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有毒:替身娇妻要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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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崔阎王的私活

    第118章崔阎王的私活

    为了安全起见,崔言决定亲自送洛远易回去,他把洛远易塞进车后座,给他扣上安全座椅。

    洛远易不肯撒手,还是抱着他,怎么甩都甩不掉。

    “乖,”崔言盯着他的小脸,“我送你回去,哄你睡了,我再出来。”

    “我不想要别的爸爸,我就要你。”洛远易情绪饱满地表白着:“你别把我送人,以后我会很听话的。”

    “傻子,”崔言强行把他掰下来,塞进安全座椅,低声笑道:“你那么皮,送给别人岂不是祸害别人家了,把你心放肚子里头,不许再乱想了,回家了啊。”

    洛远易乖巧温顺地坐着。

    车子到了小区门口,因为一会儿还要走,崔言就干脆把车停小区外面马路上,抱着儿子走回去。

    有了洛然的捐款,小区的绿化重新规划了,到处都是树影,路灯又很暗,夜里走着,还真有些可怕。

    洛远易趴在崔言肩上,突然抱紧了崔言,说:“爸,那个爷爷又来了。”

    “哪儿?”崔言猛地转身。

    他心里想:嘿,反了天了,敢来你太岁爷爷头上动土,等爷爷我动手,打残你。

    但他一转身,只能看到黑色的树影,什么也没有。

    “他跑了。”洛远易说:“他看上去很怕你的样子。”

    崔言把洛远易带回家,给他洗脸洗澡,换上了干净的睡衣,还趴在床头给他讲了半天的故事,终于把小家伙哄睡了。

    他蹑手蹑脚关上房门,走到客厅:“交给你了。”

    老邪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老爷子省电,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在这昏黄的光里,他的脸更沉了,脸上的褶子清晰可见,嘴里一阵一阵地吐出烟气来,像是一只吞云吐雾的老妖怪。

    “那儿呢,找你的!”他夹着烟的手,往窗外一指,说:“在这儿晃半天了,我没出手,省得替你小子白干活,又没工钱拿。”

    崔言走到窗边,看到正对面的树上,站着一个虚弱的白影,正是时不时来骚扰洛远易的爷爷。

    易成和的身影虽然虚,但却站得笔直,脸上没有一点恐惧,坦诚地看着崔言,眉眼间,像是在跟他说,年轻人,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走了!”崔言转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了,顺手把衣帽架上的鸭舌帽也戴上,他走到玄关处,回头看着老邪,说:“别抽那么多烟。”

    “得了吧,别装好人了。”

    “我是怕你熏了我儿子。”

    “滚!”

    老邪嘴硬,却还是把烟给灭了。

    “快到你生日了吧?”

    眼看着崔言拉开门,老邪问了这样一句。

    他头也不转,眼睛盯着深夜档电视剧,电视机没声音,但老爷子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崔言手上动作一顿,说:“是吧,都记不得了。”

    “老崔,你今年几岁了?”老邪笑道:“还记得么?”

    “老子三十。”崔言说:“你岁数是我两倍打不住,别在这儿乱喊。”

    “崔言是三十没错,”老邪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某种深意,“我是说你,崔阎王,你几岁了?”

    “记不清了。”崔言说。

    “崔言的命数,是多少来着?差不多了吧?”老邪说:“你的这个替身,本来就是个短命鬼,你小子原本是为了堵住旁人的嘴,不让别人觉得你奇怪,才用小洛当的挡箭牌,现在是动了真心了吧,你预备怎么办?让小洛替你守寡啊?”

    “有功夫操心你自己的命数吧,整夜不睡觉,把烟当饭吃,也不怕猝死。”崔言耸了耸肩,把棒球服的拉链拉上,把门给带上,“用你操那么多心。”

    他一身黑衣,心事重重地走到车边,把车门拉开,把车一脚踩了出去。

    车子开到了郊区一片烂尾楼,下车之后,他倚在车门边上,慢悠悠地剥棒棒糖的糖纸。

    “易主席,出来吧,跟了我一路了,找我有何贵干?”他说。

    没多久,眼前的废墟上,出现了一个虚影。

    易成和不敢靠近,也靠近不了,崔言身上的气场,让他害怕,强忍着颤抖,挺直了躯干,摆出了一副生意人谈公事的样子。

    只可惜,他身上穿着病号服,白色底,深蓝色竖直条纹,无论怎么挺直胸脯,看着也还是虚的。

    崔言手里把玩着一个小玩意,那是洛远易早几天买奇趣蛋拿到的小玩具,放在车上了。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易成和说。

    “哦?”崔言不笑的时候,面容十分冷峻,眉眼的线条,像是宋徽宗的瘦金体,瘦劲飘逸,瞬间的抬眸一瞥,无论是人是鬼,都会被他强大的气场吓到,“新鲜,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什么事,您办不成,还需要求我?”

    “这件事,就只有你能办。”易成和说。

    “你们生意人,讲话都不喜欢一口气讲明白,故弄玄虚才能吓到人,对么?”崔言叹了一声,把玩具收紧在掌心里,双手插到棒球服的口袋里,盯着前方那栋烂尾楼,抬步走近些,轻声说:“让我猜猜……”

    易成和也不躲,任由他靠近,即使他的气场让人很难受,即使只是魂魄,也觉得像是有谁掐住了自己的咽喉。

    崔言走到易成和面前,停住。

    他抬起大掌,按在易成和的心脏处,闭起眼睛来。

    眼前出现了一个灵堂,有一个东南亚的僧人,穿着红色的袍服,盘坐在灵台前,嘴里念念有词。

    “喊魂啊……可真够邪的,”崔言睁开眼,把手收回来,淡淡一笑:“您的妻子和孩子,对您感情可真深,连这种邪术都想出来了,怎么样?很难受吧?”

    易成和说:“你送我走吧。”

    “您现在是脑死的状态,灵魂出窍而已,从医学的角度上,您已经死了,可您心脏还在跳,三魂七魄还未散尽,”崔言摊开手,退后一步,“爱莫能助,耐心等等吧,等上个三年五载,你儿子全面接管了集团,站稳了脚跟,就会把呼吸机的管子给拔了。”

    “我妻子跟我感情深厚,一定会再想办法,就算是拔了管子,她也不会放我走,我的魂魄难安啊。”易成和说。

    “我帮不了你。”崔言说着,转身向着车的方向走去,“这趟私活,我不接。”

    “你要是肯帮我,把呼吸机的管子拔了,把我送走……”易成和大声道:“我也能帮你一个忙!一个大忙!”

    “您的钱,还是留给您儿孙们造吧。”崔言把手举过头顶,捏着那小玩具,做了个拜拜的手势,“我忙着呢,走了。”

    “不是钱。”易成和追过去,趴在崔言的车窗上,说:“我能让易之恒死心!你喜欢那孩子是吧,就让你好好养着他,把他养大成人。”

    崔言按下汽车启动按钮,目光往下沉,片刻之后,才侧过脸,看着易成和,不解道:“这可是你易家的血脉,您老不愧是商界大鳄,想法就是与平常人不太一样啊……上车谈吧!这地方选得不好,阴气重,起了一身寒毛。”

    一句“上车谈吧”,崔言的气场弱了许多。

    易成和绕到副驾,几次想打开车门,都不行,手握到门把上,就穿过去了。

    “就您这样的,想帮我,可难喽。”崔言看着易成和焦急的脸色,降下车窗,对他吹了个口哨,说:“把你还是人这事儿忘了吧,乖乖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