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弃妃会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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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再验尸

    “你,你这是何意?”窦蔻再愣,验尸那是忤作的工作,她只不过是替了个工而已。何况现在她一无工具二无防护,这尸怎么验?

    陈显笑了,狭长的眼眸笑起来竟然有些惊艳。这一笑将儒雅和阴柔结合在一起,矛盾之余有种极特别的吸引力。

    然而陈显不是柔弱的书生,能作到锦衣卫指挥同知他自身的功夫一点都不弱。

    将折扇轻轻展开,说道:“豆芽方才说要验尸的,不能言而无信。况且我们锦衣卫已经将话说出去了,不验也得验。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上至剔骨大刀下至剥皮小刃,我们都能给你弄到。”

    “呵呵,呵呵!”窦蔻只能干笑,还剥皮小刃呢,她又不是屠夫。

    “陈同知这是在说笑吧,小的不是忤作,先前的验尸那是逼不得已。眼下周忤作回来了,咱们请他来验吧,周忤作可有十几的忤作经验,小的那点皮毛功夫就不要显摆了吧。”

    然而陈显就是想看看窦蔻是如何验尸的,同样呵呵笑道:“来不及了,听手下们说那具孩童尸体已经开始臭了,这一开棺,卢夫人还知道怎么跟我们闹呢。等不到周忤作,只能你先顶上。”

    他很想知道这个叫豆芽的女子是怎么验尸的,女子不怕死人的极少,敢动死人的又是少之又少,他真的很好奇。

    便又上前一步道:“难道你真的需要剥皮小刃?不出两刻钟我们诏狱里的剥皮小刃便能到你手上,只要你发话。”

    陈显逼近窦蔻,身高的优势让窦蔻很有压力,不由自主地后退道:“不,不需要那些。只要将这些白布扯下来我略作修改即可,另外再给我一把普通的匕首就行,无需……小刃。”

    就这样,窦蔻找人要来了剪刀和针线,临时缝制起了工作服。介于尸体已经变味,窦蔻又向卢府的厨房要了点香油和生姜,希望能稀释点味道。

    穿戴整齐后,窦蔻看着李捕头道:“李捕头负责记录吧。”

    李捕头竟然与有荣焉地拍拍胸脯道:“没问题,包在李某人身上。豆芽你只管好好验尸,也让陈同和看看咱们大理寺捕头的能耐,哈哈!”

    窦蔻撇嘴无语,这个李捕头,真是个大棒槌呀!估计没长脑回路吧,只看表面的家伙。

    “哈哈,李兄说得对。”陈显也哈哈笑了起来,“豆芽请吧,我们锦衣卫的人已经把尸体取出来了。为了方便起见就在灵堂验尸吧。”

    窦蔻脚步一滞,“灵堂,这,这好吗?”

    人都放进棺材里了,再捞出来,然后在亲人面前验尸这太残忍了。

    陈显及李捕头才不会想到这一点呢,他们是官差,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何况是锦衣卫。

    看他们都没有回应,窦蔻冷声道:“我在验尸之时需要绝对安静,无关人等请让他们回避吧。”

    陈显挥手道:“速办!”

    手下人以最多的速度将灵堂清场,尸体被放在棺材盖上,这就是验尸台。

    为了光线,灵堂的门大开。卢府的人被赶到离此三丈开外的地方。

    尸体离开棺材确实有股淡淡的尸臭味,揭开盖在尸体上的布后看到的是一张惨白脸。嘴巴张开,眼球外凸,一副窒息而亡的面容。

    从尸体的角膜浑浊,推断已经至少死了三天了。由于现在还不是夏季,夜晚的温度偏低,而尸体又在枯井内发现的,里面的温度也不会高,所以还有没有完全的巨大化。

    但是轻微巨大化还是有的,这说明尸体内部已经开始腐败,这也就是臭味的来源。

    尸斑出现在出面在后背和臀部,这些地方也有外伤。但是致命伤却在颈部,是掐痕。尸体死亡有几日了,这道掐痕越发明显。

    窦蔻道:“死者是被人活活掐死的,幸好发现的及时,说不定还能因此断定凶手。死后被人扔到枯井中,尸体上的其他伤是坠落枯井时伤到的,非致命伤。”

    她伸出来的对照着伤口,发现自己的手还有大,排除尸体略微巨大化的原因,接着说道:“凶手应该是个女人。”

    说出这话后窦蔻又问:“这个孩子失踪有几日了吧?不如咱们先从孩子的身边人查起吧。李捕头,都记下来了吗?”

    李捕头赶紧收笔道:“记下了。”

    窦蔻遗憾地说:“可惜尸体被人清理过,若是第一时间就验尸的话或许还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随之窦蔻又仔细检察尸体的双手,两只手也被人特意清理过,其中一只被人强行掰开过,食指和中指都被掰断了。

    而另一只手的指甲内里还带着点东西,用匕首小心清理出来后发现是血迹。

    “凶手极有可能被指甲抓过。”窦蔻根据尸体的高度,推理道:“伤的地方应该在手及前臂。”

    李捕头如实记了下来,至此窦蔻的验尸工作便完成了。

    看着重新放入棺材中的小小尸体,陈显问:“为何抓痕会在手及前臂而不是在脸上。”

    窦蔻指着尸体道:“个头,以小孩子的身高是抓不到大人的脸的。”

    将棺材盖好后,几人出了灵堂。

    顿时有一位丰腴的妇人扑了上来,大声地哭泣,“我的儿呀,你死得好惨啊。”

    窦蔻扶住她道:“卢夫人是吧?有几句话想请你回答。”

    卢夫人脸面苍白,脚步虚浮,一看就是伤心过度快要挺过去的样子。很无奈地说:“我夫死了,连我儿也被牵连死了。你们就不能让他们安稳地走吗?问有何用!”

    窦蔻道:“他们是死了,却无法安稳地走。你不想找出凶手为他们伸冤吗?”

    “想,作梦都想!”卢夫眼神中立即有了光彩,但也只维持了一瞬,“我只是个妇道人家,那可是户部尚书啊。”

    “户部尚书?”窦蔻蹙眉,看了眼陈显道:“我有一些话想问卢夫人,不知……。”

    卢府现在完全被锦衣卫掌控,陈显一个眼神便有人带他们去了间僻静的屋子。屋里只有他们四人,介于李捕头难看的字体,此次记录的是陈显。

    窦蔻马上问道:“令郎是在何时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