子这番套近乎。
呼延默曾经说过，冀殿下不满烨铮哥哥总是受宠，背地里没少使绊子。耳濡目染这么久，自然是不喜他的。
“想来冬日闲散无趣，本王知道乌兰爱跑去中原那边过新年，这几日巴扎尔将军也不在，不如本王带你去？”
乌兰先是一愣，内心经过一番挣扎，还是有满满的期待。
“可是，现下已过除夕几日，必定是不比前些天了。且大辽离中原远了些，穿过大漠和沼泽都得好些天呢，只怕等我们到了，新春也过完了。”
轩绒北冀怜爱般揉揉她的小脑袋，温柔的说道：“本王到是知道一条小径，可以快速赶去中原，以往你总去北齐边陲小镇，今年换个地方，我们去魏国也好。”
乌兰思索了片刻，心中还是有无限的期许，大雪封天这么久，老是闷在家里，也确实憋坏了。想出去走走，又无奈一个人，娘亲不让她外出，今日多了一个照应的人，能顺利很多。
“恩，好，那我们去魏国看看。”
“如此甚好，正好赶上城隍庙会，舞龙逗狮，人山人海，可热闹了。”
他一面细致描绘着中原的稀罕事，一面讲述如何最快赶到那边，在不错过庙会的前提下。小丫头听的聚精会神，躁动难安的小心思已经飞过茫茫雪山，跟着跑去了中原边境。
此刻远在西域的境内，十七万铁骑基本没有遇到任何抵挡，畅通无阻的占领了所有疆土。
各个城主并未殊死抵抗，而是打开城门选择让大军进城。
早在几年前，腾龙军曾到过此地，占去过西域大半领土，奋起抵抗在鬼罗刹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既是如此，也便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呼延默，传令下去，不得伤害城中老弱妇孺，不得烧杀抢掠，不得作恶多端。”
侍卫骑马上前来候命，挠了挠头，“主子，咱可是攻占人家土地，表现的这么良民，如何让人臣服？”
轩绒烨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行军打仗，不为难弃城举白旗者。西域本就有一半是归属大辽的，本王现在只是来拿另一边罢了。顺带将十七万大军先安置在这里，等寒冬过后再做打算。”
“也罢，左右现在没有其他事情，主子不如去城中最大的红楼馆去看看？”
“你若是闲着无事只管自己去吧，本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呼延默不明白，如今战事告捷，又正逢汉人新春佳节，万里之外的疆土上都有些倦怠的意思。还有什么事情是现在急着要去做的。
见他一脸疑惑，轩绒烨铮只是轻笑，“怎么，本王的性格像是那种得过且过，不问细碎琐事的莽夫？先前在大辽遇刺，本王中的那‘血泪’，不正是出自南疆？”
呼延默这才恍然大悟，原是考虑到了这层。
“主子的意思，是要追查到底？”
“自然如此，南疆人虽个个都善用蛊毒，但‘血泪’何其霸道凌厉，光是养蛊要耗用所学和心血都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自然排出了大众的可能性，要想寻着蛛丝马迹去追根问底，也不是不可能。”
身为征战杀伐的将士，树敌颇多实乃常事，他走南闯北四处打天下的多年，恨不能将他杀之而后快的人数不胜数。
但善用这蛊和一场精心筹划如斯的谋杀来取他性命的，还是首例。
他曾答应过云落枫，若她嫁来大辽，会保她毫发无损，不容许任何可能存在的隐患去威胁她的安全。
这人显然是冲他来的，能将势力根植在大辽腹地，背后人的势力必定不小。他是枫儿永远的堡垒，不能有任何闪失，若是可以威胁到他，那以后也会有威胁到枫儿的可能性。
他是不会允许这种可能性存在的。
谋划了这么多年，眼看大权逐步在握，怎能就此罢手。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不断的披荆斩棘向着前面的路闯去。
“那孩儿不得不去皇宫走一遭了。”
“怎么，你还真想大义灭亲，弃你亲生父亲于火海不顾？”
苏舜钦不再多费口舌，径直走出内院。苏砺忍住滔天怒火，大吼一句：“隐卫何在！”
刹那间，数十位黑衣人从暗处遁了出来，齐刷刷围在苏舜钦前面，挡去了他的去路。
“把他关起来！”
“爹爹以为可以不走漏任何风声就将我关起来？未免有些可笑了。”
苏大人刚重回尚书一职，自己儿子便不见了踪迹，难免会惹人猜测。即便要禁足他，时间也不能太久，恐会生疑。
“哼，是吗？来人呐，大少爷身染恶疾，身体欠佳，觅得城中二八年华的女子与之成婚，一来冲喜，二来传宗接代，朝堂那边本官自会去周旋，请求陛下多告假几日。”
苏舜钦咬牙，紧握的手心里有深陷血痕。
“爹爹关不住我。”
白衣锦袍的男子暗下眸光，手中无剑却有寒光笼罩周身。运气的瞬间，人已经朝着门外突袭而去。
“拦住他！”
黑衣人顺势围了上来，与他打斗成一团。
正是新春佳节，有客宾来府，却左右不见苏府主人，苏大人与苏家大公子双双不见踪迹。
墨台从前厅赶了过来，见后院传来一阵打斗声，心中焦急万分。
“老爷，李国舅来了。诸位大人都悉数来齐，您去瞧瞧吧，夫人说她一个妇道人家，有些分身乏术。”
苏砺黑了张脸，厉声喝道：“你这逆子还不住手，若是伤了身子，惹你娘心中不快。”
白衣男子充耳不闻，一掌劈过前来阻拦的隐卫，就要夺门而去。
苏砺冲了上去，以自己的身躯堵在了门口。
苏舜钦本是拿出十层功力，见门口之人是他，来不及收掌只得打偏了旁侧，生生逼回去的内力顿时震的五脏六腑有些难受。
“你打！我请最好的武师叫你武功，就是让你背叛家门，打自己家奴的！干脆你也杀了我，左右这弑父不过你一掌罢了！”
男子无奈，收回了内力，墨发在风中舞动，白袍衣踞猎猎作响，杀气锐减半分。
“我不会对爹爹下手，但以后我会尽我所能，阻止你要做的有关任何危害北齐的事情。”
“那便要看你的能耐。”
他使了个眼色，黑衣人突袭而来，一记手砍刀劈在白衣男子后颈。
苏舜钦眼前一黑，来不及辩解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把他锁进房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出来。”
同一天里，宾客来府贺新春，始终不见苏家大公子的踪影，问其下落，却被苏大人告知身体抱恙，不便见客。
此后几日，京城再次传来苏家大公子身染重疾，可怜老来得子的苏大人急的焦头烂额，四处寻得与之生辰八字相合的闺阁女子，为自家儿子觅良妻。
三春白雪归青冢，万里黄河绕黑山。
中原的新春还没有走远，远在北方的大辽还包裹在一片冰天雪地里。
大辽没有过新春的习俗，又是深冬腊月，牧民都隐马毡房里避风雪。
乌兰这几日乏闷的很，往年新春烨铮哥哥总会带着她跑去汉人的地方凑热闹，中原的新春乐子很多，也比平日里要热闹许多。
汉人骨子里的情怀，便汇聚在一年到头的这几日。不管那年他们经历过什么，哪怕是天灾人祸，哪怕是酷暑干旱，或是洪涝水灾。只有到了新年，总是一派新气象。热热闹闹，和和气气，这种感觉她一直很喜欢。
今年烨铮哥哥不在，这冬日的时间仿佛比往些年更枯燥漫长了些。
“小姐，怎么总是待在外面盯着雪地发呆啊。外面天儿冷，还是回屋里吧。”
萨拉端来一碗酥油茶，热腾腾的还冒着烟。甜香的暖气扑鼻而来，乌兰勉强喝了一小口便搁置在了一边。
“爹爹今年不在家，烨铮哥哥也不在。可真是乏味的紧。”
少女拖着腮，闷闷不乐的蹲坐在雪地里。看着远处堆起的几个雪人，止不住的叹息。
“乌兰想起哪里？不如让本王带你去。”
阴柔戏谑的男音从背后传来，萨拉回头见一身臧红锦袍的男子踏雪而来，栗色长发只是随意束起，零零散散飘在风中。只带了一边的玛瑙耳坠轻轻晃动，美过这大辽所有的闺中女子。
“冀殿下安好。”
男子修长白皙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干净的指甲轻轻划过女子的脸颊，动作轻佻却没人感觉是登徒子所为。
“天冷，怎么也不披上披风。”
他的声音很温柔，但那种自成一派的邪魅却如何也掩盖不了。
萨拉羞红了脸，只觉的全身上下陡然间热腾起来。
“谢殿下关心，奴婢不冷。”
“冻坏了会有人心疼的。”
萨拉呆呆的点点头，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面前完美精致的男子，一颗心跳的极快。
乌兰倒没有太大的惊讶，为何大辽女儿都喜欢冀殿下的长相，可她觉得烨铮哥哥的英勇神武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乌兰见过冀殿下。”
轩绒北冀放开萨拉，径直靠近粉衣小姑娘，神情有掩饰不了的哀怨。
“乌兰总唤大皇子烨铮哥哥，怎么到本王这儿便成了冀殿下？”
“这…直呼其名，实在于理不合，乌兰不敢唐突。”
“无碍，你平日如何对大皇子，便如何对本王了。”
乌兰淡淡一笑，心中有些抵触男子这番套近乎。
呼延默曾经说过，冀殿下不满烨铮哥哥总是受宠，背地里没少使绊子。耳濡目染这么久，自然是不喜他的。
“想来冬日闲散无趣，本王知道乌兰爱跑去中原那边过新年，这几日巴扎尔将军也不在，不如本王带你去？”
乌兰先是一愣，内心经过一番挣扎，还是有满满的期待。
“可是，现下已过除夕几日，必定是不比前些天了。且大辽离中原远了些，穿过大漠和沼泽都得好些天呢，只怕等我们到了，新春也过完了。”
轩绒北冀怜爱般揉揉她的小脑袋，温柔的说道：“本王到是知道一条小径，可以快速赶去中原，以往你总去北齐边陲小镇，今年换个地方，我们去魏国也好。”
乌兰思索了片刻，心中还是有无限的期许，大雪封天这么久，老是闷在家里，也确实憋坏了。想出去走走，又无奈一个人，娘亲不让她外出，今日多了一个照应的人，能顺利很多。
“恩，好，那我们去魏国看看。”
“如此甚好，正好赶上城隍庙会，舞龙逗狮，人山人海，可热闹了。”
他一面细致描绘着中原的稀罕事，一面讲述如何最快赶到那边，在不错过庙会的前提下。小丫头听的聚精会神，躁动难安的小心思已经飞过茫茫雪山，跟着跑去了中原边境。
此刻远在西域的境内，十七万铁骑基本没有遇到任何抵挡，畅通无阻的占领了所有疆土。
各个城主并未殊死抵抗，而是打开城门选择让大军进城。
早在几年前，腾龙军曾到过此地，占去过西域大半领土，奋起抵抗在鬼罗刹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既是如此，也便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呼延默，传令下去，不得伤害城中老弱妇孺，不得烧杀抢掠，不得作恶多端。”
侍卫骑马上前来候命，挠了挠头，“主子，咱可是攻占人家土地，表现的这么良民，如何让人臣服？”
轩绒烨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行军打仗，不为难弃城举白旗者。西域本就有一半是归属大辽的，本王现在只是来拿另一边罢了。顺带将十七万大军先安置在这里，等寒冬过后再做打算。”
“也罢，左右现在没有其他事情，主子不如去城中最大的红楼馆去看看？”
“你若是闲着无事只管自己去吧，本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呼延默不明白，如今战事告捷，又正逢汉人新春佳节，万里之外的疆土上都有些倦怠的意思。还有什么事情是现在急着要去做的。
见他一脸疑惑，轩绒烨铮只是轻笑，“怎么，本王的性格像是那种得过且过，不问细碎琐事的莽夫？先前在大辽遇刺，本王中的那‘血泪’，不正是出自南疆？”
呼延默这才恍然大悟，原是考虑到了这层。
“主子的意思，是要追查到底？”
“自然如此，南疆人虽个个都善用蛊毒，但‘血泪’何其霸道凌厉，光是养蛊要耗用所学和心血都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自然排出了大众的可能性，要想寻着蛛丝马迹去追根问底，也不是不可能。”
身为征战杀伐的将士，树敌颇多实乃常事，他走南闯北四处打天下的多年，恨不能将他杀之而后快的人数不胜数。
但善用这蛊和一场精心筹划如斯的谋杀来取他性命的，还是首例。
他曾答应过云落枫，若她嫁来大辽，会保她毫发无损，不容许任何可能存在的隐患去威胁她的安全。
这人显然是冲他来的，能将势力根植在大辽腹地，背后人的势力必定不小。他是枫儿永远的堡垒，不能有任何闪失，若是可以威胁到他，那以后也会有威胁到枫儿的可能性。
他是不会允许这种可能性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