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失手杀人
幽幽嗓音宛若颤动人心的七弦琴，磁性，醉人。奈何此情此景，却偏瘙的人耳膜生疼。
姬瑶握拳双手不觉又收紧三分“是，之前是我气不过才害得侧妃……可这龙舞不一样，她就是个狐狸精！她之前还和世子有婚约呢！”
“本宫不在乎！”
“太子殿下！”
“本宫都不在乎，何须你来指手画脚！”
龙舞看两人吵的差不多，适当站出身说情，好像真的委屈一样，“殿下，您别气坏了身子，舞儿没事的，姐姐若是骂我就能出气，就让她骂吧。”
话是如此说，但下一刻却巧妙红了眼眶，那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无声胜有声。
太子哪里受得了这手段，当即亲手为其擦去眼泪。
“舞儿你放心，本宫会为你做主的。”
“狐狸精！你倒是会蛊惑人心！”瑶姬明明痛恨到咬牙切齿，面上却不得不堆出笑来，转身对太子福了福身，不急不缓说出今日强闯帝王寝宫托词“殿下，太子妃病了，想是被今天下午惊雷吓着，正发烧，您去瞧瞧么？”
对面身穿明黄丝质亵衣的男子闻言缓缓敛眸，悠长浓密的睫毛在眼帘下投射一拍淡淡阴影，以至于，那狭长黑眸中流转的思绪，任谁都看不清。
“太子妃么？”沉寂半晌，低沉的声线方才慢悠悠扬起“她近日真是越发娇贵了。”
瑶姬一瑟，默默为长乐捏一把汗。
“皇上，您也知道太子妃性子生来良善，胆小怯弱。”瑶姬盈盈跪下，一副姐妹情深模样“她身子单薄，胆怯多病也是在所难免，还望太子多多包涵……”
“嗯。”
他不多说，只不动声色垂眸长久地睨视她，正在瑶姬受不了这压迫，后悔自己莽撞，当着太子面前撒泼时，面前人却忽然一笑。
“摆驾长乐殿。”
瑶姬愣住。
再恍然回神时，那邪魅的男子，已然悠悠走远。
瑶姬气急，今日本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前来找龙舞寻仇，不想太子竟相信了自己拙略托词，果然离开。
并且并未责问自己。
瑶姬心存疑虑，但眼下时机也顾不得许多，便缓缓抬起下颚，起身睨视龙舞。
“太子走了，你想如何死？”
红润的唇角缓缓噙起一抹冷笑，恨意狰狞，竟将那本是姣美的容貌，扭曲意外骇人。
“你不能杀我。”得意的声音并非要挟，而是在陈述事实。
“我知道，你是龙舞嘛，妖女。”
瑶姬幽幽一笑，自袖中取出一包粉末，细致涂抹在鞭身上“不过你以为如此我就会罢手？你以为我这些时日假装抱病宫中，为的是什么？”
纤细的手腕缓缓抬起，火红的软骨鞭在半空抖出一朵鞭花，清声鞭声响起，金光闪过，竟使那沉寂的人儿眼底起了波澜。
“你要干什么！”
“你真以为自己有两分姿色就可以独占太子恩宠了？皇后娘娘不喜欢你，你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跟着抖了抖手里药粉：“知道这是什么吗？”
“你胆敢伤我，我必然要太子将你碎尸万段！”
“我伤你又怎么样？我杀了你才解心头之恨呢！这药粉可是我从苗疆得来的，刚开始浮在伤口上没什么，时日久了才会让你溃烂成脓。”
龙舞吓得步步后退，“你住手，我会告诉太子的，我会告诉太子的！”
“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太子有太子妃，你不过区区尚书的女儿，还是庶出，和我们斗？简直痴人说梦！”
瑶姬咬牙，手中长鞭巧如灵蛇，七成力道卷上龙舞腰际，竟轻易将她整个人都掀飞出去！！
单薄的人影“哐”一声猛撞上浴池梁柱，而后衰败如秋后落叶，倏然跌落。哇的呕出一口血来。
龙舞低伏地面，潮湿发丝零乱披散，形容不止狼狈。
腰上被撞大片淤青，甚至那鞭痕留下的符粉，已然融到皮肉中呲呲腐蚀作响。
“果然是贱人，苍天不收你，我来收！”
对面瑶姬明显没有料到薄薄一层金粉，竟有如此致命效果，看到龙舞重伤，带着复仇的快意冷笑起来。
“原本这次该封侧妃的人是我，是我！都怪你的出现把这事耽误了下来，你理应性命相抵！”
“啪！--”
一双美丽的杏眼已然眦目欲裂，未待龙舞说话，瑶姬便再度扬鞭，劈头盖脸抽去。
鞭花在身上绽开一道又一道，龙舞尖叫无力躲闪，最后踉跄跌倒，唯有抱头蜷缩成一团，尽量将伤害降低到最小。
血，沿着伤口一寸寸蔓延开来，沿着地砖缝隙流进旁边浴池，氤氲开一片猩红。
她咬着牙关，红了双眼。
苍珉，你竟然弃我而去！
我居然还以为你和其他男人有什么不同，我还以为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会保护我周全！
苍珉！还有龙吟，你们这对贱人！
“我杀了你！”姬瑶发泄响起在耳边，龙舞却不再躲避。
她一心，只等今日过去，所受屈辱，百倍偿还。
不就是区区太子妃吗？能做得了太子妃，却不一定有命做皇后！你今天借着身体不舒服当借口勾走太子，他日我要你悔不当初！
一声胜过一声的尖锐，瑶姬见龙舞并不反抗，已然状似癫狂，抽打鞭子直至脱力，手臂酸软再法甩开长鞭，便干脆双手沾了符粉，半跪龙舞身边，狠狠去掐女子腰际，胸口，脖颈。
龙舞咬牙，两人很快扭打成一团，乌黑的头发亦是被撕扯着，恨不得抓起对方孱弱的头颅，狠狠撞向梁柱。
“我杀了你……！杀了你……”
口中的诅咒一遍一遍重复着，瑶姬最后脱力，不得不半跪在龙舞身边，撕扯龙舞头发。
她想尽办法折磨着她，龙舞并没有多大动静，她只是眼神不停瞄着周围。
瑶姬之前扭打已经失去大半力气，眼见收手时，龙舞一声冷笑，忽然翻身。
她手劲大的出奇，好像就在等这一刻一般，反手把姬瑶推到水池中。
对方显然不会游泳，龙舞冷笑扑过去，抓住姬瑶的头发，拼命往水里按。
她身上疼的要命，但却没时间理会，她一直盯着水中挣扎的人影，冷笑在嘴角绽放，直到水中人不再挣扎，浮在水面上。
龙舞看姬瑶不再动，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杀了人呆愣好半晌，最后竟然痴痴笑了起来。
“谁都别想和我作对！谁挡我的路我杀谁！哈哈，哈哈哈……”
……
秋风飒爽，比起炎热的夏日，此时帝都热闹开遍，长街人头涌动，多如过江之卿，如这枫叶一般喧嚣热闹。
“师父，你快放开我！”
却是巷尾一死胡同内，龙吟扮相的龙吟满脸郁结于这烂漫的天气格格不入。
“哎呀，想追逐时尚离家出走是吧？”抱着龙吟大腿的老乞丐把脸一扬“可以，你去亲亲那路边同行一下，让他把那块地让给我，为师就立即放人！”
龙吟闻言看向石阶上蓬头垢面抓虱子的男人，下意识皱眉。
“师父，我求求您还不成么，这可是在大街上，堂堂什么什么尊者啊……你不为修道者着想，您也得为自己名声考虑考虑啊。”
“破坏名声？怎么会？”老乞丐一脸悲愤大义凛然“自从我打算收你为徒那一刻起，为师的名声就已经再不值钱了！”
“……”
龙吟满脸黑线“我不管，我要回家去找绿水吃绿豆粥，我才不要跟你继续乞讨历练！你要是再不教我真本事，我就叛教！”
“哎呀徒儿，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么浅显的道理……”
“我、不、要！我要离开这里去历练！不，当初说历练你也是骗我的，我现在只想回家做米虫，你放开！”
“乖徒儿。”女子雪亮眸子忽然转了转“想走也容易啊。”
“你死心吧，我不会去亲那个小叫花子的！！”龙吟握紧拳头。
“那好，咱们走第二条路！”抱着龙吟大腿的女子伸手比了比‘三’的动作，气定神闲道“第二条康庄大道便是……你也知道我老人家已经三天没吃东西啦，所以说……”
意味犹自深长，清凉的声线恰到好处婷婷袅袅停泊在‘此时无声胜有声’之中。
而龙吟则是紧了紧手中佩剑，认真思虑着，抱在腿上这手，我到底是从手腕上砍呢？还是手腕下呢？
“哎哟，你这个不孝徒儿啊，如今竟然想赶走师父啊，虽说为师现在老了点，但天理还在啊，你这么对我老人家，难道你就不怕被苍天唾弃嘛？？”女子微微上挑桃花眼斜视龙吟，威胁般眯了眯“嗯嗯？”
“我！”龙吟扶额扫视一眼四周，果不其然，经过自家师父这么一闹，大街上来来往往之人皆是驻足观望，那扫视龙吟目光，仿佛要把她切成八块替天行道一般。
终于败下阵来。
“师父。”浓重的鼻音再掩不住无奈“您说，您想吃什么？吃完就得放我走。”
“哎呀，现在这太平盛世六界一家亲，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啊你！”女子瞳眸无害眨眨，冰凉动人的语气却尽是恨铁不成钢的严重挫败。
想她红萼这么个风流倜傥思想先进，开明无敌苗疆尊者，怎么就教出这么个榆木疙瘩？
不对不对，龙吟这块疙瘩她分明就是实心铁的！
起码木头疙瘩发个霉淋个雨还会长出蘑菇不是么？至于自己这小徒弟，若是再被雨水淋进脑子，那将来，这铁疙瘩指不定会长出什么……
姬瑶握拳双手不觉又收紧三分“是，之前是我气不过才害得侧妃……可这龙舞不一样，她就是个狐狸精！她之前还和世子有婚约呢！”
“本宫不在乎！”
“太子殿下！”
“本宫都不在乎，何须你来指手画脚！”
龙舞看两人吵的差不多，适当站出身说情，好像真的委屈一样，“殿下，您别气坏了身子，舞儿没事的，姐姐若是骂我就能出气，就让她骂吧。”
话是如此说，但下一刻却巧妙红了眼眶，那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无声胜有声。
太子哪里受得了这手段，当即亲手为其擦去眼泪。
“舞儿你放心，本宫会为你做主的。”
“狐狸精！你倒是会蛊惑人心！”瑶姬明明痛恨到咬牙切齿，面上却不得不堆出笑来，转身对太子福了福身，不急不缓说出今日强闯帝王寝宫托词“殿下，太子妃病了，想是被今天下午惊雷吓着，正发烧，您去瞧瞧么？”
对面身穿明黄丝质亵衣的男子闻言缓缓敛眸，悠长浓密的睫毛在眼帘下投射一拍淡淡阴影，以至于，那狭长黑眸中流转的思绪，任谁都看不清。
“太子妃么？”沉寂半晌，低沉的声线方才慢悠悠扬起“她近日真是越发娇贵了。”
瑶姬一瑟，默默为长乐捏一把汗。
“皇上，您也知道太子妃性子生来良善，胆小怯弱。”瑶姬盈盈跪下，一副姐妹情深模样“她身子单薄，胆怯多病也是在所难免，还望太子多多包涵……”
“嗯。”
他不多说，只不动声色垂眸长久地睨视她，正在瑶姬受不了这压迫，后悔自己莽撞，当着太子面前撒泼时，面前人却忽然一笑。
“摆驾长乐殿。”
瑶姬愣住。
再恍然回神时，那邪魅的男子，已然悠悠走远。
瑶姬气急，今日本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前来找龙舞寻仇，不想太子竟相信了自己拙略托词，果然离开。
并且并未责问自己。
瑶姬心存疑虑，但眼下时机也顾不得许多，便缓缓抬起下颚，起身睨视龙舞。
“太子走了，你想如何死？”
红润的唇角缓缓噙起一抹冷笑，恨意狰狞，竟将那本是姣美的容貌，扭曲意外骇人。
“你不能杀我。”得意的声音并非要挟，而是在陈述事实。
“我知道，你是龙舞嘛，妖女。”
瑶姬幽幽一笑，自袖中取出一包粉末，细致涂抹在鞭身上“不过你以为如此我就会罢手？你以为我这些时日假装抱病宫中，为的是什么？”
纤细的手腕缓缓抬起，火红的软骨鞭在半空抖出一朵鞭花，清声鞭声响起，金光闪过，竟使那沉寂的人儿眼底起了波澜。
“你要干什么！”
“你真以为自己有两分姿色就可以独占太子恩宠了？皇后娘娘不喜欢你，你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跟着抖了抖手里药粉：“知道这是什么吗？”
“你胆敢伤我，我必然要太子将你碎尸万段！”
“我伤你又怎么样？我杀了你才解心头之恨呢！这药粉可是我从苗疆得来的，刚开始浮在伤口上没什么，时日久了才会让你溃烂成脓。”
龙舞吓得步步后退，“你住手，我会告诉太子的，我会告诉太子的！”
“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太子有太子妃，你不过区区尚书的女儿，还是庶出，和我们斗？简直痴人说梦！”
瑶姬咬牙，手中长鞭巧如灵蛇，七成力道卷上龙舞腰际，竟轻易将她整个人都掀飞出去！！
单薄的人影“哐”一声猛撞上浴池梁柱，而后衰败如秋后落叶，倏然跌落。哇的呕出一口血来。
龙舞低伏地面，潮湿发丝零乱披散，形容不止狼狈。
腰上被撞大片淤青，甚至那鞭痕留下的符粉，已然融到皮肉中呲呲腐蚀作响。
“果然是贱人，苍天不收你，我来收！”
对面瑶姬明显没有料到薄薄一层金粉，竟有如此致命效果，看到龙舞重伤，带着复仇的快意冷笑起来。
“原本这次该封侧妃的人是我，是我！都怪你的出现把这事耽误了下来，你理应性命相抵！”
“啪！--”
一双美丽的杏眼已然眦目欲裂，未待龙舞说话，瑶姬便再度扬鞭，劈头盖脸抽去。
鞭花在身上绽开一道又一道，龙舞尖叫无力躲闪，最后踉跄跌倒，唯有抱头蜷缩成一团，尽量将伤害降低到最小。
血，沿着伤口一寸寸蔓延开来，沿着地砖缝隙流进旁边浴池，氤氲开一片猩红。
她咬着牙关，红了双眼。
苍珉，你竟然弃我而去！
我居然还以为你和其他男人有什么不同，我还以为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会保护我周全！
苍珉！还有龙吟，你们这对贱人！
“我杀了你！”姬瑶发泄响起在耳边，龙舞却不再躲避。
她一心，只等今日过去，所受屈辱，百倍偿还。
不就是区区太子妃吗？能做得了太子妃，却不一定有命做皇后！你今天借着身体不舒服当借口勾走太子，他日我要你悔不当初！
一声胜过一声的尖锐，瑶姬见龙舞并不反抗，已然状似癫狂，抽打鞭子直至脱力，手臂酸软再法甩开长鞭，便干脆双手沾了符粉，半跪龙舞身边，狠狠去掐女子腰际，胸口，脖颈。
龙舞咬牙，两人很快扭打成一团，乌黑的头发亦是被撕扯着，恨不得抓起对方孱弱的头颅，狠狠撞向梁柱。
“我杀了你……！杀了你……”
口中的诅咒一遍一遍重复着，瑶姬最后脱力，不得不半跪在龙舞身边，撕扯龙舞头发。
她想尽办法折磨着她，龙舞并没有多大动静，她只是眼神不停瞄着周围。
瑶姬之前扭打已经失去大半力气，眼见收手时，龙舞一声冷笑，忽然翻身。
她手劲大的出奇，好像就在等这一刻一般，反手把姬瑶推到水池中。
对方显然不会游泳，龙舞冷笑扑过去，抓住姬瑶的头发，拼命往水里按。
她身上疼的要命，但却没时间理会，她一直盯着水中挣扎的人影，冷笑在嘴角绽放，直到水中人不再挣扎，浮在水面上。
龙舞看姬瑶不再动，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杀了人呆愣好半晌，最后竟然痴痴笑了起来。
“谁都别想和我作对！谁挡我的路我杀谁！哈哈，哈哈哈……”
……
秋风飒爽，比起炎热的夏日，此时帝都热闹开遍，长街人头涌动，多如过江之卿，如这枫叶一般喧嚣热闹。
“师父，你快放开我！”
却是巷尾一死胡同内，龙吟扮相的龙吟满脸郁结于这烂漫的天气格格不入。
“哎呀，想追逐时尚离家出走是吧？”抱着龙吟大腿的老乞丐把脸一扬“可以，你去亲亲那路边同行一下，让他把那块地让给我，为师就立即放人！”
龙吟闻言看向石阶上蓬头垢面抓虱子的男人，下意识皱眉。
“师父，我求求您还不成么，这可是在大街上，堂堂什么什么尊者啊……你不为修道者着想，您也得为自己名声考虑考虑啊。”
“破坏名声？怎么会？”老乞丐一脸悲愤大义凛然“自从我打算收你为徒那一刻起，为师的名声就已经再不值钱了！”
“……”
龙吟满脸黑线“我不管，我要回家去找绿水吃绿豆粥，我才不要跟你继续乞讨历练！你要是再不教我真本事，我就叛教！”
“哎呀徒儿，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么浅显的道理……”
“我、不、要！我要离开这里去历练！不，当初说历练你也是骗我的，我现在只想回家做米虫，你放开！”
“乖徒儿。”女子雪亮眸子忽然转了转“想走也容易啊。”
“你死心吧，我不会去亲那个小叫花子的！！”龙吟握紧拳头。
“那好，咱们走第二条路！”抱着龙吟大腿的女子伸手比了比‘三’的动作，气定神闲道“第二条康庄大道便是……你也知道我老人家已经三天没吃东西啦，所以说……”
意味犹自深长，清凉的声线恰到好处婷婷袅袅停泊在‘此时无声胜有声’之中。
而龙吟则是紧了紧手中佩剑，认真思虑着，抱在腿上这手，我到底是从手腕上砍呢？还是手腕下呢？
“哎哟，你这个不孝徒儿啊，如今竟然想赶走师父啊，虽说为师现在老了点，但天理还在啊，你这么对我老人家，难道你就不怕被苍天唾弃嘛？？”女子微微上挑桃花眼斜视龙吟，威胁般眯了眯“嗯嗯？”
“我！”龙吟扶额扫视一眼四周，果不其然，经过自家师父这么一闹，大街上来来往往之人皆是驻足观望，那扫视龙吟目光，仿佛要把她切成八块替天行道一般。
终于败下阵来。
“师父。”浓重的鼻音再掩不住无奈“您说，您想吃什么？吃完就得放我走。”
“哎呀，现在这太平盛世六界一家亲，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啊你！”女子瞳眸无害眨眨，冰凉动人的语气却尽是恨铁不成钢的严重挫败。
想她红萼这么个风流倜傥思想先进，开明无敌苗疆尊者，怎么就教出这么个榆木疙瘩？
不对不对，龙吟这块疙瘩她分明就是实心铁的！
起码木头疙瘩发个霉淋个雨还会长出蘑菇不是么？至于自己这小徒弟，若是再被雨水淋进脑子，那将来，这铁疙瘩指不定会长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