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正当刑部因为此事牵扯到了大皇子而连夜进宫求旨意时，大皇子也是为此苦恼了很久，他的人并没能杀了那个嬷嬷，如今他也不知道这场狂风骤雨什么时候才起，但每天这样的胆战心惊实在是太难过了，只能借酒浇愁，终于有一天喝醉了身边没有人一个失神失足跌落湖中，等被人发现时人都已经泡的发白了。
离国这些日子总是愁云惨淡的，反倒是凌薇有点儿心疼自己砸下的本钱，如今这民不聊生的还怎么赚钱啊，想想还是和平好啊。
正当离皇因为大皇子出手的事心头上火，这些皇族里的事自古以来就见不得光，只是如今后悔当初心软没有听母妃的话留下了这些人。但太子的事却让他着急的想要再生下个儿子，奈何宫里的吴贵妃没了，丽妃因为流产伤了身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怀孕了，其余的大都在前一轮的宫斗中多多少少都受了点儿伤，无奈之下只能再次选女进宫了，却不想陈国在这时候打了他个措手不及，陈国与离国的东边接壤，国力并不强，向来与离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甚至在离国进宫大周前两国还曾经签了个类似同盟的协议，却在这个关键时候撕毁协议给了离皇迎头一击，直接把离国给打蒙了。而同一时间大周开始反击了，不知道罗卢两家是如何协商的，但是卢家已经开始动用自己的影响力调动军方力量了，冀州驻扎的离国军队在无支援的情况下两战败北只能无奈撤回国境内了。
等焦头烂额的离皇发现自己不仅已经腹背受敌了，就连中间都有了问题时，一口血喷在了奏折上，吓的那个老太监一蹦老高的尖叫着让人去传太医。
下面的州县瞒了好几个月的事情终于瞒不住了，因为那几个出了问题的县已经不受控制了，甚至于已经被人暗中控制了，终于在一个阳光晴朗的日子，这几个县自立为王了，是为吴国。
离皇在太医们的紧急抢救下终于是醒过来了，他还不知道吴国的事，门外等着的人被老太监拦住了，以离皇现在的状态任何一个刺激都能让他再次倒下了，可是这事儿要是不说就得有很多人倒下了。可是刚刚清醒过来的离皇愤怒地把长乐公主给下了大狱。
凌薇对离国的这出戏没兴趣了，等什么时候离皇知道了吴国的事就是大限了，反正也是快了。
而今那个陈国，据手上目前的信息分析能在这个时候撕毁协议出手里面不乏林宸逸的手段在里面，陈国的西面刚好与成国接壤，而且陈国都城郢都本就是成国开国皇帝朝思梦想的，照目前来看，林宸逸下一步肯定是要收了陈国的，至于要不要迁都，还要再看看，但凌薇已经往郢都布下了不少的钱财。
如今陈国那个老皇帝是个只知风花雪月，不思进取之人，就是不知道林宸逸许诺了什么能让那个贪婪的老皇帝如此的不遗余力。
最近的这些日子凌薇很是悠闲，如今成国后宫只有她一个人，生意上面秦筝做的很好，完全不用自己操心，更别说刚刚才白捡了一大笔钱。只是林宸逸虽说很是克制，但少年人的热情总是会从某个角落里突然爆发出来，宫里的人都看明白了风向，这位青城公主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虽说皇上不怎么去昭阳殿，但是对青城公主的维护也是看在眼里的。
“小姐，夏夫人求见。”有宫女来传话。
“夏夫人？”凌薇疑惑的想着这人是谁。
“公主，夏夫人就是夏丞相的夫人，丞相夫人。”瑞珠见凌薇一脸的茫然解释道。
凌薇这段日子没有人打扰，也没见过什么高官夫人，但是听说这些人也递了好多次牌子了，但是都让林宸逸给拦了，这次没拦，估计也是想觉得差不多了，也该见见这些人了。
不过这个丞相夫人嘛，还是有点儿意思的，据她所知这位丞相夫人如今在云城隐隐有着女眷之首的迹象了。
也是如此如今宋家倒台，京中女眷中暂时还真没有能跟夏夫人分庭抗礼之人了，成王倒是有个小女儿，可是年纪太小了，成王妃多年前已经过世了，如今成王府并无新王妃。
只不过这位夏夫人是来自留县的小家族，夏家当年也仅仅只是留县的书香门第之家，当年本来说给夏丞相的是夏夫人的大姐，却不想在出嫁前那位小姐得急病死了，只能让如今的夏夫人顶上了，当年的夏夫人很是不情愿的，却没想到夏大人一路做到了丞相，凌薇也很是好奇夏大人这种类似火箭般的上升速度。
后来发现在夏大人上升的过程中最大的功臣应该是宋家，当年宋家的子弟在夏大人还是县令的时候犯了事儿，很是不在乎，结果让时任县令的夏大人给判了斩刑，自此后夏大人开始进入成国高层的眼，在皇族和宋家的拉锯战中他作为一个棋子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后来的一路高升，几乎得益于宋家不断挑衅皇家，这皇室也是憋屈的只能让夏大人打前站了。
凌薇抚了抚衣裙上的褶皱，让小荷快速地给挽起了头发，在家居服上套上了正装，端端正正地在位置上做好后，就看见红叶把人给领进来了。
夏夫人身着一品夫人的正装，脖颈上扣的严严实实的，凌薇看着这衣服就嫌热，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习惯的。
云城的天气跟前世的广州差不多，虽说是春天吧，凌薇其实早想穿吊带裙了，当然也只敢在小范围内穿，她还没那个勇气用己身去挑战整个社会。
当然有天沐浴后穿着这个在寝殿里晃荡的时候林宸逸进来了，当然这件衣服获得了林宸逸的赞赏，但也只能在寝殿里穿，而且第二天凌薇又没能起的了床，气的凌薇想把这吊带裙给剪了，等摸到裙子的时候又没能舍得下手，只让人给塞进了柜子里发誓不再穿了。
“臣妇见过皇后娘娘。”
“还不快扶夏夫人起身。”
再次谢过恩后，夏夫人才起身斜着坐了，保养得宜的脸上有着见到皇后的喜悦和恭敬，凌薇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了。
“臣妇前几次递牌子，都说娘娘身体不适，不知如今可好些了，臣妇带了些血燕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娘娘想起了就吃点儿。”夏夫人略带关心的说道，来之前早就打听过这个公主的性子了，只是简单的关心一下应该不会让她无故发火的。
“还没谢过夏夫人之前派人送来的老山参了，本宫还好，就是远离家乡有些不太习惯而已。”凌薇也不是傻的，场面话当年也是学过的。
“云城天气炎热，不比灵水的四季分明，但是好在花卉繁多，四季常开的，娘娘无事之时可以多多观赏。”
“恩，听说了，可是本宫常在深宫，也不能常常出去。”凌薇非常体贴的接了话。
“那不知道娘娘是否知道云城历来春天都有个花朝节？”
“居然有这种节日，还真没听说过，本宫只知道每天五月灵水有个百花节的。”
然后夏夫人给凌薇普及了一番云城花朝节的常识，凌薇听的颇感兴趣，这么一来，等到红叶来提醒晚膳已经备好了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准备告辞了。
凌薇假意挽留了一番，见她很是坚决的告辞也就算了，让红叶送她出宫。
“公主，验过她送来的血燕了，没有问题。”洪嬷嬷在看到夏夫人走后上前说道。
洪嬷嬷在大周人手上还是吃了些苦头的，毕竟她和秦嬷嬷一起从宫里出来，如今秦嬷嬷莫名其妙的没了，虽说是自找的，但是大周特使里隶属于罗家的人可不会这么想，秦嬷嬷是罗家的人，这点他们都知道，只是瞒着青城公主而已。
若非凌薇几乎每天派人去问一遍，不时地给送送东西去，估计秦嬷嬷都不一定能回的来了。
自此后洪嬷嬷更是对凌薇感恩戴德的，全心全意地辅助了。
“嬷嬷，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凌薇压根就不相信她是来示好的。
“公主可知道灵水每一年的百花节都会选出百花女来。”
“这事儿倒是知道，几年前百花节的时候我才刚到灵水，正好参加过。”凌薇点点头道，那会儿刚好换了陈家小姐的身份，正是忐忑中。
“那公主可知灵水年年办这百花节，年年都会选出百花女，这百花女的身份还不低，她们最后都去了哪儿？”
凌薇疑惑的看着洪嬷嬷问道：“她们不是都进了宫吗？”
洪嬷嬷闭了闭眼，仿佛要压下内心深处的恐惧似的然后说道：“是的，表面上这些人是都进宫了，可是公主可知皇宫里其实并无这些人的踪迹，即使有也是极少数的，大部分的百花女都是不在宫里的。”
“那她们去了哪儿？”凌薇很是震惊，民间传言这些百花女都会进入皇帝后宫，运气好的还能当上娘娘什么的，可如今洪嬷嬷这么一说凌薇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成为青城县主的时候碰上了百花会，当时还对这些人的去向做过调查，但除了一两人成为后宫妃嫔外，其余的根本就查不到了。
“她们都被血祭了。”
“你说什么？”凌薇大惊之下打翻了茶杯，小荷听到声音匆匆跑了进来，刚送了人回来的红叶赶忙上前帮凌薇擦拭溅到身上的茶水。
“小姐，这是怎么了？”
“没事，嬷嬷，你说，她们都怎么了？”凌薇惊声问道。
洪嬷嬷看着凌薇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她们都被血祭了。”这个秘密在洪嬷嬷的心底都藏了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每次看到百花女欢欢喜喜地进宫，以为新的生活将为自己打开大门，却不想那是条不归路。
“那时候我刚进宫，也就十岁不到吧，同时进宫的就我年龄最小，也不太懂规矩，老是犯错，经常会被嬷嬷罚，然后只能自己躲起来偷偷哭，有次发烧，一整天都没吃饭，还被嬷嬷罚，等回去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就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了，反正看见有帐幔就掀了起来躲在后面的角落里哭，后来听到有人进来，情急之下就藏进了柜子里，在宫里哭也是要被罚的，然后就听见有人进来了，说了很多，大都是关于先祖的，然后就有女子的声音，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尖叫声，还有不停地念经的声音，直到最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过了很久我才敢从里面爬出来。”洪嬷嬷眼神发直，两个丫头也都被吓着了，只听见她继续说道“爬出来的时候只看见满地都是血，一个白衣的女子倒在血泊里，血都流干了，白色的纱衣都被染透了。”
“嬷嬷，喝杯茶。”凌薇指使瑞香给洪嬷嬷倒了被热茶，喝了一口之后，洪嬷嬷定了定神说道：“公主，吓到你了，老奴……”
“没事的，洪嬷嬷，那个女子确定是百花女吗？”凌薇问道，她必须弄清楚。
“老奴那时候还不知道啊，只以为是跟老奴一样犯了错的人，也许是宫女，也许是妃嫔。后来在宫里待久了，发现根本就没有人提起过这个死去的女孩，奴婢就留了心，当初奴婢藏起来的那个地方是宫里的一处禁地，除了皇上谁也不能进。老奴找了很久才找到之前迷糊中走进去的地方，是从一个假山洞里进去的，没人知道那儿居然有条通道，后来进去的时候里面除了牌位和一个圆形的祭坛外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个祭坛是暗红色的，奴婢之前以为是抹上去的颜色，后来才知道是被血浸泡出来的。第二年等百花女进宫了，奴婢悄悄地进去了，看见两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和皇帝一起进来，几个同样戴着小鬼面具的人压着之前见过的百花女进来了，那个戴着牛头面具的人在百花女的手腕上划上一刀，带马头面具的人就开始念经了，奴婢听不懂他念的是什么，只是看见只要百花女没流血了那个戴牛头面具的就会在她胳膊上划上一刀，直到最后她的身体里再也流不出一滴血来。”
洪嬷嬷说完，抱着茶杯久久地回不过神来，几个丫鬟包括凌薇在内都半天没回过神来。
离国这些日子总是愁云惨淡的，反倒是凌薇有点儿心疼自己砸下的本钱，如今这民不聊生的还怎么赚钱啊，想想还是和平好啊。
正当离皇因为大皇子出手的事心头上火，这些皇族里的事自古以来就见不得光，只是如今后悔当初心软没有听母妃的话留下了这些人。但太子的事却让他着急的想要再生下个儿子，奈何宫里的吴贵妃没了，丽妃因为流产伤了身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怀孕了，其余的大都在前一轮的宫斗中多多少少都受了点儿伤，无奈之下只能再次选女进宫了，却不想陈国在这时候打了他个措手不及，陈国与离国的东边接壤，国力并不强，向来与离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甚至在离国进宫大周前两国还曾经签了个类似同盟的协议，却在这个关键时候撕毁协议给了离皇迎头一击，直接把离国给打蒙了。而同一时间大周开始反击了，不知道罗卢两家是如何协商的，但是卢家已经开始动用自己的影响力调动军方力量了，冀州驻扎的离国军队在无支援的情况下两战败北只能无奈撤回国境内了。
等焦头烂额的离皇发现自己不仅已经腹背受敌了，就连中间都有了问题时，一口血喷在了奏折上，吓的那个老太监一蹦老高的尖叫着让人去传太医。
下面的州县瞒了好几个月的事情终于瞒不住了，因为那几个出了问题的县已经不受控制了，甚至于已经被人暗中控制了，终于在一个阳光晴朗的日子，这几个县自立为王了，是为吴国。
离皇在太医们的紧急抢救下终于是醒过来了，他还不知道吴国的事，门外等着的人被老太监拦住了，以离皇现在的状态任何一个刺激都能让他再次倒下了，可是这事儿要是不说就得有很多人倒下了。可是刚刚清醒过来的离皇愤怒地把长乐公主给下了大狱。
凌薇对离国的这出戏没兴趣了，等什么时候离皇知道了吴国的事就是大限了，反正也是快了。
而今那个陈国，据手上目前的信息分析能在这个时候撕毁协议出手里面不乏林宸逸的手段在里面，陈国的西面刚好与成国接壤，而且陈国都城郢都本就是成国开国皇帝朝思梦想的，照目前来看，林宸逸下一步肯定是要收了陈国的，至于要不要迁都，还要再看看，但凌薇已经往郢都布下了不少的钱财。
如今陈国那个老皇帝是个只知风花雪月，不思进取之人，就是不知道林宸逸许诺了什么能让那个贪婪的老皇帝如此的不遗余力。
最近的这些日子凌薇很是悠闲，如今成国后宫只有她一个人，生意上面秦筝做的很好，完全不用自己操心，更别说刚刚才白捡了一大笔钱。只是林宸逸虽说很是克制，但少年人的热情总是会从某个角落里突然爆发出来，宫里的人都看明白了风向，这位青城公主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虽说皇上不怎么去昭阳殿，但是对青城公主的维护也是看在眼里的。
“小姐，夏夫人求见。”有宫女来传话。
“夏夫人？”凌薇疑惑的想着这人是谁。
“公主，夏夫人就是夏丞相的夫人，丞相夫人。”瑞珠见凌薇一脸的茫然解释道。
凌薇这段日子没有人打扰，也没见过什么高官夫人，但是听说这些人也递了好多次牌子了，但是都让林宸逸给拦了，这次没拦，估计也是想觉得差不多了，也该见见这些人了。
不过这个丞相夫人嘛，还是有点儿意思的，据她所知这位丞相夫人如今在云城隐隐有着女眷之首的迹象了。
也是如此如今宋家倒台，京中女眷中暂时还真没有能跟夏夫人分庭抗礼之人了，成王倒是有个小女儿，可是年纪太小了，成王妃多年前已经过世了，如今成王府并无新王妃。
只不过这位夏夫人是来自留县的小家族，夏家当年也仅仅只是留县的书香门第之家，当年本来说给夏丞相的是夏夫人的大姐，却不想在出嫁前那位小姐得急病死了，只能让如今的夏夫人顶上了，当年的夏夫人很是不情愿的，却没想到夏大人一路做到了丞相，凌薇也很是好奇夏大人这种类似火箭般的上升速度。
后来发现在夏大人上升的过程中最大的功臣应该是宋家，当年宋家的子弟在夏大人还是县令的时候犯了事儿，很是不在乎，结果让时任县令的夏大人给判了斩刑，自此后夏大人开始进入成国高层的眼，在皇族和宋家的拉锯战中他作为一个棋子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后来的一路高升，几乎得益于宋家不断挑衅皇家，这皇室也是憋屈的只能让夏大人打前站了。
凌薇抚了抚衣裙上的褶皱，让小荷快速地给挽起了头发，在家居服上套上了正装，端端正正地在位置上做好后，就看见红叶把人给领进来了。
夏夫人身着一品夫人的正装，脖颈上扣的严严实实的，凌薇看着这衣服就嫌热，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习惯的。
云城的天气跟前世的广州差不多，虽说是春天吧，凌薇其实早想穿吊带裙了，当然也只敢在小范围内穿，她还没那个勇气用己身去挑战整个社会。
当然有天沐浴后穿着这个在寝殿里晃荡的时候林宸逸进来了，当然这件衣服获得了林宸逸的赞赏，但也只能在寝殿里穿，而且第二天凌薇又没能起的了床，气的凌薇想把这吊带裙给剪了，等摸到裙子的时候又没能舍得下手，只让人给塞进了柜子里发誓不再穿了。
“臣妇见过皇后娘娘。”
“还不快扶夏夫人起身。”
再次谢过恩后，夏夫人才起身斜着坐了，保养得宜的脸上有着见到皇后的喜悦和恭敬，凌薇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了。
“臣妇前几次递牌子，都说娘娘身体不适，不知如今可好些了，臣妇带了些血燕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娘娘想起了就吃点儿。”夏夫人略带关心的说道，来之前早就打听过这个公主的性子了，只是简单的关心一下应该不会让她无故发火的。
“还没谢过夏夫人之前派人送来的老山参了，本宫还好，就是远离家乡有些不太习惯而已。”凌薇也不是傻的，场面话当年也是学过的。
“云城天气炎热，不比灵水的四季分明，但是好在花卉繁多，四季常开的，娘娘无事之时可以多多观赏。”
“恩，听说了，可是本宫常在深宫，也不能常常出去。”凌薇非常体贴的接了话。
“那不知道娘娘是否知道云城历来春天都有个花朝节？”
“居然有这种节日，还真没听说过，本宫只知道每天五月灵水有个百花节的。”
然后夏夫人给凌薇普及了一番云城花朝节的常识，凌薇听的颇感兴趣，这么一来，等到红叶来提醒晚膳已经备好了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准备告辞了。
凌薇假意挽留了一番，见她很是坚决的告辞也就算了，让红叶送她出宫。
“公主，验过她送来的血燕了，没有问题。”洪嬷嬷在看到夏夫人走后上前说道。
洪嬷嬷在大周人手上还是吃了些苦头的，毕竟她和秦嬷嬷一起从宫里出来，如今秦嬷嬷莫名其妙的没了，虽说是自找的，但是大周特使里隶属于罗家的人可不会这么想，秦嬷嬷是罗家的人，这点他们都知道，只是瞒着青城公主而已。
若非凌薇几乎每天派人去问一遍，不时地给送送东西去，估计秦嬷嬷都不一定能回的来了。
自此后洪嬷嬷更是对凌薇感恩戴德的，全心全意地辅助了。
“嬷嬷，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凌薇压根就不相信她是来示好的。
“公主可知道灵水每一年的百花节都会选出百花女来。”
“这事儿倒是知道，几年前百花节的时候我才刚到灵水，正好参加过。”凌薇点点头道，那会儿刚好换了陈家小姐的身份，正是忐忑中。
“那公主可知灵水年年办这百花节，年年都会选出百花女，这百花女的身份还不低，她们最后都去了哪儿？”
凌薇疑惑的看着洪嬷嬷问道：“她们不是都进了宫吗？”
洪嬷嬷闭了闭眼，仿佛要压下内心深处的恐惧似的然后说道：“是的，表面上这些人是都进宫了，可是公主可知皇宫里其实并无这些人的踪迹，即使有也是极少数的，大部分的百花女都是不在宫里的。”
“那她们去了哪儿？”凌薇很是震惊，民间传言这些百花女都会进入皇帝后宫，运气好的还能当上娘娘什么的，可如今洪嬷嬷这么一说凌薇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成为青城县主的时候碰上了百花会，当时还对这些人的去向做过调查，但除了一两人成为后宫妃嫔外，其余的根本就查不到了。
“她们都被血祭了。”
“你说什么？”凌薇大惊之下打翻了茶杯，小荷听到声音匆匆跑了进来，刚送了人回来的红叶赶忙上前帮凌薇擦拭溅到身上的茶水。
“小姐，这是怎么了？”
“没事，嬷嬷，你说，她们都怎么了？”凌薇惊声问道。
洪嬷嬷看着凌薇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她们都被血祭了。”这个秘密在洪嬷嬷的心底都藏了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每次看到百花女欢欢喜喜地进宫，以为新的生活将为自己打开大门，却不想那是条不归路。
“那时候我刚进宫，也就十岁不到吧，同时进宫的就我年龄最小，也不太懂规矩，老是犯错，经常会被嬷嬷罚，然后只能自己躲起来偷偷哭，有次发烧，一整天都没吃饭，还被嬷嬷罚，等回去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就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了，反正看见有帐幔就掀了起来躲在后面的角落里哭，后来听到有人进来，情急之下就藏进了柜子里，在宫里哭也是要被罚的，然后就听见有人进来了，说了很多，大都是关于先祖的，然后就有女子的声音，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尖叫声，还有不停地念经的声音，直到最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过了很久我才敢从里面爬出来。”洪嬷嬷眼神发直，两个丫头也都被吓着了，只听见她继续说道“爬出来的时候只看见满地都是血，一个白衣的女子倒在血泊里，血都流干了，白色的纱衣都被染透了。”
“嬷嬷，喝杯茶。”凌薇指使瑞香给洪嬷嬷倒了被热茶，喝了一口之后，洪嬷嬷定了定神说道：“公主，吓到你了，老奴……”
“没事的，洪嬷嬷，那个女子确定是百花女吗？”凌薇问道，她必须弄清楚。
“老奴那时候还不知道啊，只以为是跟老奴一样犯了错的人，也许是宫女，也许是妃嫔。后来在宫里待久了，发现根本就没有人提起过这个死去的女孩，奴婢就留了心，当初奴婢藏起来的那个地方是宫里的一处禁地，除了皇上谁也不能进。老奴找了很久才找到之前迷糊中走进去的地方，是从一个假山洞里进去的，没人知道那儿居然有条通道，后来进去的时候里面除了牌位和一个圆形的祭坛外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个祭坛是暗红色的，奴婢之前以为是抹上去的颜色，后来才知道是被血浸泡出来的。第二年等百花女进宫了，奴婢悄悄地进去了，看见两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和皇帝一起进来，几个同样戴着小鬼面具的人压着之前见过的百花女进来了，那个戴着牛头面具的人在百花女的手腕上划上一刀，带马头面具的人就开始念经了，奴婢听不懂他念的是什么，只是看见只要百花女没流血了那个戴牛头面具的就会在她胳膊上划上一刀，直到最后她的身体里再也流不出一滴血来。”
洪嬷嬷说完，抱着茶杯久久地回不过神来，几个丫鬟包括凌薇在内都半天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