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泪如珠玉
“唉，叶大小姐，那只虫子钻进去了，这可怎么办才好？”他集音成束，在她耳边叹息：“听说这种虫子最是毒，所过之处皮肤溃烂，整整十天十夜奇痒难忍，就算治好了也要留下难看的疤。啧啧……”
叶茗儿只觉得自己风光潇洒活了十六年，这一次最是悲惨。被虫子爬过身子，还要一动不动忍着。这折磨堪比十大酷刑。
她恶狠狠盯着眼前的男人，盯着盯着，眼中泪竟然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谢晏还要再调侃两句，忽然看见她落泪，顿时收了声。
“我给你解穴？”他问。
啪嗒！啪嗒！眼泪不停。
“可是在下解穴了，你叫喊怎么办？”他又问。
啪嗒！啪嗒！眼泪如雨。
谢晏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叶茗儿，叹了一口气，做出莫大牺牲似地道：“那只能这样了。在下勉为其难为叶小姐宽衣抓虫子吧。”
什么！宽衣抓虫子！
叶茗儿吓得生生抽噎了下，呆呆看着他。
然后她就看见一只修长的手向她的腰带慢慢伸去伸去……终于，他的手放在了她的纤腰上。
叶茗儿听见自己牙齿咯咯的声音。如果佛祖显灵，眼前这个人已经被她啃下好几口肉了。
谢晏笑眯眯地看着她渐渐铁青的脸，轻叹：“这可怎生好呢？解了叶小姐的衣带，在下要不要为叶小姐终身负责呢？若是叶小姐是名门闺秀，端庄娴雅，在下就勉为其难地娶了叶小姐。可是叶小姐满腹毒计，在下怕娶了叶小姐过门后，不到三天就被整死那可怎么办呢？”
叶茗儿恶狠狠盯着他，眼风如刀，刀刀致命。
谢晏却仿佛故意和她作对似的，一点点地扯着她腰上的如意结。终于，在叶茗儿脸涨成猪肝色之前，他终于把如意结给解开了。
衣衫解开还有一层，而那虫子就在肚兜深处。如果谢晏要真的非礼于她，恐怕就要把她全部脱光为止。
树枝间，两人相对而坐，一人似笑非笑，另一人冷若冰霜。
忽然底下“啪嗒”一声，朱琰“哎呦”叫了一声，道：“什么东西砸本王？”
他说着就往头顶上看。
叶茗儿脸色一变。如果朱琰抬头看见两人在这里“宽衣解带”，那她一辈子的名声就真的毁了。
她正急得不可开交，忽然腰间一紧，整个人如腾云驾雾一般向上飞起。她急忙一看，谢晏竟抱着她如展翅的大鹏鸟一样向树顶更茂盛的所在蹿去。
谢晏穿银灰色长衫，叶茗儿着藕荷色长裙。两人躲在茂密的树叶间本容易看出，但是经不住左右都是树叶，一下子遮挡得严严实实。
只不过这树顶并不是最合适的站立之所。树枝太细，谢晏抱着叶茗儿施展轻功将拇指粗的树枝压得几乎欲断。
“你不要乱动，自然不会掉下去。” 谢晏在她耳边懒洋洋道。
叶茗儿心中大恨，但是知道此时不是意气相争之时，在他怀中一动都不敢动。
她心口碰碰直跳，只听得下面朱琰骂道：“今日真是倒霉，找人找不到，连果子都来欺负本王！”
他骂完拂袖离去。
叶茗儿一口气缓缓吐出。谢晏看着她脸上的神色，微微一笑，身形一纵，缓缓地落在了地上。
一挨地，他伸手一拂。叶茗儿只觉得胸口的凝滞感顿时消失无踪。她想也不想，手摸向腰间就要向那人攻去。
可是她一摸腰间空空如也。再抬头看时，谢晏正似笑非笑地把玩她随身不离的小鞭子。
“还我！你个无耻之徒！”叶茗儿骂道。
这一出口她发现那人刚才一拂竟然把她哑穴都解了。
谢晏勾唇一笑：“叶大小姐解穴后第一件事竟是骂人打人，看来叶小姐喜欢虫子兄更胜过喜欢在下啊。”
叶茗儿醒悟过来，脸色一变赶紧背过身狠狠将那虫子抖出，然后恶狠狠地将它踩了个稀巴烂这才算是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她整理好衣衫，回头俏目怒视谢晏：“阁下到底是谁？闯到叶家想干什么？”
朱琰也就算了，说话不着四六，应该是纨绔王爷。可是这人她明明看见他出现在拍卖会上，现在偷偷躲在叶家，难不成叶家有什么他值得出手的东西？
叶茗儿脑中念头飞快闪过，眼中越发狐疑。
谢晏微微一笑：“在下以真面目示人本就不是猥琐之辈，至于来叶家的目的……”
叶茗儿竖起耳朵仔细听。那人却微微一笑，缓缓道：“恕不能相告！”
靠！叶茗儿差点跳起来。
叔叔可忍，婶婶绝不可忍！
她想去摸鞭子，却又摸了个空。她俏脸铁青：“这位公子，屡次三番逗弄一介弱女子。你，要脸不？”
谢晏摸了摸自己俊得人神共愤的脸，奇道：“这脸生自爹娘为何不要？难道叶大小姐有不要脸的癖好。”
叶茗儿铁青着脸扭头就走。再待下去，她怕她会杀人。
可是眼前一花，那人又拦在她跟前。
叶茗儿皮笑肉不笑：“好狗不挡道，让开！”
谢晏，微微一笑，手一伸道：“叶大小姐的鞭子。”
叶茗儿深吸一口气接过：“阁下，请问您可以滚了吗？”
谢晏看定她，笑若春风：“在下猜，叶大小姐一定恨不得把在下剥皮抽筋，大卸八块，煎炒煮炸。”
叶茗儿笑了，两颗虎牙明晃晃：“阁下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谢晏笑道：“天外云香的制茶秘方在下出十万两买了，叶大小姐要是肯答应，在下甘愿受叶大小姐十鞭子。”
叶茗儿眼中的怒色一下子褪去，一下子变得冰冷。原来是为了天外云香。
她眼微眯，淡淡道：“阁下不还手让本小姐抽十鞭子，本小姐答应阁下可以考虑一下。”
“哦？”谢晏一笑：“这么说，不卖？”
“卖你个祖宗！”叶茗儿眸色如霜雪：“叶家的安身立命的制茶秘方怎么可以轻易卖给外人？本小姐见你一身好皮相不像外面那些心思龌蹉之徒。没想到竟然看错了。阁下不但无耻，还更卑鄙！”
谢晏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却也不恼。
他眸似冷月，十分平静：“叶大小姐，怀璧其罪你也听说过。在如今情势之下，天外云香的制茶秘方你还能保多久？既然你无法保全，何不将它放在在下的手中。在下给你银两安置叶家家人度过眼前危机，你给我制茶秘方，我定会将它好好保存留待将来有一日天外云香再次威名天下。”
“不然的话，叶小姐虽然以先皇赐给的玉牌能挡叶家其他人多久？而且偌大的一个家业，叶大小姐想要一个人扛起来吗？”
叶茗儿心中一恸。
天外云香，百年前钦定的御茶，曾经叶家的骄傲。传言此茶一出，犹如天外云香降临凡尘俗世。闻之，令人忘俗，饮之，神仙都不换。
此茶之香如云如雾，袅袅叠香经久不息。喝过天外云香的品茶大家说过，此茶香一出，百年再无香。此茶一出，百年再无茶可出其右。
可是自从叶家先祖第一代制出天外云香之后，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她太公手中再也无法制出天外云香。原因无他，能制出天外云香的母茶树一年年枯萎，在太公一代终于枯死。而叶家想尽办法新培的茶树却少了那一份特殊茶香。
母茶树一死，天外云香的原料断绝。叶家的其他茶种因为年复一年的不思精进培育，无法和同行竞争。就这样，叶家一代不如一代。生意一落千丈，至此叶家败落。
她自嘲一笑，当真是茶如人生，人生如茶。
初时沸水入茶，茶叶翻滚，茶香满溢，而后渐渐平息，最后茶叶沉底，一泡好茶完成使命成为弃渣。如今的叶家就是那一泡弃渣。再也没有半点昔日风光。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叶家如今分崩离析，无人想重振旗鼓。人心散了，偌大的家业分了，而她不过是一介弱女子怎么去重振家业？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叶茗儿问道。
“在下谢晏，曾经和叶家太公有些交情……”
“不用！”叶茗儿忽地冷淡道：“叶家砸锅卖铁也不会卖天外云香的制茶秘方。这裴公子怎么来的，就请怎么回吧。”
她说完转身要走。
“叶大小姐有决心再制出天外云香？”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清清朗朗却直插心底。
叶茗儿头也不回：“阁下拭目以待吧。”她说完翩然离去。
谢晏看着她纤瘦却倔强的背影，眼中掠过一丝莫名神采。他微微一笑：“那就拭目以待吧。”
叶茗儿回到自己的闺房中更衣查看。莺儿随伺在一旁，但见她身上一道道红痕顿时吓得不清。
叶茗儿道：“你去冲一小盆浓茶让我擦洗”
莺儿连忙去。
茶可消肿祛瘀。她身上细嫩的皮肤被毒虫腐蚀过又红又肿又痒，而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好草药。用浓茶反复擦洗后肿胀可以慢慢消肿。叶茗儿拿了浓茶擦洗，果然过了一会，肿胀消除不少，她才从自己的包袱中拿了一些药涂抹了身上伤处。
叶茗儿只觉得自己风光潇洒活了十六年，这一次最是悲惨。被虫子爬过身子，还要一动不动忍着。这折磨堪比十大酷刑。
她恶狠狠盯着眼前的男人，盯着盯着，眼中泪竟然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谢晏还要再调侃两句，忽然看见她落泪，顿时收了声。
“我给你解穴？”他问。
啪嗒！啪嗒！眼泪不停。
“可是在下解穴了，你叫喊怎么办？”他又问。
啪嗒！啪嗒！眼泪如雨。
谢晏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叶茗儿，叹了一口气，做出莫大牺牲似地道：“那只能这样了。在下勉为其难为叶小姐宽衣抓虫子吧。”
什么！宽衣抓虫子！
叶茗儿吓得生生抽噎了下，呆呆看着他。
然后她就看见一只修长的手向她的腰带慢慢伸去伸去……终于，他的手放在了她的纤腰上。
叶茗儿听见自己牙齿咯咯的声音。如果佛祖显灵，眼前这个人已经被她啃下好几口肉了。
谢晏笑眯眯地看着她渐渐铁青的脸，轻叹：“这可怎生好呢？解了叶小姐的衣带，在下要不要为叶小姐终身负责呢？若是叶小姐是名门闺秀，端庄娴雅，在下就勉为其难地娶了叶小姐。可是叶小姐满腹毒计，在下怕娶了叶小姐过门后，不到三天就被整死那可怎么办呢？”
叶茗儿恶狠狠盯着他，眼风如刀，刀刀致命。
谢晏却仿佛故意和她作对似的，一点点地扯着她腰上的如意结。终于，在叶茗儿脸涨成猪肝色之前，他终于把如意结给解开了。
衣衫解开还有一层，而那虫子就在肚兜深处。如果谢晏要真的非礼于她，恐怕就要把她全部脱光为止。
树枝间，两人相对而坐，一人似笑非笑，另一人冷若冰霜。
忽然底下“啪嗒”一声，朱琰“哎呦”叫了一声，道：“什么东西砸本王？”
他说着就往头顶上看。
叶茗儿脸色一变。如果朱琰抬头看见两人在这里“宽衣解带”，那她一辈子的名声就真的毁了。
她正急得不可开交，忽然腰间一紧，整个人如腾云驾雾一般向上飞起。她急忙一看，谢晏竟抱着她如展翅的大鹏鸟一样向树顶更茂盛的所在蹿去。
谢晏穿银灰色长衫，叶茗儿着藕荷色长裙。两人躲在茂密的树叶间本容易看出，但是经不住左右都是树叶，一下子遮挡得严严实实。
只不过这树顶并不是最合适的站立之所。树枝太细，谢晏抱着叶茗儿施展轻功将拇指粗的树枝压得几乎欲断。
“你不要乱动，自然不会掉下去。” 谢晏在她耳边懒洋洋道。
叶茗儿心中大恨，但是知道此时不是意气相争之时，在他怀中一动都不敢动。
她心口碰碰直跳，只听得下面朱琰骂道：“今日真是倒霉，找人找不到，连果子都来欺负本王！”
他骂完拂袖离去。
叶茗儿一口气缓缓吐出。谢晏看着她脸上的神色，微微一笑，身形一纵，缓缓地落在了地上。
一挨地，他伸手一拂。叶茗儿只觉得胸口的凝滞感顿时消失无踪。她想也不想，手摸向腰间就要向那人攻去。
可是她一摸腰间空空如也。再抬头看时，谢晏正似笑非笑地把玩她随身不离的小鞭子。
“还我！你个无耻之徒！”叶茗儿骂道。
这一出口她发现那人刚才一拂竟然把她哑穴都解了。
谢晏勾唇一笑：“叶大小姐解穴后第一件事竟是骂人打人，看来叶小姐喜欢虫子兄更胜过喜欢在下啊。”
叶茗儿醒悟过来，脸色一变赶紧背过身狠狠将那虫子抖出，然后恶狠狠地将它踩了个稀巴烂这才算是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她整理好衣衫，回头俏目怒视谢晏：“阁下到底是谁？闯到叶家想干什么？”
朱琰也就算了，说话不着四六，应该是纨绔王爷。可是这人她明明看见他出现在拍卖会上，现在偷偷躲在叶家，难不成叶家有什么他值得出手的东西？
叶茗儿脑中念头飞快闪过，眼中越发狐疑。
谢晏微微一笑：“在下以真面目示人本就不是猥琐之辈，至于来叶家的目的……”
叶茗儿竖起耳朵仔细听。那人却微微一笑，缓缓道：“恕不能相告！”
靠！叶茗儿差点跳起来。
叔叔可忍，婶婶绝不可忍！
她想去摸鞭子，却又摸了个空。她俏脸铁青：“这位公子，屡次三番逗弄一介弱女子。你，要脸不？”
谢晏摸了摸自己俊得人神共愤的脸，奇道：“这脸生自爹娘为何不要？难道叶大小姐有不要脸的癖好。”
叶茗儿铁青着脸扭头就走。再待下去，她怕她会杀人。
可是眼前一花，那人又拦在她跟前。
叶茗儿皮笑肉不笑：“好狗不挡道，让开！”
谢晏，微微一笑，手一伸道：“叶大小姐的鞭子。”
叶茗儿深吸一口气接过：“阁下，请问您可以滚了吗？”
谢晏看定她，笑若春风：“在下猜，叶大小姐一定恨不得把在下剥皮抽筋，大卸八块，煎炒煮炸。”
叶茗儿笑了，两颗虎牙明晃晃：“阁下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谢晏笑道：“天外云香的制茶秘方在下出十万两买了，叶大小姐要是肯答应，在下甘愿受叶大小姐十鞭子。”
叶茗儿眼中的怒色一下子褪去，一下子变得冰冷。原来是为了天外云香。
她眼微眯，淡淡道：“阁下不还手让本小姐抽十鞭子，本小姐答应阁下可以考虑一下。”
“哦？”谢晏一笑：“这么说，不卖？”
“卖你个祖宗！”叶茗儿眸色如霜雪：“叶家的安身立命的制茶秘方怎么可以轻易卖给外人？本小姐见你一身好皮相不像外面那些心思龌蹉之徒。没想到竟然看错了。阁下不但无耻，还更卑鄙！”
谢晏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却也不恼。
他眸似冷月，十分平静：“叶大小姐，怀璧其罪你也听说过。在如今情势之下，天外云香的制茶秘方你还能保多久？既然你无法保全，何不将它放在在下的手中。在下给你银两安置叶家家人度过眼前危机，你给我制茶秘方，我定会将它好好保存留待将来有一日天外云香再次威名天下。”
“不然的话，叶小姐虽然以先皇赐给的玉牌能挡叶家其他人多久？而且偌大的一个家业，叶大小姐想要一个人扛起来吗？”
叶茗儿心中一恸。
天外云香，百年前钦定的御茶，曾经叶家的骄傲。传言此茶一出，犹如天外云香降临凡尘俗世。闻之，令人忘俗，饮之，神仙都不换。
此茶之香如云如雾，袅袅叠香经久不息。喝过天外云香的品茶大家说过，此茶香一出，百年再无香。此茶一出，百年再无茶可出其右。
可是自从叶家先祖第一代制出天外云香之后，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她太公手中再也无法制出天外云香。原因无他，能制出天外云香的母茶树一年年枯萎，在太公一代终于枯死。而叶家想尽办法新培的茶树却少了那一份特殊茶香。
母茶树一死，天外云香的原料断绝。叶家的其他茶种因为年复一年的不思精进培育，无法和同行竞争。就这样，叶家一代不如一代。生意一落千丈，至此叶家败落。
她自嘲一笑，当真是茶如人生，人生如茶。
初时沸水入茶，茶叶翻滚，茶香满溢，而后渐渐平息，最后茶叶沉底，一泡好茶完成使命成为弃渣。如今的叶家就是那一泡弃渣。再也没有半点昔日风光。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叶家如今分崩离析，无人想重振旗鼓。人心散了，偌大的家业分了，而她不过是一介弱女子怎么去重振家业？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叶茗儿问道。
“在下谢晏，曾经和叶家太公有些交情……”
“不用！”叶茗儿忽地冷淡道：“叶家砸锅卖铁也不会卖天外云香的制茶秘方。这裴公子怎么来的，就请怎么回吧。”
她说完转身要走。
“叶大小姐有决心再制出天外云香？”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清清朗朗却直插心底。
叶茗儿头也不回：“阁下拭目以待吧。”她说完翩然离去。
谢晏看着她纤瘦却倔强的背影，眼中掠过一丝莫名神采。他微微一笑：“那就拭目以待吧。”
叶茗儿回到自己的闺房中更衣查看。莺儿随伺在一旁，但见她身上一道道红痕顿时吓得不清。
叶茗儿道：“你去冲一小盆浓茶让我擦洗”
莺儿连忙去。
茶可消肿祛瘀。她身上细嫩的皮肤被毒虫腐蚀过又红又肿又痒，而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好草药。用浓茶反复擦洗后肿胀可以慢慢消肿。叶茗儿拿了浓茶擦洗，果然过了一会，肿胀消除不少，她才从自己的包袱中拿了一些药涂抹了身上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