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是律师，不是魔术师
警局的‘会客室’相对于临时监狱而言，条件要好上太多。虽然里面也就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以及两把铁制椅子。
等我进去时，桌子另外一边已经坐着了一名西装革履看起来派头十足的中年男人，不过因为他低着头，我并没能立即看清他的样貌，不过我想，他应当就是那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律师了。
一等我坐下，那个男子抬头看了我一眼，半句客套话都没有的直接开口“听说那个外号叫做猴子的小伙子选择了认罪，并且说你是受害人？”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是谁啊？”
“我是你的律师。”中年男人伸手扶了扶搭在鼻梁上的眼镜。“那么，麻烦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事实是不是如同我说的那样。”
说实话，这个中年男人的态度，从一定角度上来看，的确相当惹人讨厌。可是不知为何，我偏偏比较欣赏这种直来直往，不多啰嗦的性格。“你说你是我的律师，那你兜里有香烟吗？给我一包，猴子的抽完了，我给他带去。”
“没有香烟。”中年男人依旧如此平淡，这样的反应倒是确实有些出乎我的预料。“猴子是你的朋友。”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疑问。
“猴子确实认罪了。”我望着坐在对面的这名奇怪的中年男人，心里的好奇感愈发浓厚。“你说你是我的律师，可我为什么从来都没听说过你。”
“你不需要知道。”中年男人冷漠的往纸上做着记录，事实上，自打我进入这个房间开始，他就一直在低着头毫不停歇的写着，速度之快，感觉都像他是被老师惩罚抄写作文的学生正在努力完成任务一般。“你有麻烦，我会出现。仅此而已。”
“嘿，你很有趣。那我是有了什么麻烦？”我存心要逗逗他。
“小麻烦，根本不值得我半夜跑来。”没成想，身为我的律师，他竟然如此说话。不过等这句话出口后，他忽然第二次抬头看了看我“还有一位女士，同你一样，也是受害人。需要把她也一起弄出去吗？”
用‘女士’这种称谓来称呼晓雅，倒是头一回听说。
“那是自然，那个小美妞可不能进监狱，否则她只怕会把女子监狱搅得天翻地覆。”我说着，不由得想象起晓雅那样的姑娘在女子监狱里的场景，只怕到时候，一大半的女囚都得为她而疯狂。“既然你是律师，那就把猴子也弄出去吧。”
“我是律师，不是魔术师。”中年男人冷冷回应。
“啊呀，知道你是律师。不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雇佣过你。”说着，我将脑袋凑到他面前，“该不会你的脑袋有些不正常，大半夜的跑来玩吧。”
说完，我立即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如果真是那样，可是非常有趣了。”
“是很有趣。”中年男人竟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猴子他们一拨人将面临十五年左右的刑期。”他说着，手中的签字笔停了下来“接下来的话我只会说一遍，所以请你务必仔细听好。”
“好咧。”面前这人身上的有趣味道越来越浓了。
“你和那位女士，明早便可以离开这里。不过，你的那位朋友，猴子，既然已经认了罪，那么坐牢就是板上钉钉，不容更改的事情。那么我问你，你想不想要他坐牢。”
“额，这个，我倒是无所谓了。不过猴子那样的人，或许在外面会更逍遥一点吧。晓雅也会感到高兴，毕竟她还想要靠猴子的帮忙，继续升级机车呢。”
“只需要回答想，还是不想即可。”中年男人更正着我的措辞，返回记录的状态。“猴子将被送到哪座监狱？”
“七星监狱。”这个我倒清楚记得，倒不是因为有多留意，而是这个名字着实滑稽，以前我从没想过，监狱还能按照酒店方式来划分等级。这就好比说，警察来通知你，接下来奖励你进入七星级监狱享受完全免费的住宿以及食物。
“哦，一座普通监狱。那么，把他弄出来就不会太难。”中年男人这样的说法方式，实在很难让人理解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不过我倒是对他的这个说法感到了激动。脑子里登时回想起当年看过的那部电视剧，好像是叫做越狱来着，讲述的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逃离监狱的故事。犹记得那时，我看得是多么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对面前这位自称是我的律师的中年男人无比崇拜，“律师大哥，你是说我们要越狱吗？就像那部电视剧一样？”
“差不多，但没那么复杂。电视这种东西要少看，影响智商。”
嘿，他竟然和我持同样的观点，立时，我的心里涌现出一股欢喜之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他乡遇故知吗？
“是否确定要将他弄出来，给个明确答案，我好去安排。”律师一如既往平静的说着，就好比他要安排的是一次晚餐聚会。
“那是当然，律师大哥，等到帮猴子越狱的时候，我能带个摄像机过去吗？说不定会是一部非常优秀的电影。”我顿时感到无比期待。
“随便你。”中年男人开始不急不缓的收拾东西，“将猴子弄出来，需要耗费大量的资金。”
“钱？没关系，我有的是。”
中年男人闻言摇了摇头“我知道你的银行账号里的数字是多少，来这之前我还看过。但是不够，你还需要一倍于那个数字的金额。”
“嘿，律师大哥，难道你是什么世外高人不成，我都不知道我的账号里有多少钱，你竟然能够知道。那你是不是也能随便花啊。”
中年男人手中拿着几张写有密密麻麻文字的信纸站了起来，“我可以，但是没必要。”
说完，他一声不吭径直离开。而我坐在冰凉的冻屁股的铁椅上，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有趣，有趣！”
回到临时监狱，靠在角落里闭眼假寐的晓雅听见我回来的动静，猛地睁开了眼睛，莫名其妙的朝我怒目相向起来。
“丫头，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正在被那些警察毒打，可是看到你还是这副猪头模样，实在是让人失望。”晓雅拨动着长发，玲珑有致的身子随之微微移动，似是真是那种一颦一笑都能动人魂魄的魅力。
“放心放心，你的期待终有一天会实现。”我说着坐到已经微微打鼾的猴子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把他弄醒。
猴子感受到敲打，顺手本能的就一拳回了过来，正好打中我的眼睛。
“啊呀。”没能等我叫出声，晓雅倒是先叫喊着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满脸关心的擦拭起伤口中正缓缓溢出的鲜血。
一拳挥出，猴子总算醒了过来，只是他还有懵，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晓雅见状，不高兴的吼道“猴子，你打他干嘛！”
“嗯？我打谁了。”猴子看了看我“我说林风，你咋出去见个律师，回来就变成熊猫眼了。那律师打的，去，去给他叫过来，看我不跟他理论理论。”
一旁并排坐的一众小弟听见这话，纷纷翻着白眼，想笑又不敢笑强忍的脸都通红。
晓雅怒目圆瞪，也实在是哭笑不得。
我大笑着冲猴子竖起了大拇指“嘿嘿，好样的，我两真的应该进军演艺圈，指定把现在那些胭脂俗粉的小鲜肉杀的个片甲不留。你说我的提议咋样。”
猴子认真的点了点头“值得考虑，我一直也有这个想法。”
对于我们的谈话完全表示不理解的晓雅，不吭声的扶我坐了起来，还特地让我与猴子保持了一段距离。
我见到猴子已经清醒，便说道“刚才那个律师你没见到，他可是非常有趣的。我想你们会很合拍。”
猴子不置可否，嗜睡的他，眼睛微动，似是又要睡去。
“哎，我说猴子，跟你说正事呢。”
“什么事，快点说，别耽误我睡觉。”
“你看过越狱那部电视剧吗？”
“越狱？讲的是一个帅哥去监狱救另外一个帅哥，基情四射的那个？”
“嘿嘿，就是那个。”
“看过啊，最欣赏里面那个死变态了，非常出色。”
“我那个不知道从那座庙里冒出来的律师，说要在你身上演绎一出越狱的戏码。他还允许我带摄像机去记录。”说着我转向晓雅“丫头，到时候你就当我的助理，毕竟你那股蛮力可不能白白浪费了，我听说有些摄影器材可是非常重的。”
话音刚落，我只感觉腰间一股肌肉扭转的疼痛感密密麻麻袭来。再看晓雅，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越狱？”猴子微微仰头，双眼直直看着天花板“或许会很有趣。”
等我进去时，桌子另外一边已经坐着了一名西装革履看起来派头十足的中年男人，不过因为他低着头，我并没能立即看清他的样貌，不过我想，他应当就是那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律师了。
一等我坐下，那个男子抬头看了我一眼，半句客套话都没有的直接开口“听说那个外号叫做猴子的小伙子选择了认罪，并且说你是受害人？”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是谁啊？”
“我是你的律师。”中年男人伸手扶了扶搭在鼻梁上的眼镜。“那么，麻烦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事实是不是如同我说的那样。”
说实话，这个中年男人的态度，从一定角度上来看，的确相当惹人讨厌。可是不知为何，我偏偏比较欣赏这种直来直往，不多啰嗦的性格。“你说你是我的律师，那你兜里有香烟吗？给我一包，猴子的抽完了，我给他带去。”
“没有香烟。”中年男人依旧如此平淡，这样的反应倒是确实有些出乎我的预料。“猴子是你的朋友。”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疑问。
“猴子确实认罪了。”我望着坐在对面的这名奇怪的中年男人，心里的好奇感愈发浓厚。“你说你是我的律师，可我为什么从来都没听说过你。”
“你不需要知道。”中年男人冷漠的往纸上做着记录，事实上，自打我进入这个房间开始，他就一直在低着头毫不停歇的写着，速度之快，感觉都像他是被老师惩罚抄写作文的学生正在努力完成任务一般。“你有麻烦，我会出现。仅此而已。”
“嘿，你很有趣。那我是有了什么麻烦？”我存心要逗逗他。
“小麻烦，根本不值得我半夜跑来。”没成想，身为我的律师，他竟然如此说话。不过等这句话出口后，他忽然第二次抬头看了看我“还有一位女士，同你一样，也是受害人。需要把她也一起弄出去吗？”
用‘女士’这种称谓来称呼晓雅，倒是头一回听说。
“那是自然，那个小美妞可不能进监狱，否则她只怕会把女子监狱搅得天翻地覆。”我说着，不由得想象起晓雅那样的姑娘在女子监狱里的场景，只怕到时候，一大半的女囚都得为她而疯狂。“既然你是律师，那就把猴子也弄出去吧。”
“我是律师，不是魔术师。”中年男人冷冷回应。
“啊呀，知道你是律师。不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雇佣过你。”说着，我将脑袋凑到他面前，“该不会你的脑袋有些不正常，大半夜的跑来玩吧。”
说完，我立即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如果真是那样，可是非常有趣了。”
“是很有趣。”中年男人竟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猴子他们一拨人将面临十五年左右的刑期。”他说着，手中的签字笔停了下来“接下来的话我只会说一遍，所以请你务必仔细听好。”
“好咧。”面前这人身上的有趣味道越来越浓了。
“你和那位女士，明早便可以离开这里。不过，你的那位朋友，猴子，既然已经认了罪，那么坐牢就是板上钉钉，不容更改的事情。那么我问你，你想不想要他坐牢。”
“额，这个，我倒是无所谓了。不过猴子那样的人，或许在外面会更逍遥一点吧。晓雅也会感到高兴，毕竟她还想要靠猴子的帮忙，继续升级机车呢。”
“只需要回答想，还是不想即可。”中年男人更正着我的措辞，返回记录的状态。“猴子将被送到哪座监狱？”
“七星监狱。”这个我倒清楚记得，倒不是因为有多留意，而是这个名字着实滑稽，以前我从没想过，监狱还能按照酒店方式来划分等级。这就好比说，警察来通知你，接下来奖励你进入七星级监狱享受完全免费的住宿以及食物。
“哦，一座普通监狱。那么，把他弄出来就不会太难。”中年男人这样的说法方式，实在很难让人理解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不过我倒是对他的这个说法感到了激动。脑子里登时回想起当年看过的那部电视剧，好像是叫做越狱来着，讲述的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逃离监狱的故事。犹记得那时，我看得是多么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对面前这位自称是我的律师的中年男人无比崇拜，“律师大哥，你是说我们要越狱吗？就像那部电视剧一样？”
“差不多，但没那么复杂。电视这种东西要少看，影响智商。”
嘿，他竟然和我持同样的观点，立时，我的心里涌现出一股欢喜之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他乡遇故知吗？
“是否确定要将他弄出来，给个明确答案，我好去安排。”律师一如既往平静的说着，就好比他要安排的是一次晚餐聚会。
“那是当然，律师大哥，等到帮猴子越狱的时候，我能带个摄像机过去吗？说不定会是一部非常优秀的电影。”我顿时感到无比期待。
“随便你。”中年男人开始不急不缓的收拾东西，“将猴子弄出来，需要耗费大量的资金。”
“钱？没关系，我有的是。”
中年男人闻言摇了摇头“我知道你的银行账号里的数字是多少，来这之前我还看过。但是不够，你还需要一倍于那个数字的金额。”
“嘿，律师大哥，难道你是什么世外高人不成，我都不知道我的账号里有多少钱，你竟然能够知道。那你是不是也能随便花啊。”
中年男人手中拿着几张写有密密麻麻文字的信纸站了起来，“我可以，但是没必要。”
说完，他一声不吭径直离开。而我坐在冰凉的冻屁股的铁椅上，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有趣，有趣！”
回到临时监狱，靠在角落里闭眼假寐的晓雅听见我回来的动静，猛地睁开了眼睛，莫名其妙的朝我怒目相向起来。
“丫头，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正在被那些警察毒打，可是看到你还是这副猪头模样，实在是让人失望。”晓雅拨动着长发，玲珑有致的身子随之微微移动，似是真是那种一颦一笑都能动人魂魄的魅力。
“放心放心，你的期待终有一天会实现。”我说着坐到已经微微打鼾的猴子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把他弄醒。
猴子感受到敲打，顺手本能的就一拳回了过来，正好打中我的眼睛。
“啊呀。”没能等我叫出声，晓雅倒是先叫喊着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满脸关心的擦拭起伤口中正缓缓溢出的鲜血。
一拳挥出，猴子总算醒了过来，只是他还有懵，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晓雅见状，不高兴的吼道“猴子，你打他干嘛！”
“嗯？我打谁了。”猴子看了看我“我说林风，你咋出去见个律师，回来就变成熊猫眼了。那律师打的，去，去给他叫过来，看我不跟他理论理论。”
一旁并排坐的一众小弟听见这话，纷纷翻着白眼，想笑又不敢笑强忍的脸都通红。
晓雅怒目圆瞪，也实在是哭笑不得。
我大笑着冲猴子竖起了大拇指“嘿嘿，好样的，我两真的应该进军演艺圈，指定把现在那些胭脂俗粉的小鲜肉杀的个片甲不留。你说我的提议咋样。”
猴子认真的点了点头“值得考虑，我一直也有这个想法。”
对于我们的谈话完全表示不理解的晓雅，不吭声的扶我坐了起来，还特地让我与猴子保持了一段距离。
我见到猴子已经清醒，便说道“刚才那个律师你没见到，他可是非常有趣的。我想你们会很合拍。”
猴子不置可否，嗜睡的他，眼睛微动，似是又要睡去。
“哎，我说猴子，跟你说正事呢。”
“什么事，快点说，别耽误我睡觉。”
“你看过越狱那部电视剧吗？”
“越狱？讲的是一个帅哥去监狱救另外一个帅哥，基情四射的那个？”
“嘿嘿，就是那个。”
“看过啊，最欣赏里面那个死变态了，非常出色。”
“我那个不知道从那座庙里冒出来的律师，说要在你身上演绎一出越狱的戏码。他还允许我带摄像机去记录。”说着我转向晓雅“丫头，到时候你就当我的助理，毕竟你那股蛮力可不能白白浪费了，我听说有些摄影器材可是非常重的。”
话音刚落，我只感觉腰间一股肌肉扭转的疼痛感密密麻麻袭来。再看晓雅，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越狱？”猴子微微仰头，双眼直直看着天花板“或许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