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腕
字体: 16 + -

第一章总序

    为什么人要在四十而不惑?四十,是人生的一个重要的结点。一般来说,在四十的时候,成家、立业、为人父、为人母、为人子、为人女,等等,几乎在各种关系中,都有着自己的角色,且经过了四十年的磨合,原来个性中的尖锐,变得圆润;执拗,变得通明;自私,变得顾及;狂妄,变得静秀;狭隘,变得豁达;忌恨,变得欣赏;等等,渐渐地人会趋于平静、平和、平实。

    作为上世纪的70后,一部分人进入不惑了,大部分人还在“惑”中,拼搏着向往着梦想着奋斗者挣扎着痛苦着快乐着。其实,就是那些刚刚不惑的兄弟姐妹呀,也是有些懵懵的,原来看似正确的道理和事情,现在怎么看着不对了呢?不禁会想,假如,假如啊,再让我年轻十岁最好是二十岁,我会怎么样,但是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是的,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无论是哪代人,尽管在主流上是一致的,但是在细节与实现方式上的差别,就足以把两代人之间隔的只能相望,无法理解了。

    有一首歌,叫《常回家看看》。其实,从良心上来讲,没有人不想回家看看父母、兄弟姐妹及其他的父老乡亲。可是,既然现在要通过立法的形式,要求子女或什么亲人回家看望老人,那么在现实中操作起来,可见是有难度的。

    难在哪儿?

    时间的问题,金钱的问题,面子的问题,情感的问题,健康的问题,等等,总之,还是回家的少了。

    我离家不远,但是,按照邻居与老家乡亲的话说还是少了。其实,上述的难处,仔细审视,我没有,可是我依然害怕回家。也不敢正视这个问题,终于有一次在听了弟弟的一番话,我算是找到了点原因,不过,在其他人看来有些勉强,在我的内心,却无法躲避,只能回忆。

    每次回去,家里人或邻居都给我讲些村里的事。

    最喜欢听的,谁家孩子考上了大学,结婚了,孩子多大了,谁在外发财了,等等。

    最不想听的,谁死了,谁病了,谁出轨了,谁离婚了,等等。

    特别是听到这样的事,会让我久久不能平静。

    忍住心痛数数,我儿时的伙伴已经有六人先后死去。

    至今,梦中常常记起的是军。在九岁时,他淹死在自家的门前。当我们去他家叫他一起上学时,他已经穿上貌似军装的新衣服,静静地躺在了地上,面色发青,嘴角有一丝血迹。

    然而,最近刚听说的,就是军的哥哥——学,也死了。死于尿毒症。听了这个消息,我很长时间没有说话,都是弟弟在说,下面的话似乎离我很远,一句也没有听见。

    人生无常。小时候,看见谁家有老人死了,我都会跟着难过,现在却有这么多的年轻人,正直壮年,上有老人慢慢步入暮年,下有子女待时成家,他们却撒手人寰。

    还有,我的小学同学——高。是家里的唯一的儿子。他很争气,自己有两个儿子。人很老实,肯干,能干,养鸡养鸭,种大棚菜,大棚油桃。然而,却在2011年前的最后一天,刷洗鸡笼时,触电身亡。过年是喜庆的,他老婆带着两个儿子,呼天抢地,叫谁谁不应呀!

    这可能是我不愿意进家,或者即使到了家里,不愿意长时间停留的原因。说是勉强,其实是真实的内心感受。我感到人是脆弱的,心更脆弱。

    可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每代人每年每月每天,都在发生着。有成功的经验,有失败的教训,有家破人亡的惨痛。按理说,人们只要把任何周边一家邻居情况看透,也不至于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了,可是还在继续地上演,有着不同的人做着的违背相同伦理、习俗甚或法律的事情,一幕幕悲剧,几乎是一幕还未谢幕,另外一幕接着上演。

    可能有人会问,我为什么会说,要看透邻居。谁都明白一个道理,人很难看清自己,作为旁观者的时候,是最清醒的。劝慰别人的道理,是一套一套又一套,引经据典;然而,真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怎么也无法释怀。说起来,奇怪;做起来,按照自己的理想做起来,坚持起来,或是死磕起来,自己怎么也不会感到奇怪了,反而总认为自己是对的。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务事,是什么事呀。无非,首先起源于父母的爱,导致兄弟姐妹间爱的失衡,进而,演变为日常的衣食住行差别,结婚时建房的差别,婚后分家的差别,农村子女分地的差别,有孩子后爷爷奶奶照看孙子的差别,甚至言语上的差别。

    说起来奇怪,只要是有两个以上兄弟姐妹的家庭,那么父母就一定会爱一个多点,另一个少点。

    写了这么多,还是想立足自己生于此长于此工作于此的农村,来写写农村70后的惑。

    “惑”来源于心结。

    心结来源于失衡。

    失衡来源于无法绝对实现的均等。

    不均等来源于发自人内心爱或恨。

    我不是霸语的人,因而再加一句,上述都是可能。

    在前面也说了,人生有了太多的经验和教训,但是该发生的悲剧,或不好的事情,依然在发生。

    在心结的作用下,纠缠于各种所谓的“理”,或会发现,想放弃者却无法自拔,想珍惜者只能是回首往事了。

    到底,该问谁呢?

    这是天问!

    就像吃亏上当一样,前面刚有人受骗了,痛哭流涕地告诉周围的人,千万注意呀!在他或她的泪水还没有干的时候,又有人被骗了。或许骗子的伎俩真的不如上次的高明,却依然上当。

    谁能说清楚怨谁?

    天问吗?问天呀!

    本此要写的故事,就想写写现在农村的家庭变化,经济发展,特别是农村人的情感观、婚姻观、子女观、父母观、价值观、金钱观等等的看法。

    其实,在写以前的故事中,朋友们看到一些实例时,感到很是不恼火。如果,单纯地拿出任何一个事例来,放眼身边,自己真正地面对,数一数,看一看,真是迷人眼呀!

    才发现变了的是别人,坚持的是自己。或者,变了的是自己,不变的傻子是别人。也或许,都在发生着悄悄滴变化,只不过,没有表现太明显,做事的方式不是太招摇罢了。

    都说,艺术出于现实高于现实。我不敢承认自己涂鸦的东西是什么艺术,但是也来源于现实的生活,做自己的理解后,展现给了大家。

    没有想什么名,没有想什么利。

    写的时候,我是快乐的,看的时候,你呢!

    这就是我要写的新故事《掰腕》的序吧!

    至于为什么叫《掰腕》,且看且探讨吧!

上一章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