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前路断
明明前方的路并没有多长，沈凌却迟迟看不见尽头，距离丝毫没有变化。沈凌暗暗心惊：“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沈凌停了下来，细细地打量四周。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明明是最熟悉的事物在这一刻却显得如此陌生。
沈凌久久不能自已，直到那碎片再出现在沈凌眼前。虽然想不起这是什么，但沈凌明白想要知道这些这块碎片必不可少。
这次碎片没有任何异样，被沈凌抓住。只是不断发出微弱的光芒。
沈凌再看向前方，景象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之前无法触及的距离，现在近在咫尺。沈凌不敢大意，召出沥泉小心前行。
“道友，需要带路吗？”沈凌身后响起一道声音。沈凌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一枪刺出。“诶？这样不太好吧？”明明看见了，沥泉却什么都没碰到。
声音的主人往前飘过“哎呀呀，出手还真是狠辣啊！初次见面，下次不要这么暴力了。”一位白衣男子出现在了沈凌面前，他盯着沈凌问道：“好了，客套完了。所以你是要向前走吗？”
沈凌点点头：“自然，虽然不知道这是那里，但是前方一定会有我想知道的！”白衣男子微微欠身：“这样啊，那我可不能让你过去。”
沈凌缓缓提起沥泉向前刺去：“给我让开！”“只有这个办不到。”白衣男子抓住了沥泉，微微一笑道：“最后警告你一次，前方去不得！”
沈凌想要抽回沥泉，可是下一刻沥泉挣脱了出去，落入白衣男子手中：“可真是好久不见啊，沥泉！”白衣男子将沥泉一横：“看好了，沥泉可不是你那样用的！”
同样是一枪刺出，可白衣男子这一下的威力绝非沈凌可以比拟的。前方的一切全部消散，只留下无尽的黑暗。白衣男子将沥泉还给沈凌：“这样你还能前行吗？”
沈凌看向前方，再次迈出了脚：“那又如何？我只知道我要是就此止步，我就不是我了。”
白衣男子像是早知道沈凌的选择一样，大笑了起来：“前路断，又何妨？嫌天地，太狭小。踏凌霄，破云端。任此生，我为尊！”
沈凌呢喃道：“为什么这么熟悉？到底在哪里听过？”白衣男子像是听见了沈凌的喃喃自语：“知道么？走上这条路，面对的不只有敌人。记住你现在的想法，绝对不要让自己后悔！”
“不后悔吗？”沈凌摇了摇头，消失在了黑暗中。白衣男子感叹道：“终于，回到起点了！”随后白衣男子也跟着进去了。
而在外面狂叔一直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海老轻叹一声，走向玉天成：“唉，你应该知道的，当你知道了那些时，你就已经死了。”玉天成反而显得坦然：“嗯，照顾好霖儿。”海老轻轻点头出手了。
从此世间再无玉天成。
海老看向狂叔，说道：“该准备了。”狂叔点了点头，和海老离开了。
黑暗中，突然亮起两道红光。沈凌将沥泉横在身前缓缓前行。“快点了，磨磨蹭蹭的干什么。”白衣男子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飘了出来。沈凌瞪了他一眼：“疯了啊！没看见那个吗？”
白衣男子不以为然道：“怎么？你怕了？”“不是怕不怕，贸然出去可不是什么办法。”沈凌盯着那两道红光思索着。白衣男子笑了笑：“得了吧，他早看见你了，对吧白涯？”
黑暗中冲出一条巨蛇，吐着蛇信子：“终于来了吗？”白衣男子将沈凌推向前去：“道友，我就送你到这，剩下的你和这位聊。”说完白衣男子就想跑。白涯用蛇尾把白衣男子抓住：“我可没说我同意了！”白涯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无奈地摊手：“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了。。。”白涯加大了力道：“之前是说好了，不过现在我拒绝！你以为随便找个人就可以了！你当我像沥泉一样好骗！”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叫沥泉好骗？”沈凌不禁开口问道。
白涯俯下身，冲着沈凌喷出一口腥气：“小子，这轮不到你说话！”白涯一个鼻息将沈凌击飞再看向白衣男子：“我可不会去当一个小屁孩的保姆！”
白衣男子苦笑道：“可是他就是。。。”白涯这次直接把白衣男子扔了出去：“我绝对不承认！”白衣男子停在半空中：“闹够了吧！你知道为了这些我们已经失去太多了！你现在才告诉我不承认？”
白涯眼中的血红缓缓散去：“既然如此，行啊！像封印沥泉一样封印我吧。”白衣男子怒斥道：“接下去能陪他走下去的只有你！这是最后的机会！”
白涯身形慢慢缩小，最后化为一个黑衣男子，俊逸非凡。“小子，你不是想知道这一切吗？我告诉你！”白涯一瞬就来到了沈凌面前。白涯轻轻一点沈凌的额头，转身对白衣男子说道：“只要他能过了这一关，我就认了。”白衣男子本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啊！”沈凌只能感受无数记忆疯狂涌入他的识海，根本来不及去看，识海面临着崩溃；沈凌只能咬牙坚持。不知在这样的痛苦中过了多久。画面终于停了下来。
之前的白衣男子也在其中，他手中的正是沥泉。与沈凌完全不一样，仿佛只有在他手中沥泉才是沥泉。画面中还有两人，却被浓浓的迷雾遮掩着，只能模糊看见人影。
白衣男子此时出手了，沥泉缓缓飞出：“天开！地裂！万物灭！”那一刻的沥泉全身遍布着毁灭气息向前飞驰。和另外一人一起夹击中间那人，三道毁天灭地的攻击碰撞在一起。
那一瞬间，一切都停止了。仿佛世间唯有他们三人。沈凌也是心惊不已，究竟是什么人需要他们那样的存在都要联手。
“看见了吧，这就是我的记忆，当然也是你的。你也看见前方的路已经断了。那一战我们输了，输了一切，”白衣男子的声音不知从那里响起。
沈凌四处张望，还是放弃寻找白衣男子的所在：“那你们究竟在和什么战斗？”“还能是什么？自然是这约束一切的天啊！”白衣男子显示有些惆怅：“好了，既然你也知道了，我也就不多说了。好好感受这份记忆吧。”
随着白衣男子声音的消失，之前来不及看的记忆开始一幕幕展开。沈凌的识海传来一阵剧痛：“啊！！！”无数记忆纷纷展开，仿佛诸天万界的一切都在其中；只是那些关于自身的记忆，却开始慢慢消散。
白涯负手看着沈凌痛苦的不断挣扎，也是微微皱眉：“他根本接受不了你的记忆，这样下去只会让他迷失自我。”白衣男子缓缓张开右手，看着那块碎片：“我没有完成的事，只有靠他去完成了。白涯，动手了！”碎片飞向沈凌，化为一道流光融入了沈凌眉间；沈凌的变得平静下来。白衣男子双手结印：“白涯，我现在会把剩下的记忆和你的修为封入混沌石，之后就拜托你了！”
白涯的口气也终于软了下来：“你还是这样，根本不会听我一次劝。”白涯重新变为蛇身，这一刻无数金光喷发。沈凌全身的灵力被引了出来，开始凝形。白涯巨大的身躯也消散了，与沈凌的灵力结合在一起变成了一条金光闪闪的小蛇融入他的身体，并在沈凌后背形成一道蛇纹。如果沈凌还醒着也大吃一惊，就这瞬息之间他已经突破冲虚了。
白衣男子也是松了口气：“现在就你们自己感受一下吧。我该做的已经做了，我也可以走了。”
白衣男子的身体化为道道光芒，消散在空中。宫殿也随着他的消失开始崩塌。“要开始了！”狂叔和海老出现在了沈凌身旁。看着不断崩塌的宫殿，狂叔轻叹一声带着沈凌离开了。
海老有些担心，问道：“玉霖我已经送走了，可是现在沈凌根本没法离开啊。”狂叔示意海老别再说了：“等他醒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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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叔将沈凌安顿好后，找到海老说道：“既然他已经选好了，我们为人臣子的只管服从就好。”海老有些不放心：“可是神界那边.......”狂叔打断了海老：“那些不该我们操心，现在安心等沈凌醒来吧。”
“这是哪里？啊！”沈凌缓缓起身，一阵剧痛蔓延至全身让沈凌动弹不得。“醒了？”狂叔站在一旁道。沈凌却显得十分忌惮：“六界圣殿殿主任狂天？你在这里干什么？”
狂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记得我？”海老也飘了进来：“怎么回事？和预期完全不一样！”沈凌也是十分不解：“连海老都来了啊，你们有什么目的！”
狂叔很快恢复了冷静：“问这些之前，你起码该告诉我你是谁啊！”“我......啊！！！”只要一回忆自己，识海就会感到撕碎般的疼痛。沈凌捂着头，痛苦不已地翻滚。
狂叔看向海老：“看来是计划有变，这下就算他和玉霖见面也不认识了啊！”海老想了想道：“那玉霖需要接回来吗？”狂叔摆摆手：“不用，既然没有通知我们，按原计划进行！”
狂叔从怀中拿出一轴卷轴，看着沈凌：“你现在还需要这个吗？”
沈凌停了下来，细细地打量四周。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明明是最熟悉的事物在这一刻却显得如此陌生。
沈凌久久不能自已，直到那碎片再出现在沈凌眼前。虽然想不起这是什么，但沈凌明白想要知道这些这块碎片必不可少。
这次碎片没有任何异样，被沈凌抓住。只是不断发出微弱的光芒。
沈凌再看向前方，景象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之前无法触及的距离，现在近在咫尺。沈凌不敢大意，召出沥泉小心前行。
“道友，需要带路吗？”沈凌身后响起一道声音。沈凌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一枪刺出。“诶？这样不太好吧？”明明看见了，沥泉却什么都没碰到。
声音的主人往前飘过“哎呀呀，出手还真是狠辣啊！初次见面，下次不要这么暴力了。”一位白衣男子出现在了沈凌面前，他盯着沈凌问道：“好了，客套完了。所以你是要向前走吗？”
沈凌点点头：“自然，虽然不知道这是那里，但是前方一定会有我想知道的！”白衣男子微微欠身：“这样啊，那我可不能让你过去。”
沈凌缓缓提起沥泉向前刺去：“给我让开！”“只有这个办不到。”白衣男子抓住了沥泉，微微一笑道：“最后警告你一次，前方去不得！”
沈凌想要抽回沥泉，可是下一刻沥泉挣脱了出去，落入白衣男子手中：“可真是好久不见啊，沥泉！”白衣男子将沥泉一横：“看好了，沥泉可不是你那样用的！”
同样是一枪刺出，可白衣男子这一下的威力绝非沈凌可以比拟的。前方的一切全部消散，只留下无尽的黑暗。白衣男子将沥泉还给沈凌：“这样你还能前行吗？”
沈凌看向前方，再次迈出了脚：“那又如何？我只知道我要是就此止步，我就不是我了。”
白衣男子像是早知道沈凌的选择一样，大笑了起来：“前路断，又何妨？嫌天地，太狭小。踏凌霄，破云端。任此生，我为尊！”
沈凌呢喃道：“为什么这么熟悉？到底在哪里听过？”白衣男子像是听见了沈凌的喃喃自语：“知道么？走上这条路，面对的不只有敌人。记住你现在的想法，绝对不要让自己后悔！”
“不后悔吗？”沈凌摇了摇头，消失在了黑暗中。白衣男子感叹道：“终于，回到起点了！”随后白衣男子也跟着进去了。
而在外面狂叔一直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海老轻叹一声，走向玉天成：“唉，你应该知道的，当你知道了那些时，你就已经死了。”玉天成反而显得坦然：“嗯，照顾好霖儿。”海老轻轻点头出手了。
从此世间再无玉天成。
海老看向狂叔，说道：“该准备了。”狂叔点了点头，和海老离开了。
黑暗中，突然亮起两道红光。沈凌将沥泉横在身前缓缓前行。“快点了，磨磨蹭蹭的干什么。”白衣男子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飘了出来。沈凌瞪了他一眼：“疯了啊！没看见那个吗？”
白衣男子不以为然道：“怎么？你怕了？”“不是怕不怕，贸然出去可不是什么办法。”沈凌盯着那两道红光思索着。白衣男子笑了笑：“得了吧，他早看见你了，对吧白涯？”
黑暗中冲出一条巨蛇，吐着蛇信子：“终于来了吗？”白衣男子将沈凌推向前去：“道友，我就送你到这，剩下的你和这位聊。”说完白衣男子就想跑。白涯用蛇尾把白衣男子抓住：“我可没说我同意了！”白涯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无奈地摊手：“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了。。。”白涯加大了力道：“之前是说好了，不过现在我拒绝！你以为随便找个人就可以了！你当我像沥泉一样好骗！”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叫沥泉好骗？”沈凌不禁开口问道。
白涯俯下身，冲着沈凌喷出一口腥气：“小子，这轮不到你说话！”白涯一个鼻息将沈凌击飞再看向白衣男子：“我可不会去当一个小屁孩的保姆！”
白衣男子苦笑道：“可是他就是。。。”白涯这次直接把白衣男子扔了出去：“我绝对不承认！”白衣男子停在半空中：“闹够了吧！你知道为了这些我们已经失去太多了！你现在才告诉我不承认？”
白涯眼中的血红缓缓散去：“既然如此，行啊！像封印沥泉一样封印我吧。”白衣男子怒斥道：“接下去能陪他走下去的只有你！这是最后的机会！”
白涯身形慢慢缩小，最后化为一个黑衣男子，俊逸非凡。“小子，你不是想知道这一切吗？我告诉你！”白涯一瞬就来到了沈凌面前。白涯轻轻一点沈凌的额头，转身对白衣男子说道：“只要他能过了这一关，我就认了。”白衣男子本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啊！”沈凌只能感受无数记忆疯狂涌入他的识海，根本来不及去看，识海面临着崩溃；沈凌只能咬牙坚持。不知在这样的痛苦中过了多久。画面终于停了下来。
之前的白衣男子也在其中，他手中的正是沥泉。与沈凌完全不一样，仿佛只有在他手中沥泉才是沥泉。画面中还有两人，却被浓浓的迷雾遮掩着，只能模糊看见人影。
白衣男子此时出手了，沥泉缓缓飞出：“天开！地裂！万物灭！”那一刻的沥泉全身遍布着毁灭气息向前飞驰。和另外一人一起夹击中间那人，三道毁天灭地的攻击碰撞在一起。
那一瞬间，一切都停止了。仿佛世间唯有他们三人。沈凌也是心惊不已，究竟是什么人需要他们那样的存在都要联手。
“看见了吧，这就是我的记忆，当然也是你的。你也看见前方的路已经断了。那一战我们输了，输了一切，”白衣男子的声音不知从那里响起。
沈凌四处张望，还是放弃寻找白衣男子的所在：“那你们究竟在和什么战斗？”“还能是什么？自然是这约束一切的天啊！”白衣男子显示有些惆怅：“好了，既然你也知道了，我也就不多说了。好好感受这份记忆吧。”
随着白衣男子声音的消失，之前来不及看的记忆开始一幕幕展开。沈凌的识海传来一阵剧痛：“啊！！！”无数记忆纷纷展开，仿佛诸天万界的一切都在其中；只是那些关于自身的记忆，却开始慢慢消散。
白涯负手看着沈凌痛苦的不断挣扎，也是微微皱眉：“他根本接受不了你的记忆，这样下去只会让他迷失自我。”白衣男子缓缓张开右手，看着那块碎片：“我没有完成的事，只有靠他去完成了。白涯，动手了！”碎片飞向沈凌，化为一道流光融入了沈凌眉间；沈凌的变得平静下来。白衣男子双手结印：“白涯，我现在会把剩下的记忆和你的修为封入混沌石，之后就拜托你了！”
白涯的口气也终于软了下来：“你还是这样，根本不会听我一次劝。”白涯重新变为蛇身，这一刻无数金光喷发。沈凌全身的灵力被引了出来，开始凝形。白涯巨大的身躯也消散了，与沈凌的灵力结合在一起变成了一条金光闪闪的小蛇融入他的身体，并在沈凌后背形成一道蛇纹。如果沈凌还醒着也大吃一惊，就这瞬息之间他已经突破冲虚了。
白衣男子也是松了口气：“现在就你们自己感受一下吧。我该做的已经做了，我也可以走了。”
白衣男子的身体化为道道光芒，消散在空中。宫殿也随着他的消失开始崩塌。“要开始了！”狂叔和海老出现在了沈凌身旁。看着不断崩塌的宫殿，狂叔轻叹一声带着沈凌离开了。
海老有些担心，问道：“玉霖我已经送走了，可是现在沈凌根本没法离开啊。”狂叔示意海老别再说了：“等他醒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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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啊！”沈凌缓缓起身，一阵剧痛蔓延至全身让沈凌动弹不得。“醒了？”狂叔站在一旁道。沈凌却显得十分忌惮：“六界圣殿殿主任狂天？你在这里干什么？”
狂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记得我？”海老也飘了进来：“怎么回事？和预期完全不一样！”沈凌也是十分不解：“连海老都来了啊，你们有什么目的！”
狂叔很快恢复了冷静：“问这些之前，你起码该告诉我你是谁啊！”“我......啊！！！”只要一回忆自己，识海就会感到撕碎般的疼痛。沈凌捂着头，痛苦不已地翻滚。
狂叔看向海老：“看来是计划有变，这下就算他和玉霖见面也不认识了啊！”海老想了想道：“那玉霖需要接回来吗？”狂叔摆摆手：“不用，既然没有通知我们，按原计划进行！”
狂叔从怀中拿出一轴卷轴，看着沈凌：“你现在还需要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