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表明心意
因为是苍昭弟亲选的竹青染做自己夫子，故而关于礼仪一块，并未换人。
晌午，苍昭弟连午膳都没用，只呆呆坐在书房，见眼前青衫身影来回走动。
青染，你可知我是为了你才坐在此处。
青染，你可知道，若我再不反抗，就要嫁到东阳去了。
原来父皇一点都不爱我，原来所有的公主，不管身份多么尊贵，将来都难逃身不由己的命运。
苍昭弟双手托腮出神，直到被竹青染一声假咳拽回来。
“夫子身子不爽利？”
苍昭弟立即站起身来嘘寒问暖，后者却没有正面回答，只示意苍昭弟重新坐下。
“公主，请听青染授课。”
“可我……”
“东阳乃在我们大越眼里，或许有些争抢好斗，但他们也是尊道之国，重礼之帮，公主日后将为六宫嫔妃之首，更应端庄贤淑，秀外慧中。”
“呵……”冷笑。
眼前，依旧是那清瘦如竹的身影，青衣墨发，干净无不温和的声音。
一切如故熟悉，却又因前些日子父皇赐婚，莫名生疏开来。
“宫内女子最要注重的是‘笑不露齿行不露趾’，贤德乃是必备，譬如……”
“你看，外面桃花开得好艳。”
眼见着青染清瘦如竹身影来回摇晃在眼前，苍昭弟却是手托香腮歪头望向窗外发呆。
青染顿了脚步，淡淡跟着瞥了一眼——虽已入春，只有草芽冒尖。
却不揭穿她，只是自顾自讲说“闺中女子小足如莲，行路切莫发出声响，不可……”
“相对于你说的这些东阳这些封建无聊，我想法开放的很，我会武功，却不会女红。”
一阵见血的讽刺。
青染并不答话，干净宛若琉璃的眼睛只安静看她。
“我要听战场的故事。”一师一徒的大殿，苍昭弟坐在桌前，手按桌面身子不由向前倾了倾“亦或者，谋略。”
后面两个字咬的极浅，却分明钻进了他的耳朵，像是细细痒痒的虫，一路蜿蜒到心底。
“切不可胡言！”
“我亲生母妃早在我七岁时亡故，我身份寒微并不受宠，可此刻，你知道我为何好端端坐在这吗？”
青染一惊，连忙私下看了看周围，好在服侍之人都站的较远。
“不得胡闹。”他像是担忧冷眸喝斥，“乖乖听课！”
她反倒‘咯咯’笑了起来，歪着脑袋调皮如精灵看他，一字一句如刀，“因为我有自己的把柄，我早就知道自己身份何其特殊，我不断试探她们的底线，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我坚持这么久，如今绝不会败在区区东阳太子身上！”
“你！”青染震惊向后退去半步，满目诧异看她。
———真叫人不敢相信，这样咄咄逼人的眼神，竟是出自一年仅十六的少女。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穿色泽艳丽的衣吗？”她又自问自答“这衣服，是我母亲血染的，永不干枯！仇未报，我焉能甘心去死！”
唇盼冷笑，又道：“那太子名要娶我，私下却与众多女子勾结，这世上唯有你……赐我新生，教会我隐忍，教会我生存。”
“公主……”
漆黑瞳孔里，此刻翻滚无措的尽是震惊。
“你一定好奇我今日为何在这风言风语，无所谓，我就这么一说，你就当笑话一听。”苍昭弟声音有些悠远，像是回忆，“其实宫中，乃至天下人都以为我是贵妃所处，连父皇都以为这事成功欺骗了我，毕竟我母妃去世时，我还小，但他们似乎忽略了，见到自己母妃死在自己面前，是怎样的切肤之痛，我，怎么会忘呢？”
竹青染攥着礼书的手指一紧，“不要说了。”
“好，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
她抿唇一笑，深深看他一眼，起身离去。
竹青染并没阻止，只是见那身影远去时，眸光闪烁。
龙家，因为没有秦氏的帮衬，龙舞屡屡吃亏，最近消停不少。
龙吟与龙尚书达成协议后，难得清闲一天，无人打搅，一直在房中困觉。
第二天清晨，龙吟不用进宫，但她仍是起了大早，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苑氏的状况如何，她匆匆忙忙的赶到小院子里，发现已经是空无一人，只剩下一个小童在打扫院门。
“这里的人呢？”龙吟拉住小童便问。
小童被她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啊，小姐，夫人她，老爷让夫人她吧搬去听雨阁了。”
听到听雨阁三个字，龙吟内心巨石瞬间落地。
之前听绿水提起过，听雨阁正是苑氏还没疯之前住的地方，装修精良且环境优美，那里才是当家主母应该住的。
心中欢喜，以至于龙吟忘记了现在自己大小姐的身份，在小童的瞠目结舌中步伐轻快回了芝兰园。
听雨阁因为苑氏疯了所以被空置了出来，如今被重新打扫后，恢复了往日的气派，仿佛从来没有闲置过一般。
“小姐早。”
龙吟刚进听雨阁的院子，就听到了婢女们的问好。
这些天她在府内转悠的时候，婢女们见了她都要道声好，要知道，这些婢女在她进宫之前是万般瞧不起她，别说给她问安，就连正眼瞧，都没有瞧过一眼。
如今却都来巴结，并且照顾苑氏也是细心不已，这一切龙吟都看在眼里，冷笑在心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有一种一人升天鸡犬得道的感觉。
呸呸呸，什么鸡犬得道，是人，是人！
摇了摇头，叹息一口，快步走进了内阁。
内阁里弥漫着浅浅淡淡的香味，想必是熏了香，嗅着微调绵长，估计是甚是名贵。
龙吟让绿水在门外候着，只一人进了内阁。
苑氏已经起床，正坐在桌边喝茶，与正常人无异，在她的身边候了一个丫环一个婆子。
那婆子龙吟已经从绿水处了解过，所以认得，她是以前照顾苑氏的许妈妈，许妈妈为人亲和老实，干活利索从没怨言，只不过因为后来苑氏疯了，秦氏看不过眼，便将许妈妈调到了别处。
如今再见到她，居然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只不过那丫鬟面生，不仅以前没有见过，就连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有在府中见过，龙吟甚至有些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府中人。
因为苍郁的存在，最近给她上了不少课，令她时刻都警惕多疑起来。
“许妈妈。”不过眼下顾不得这么多，龙吟心中满是对母亲的愧疚，急着上前与许妈妈招呼，问下苑氏情况。
许妈妈回头，正见一熟悉的面孔。
“大小姐？”
“许妈妈好久不见了。”龙吟走到许妈妈的面前，轻轻揽了揽她的肩膀。
许妈妈眼眶微红，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心中，满是是久别重逢的激动。
“是老身不好，这些日子因为老爷不让接近夫人，也便没有办法照顾她，是委屈了夫人了。”
“您别这么说，在府中，谁还不得听爹爹的。”
龙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叫爹爹，可无奈，毕竟身份摆在这，在外人面前，自然还是要喊的。
这一老一少聊了很多过往的事情，龙吟将从绿水处得知的，搜肠刮肚讲出来，不知不觉竟生了感同身受之意，见眼前忠仆，最终红了眼眶。
“母亲身边，也就你这么一个靠得住的人了。”
“哪里……夫人今日起了后精神头很好，喝了一整碗白粥，精神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这倒是我唯一欣慰的。”
龙吟点了点头，在许妈妈带领下，走到了苑氏的面前，她看的脸色不似以往的苍白，也就放下了心。
而且，这次苑氏见到龙吟居然没有发疯，而是带着恬淡的笑容看着她。
如果不是之前苑氏的发疯太可怕，龙吟可能就会相信，苑氏是个正常人。
“是女儿不好，没能好好照顾娘亲，从今天起，女儿一定会好好孝顺您。”当做补偿。
龙吟在心中默默补充，鼻子酸酸，眼泪似是又要流下。
不知怎么了，这段时间她的泪点突然变得敏感，总是想哭，却很难真正哭出来。
“你是龙吟。”
“对，我是龙吟。”
“你是龙吟，我女儿也叫龙吟。”
“我……”
苑氏没有回答，而是轻轻闭上的眼睛，她脸上依旧是那一抹恬淡的微笑，似乎心中有自己想法，并不想听解释。
龙吟缄默，见她累了，便没再说什么，站起身来，才想起了还有一个丫环一直候在一边。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龙吟看着那丫鬟说道。
那丫鬟长得不算好看，但也是清秀机灵的模样，还算讨喜。
“回小姐的话，奴婢命叫白露，曾经是老太太的侍候丫鬟，现在被尚书调来侍候夫人的。”白露浅笑着说道，一脸的纯净无害。
龙吟点了点头，心中的疑惑也算是打消了，怪不得没有见过她，原来是老太太房中的丫鬟。
老太太因为年事高了，不爱出门，她不出门，她的丫鬟自然只能跟在身边伺候着，面生也是正常的。
“恩，夫人搬回了听雨阁，你们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不求你们做什么，但决不许苛责亏待！”
龙吟搬出了大小姐的架势，神色甚是严肃。
丫鬟婆子们自然是不停地点头，奴婢伺候主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龙吟这边吩咐完她们，回头看苑氏，她早已经伏在桌面上睡着了。
晌午，苍昭弟连午膳都没用，只呆呆坐在书房，见眼前青衫身影来回走动。
青染，你可知我是为了你才坐在此处。
青染，你可知道，若我再不反抗，就要嫁到东阳去了。
原来父皇一点都不爱我，原来所有的公主，不管身份多么尊贵，将来都难逃身不由己的命运。
苍昭弟双手托腮出神，直到被竹青染一声假咳拽回来。
“夫子身子不爽利？”
苍昭弟立即站起身来嘘寒问暖，后者却没有正面回答，只示意苍昭弟重新坐下。
“公主，请听青染授课。”
“可我……”
“东阳乃在我们大越眼里，或许有些争抢好斗，但他们也是尊道之国，重礼之帮，公主日后将为六宫嫔妃之首，更应端庄贤淑，秀外慧中。”
“呵……”冷笑。
眼前，依旧是那清瘦如竹的身影，青衣墨发，干净无不温和的声音。
一切如故熟悉，却又因前些日子父皇赐婚，莫名生疏开来。
“宫内女子最要注重的是‘笑不露齿行不露趾’，贤德乃是必备，譬如……”
“你看，外面桃花开得好艳。”
眼见着青染清瘦如竹身影来回摇晃在眼前，苍昭弟却是手托香腮歪头望向窗外发呆。
青染顿了脚步，淡淡跟着瞥了一眼——虽已入春，只有草芽冒尖。
却不揭穿她，只是自顾自讲说“闺中女子小足如莲，行路切莫发出声响，不可……”
“相对于你说的这些东阳这些封建无聊，我想法开放的很，我会武功，却不会女红。”
一阵见血的讽刺。
青染并不答话，干净宛若琉璃的眼睛只安静看她。
“我要听战场的故事。”一师一徒的大殿，苍昭弟坐在桌前，手按桌面身子不由向前倾了倾“亦或者，谋略。”
后面两个字咬的极浅，却分明钻进了他的耳朵，像是细细痒痒的虫，一路蜿蜒到心底。
“切不可胡言！”
“我亲生母妃早在我七岁时亡故，我身份寒微并不受宠，可此刻，你知道我为何好端端坐在这吗？”
青染一惊，连忙私下看了看周围，好在服侍之人都站的较远。
“不得胡闹。”他像是担忧冷眸喝斥，“乖乖听课！”
她反倒‘咯咯’笑了起来，歪着脑袋调皮如精灵看他，一字一句如刀，“因为我有自己的把柄，我早就知道自己身份何其特殊，我不断试探她们的底线，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我坚持这么久，如今绝不会败在区区东阳太子身上！”
“你！”青染震惊向后退去半步，满目诧异看她。
———真叫人不敢相信，这样咄咄逼人的眼神，竟是出自一年仅十六的少女。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穿色泽艳丽的衣吗？”她又自问自答“这衣服，是我母亲血染的，永不干枯！仇未报，我焉能甘心去死！”
唇盼冷笑，又道：“那太子名要娶我，私下却与众多女子勾结，这世上唯有你……赐我新生，教会我隐忍，教会我生存。”
“公主……”
漆黑瞳孔里，此刻翻滚无措的尽是震惊。
“你一定好奇我今日为何在这风言风语，无所谓，我就这么一说，你就当笑话一听。”苍昭弟声音有些悠远，像是回忆，“其实宫中，乃至天下人都以为我是贵妃所处，连父皇都以为这事成功欺骗了我，毕竟我母妃去世时，我还小，但他们似乎忽略了，见到自己母妃死在自己面前，是怎样的切肤之痛，我，怎么会忘呢？”
竹青染攥着礼书的手指一紧，“不要说了。”
“好，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
她抿唇一笑，深深看他一眼，起身离去。
竹青染并没阻止，只是见那身影远去时，眸光闪烁。
龙家，因为没有秦氏的帮衬，龙舞屡屡吃亏，最近消停不少。
龙吟与龙尚书达成协议后，难得清闲一天，无人打搅，一直在房中困觉。
第二天清晨，龙吟不用进宫，但她仍是起了大早，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苑氏的状况如何，她匆匆忙忙的赶到小院子里，发现已经是空无一人，只剩下一个小童在打扫院门。
“这里的人呢？”龙吟拉住小童便问。
小童被她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啊，小姐，夫人她，老爷让夫人她吧搬去听雨阁了。”
听到听雨阁三个字，龙吟内心巨石瞬间落地。
之前听绿水提起过，听雨阁正是苑氏还没疯之前住的地方，装修精良且环境优美，那里才是当家主母应该住的。
心中欢喜，以至于龙吟忘记了现在自己大小姐的身份，在小童的瞠目结舌中步伐轻快回了芝兰园。
听雨阁因为苑氏疯了所以被空置了出来，如今被重新打扫后，恢复了往日的气派，仿佛从来没有闲置过一般。
“小姐早。”
龙吟刚进听雨阁的院子，就听到了婢女们的问好。
这些天她在府内转悠的时候，婢女们见了她都要道声好，要知道，这些婢女在她进宫之前是万般瞧不起她，别说给她问安，就连正眼瞧，都没有瞧过一眼。
如今却都来巴结，并且照顾苑氏也是细心不已，这一切龙吟都看在眼里，冷笑在心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有一种一人升天鸡犬得道的感觉。
呸呸呸，什么鸡犬得道，是人，是人！
摇了摇头，叹息一口，快步走进了内阁。
内阁里弥漫着浅浅淡淡的香味，想必是熏了香，嗅着微调绵长，估计是甚是名贵。
龙吟让绿水在门外候着，只一人进了内阁。
苑氏已经起床，正坐在桌边喝茶，与正常人无异，在她的身边候了一个丫环一个婆子。
那婆子龙吟已经从绿水处了解过，所以认得，她是以前照顾苑氏的许妈妈，许妈妈为人亲和老实，干活利索从没怨言，只不过因为后来苑氏疯了，秦氏看不过眼，便将许妈妈调到了别处。
如今再见到她，居然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只不过那丫鬟面生，不仅以前没有见过，就连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有在府中见过，龙吟甚至有些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府中人。
因为苍郁的存在，最近给她上了不少课，令她时刻都警惕多疑起来。
“许妈妈。”不过眼下顾不得这么多，龙吟心中满是对母亲的愧疚，急着上前与许妈妈招呼，问下苑氏情况。
许妈妈回头，正见一熟悉的面孔。
“大小姐？”
“许妈妈好久不见了。”龙吟走到许妈妈的面前，轻轻揽了揽她的肩膀。
许妈妈眼眶微红，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心中，满是是久别重逢的激动。
“是老身不好，这些日子因为老爷不让接近夫人，也便没有办法照顾她，是委屈了夫人了。”
“您别这么说，在府中，谁还不得听爹爹的。”
龙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叫爹爹，可无奈，毕竟身份摆在这，在外人面前，自然还是要喊的。
这一老一少聊了很多过往的事情，龙吟将从绿水处得知的，搜肠刮肚讲出来，不知不觉竟生了感同身受之意，见眼前忠仆，最终红了眼眶。
“母亲身边，也就你这么一个靠得住的人了。”
“哪里……夫人今日起了后精神头很好，喝了一整碗白粥，精神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这倒是我唯一欣慰的。”
龙吟点了点头，在许妈妈带领下，走到了苑氏的面前，她看的脸色不似以往的苍白，也就放下了心。
而且，这次苑氏见到龙吟居然没有发疯，而是带着恬淡的笑容看着她。
如果不是之前苑氏的发疯太可怕，龙吟可能就会相信，苑氏是个正常人。
“是女儿不好，没能好好照顾娘亲，从今天起，女儿一定会好好孝顺您。”当做补偿。
龙吟在心中默默补充，鼻子酸酸，眼泪似是又要流下。
不知怎么了，这段时间她的泪点突然变得敏感，总是想哭，却很难真正哭出来。
“你是龙吟。”
“对，我是龙吟。”
“你是龙吟，我女儿也叫龙吟。”
“我……”
苑氏没有回答，而是轻轻闭上的眼睛，她脸上依旧是那一抹恬淡的微笑，似乎心中有自己想法，并不想听解释。
龙吟缄默，见她累了，便没再说什么，站起身来，才想起了还有一个丫环一直候在一边。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龙吟看着那丫鬟说道。
那丫鬟长得不算好看，但也是清秀机灵的模样，还算讨喜。
“回小姐的话，奴婢命叫白露，曾经是老太太的侍候丫鬟，现在被尚书调来侍候夫人的。”白露浅笑着说道，一脸的纯净无害。
龙吟点了点头，心中的疑惑也算是打消了，怪不得没有见过她，原来是老太太房中的丫鬟。
老太太因为年事高了，不爱出门，她不出门，她的丫鬟自然只能跟在身边伺候着，面生也是正常的。
“恩，夫人搬回了听雨阁，你们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不求你们做什么，但决不许苛责亏待！”
龙吟搬出了大小姐的架势，神色甚是严肃。
丫鬟婆子们自然是不停地点头，奴婢伺候主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龙吟这边吩咐完她们，回头看苑氏，她早已经伏在桌面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