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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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奢望

    不去做事的话,那么别想在这个世界存活,那种好事只有在上位者那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都是他们的享受,而且还不用去做任何的事。如今这种事少了,但二代或者三代确实存在着这么一群人,有钱,要么就是有势,什么都不需要去争,从小就什么都有了。

    跟随着老者往山里去了,为了打猎而打猎,每天都期待着有一只好的动物能进陷阱里,要是有,那么一段时间内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钱,多么重要,廖宇凯现在才明白过来。

    对于为什么只是单单打猎,而不做其他,卢厚的回答只是他只会这个。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道出了难处,什么事都看似简单,比如养鸡养鸭等等,都需要有些技术的,花费还很高。这可是北方,养起来相对要难,要成群的养起来,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而如今只需要打打猎就能得到一些钱,孙女能够过活就够了,心不大。

    一个打猎技术也是非常难得的,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卢厚的陷阱技术炉火纯青。在哪个地方适合放置陷阱,在哪种位置适合做什么样的陷阱,都有学问。在这段时间内不断地学习才明白其中道理,看似简单,不就是打猎,放个陷阱就好了,但往往很多人一个月内都不一定打到一只动物。偶尔有动物进入陷阱就算不错,逐渐地很多人都放弃,去做了别的。

    现在已是春天,很多动物都逐渐地进入视野,冬天几乎都看不到的,此刻则都出现了。

    走在路上,望着前方森林变得绿起来,很多新芽都在萌发着,望过去真心舒畅。白色一片,而现在则是绿色一片,夹杂着很多别的颜色,看起来多彩了许多。

    其内有不少小动物站在树木上,有的在进入树洞内,有的则站在那边似乎观望着什么。鸟儿不时飞起,从远处到近处飞翔而过,有的则在其上盘旋,转而又落下。还有不少大型动物有的则站在森林内,偶尔抬起头看看,然后安静的吃着草。食肉大型动物倒是少见,这么看过去似乎没有一只,不过廖宇凯知道定是在某个偏僻位置盯着那些猎物,随时准备猎物。

    “北方的春天是最好的捕猎季节,夏天也是不错的,不过天气可不怎么好。”卢厚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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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宇凯嗯的一声微笑道:“爷爷,看那边,一群雪鹿。”

    雪鹿随着冬天的过去,厚厚的皮毛渐渐地褪去,现在看过去就好似光溜溜的一片,只是某些位置依然存在厚厚的毛,看样子还是没有褪干净。这种雪鹿,价值还是不错的。尤其鹿茸可以入药,很多商人都会来收,一只好的雪鹿可以让他们一个月内不担心钱。

    如果是雪狼,那价值就更好了,富人喜欢用它们的皮毛做成衣服,好看而时尚。

    这就是这些动物的价值,也许只有等动物都差不多要灭绝了,官府才会明白其重要性。

    逐渐地靠近,越发的小心翼翼,就怕这些雪鹿警惕过高,要是全跑了,那么可不好。

    在这么一个依然有些冷的春天里,一老一少缓慢地行走着,老者则拿出了弓箭,随时准备盯准目标发射。就站在离着鹿群不远的地方,老者拉满了弓,可是下一刻看到的不是一只雄壮的雪鹿倒下,而是一只还未成年的雪鹿倒了。

    廖宇凯道:“爷爷,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杀了那最大的一只。”

    卢厚则走向那嗷嗷直叫的雪鹿那边,无数的动物都在跑动,鹿群早就一哄而散,整个森林内的响声变得多起来,越发的吵闹。走过去一刀将雪鹿解决,对着尸体道:“记住,猎物不要着急,盯准差不多的就成,要是把鹿王给杀了。那么这里就是危险之地,动物本能不会再来。”

    “每只动物都有灵性,看似很傻让你站着给你杀,但下一次呢?这只也挺大,足够,不要贪心。”卢厚转而看向廖宇凯静静的说了一句,得到的回应是点头,他很满意。

    这个孩子能听进去,这个就足够了,要是还一副不满的样子,那么就需要多多教导了。

    有些人根本不适合狩猎,耐不住性子,就期望着抓住一只最大的,可越是这样,后来越来越难抓住。整个森林很大,鹿群等动物都可以随意的找一处新的住处,找起来可就麻烦了。

    本来只是看似血腥的场面,其实一切都只是为了生存,对于廖宇凯来说,是难得的人生体验。

    家,一次次的回去,可这一次却格外的不一样,她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两人回来。

    卢小芸满脸都是笑意,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到两人进来,笑道:“爷爷、哥……宇凯,坐下一起吃吧。”当看到饭菜的时刻,廖宇凯笑着坐下,而卢厚则将雪鹿藏进了冰窖内才出来坐下,不过当回来时,他的脸色似乎不是那么好看。

    “怎么了?”卢厚夹起菜来吃了一口,转而对着自己的孙女道:“你放了多少盐?”

    “没有啊,今日我放的最多的糖……啊,不会吧,我不会是将盐当糖,糖当盐了吧。”卢小芸本来极为满意的一桌菜,她赶紧吃了一口吐了出来,看向厨房那边的调料。

    “爷爷,你放错调料了。都怪你,害我现在做了一桌菜都没用了。太可惜了。”一脸的不高兴,卢厚望了一眼却是笑了,看了一眼这傻小子硬是生生吞了,这点也就够了。

    廖宇凯笑道:“没事的,再做一次,我们都等着你做完。”喝了一口汤后才说了一句。

    幸亏这汤一般不会放糖,喉咙的难受渐渐地缓解,这种难受也许在心里就是一种甜。

    一场梦般,家里有个女人做着菜等着他们归来,这是什么感受,他现在只觉得很舒服,越看卢小芸越是觉得好看可爱。

    北方几乎都是吃面的,时代变了,一切都糅杂在一起,不管是吃面还是吃饭都存在。

    今日难得的做了一大桌菜,就因为自己没尝过味道,对自己过于自信导致出错。满脸的委屈,但听到廖宇凯的声音,心中一暖,将不能吃的菜倒掉,立即开始炒一个新菜。

    看着可惜,都是肉,不过今日打了一只雪鹿,这点还是可以接受的。家,并不是穷的什么都没有。最为关键的是那种真正的家的味道在,这比什么都好,那种心意已经明显的展现而出。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认认真真的做菜,第一次看女人做饭看的入神了,以前怎么的就没有过,最多看一会儿觉得好就转而看向了别处。廖宇凯看着那美丽的身影投入厨房,这一切真好,希望不要失去。

    一家人好好的吃了一顿后,简简单单的一天又过去了。时间又是这样过去,每天都在过着,到底做了什么,就那么做了,一天天的,如此反复般过着日子。有的人在想着人一生到底为了什么而过,其实日子就这样过去,没有任何的为什么,就是活着,就是要过日子。

    一辈子也许很长,但也很短,对于仙人来说,境界的突破可以带来长寿,可凡人依然百年。半年对于仙人来说就是弹指一瞬间,但这半年过的极为充实,每天都为了身体和学习而努力,还有一个女人为了家而改变,变得越来越成熟。半年里做过很多事,虽然记得不多,但美好的记忆都在脑海里盘旋,随便一回忆,都是满满的感动。

    越来越亲了,这个小小的家。

    只要再过半年,法定年龄就到了,他们就能够结成连理,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这一日依然和往常一样进入森林,天已经进入秋天,无数的树木似乎都是渐渐地枯萎,不再是那般有生机,树叶也变得黯淡而枯黄,不时的可以看到树叶落下。

    整个森林里地面上有着无数的枯叶,铺成了一条道路,这条路四通八达。

    半年多的时间练习弓箭,虽然不是非常好,可足以对付,想要射杀一只动物是做得到的。

    卢厚看似变得更加苍老了般,似乎不是按年来算了,而是按月来算,每一天看过去都是有些不一样。他的身体不再是那般壮硕,做了平时的事不会喘气,而现在却不时的喘口气。白发在这半年来渐渐地多了一些,胡须几乎和头发一般黑白夹杂,看过去更加的觉得沧桑。

    卢厚自身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地退化,期待能教的更多,每日的话也越来越多。

    “宇凯,一定要记住我说过的话,一点都不要忘掉。千万不要把命搭在这里。”很多话一句句的说出来,他只是附和着,听着也不烦,越听似乎每一句都历历在目般,仿佛昨日。

    老者的话没有那么多样,很多话几乎就是重复,越是重复,越是加深了他对狩猎的理解。

    读书亦是一样,没有经过复习,反复的学习是不成的,现在没读书,但实践中的学习不差于任何教育。曾经他学过的书一点用没有,有的只有现在的生存知识。

    老者很希望廖宇凯和卢小芸都去念书,奈何上学的钱太多,对于一个穷人来说,是一种奢望。

    穷人等一切都是相对而言,生活上吃饱穿暖是没问题的。可要学习仙法的学院,根本无法做到,连门槛都踏不进去。学了一些别的,还不如现在安安心心的狩猎更好。

    越是深入森林,越是觉得不对劲,廖宇凯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道:“爷爷,不对啊,今天不对啊,猎物都跑没了一样,路上还看到不少尸体,而且居然肉没被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