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又见秦战
从珊瑚海公司出发，大约行驶了四十多分钟之后，纪礼开着车带着江晓彤来到了秦战留下的住址附近。这里位于明珠市的南开发区，离市中心区稍远，宽敞的马路两旁有许多新建和正在盖的楼宇。
“这一带环境不错。”纪礼评价道。
江晓彤也觉得这一区环境不错。马路很宽，高楼林立，街道两旁有花坛、绿化带和行道树，美丽的花卉和绿色植物相映衬，临街店铺颜色鲜亮的招牌，一切都给人一种簇新的感觉。
“看样子秦先生是买了这里的楼盘。这里很多都是新楼。”江晓彤说道。
“应该是婚房了。”纪礼笑道。
江晓彤心中一动，“啊，不知道今天咱们能不能见到新娘。”
纪礼听了说道：“你说的是，希望今天能见到新娘，我觉得见到新娘之后很多问题就该能有答案了。”
“那就太好了。”江晓彤忍不住一拍手，一脸期待。
纪礼看到江晓彤的模样禁不住一笑。
目的地是一个大型住宅社区的二期楼盘，纪礼把车停好，带着江晓彤进了小区。江晓彤扬起头看着眼前一栋栋外形一模一样的高楼。这个社区规划的很好，一栋栋高楼间有人行道和汽车道，江晓彤还看到了一个中心运动场，铺着专业的跑道，运动场的一侧有户外健身器材，有人正在那里进行锻炼。
阳光下，小区里树影婆娑，能听到鸟叫，和孩子的笑声。
“这里环境真不错。”江晓彤说道。
“前面这是一期的楼盘，都已经入住了，秦先生的房子在后面。”纪礼抬起手臂一指。
“咱们快走。”
社区里二期的楼盘看起来才交房不久，有印着装修公司字样的车辆进进出出，还能看到送货车载着沙子、瓷砖等物品驶来。
“啊，这里正装修。”江晓彤说道。
“也不知道秦先生的房子装修好了没有。”纪礼说道。
“他叫咱们来，应该是才刚装修完吧。”江晓彤猜测道。
进了电梯，江晓彤按下楼层，“嗯，在二十四楼，2405室。”
当江晓彤和纪礼站在2405室的门外时，两个人不禁面面相觑，这间房子的大门敞开着，能看到客厅地板上堆放着装修材料。
江晓彤从口袋里掏出便签条又确认了一下，然后看向纪礼，“是这儿。”
“可是这……”纪礼皱眉。
江晓彤迈步进了房间，有两个穿着深蓝色工作服的男人正在给一面墙贴墙纸，他们看到江晓彤和纪礼进来，也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就埋头继续工作了。
“请问，秦先生在吗？”江晓彤问道。
“啊？”蹲在地上正在整理工具的另一个男人说道。
江晓彤提高了声线，附近叮叮咣咣的装修噪音确实影响对话，“请问，秦先生在吗？”
“啊，找战哥？”
“咦，这不是那个结婚公司的服务员嘛。”此时，蹲在地上的男人抬头，看了江晓彤几眼，他认出了她。
“是，是我，我来找秦先生，他让我来的。”江晓彤说道。
蹲在地上的男人提高了嗓门，叫道：“战哥，服务员来找你啦！”
服务员。江晓彤侧着头想了想，也没错，为婚礼服务的服务员。
听到喊声，秦战从另一间房子里走了过来。江晓彤看到他不禁愣了一下，此时的秦战穿着深蓝色的t恤和工作裤，衣服外面罩着一条沾满粉尘的围裙，看他这身打扮，明明白白地展示了职业——装修工人。
“秦先生你好。”江晓彤说道，同时，目光不禁又打量了一下房间，她在想，秦战是这间房子的主人呢，还是只是负责装修这里，看他的样子，似乎更像是后者。
秦战一见到江晓彤和纪礼就笑了，拍打着手走了过来，“啊，小姑娘，你们来了。”
纪礼说道：“秦先生你好，咱们今天有约。”
“啊，是，不好意思，我这儿实在是抽不开身，只好就让你们过来了。”
望着满地的装修材料和正在“施工”中的客厅墙壁，纪礼开始思忖，今天的洽谈该怎么开始。
“你们跟我上来吧，上来，这儿乱。”秦战说着指引道。
这时，纪礼和江晓彤注意到，这套房子是复式结构，还有二层，仔细看下来面积着实不小。江晓彤暗想，看来这房子的业主很有钱啊。
顺着楼梯，秦战把纪礼和江晓彤带到二楼。二楼的几个房间差不多都装修完了，木地板、整齐美观的墙纸，一看就是重新做过的飘窗，顶灯也装好了。
三个人进了一间感觉像是书房的房间，南向，下午的这个时间阳光很好，窗户开着，房间里此时闻不到装修的气味，有微风吹进来，让人觉得很清爽。整个房间此时空荡荡的，纪礼环顾四周，有点不知所措，秦战出去了一下，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几大张报纸。
“不好意思啊，对不住你们，正干着活呢，也没个椅子，将就一下。”秦战说道。
纪礼接过报纸摊开，分给了江晓彤一张，两个人就这么席地坐在了铺开的报纸上，纪礼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客户约谈，他想笑，这个客户，还真挺有意思。
秦战又出去了一趟，这一回他两手各端着一个纸杯回来，“来，喝点热水。”说着，他把手里的纸杯各递了一杯给纪礼和江晓彤。
“谢谢。”江晓彤接过杯子道谢。
“谢啥呀，对不住你们，热水倒是有。”秦战笑起来。这个时候纪礼看他，已经觉得他不再像是之前初见时的大佬，穿着工作服的秦战看起来多了几分亲切。
“那……我们开始吧。”纪礼看了一眼江晓彤，说道。
“嗯，开始。”江晓彤这时把手里的资料袋交给纪礼，纪礼打开，把之前打印好的几份婚礼设计草图展示给秦战，“秦先生，你看一下，这是我做的婚礼场景草图。”
“哦！”秦战一看图，眼睛瞬间瞪大，“哎呀，哎呀。”
之前得到的客户信息实在是太少了，纪礼这次的设计图做的并不复杂，也没有打印很多张。秦战看得很仔细，把几张图翻来覆去地反复端详。
“你觉得怎么样？”纪礼问道。
“好！挺好！挺好！”秦战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然后抬手猛拍纪礼的背，拍得纪礼整个人都晃了一下。
“哈哈，挺好，挺好！”
秦战的态度让江晓彤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拍着纪礼说出“小伙子有前途”这样的话来，江晓彤特想笑，急忙低下头。
“好着呢！我喜欢！就要这个样子！”秦战大声地说道。
纪礼自己都有点不太相信，因为针对他以往的设计，眼前的图只能算是初稿、草图，而秦战一下子就接受了。
“你觉得这个设计可以吗？”纪礼说道。
“可以。很可以啊！我喜欢着哩。”秦战说着，边说边用手指着设计图上的大红灯笼，“这灯笼，我喜欢，喜庆，好！就要这样。”
纪礼点点头，他和江晓彤交换了一下目光，江晓彤冲纪礼微笑。纪礼的设计初稿能让客户认可，接下来就算要改，相信也不会是大改动。
设计稿被客户肯定了，然而纪礼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份设计图有问题的地方还很多很多。他对秦战说道：“秦先生，这个设计图只是草样，具体再做起来我们还需要知道婚宴酒店大厅的尺寸，才好把设计图细化，然后才能做道具跟布置会场。”
秦战一听皱起眉，抬手摸着他的光头，“这个，这个……”
“你都没有定下来是吗？”纪礼问道。
“嗯，”秦战一脸为难，然后他看向江晓彤，“小姑娘，这你不是说你们都可以包办的么？”
江晓彤仿佛被老师点了名的学生，急忙挺直身体然后一点头，“是的，这些我们珊瑚海公司都可以帮客户处理。”
秦战一摊手，“那你们帮我处理不就完了。”
“都由我们来承办吗？不仅仅只是婚宴酒店，还有婚车、婚礼司仪、摄像等等，这些也都没听你提起。”江晓彤说道。
“都交给你们，都交给你们，我相信你们。”秦战边说边挥手，“我相信你们，你们都替我操办了吧。你们看，我这儿也没有时间去弄，这房子正装修到要紧处，业主还催，我也忙。”
“这里……不是你的婚房？”江晓彤问道，问完，她悄悄看了纪礼一眼。
秦战摇头，“不是，这是我们接的活儿。我是个搞装修的，带着一群人，这是接的活。”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江晓彤看了纪礼一眼，纪礼这时也流露出和江晓彤一样的眼神。
“那这样吧，我们已经初步了解秦先生你的需要了，我们回去筹备，替你联系酒店以及安排其他相关事宜。有件事需要先明确一下，秦先生你的婚期是……”纪礼这时问道。
秦战又摸了摸他的光头，脸上刚才那看到设计图时的满意表情消失了，开始变得凝重，“婚期么……”
“有确定的婚期我们才好帮你预约婚宴酒店。”江晓彤说道，这个确实很重要。
“十二月吧，十二月……”秦战喃喃道。
“哪一天呢？您看，婚期订下来后面的事情才好一项项跟进。”江晓彤说道。
“这个么……”
看到秦战这么犹豫的模样，江晓彤不禁又和纪礼交换了不解的目光。是挺奇怪的，都来找婚庆公司安排婚礼了，竟然说不出具体的婚期。
“要不，你和新娘商量一下，定个好日子。”江晓彤说道。
这句话一出，秦战原本凝重的脸色瞬间变黑，江晓彤简直被他吓了一跳，一动也不敢动。
沉默了片刻，秦战说道：“啊，今天先这样吧，我这儿还监工哩，就不陪你们说话了。你设计的婚礼的样子我喜欢，就照那个样子来吧，酒店婚车什么的你们先办着，剩下的再说。别怕花钱，不要给我省钱，要办好，要热闹。”这么说着，秦战人就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围裙，然后就走出了房间。
留在原地的纪礼和江晓彤互相看着，各自脸上都带着莫名，江晓彤缩起肩膀，一脸犯了错的表情，苦着脸对纪礼说道：“我，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纪礼望着门口的方向，然后转回来安慰江晓彤，“没有，没有，别多想。”
“他一下子就生气了，可是我也没问啥……”江晓彤心里很慌，她很怕客户生气或是不满意。
“没事，没事。”纪礼冲江晓彤摆手。
“这一带环境不错。”纪礼评价道。
江晓彤也觉得这一区环境不错。马路很宽，高楼林立，街道两旁有花坛、绿化带和行道树，美丽的花卉和绿色植物相映衬，临街店铺颜色鲜亮的招牌，一切都给人一种簇新的感觉。
“看样子秦先生是买了这里的楼盘。这里很多都是新楼。”江晓彤说道。
“应该是婚房了。”纪礼笑道。
江晓彤心中一动，“啊，不知道今天咱们能不能见到新娘。”
纪礼听了说道：“你说的是，希望今天能见到新娘，我觉得见到新娘之后很多问题就该能有答案了。”
“那就太好了。”江晓彤忍不住一拍手，一脸期待。
纪礼看到江晓彤的模样禁不住一笑。
目的地是一个大型住宅社区的二期楼盘，纪礼把车停好，带着江晓彤进了小区。江晓彤扬起头看着眼前一栋栋外形一模一样的高楼。这个社区规划的很好，一栋栋高楼间有人行道和汽车道，江晓彤还看到了一个中心运动场，铺着专业的跑道，运动场的一侧有户外健身器材，有人正在那里进行锻炼。
阳光下，小区里树影婆娑，能听到鸟叫，和孩子的笑声。
“这里环境真不错。”江晓彤说道。
“前面这是一期的楼盘，都已经入住了，秦先生的房子在后面。”纪礼抬起手臂一指。
“咱们快走。”
社区里二期的楼盘看起来才交房不久，有印着装修公司字样的车辆进进出出，还能看到送货车载着沙子、瓷砖等物品驶来。
“啊，这里正装修。”江晓彤说道。
“也不知道秦先生的房子装修好了没有。”纪礼说道。
“他叫咱们来，应该是才刚装修完吧。”江晓彤猜测道。
进了电梯，江晓彤按下楼层，“嗯，在二十四楼，2405室。”
当江晓彤和纪礼站在2405室的门外时，两个人不禁面面相觑，这间房子的大门敞开着，能看到客厅地板上堆放着装修材料。
江晓彤从口袋里掏出便签条又确认了一下，然后看向纪礼，“是这儿。”
“可是这……”纪礼皱眉。
江晓彤迈步进了房间，有两个穿着深蓝色工作服的男人正在给一面墙贴墙纸，他们看到江晓彤和纪礼进来，也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就埋头继续工作了。
“请问，秦先生在吗？”江晓彤问道。
“啊？”蹲在地上正在整理工具的另一个男人说道。
江晓彤提高了声线，附近叮叮咣咣的装修噪音确实影响对话，“请问，秦先生在吗？”
“啊，找战哥？”
“咦，这不是那个结婚公司的服务员嘛。”此时，蹲在地上的男人抬头，看了江晓彤几眼，他认出了她。
“是，是我，我来找秦先生，他让我来的。”江晓彤说道。
蹲在地上的男人提高了嗓门，叫道：“战哥，服务员来找你啦！”
服务员。江晓彤侧着头想了想，也没错，为婚礼服务的服务员。
听到喊声，秦战从另一间房子里走了过来。江晓彤看到他不禁愣了一下，此时的秦战穿着深蓝色的t恤和工作裤，衣服外面罩着一条沾满粉尘的围裙，看他这身打扮，明明白白地展示了职业——装修工人。
“秦先生你好。”江晓彤说道，同时，目光不禁又打量了一下房间，她在想，秦战是这间房子的主人呢，还是只是负责装修这里，看他的样子，似乎更像是后者。
秦战一见到江晓彤和纪礼就笑了，拍打着手走了过来，“啊，小姑娘，你们来了。”
纪礼说道：“秦先生你好，咱们今天有约。”
“啊，是，不好意思，我这儿实在是抽不开身，只好就让你们过来了。”
望着满地的装修材料和正在“施工”中的客厅墙壁，纪礼开始思忖，今天的洽谈该怎么开始。
“你们跟我上来吧，上来，这儿乱。”秦战说着指引道。
这时，纪礼和江晓彤注意到，这套房子是复式结构，还有二层，仔细看下来面积着实不小。江晓彤暗想，看来这房子的业主很有钱啊。
顺着楼梯，秦战把纪礼和江晓彤带到二楼。二楼的几个房间差不多都装修完了，木地板、整齐美观的墙纸，一看就是重新做过的飘窗，顶灯也装好了。
三个人进了一间感觉像是书房的房间，南向，下午的这个时间阳光很好，窗户开着，房间里此时闻不到装修的气味，有微风吹进来，让人觉得很清爽。整个房间此时空荡荡的，纪礼环顾四周，有点不知所措，秦战出去了一下，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几大张报纸。
“不好意思啊，对不住你们，正干着活呢，也没个椅子，将就一下。”秦战说道。
纪礼接过报纸摊开，分给了江晓彤一张，两个人就这么席地坐在了铺开的报纸上，纪礼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客户约谈，他想笑，这个客户，还真挺有意思。
秦战又出去了一趟，这一回他两手各端着一个纸杯回来，“来，喝点热水。”说着，他把手里的纸杯各递了一杯给纪礼和江晓彤。
“谢谢。”江晓彤接过杯子道谢。
“谢啥呀，对不住你们，热水倒是有。”秦战笑起来。这个时候纪礼看他，已经觉得他不再像是之前初见时的大佬，穿着工作服的秦战看起来多了几分亲切。
“那……我们开始吧。”纪礼看了一眼江晓彤，说道。
“嗯，开始。”江晓彤这时把手里的资料袋交给纪礼，纪礼打开，把之前打印好的几份婚礼设计草图展示给秦战，“秦先生，你看一下，这是我做的婚礼场景草图。”
“哦！”秦战一看图，眼睛瞬间瞪大，“哎呀，哎呀。”
之前得到的客户信息实在是太少了，纪礼这次的设计图做的并不复杂，也没有打印很多张。秦战看得很仔细，把几张图翻来覆去地反复端详。
“你觉得怎么样？”纪礼问道。
“好！挺好！挺好！”秦战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然后抬手猛拍纪礼的背，拍得纪礼整个人都晃了一下。
“哈哈，挺好，挺好！”
秦战的态度让江晓彤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拍着纪礼说出“小伙子有前途”这样的话来，江晓彤特想笑，急忙低下头。
“好着呢！我喜欢！就要这个样子！”秦战大声地说道。
纪礼自己都有点不太相信，因为针对他以往的设计，眼前的图只能算是初稿、草图，而秦战一下子就接受了。
“你觉得这个设计可以吗？”纪礼说道。
“可以。很可以啊！我喜欢着哩。”秦战说着，边说边用手指着设计图上的大红灯笼，“这灯笼，我喜欢，喜庆，好！就要这样。”
纪礼点点头，他和江晓彤交换了一下目光，江晓彤冲纪礼微笑。纪礼的设计初稿能让客户认可，接下来就算要改，相信也不会是大改动。
设计稿被客户肯定了，然而纪礼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份设计图有问题的地方还很多很多。他对秦战说道：“秦先生，这个设计图只是草样，具体再做起来我们还需要知道婚宴酒店大厅的尺寸，才好把设计图细化，然后才能做道具跟布置会场。”
秦战一听皱起眉，抬手摸着他的光头，“这个，这个……”
“你都没有定下来是吗？”纪礼问道。
“嗯，”秦战一脸为难，然后他看向江晓彤，“小姑娘，这你不是说你们都可以包办的么？”
江晓彤仿佛被老师点了名的学生，急忙挺直身体然后一点头，“是的，这些我们珊瑚海公司都可以帮客户处理。”
秦战一摊手，“那你们帮我处理不就完了。”
“都由我们来承办吗？不仅仅只是婚宴酒店，还有婚车、婚礼司仪、摄像等等，这些也都没听你提起。”江晓彤说道。
“都交给你们，都交给你们，我相信你们。”秦战边说边挥手，“我相信你们，你们都替我操办了吧。你们看，我这儿也没有时间去弄，这房子正装修到要紧处，业主还催，我也忙。”
“这里……不是你的婚房？”江晓彤问道，问完，她悄悄看了纪礼一眼。
秦战摇头，“不是，这是我们接的活儿。我是个搞装修的，带着一群人，这是接的活。”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江晓彤看了纪礼一眼，纪礼这时也流露出和江晓彤一样的眼神。
“那这样吧，我们已经初步了解秦先生你的需要了，我们回去筹备，替你联系酒店以及安排其他相关事宜。有件事需要先明确一下，秦先生你的婚期是……”纪礼这时问道。
秦战又摸了摸他的光头，脸上刚才那看到设计图时的满意表情消失了，开始变得凝重，“婚期么……”
“有确定的婚期我们才好帮你预约婚宴酒店。”江晓彤说道，这个确实很重要。
“十二月吧，十二月……”秦战喃喃道。
“哪一天呢？您看，婚期订下来后面的事情才好一项项跟进。”江晓彤说道。
“这个么……”
看到秦战这么犹豫的模样，江晓彤不禁又和纪礼交换了不解的目光。是挺奇怪的，都来找婚庆公司安排婚礼了，竟然说不出具体的婚期。
“要不，你和新娘商量一下，定个好日子。”江晓彤说道。
这句话一出，秦战原本凝重的脸色瞬间变黑，江晓彤简直被他吓了一跳，一动也不敢动。
沉默了片刻，秦战说道：“啊，今天先这样吧，我这儿还监工哩，就不陪你们说话了。你设计的婚礼的样子我喜欢，就照那个样子来吧，酒店婚车什么的你们先办着，剩下的再说。别怕花钱，不要给我省钱，要办好，要热闹。”这么说着，秦战人就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围裙，然后就走出了房间。
留在原地的纪礼和江晓彤互相看着，各自脸上都带着莫名，江晓彤缩起肩膀，一脸犯了错的表情，苦着脸对纪礼说道：“我，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纪礼望着门口的方向，然后转回来安慰江晓彤，“没有，没有，别多想。”
“他一下子就生气了，可是我也没问啥……”江晓彤心里很慌，她很怕客户生气或是不满意。
“没事，没事。”纪礼冲江晓彤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