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总裁,胖妻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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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79章

    南北震了震,想起了之前被困在别墅里的日子,宋清然不让她接触任何的外人,不让她工作,不让她出去。

    “宋清然,我们不可能了。”

    宋清然仍然置若罔闻,他的态度前后就没有任何一丝的变化。

    在这样无声的对峙之中,南北终于有些崩溃了,她落泪:“宋清然,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我说分手!我说我们分手!我说我们不可能了!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再也没有希望了!”

    她的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水,根本无法控制,“我的孩子没有了,我的孩子因为我做了小三,所以他离开了我,我没有了孩子了……我太疼了。”

    宋清然没有说话,空气里是无声的寂静,这样的寂静,几乎要夺走人的所有呼吸,让人窒息。

    南北躺在了床上,神情崩溃,她紧紧地捂着胸口:“宋清然,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痛,我有多难受!我太难受了,我一想到,孩子没了,我就恨不得替他去死……”

    宋清然轮廓紧紧地绷着,他的眼眸里就只有南北,他对那个孩子,没有什么情感,他只要南北还在就好了。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从喉间挤压了出去,为了安抚南北,他还是没说出他的想法:“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只要你好好的,就好了。”

    “不会有了。”南北回答得很快,“我们再也不会有孩子了,我也再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了。”

    宋清然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睛的猩红更可怖,不知为何,他感觉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痛:“北北,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我们有这么多年的感情。”

    不知道是哪一句话,彻底地戳中了南北的心室,让她疼得发颤,让她流泪,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哭。

    宋清然脸色沉沉,心脏阵痛,他的南北,就只能靠着他,在南北的世界里,只有他是实景,而所有人,都应该被虚化成背景,包括言喻,南北最亲近的朋友。

    南北看着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话。

    你看,这个男人,嘴里说着爱我,却又让我这样难过。

    外面日头灿烂,病房内,光线却苍白冷淡得可怕。

    宋清然走出病房的时候,冰冷的眼眸里黑沉似潭水,深不可测,门外站着言喻,言喻眼角眉梢染着讥讽:“宋公子,你是有夫之妇,你的妻子还在等你,麻烦你不要再来找南北了。”

    宋清然没理她的话,冷笑了声,看的是陆衍:“那个人呢?”

    陆衍知道他问的是谁,直接带宋清然去。

    今天对南北动手的那几人,都被陆衍捆绑着,就在地下停车场,宋清然的眼神越发的红,他唇线抿成了直线,脸上似是被寒冬腊月的风雪覆盖,径步朝着那群人走了过去。

    他攥紧了拳头,骨节泛白,只觉得怒火吞噬了他的理智,陆衍没有吭声,递给了他一把瑞士军刀,只是淡淡说了句:“别弄死人。”

    宋清然轮廓紧绷。

    他一步步地走了过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里回响着,让人听得毛骨悚然,那几人害怕地颤抖着、蜷缩着,其中一人说自己叫赵东,是言喻的弟弟,但他似乎早已经被陆衍收拾了一顿。

    陆衍冷笑:“不用当他是言喻的弟弟,是赵家先放弃的言喻。”

    宋清然也没跟赵东客气,猛地就拽起了他,面无表情,一拳就狠狠地砸在了赵东的眼睛上,那一拳用力得让人觉得像是听到了骨肉分离的惊悚之声,他捏着赵东的下颔,像是来自的地狱的阎罗:“谁指使你的?言喻?”

    陆衍拧眉,带着警告:“宋清然。”

    宋清然继续道:“还是……江笙?”

    赵东只说不是,连连摇头,宋清然接近失去理智,他失去耐性,咬紧牙关,忽然就直起腰,一把松开了赵东,狠狠地一脚踢在了赵东的头上,将他的脚踩在了地上,辗轧着。

    赵东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宋清然知道不能弄死人,所以他将几人都弄得半死不活,连连求饶,他像是没听到一样,弄断了几人的手,甚至直接徒手掰开了其中几人的指甲,鲜血淋漓。

    那把陆衍递给他的刀,他没有用到,但残忍的程度一点都不输于刀伤。

    赵东膝盖上已经有陆衍军刀插入的伤口。

    宋清然拽起了他,单手撑住他,一拳又一拳沉沉地击在了赵东的肚子上,他绷紧牙关,太阳穴青筋起伏,他的眼前仿佛浮现了南北被打的画面,那样的血色刺激了他的神经,激起了他的暴虐因子。

    最后还是陆衍怕出事,拦住了宋清然,好一会,宋清然才冷静了下来。

    宋清然到了医院,江笙没多久也知道了宋清然的踪迹,她和江老爷子一同来的。

    宋清然想带走南北,但在病房门口,就被言喻拦下了,言喻脸色冰冷,抿紧了唇线,挡在了宋清然的面前,语气冷淡:“宋少爷,你不能带走南北。”

    宋清然黑眸沉沉,眼睛血红,眼眸里凝结着厚厚的冰霜,或许顾虑着言喻是南北的朋友,他语气还是平和的:“让开,言喻。”

    言喻看着南北虚弱苍白的样子,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地锤了一般,疼得呼吸艰滞,她喉间轻咽:“宋少爷,你现在是以什么立场抱走南北?南北的哥哥?南北的前男友?还是别人的……丈夫?”她语气里的讥讽怎么也遮掩不住,嗓音里却夹杂了哭腔,“你自己看看,南北被你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你扪心自问,这二十年,南北有愧对你的地方么?她尽心尽力地爱你,换来的却是什么?她作为你的女朋友,背负骂名,眼睁睁地看着你娶了别人,却还要被你当做金丝雀一样,困在牢笼之中,你从来就不懂得尊重她,宋少爷的喜欢可真廉价。”

    言喻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鞭子一样,笞打在宋清然的心上,他冷峻的脸色随着她说的话越发白了几分,黑眸里的情绪几次变化,却仍旧直直地抿起了嘴角,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