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逐三姨娘（一）
叶茗儿听得脸色发白，指着他咬牙切齿道：“你你……你竟然是南疆的……五毒教的人！”
她这下心中发苦，简直是比吃了黄莲还苦上十倍。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各种各样的门派更是多如牛毛。可是论令人生畏的只有少数几个行事神秘诡异的杀手组织和南疆一带的五毒教！
听说五毒教不但神秘还出手狠辣，万一得罪他们，是一定要天涯海角追杀到才能算完。而且五毒教擅长饲养毒物，特别是各种各样可怕的蛊毒。只要沾上一点就得任他们驱使。
可是五毒教虽然传言可怕，但是一般都在南疆活动，信徒也都是苗人。从未听说过五毒教深入中原。这人怎么来到了京城附近？
难怪这怪人会和猴子为伍，又能给她下吸血蛊。叶茗儿大眼写满了懊恼。她最近一定是衰神附体，不然的话怎么连五毒教的人都碰上了。
她自顾自懊恼，没想到那人却冷森森笑了：“五毒教？那种不入流的蛇鼠之流本司不屑为伍。”
“咦！”叶茗儿愣住：“你不是五毒教的？”
那人冷冷看了她一眼：“你废话真多，还是关心下自己的小命吧。”
叶茗儿听得他不是五毒教的人，这下倒是不紧张了。她哼了一声，耸了耸肩：“反正都被你下了蛊，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我就不操心啦！”
那怪人见得她态度转变得这么快，不由愣了下。
再看叶茗儿已经干脆坐在火堆旁烤起火来。黄毛猴子对她不请自来十分不满，对着她吱呀咧嘴。叶茗儿不甘示弱，对着它做了鬼脸。黄毛猴子见她做了鬼脸也学着她的样子。叶茗儿哈哈一笑，干脆和它玩在了一起。
一人一猴这下化敌为友玩得不亦乐呼。不多时，山洞中充满了她银铃般的笑声。那人见此欢乐情形厌恶地避开了目光。
“喂，你的猴子真好玩。叫什么名字？小黄毛吗？”叶茗儿笑嘻嘻地对着他道，“刚才看见小黄毛还会喝酒。你那酒壶借我一下。”
她说着就一蹦一跳地上前找他拿酒壶。她刚近了他的身，脚下忽然一绊狠狠朝着他摔了过去。
那人一把将她托住。忽然他触手处一片绵软隆起。那人一怔，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自己的手竟然托在了叶茗儿的胸口处。而叶茗儿因为衣服穿得多竟一时不觉。
那人眸光一沉，只觉得触手处竟如烧红的铁烙一样烫手。他不知怎么的眼中浮起恼火，一把将她拎起狠狠甩开。
“你不是要走吗？现在滚吧！”冷得没有温度的声音在叶茗儿的耳边炸响。
叶茗儿只觉得自己犹如腾云驾雾一样飞了出了山洞口。等她落地的时候咕噜噜地在地上滚了老远。等她好不容易停下来的时候，头发凌乱，浑身都沾满了落叶，狼狈不堪。
叶茗儿怔怔看着自己的狼狈。她就这么出来了？刚刚不是那人还不让自己出来吗？
这人当真是喜怒无常。
“怎么？还不走？”山洞中传来怪人冰冷的声音。
叶茗儿回过神来立刻气得跳脚骂道：“你有病啊！说丢就丢，本小姐又不是垃圾。你你……你太可恶了！”
“那你觉得你在本司眼里是什么？”那人冷冷嘲讽。
叶茗儿被他的话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恐怕她在这怪人眼里连蝼蚁都不算。这人油盐不进，能活着捡回一条命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她随即气呼呼地下了山，不一会倩影已消失在山林中。
山洞中火光依旧。那人定定站在原地看着手。刚才那一下碰触千真万确是女人的胸。
他戴着人皮面具看不出神色如何，可是那双冷眸中神色变幻，看得出他心中各种心绪一一而过，有迷茫，也有震怒，更多的是不解。
“吱吱。”黄毛猴子见主人不动，忽然拉着他叫了几声。
那人回过神来，冷然摘下面上的面具。月色洒下，映在了那人的脸上。若是叶茗儿在此恐怕也要惊呼一声。
只见他面容如雪，白得接近白玉一般。他的五官不似中原人一般平淡，似乎带了异族血脉。一双鸦眉细又长，直没入双鬓。面容仔细看去是说不出的妖冶俊美。鼻高挺，唇薄且没什么血色，一双略显妩媚的丹凤眼，眼梢斜斜挑起说不尽的风流邪魅。
这一张堪称雌雄难辨的面上，唯有一双冷然双眸破坏了原本的妖冶魅惑。
那是一双习惯了杀戮的眼。
黄毛猴没有了玩伴靠在了他的身边。那人随意摸了它几下，深眸微眯，忽然自语道：“天外云香……汉人喜欢喝茶，那人也喜欢。如果能拿到这制茶秘方，也许就能接近他。”
“不过，这丫头精明古怪这所谓的秘方恐怕不是真的。”
他说着拿出叶茗儿交给他的荷包。荷包上绣着一只精致的鸳鸯，绣功很好，针脚细密。一股属于少女的幽香传到了他的鼻间。他忍不住皱了皱长眉，玉似的脸上不知为何忽然红了几分。
他醒过神来，怒哼：“真是不知廉耻的小丫头！”话虽如此他却将荷包缓缓纳入了怀中。
此时，忽然天上传来一声凄厉的鹰叫。
那人猛地睁开眼，目光如电。
“走吧。这里已没有用处了。”他的眸光看着深邃的星空，闪烁着比星辰还冷的冷意：“族中的血仇，必定要用血来报还！不管那人到底是什么人，我拓木易一定要手刃仇人祭奠我族三千亡魂！”
叶茗儿回到了西山茶园中已是深夜。幸好叶琦被守茶园的老人收留家中。
姐弟两人等到第二天一早才回到了叶府。周氏早就急得头发都快白了。一见他们两人安然无恙赶紧念佛。
叶茗儿好生安慰了母亲这才回到了自己的闺房中倒头就睡。经过这么一折腾，她早就累得骨头都快散了架。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直到周氏差人叫她起来吃饭。叶茗儿梳洗罢往客厅走去。可还未到客厅，忽然听见“哗啦”一声响。
周氏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今日给了你们三两银子，让置办一桌好菜竟然上了这些粗糙烂食。你们难道欺负我们母子三人是死人不成？”
叶茗儿秀眉微皱，不由加快脚步。
客厅中有个婆子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夫人，这府中用度早就缺得整天拆东墙补西墙，这三两银子被拿去先还了前些日子的欠下的帐。”
“帐？什么帐？！”周氏的声音都变调了：“这府中吃穿用度不是王氏在管吗？你去把她叫来，我要让她给一个交代，到底那么多月银花在哪儿了！”
王氏便是三姨娘。
叶茗儿走了进去，唤了一声“娘”就坐在周氏身边。周氏气得直喘，见她来了勉强挤出笑容：“璇儿饿了没？”
叶茗儿只见桌上摆着几盘炒得蔫黄的炒青菜，不见一点荤腥。她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客厅中站着的婆子。婆子目光闪烁，一看就是心虚的样子。
“娘，我不饿。”叶茗儿笑眯眯地安慰周氏：“娘，既然这位嬷嬷说我们府中用度早就缺了，那我们定要节约一点才是。那些不必要的丫鬟嬷嬷什么的都打发出府好了。”
周氏一听顿时眼中一亮，当家主母的威势一下子显露出来：“来人，去查查我们府中各房有几个丫鬟几个嬷嬷！既然吃穿用度都顾不上了，那自然没有办法养这么多人。”
那嬷嬷一听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论各房的丫鬟嬷嬷数目，自然是三姨娘四姨娘那边最多。而她自己就是三姨娘那院的人。
她想着赶紧转身要去禀报三姨娘。
“等等。这位嬷嬷年纪多少了？想必在叶府中也辛苦了不少年了。”似笑非笑的声音在那嬷嬷身后响起。
嬷嬷回头看见叶茗儿笑得天真无邪。她一哆嗦想也不想地跪下：“大小姐……老奴……老奴……”
周氏恨她方才刁钻，立刻冷着脸：“陈妈，你今年也五十了。听说你前些日子第二个孙子都生了。既然如此，你还是早点回去带孙子吧。叶府不敢拖累你。”
陈妈听了脸如死灰。她的儿子在乡下务农每年赚不到一两银子，眼下生了新儿，更是要用银子的时候。她在叶府中整天讨好三姨娘平日再克扣一点下人的月钱，日子过得很滋润。如今让她回去等于断了她一条财路，如何不让她害怕？
陈妈还要再求情，周氏冷冷挥了挥手：“走吧。”
陈妈失魂落魄地走出客厅。
周氏等她离开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璇儿，还好你聪明。为娘差点被这刁奴给气死了。”
叶茗儿笑得眉眼弯弯，眼中精光闪烁：“娘，这就被气到了啊？不过是一个刁奴而已，后面的人来了你可要撑着。”
周氏还未说话，果然一道尖尖的声音传来：“呵呵，大夫人，今日是怎么了？心气这么不平非要遣了人出府？”
人未到，那一股尖酸刻薄的气息扑面而来。周氏脸色沉了沉。叶茗儿明眸一转看向客厅门口。
只见一位大约二十多岁的美貌少妇款款走了进来。她瓜子脸，一张脸上算得上是娟秀，只可惜涂了厚厚一层粉，看不出那小家碧玉的款。
她这下心中发苦，简直是比吃了黄莲还苦上十倍。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各种各样的门派更是多如牛毛。可是论令人生畏的只有少数几个行事神秘诡异的杀手组织和南疆一带的五毒教！
听说五毒教不但神秘还出手狠辣，万一得罪他们，是一定要天涯海角追杀到才能算完。而且五毒教擅长饲养毒物，特别是各种各样可怕的蛊毒。只要沾上一点就得任他们驱使。
可是五毒教虽然传言可怕，但是一般都在南疆活动，信徒也都是苗人。从未听说过五毒教深入中原。这人怎么来到了京城附近？
难怪这怪人会和猴子为伍，又能给她下吸血蛊。叶茗儿大眼写满了懊恼。她最近一定是衰神附体，不然的话怎么连五毒教的人都碰上了。
她自顾自懊恼，没想到那人却冷森森笑了：“五毒教？那种不入流的蛇鼠之流本司不屑为伍。”
“咦！”叶茗儿愣住：“你不是五毒教的？”
那人冷冷看了她一眼：“你废话真多，还是关心下自己的小命吧。”
叶茗儿听得他不是五毒教的人，这下倒是不紧张了。她哼了一声，耸了耸肩：“反正都被你下了蛊，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我就不操心啦！”
那怪人见得她态度转变得这么快，不由愣了下。
再看叶茗儿已经干脆坐在火堆旁烤起火来。黄毛猴子对她不请自来十分不满，对着她吱呀咧嘴。叶茗儿不甘示弱，对着它做了鬼脸。黄毛猴子见她做了鬼脸也学着她的样子。叶茗儿哈哈一笑，干脆和它玩在了一起。
一人一猴这下化敌为友玩得不亦乐呼。不多时，山洞中充满了她银铃般的笑声。那人见此欢乐情形厌恶地避开了目光。
“喂，你的猴子真好玩。叫什么名字？小黄毛吗？”叶茗儿笑嘻嘻地对着他道，“刚才看见小黄毛还会喝酒。你那酒壶借我一下。”
她说着就一蹦一跳地上前找他拿酒壶。她刚近了他的身，脚下忽然一绊狠狠朝着他摔了过去。
那人一把将她托住。忽然他触手处一片绵软隆起。那人一怔，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自己的手竟然托在了叶茗儿的胸口处。而叶茗儿因为衣服穿得多竟一时不觉。
那人眸光一沉，只觉得触手处竟如烧红的铁烙一样烫手。他不知怎么的眼中浮起恼火，一把将她拎起狠狠甩开。
“你不是要走吗？现在滚吧！”冷得没有温度的声音在叶茗儿的耳边炸响。
叶茗儿只觉得自己犹如腾云驾雾一样飞了出了山洞口。等她落地的时候咕噜噜地在地上滚了老远。等她好不容易停下来的时候，头发凌乱，浑身都沾满了落叶，狼狈不堪。
叶茗儿怔怔看着自己的狼狈。她就这么出来了？刚刚不是那人还不让自己出来吗？
这人当真是喜怒无常。
“怎么？还不走？”山洞中传来怪人冰冷的声音。
叶茗儿回过神来立刻气得跳脚骂道：“你有病啊！说丢就丢，本小姐又不是垃圾。你你……你太可恶了！”
“那你觉得你在本司眼里是什么？”那人冷冷嘲讽。
叶茗儿被他的话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恐怕她在这怪人眼里连蝼蚁都不算。这人油盐不进，能活着捡回一条命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她随即气呼呼地下了山，不一会倩影已消失在山林中。
山洞中火光依旧。那人定定站在原地看着手。刚才那一下碰触千真万确是女人的胸。
他戴着人皮面具看不出神色如何，可是那双冷眸中神色变幻，看得出他心中各种心绪一一而过，有迷茫，也有震怒，更多的是不解。
“吱吱。”黄毛猴子见主人不动，忽然拉着他叫了几声。
那人回过神来，冷然摘下面上的面具。月色洒下，映在了那人的脸上。若是叶茗儿在此恐怕也要惊呼一声。
只见他面容如雪，白得接近白玉一般。他的五官不似中原人一般平淡，似乎带了异族血脉。一双鸦眉细又长，直没入双鬓。面容仔细看去是说不出的妖冶俊美。鼻高挺，唇薄且没什么血色，一双略显妩媚的丹凤眼，眼梢斜斜挑起说不尽的风流邪魅。
这一张堪称雌雄难辨的面上，唯有一双冷然双眸破坏了原本的妖冶魅惑。
那是一双习惯了杀戮的眼。
黄毛猴没有了玩伴靠在了他的身边。那人随意摸了它几下，深眸微眯，忽然自语道：“天外云香……汉人喜欢喝茶，那人也喜欢。如果能拿到这制茶秘方，也许就能接近他。”
“不过，这丫头精明古怪这所谓的秘方恐怕不是真的。”
他说着拿出叶茗儿交给他的荷包。荷包上绣着一只精致的鸳鸯，绣功很好，针脚细密。一股属于少女的幽香传到了他的鼻间。他忍不住皱了皱长眉，玉似的脸上不知为何忽然红了几分。
他醒过神来，怒哼：“真是不知廉耻的小丫头！”话虽如此他却将荷包缓缓纳入了怀中。
此时，忽然天上传来一声凄厉的鹰叫。
那人猛地睁开眼，目光如电。
“走吧。这里已没有用处了。”他的眸光看着深邃的星空，闪烁着比星辰还冷的冷意：“族中的血仇，必定要用血来报还！不管那人到底是什么人，我拓木易一定要手刃仇人祭奠我族三千亡魂！”
叶茗儿回到了西山茶园中已是深夜。幸好叶琦被守茶园的老人收留家中。
姐弟两人等到第二天一早才回到了叶府。周氏早就急得头发都快白了。一见他们两人安然无恙赶紧念佛。
叶茗儿好生安慰了母亲这才回到了自己的闺房中倒头就睡。经过这么一折腾，她早就累得骨头都快散了架。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直到周氏差人叫她起来吃饭。叶茗儿梳洗罢往客厅走去。可还未到客厅，忽然听见“哗啦”一声响。
周氏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今日给了你们三两银子，让置办一桌好菜竟然上了这些粗糙烂食。你们难道欺负我们母子三人是死人不成？”
叶茗儿秀眉微皱，不由加快脚步。
客厅中有个婆子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夫人，这府中用度早就缺得整天拆东墙补西墙，这三两银子被拿去先还了前些日子的欠下的帐。”
“帐？什么帐？！”周氏的声音都变调了：“这府中吃穿用度不是王氏在管吗？你去把她叫来，我要让她给一个交代，到底那么多月银花在哪儿了！”
王氏便是三姨娘。
叶茗儿走了进去，唤了一声“娘”就坐在周氏身边。周氏气得直喘，见她来了勉强挤出笑容：“璇儿饿了没？”
叶茗儿只见桌上摆着几盘炒得蔫黄的炒青菜，不见一点荤腥。她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客厅中站着的婆子。婆子目光闪烁，一看就是心虚的样子。
“娘，我不饿。”叶茗儿笑眯眯地安慰周氏：“娘，既然这位嬷嬷说我们府中用度早就缺了，那我们定要节约一点才是。那些不必要的丫鬟嬷嬷什么的都打发出府好了。”
周氏一听顿时眼中一亮，当家主母的威势一下子显露出来：“来人，去查查我们府中各房有几个丫鬟几个嬷嬷！既然吃穿用度都顾不上了，那自然没有办法养这么多人。”
那嬷嬷一听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论各房的丫鬟嬷嬷数目，自然是三姨娘四姨娘那边最多。而她自己就是三姨娘那院的人。
她想着赶紧转身要去禀报三姨娘。
“等等。这位嬷嬷年纪多少了？想必在叶府中也辛苦了不少年了。”似笑非笑的声音在那嬷嬷身后响起。
嬷嬷回头看见叶茗儿笑得天真无邪。她一哆嗦想也不想地跪下：“大小姐……老奴……老奴……”
周氏恨她方才刁钻，立刻冷着脸：“陈妈，你今年也五十了。听说你前些日子第二个孙子都生了。既然如此，你还是早点回去带孙子吧。叶府不敢拖累你。”
陈妈听了脸如死灰。她的儿子在乡下务农每年赚不到一两银子，眼下生了新儿，更是要用银子的时候。她在叶府中整天讨好三姨娘平日再克扣一点下人的月钱，日子过得很滋润。如今让她回去等于断了她一条财路，如何不让她害怕？
陈妈还要再求情，周氏冷冷挥了挥手：“走吧。”
陈妈失魂落魄地走出客厅。
周氏等她离开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璇儿，还好你聪明。为娘差点被这刁奴给气死了。”
叶茗儿笑得眉眼弯弯，眼中精光闪烁：“娘，这就被气到了啊？不过是一个刁奴而已，后面的人来了你可要撑着。”
周氏还未说话，果然一道尖尖的声音传来：“呵呵，大夫人，今日是怎么了？心气这么不平非要遣了人出府？”
人未到，那一股尖酸刻薄的气息扑面而来。周氏脸色沉了沉。叶茗儿明眸一转看向客厅门口。
只见一位大约二十多岁的美貌少妇款款走了进来。她瓜子脸，一张脸上算得上是娟秀，只可惜涂了厚厚一层粉，看不出那小家碧玉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