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嫡女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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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哀莫心死

    “洛妃,你怎么敢做不敢当呢?明明就是你,是你打的银针啊,你说你把银针藏到哪里去了?”

    落璃并没过多挣扎,只任玉翘拉扯着自己,低笑道:“我本来就知道,我们之间错过了三年,你待我早已不如她,枉费我还傻傻的以为,我们可以好好相处。”

    望着这一切,璃落转身,朝着玉翘走去,她要将玉翘拉开,却没想到有人比她更快,她只来得及看到玉翘跌摔在地。

    地上,疾溅出一口血沫。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辰已站在落璃身侧,沉眉盯着玉翘,瞋玉墨眸里一片泠冷,方垂下的一侧衣袖还在微微动着。

    “皇上?”身后传来何清及众人不可置信的声音。

    “皇帝哥哥……”艰难的出声,玉翘的眼中已有泪水。

    震惊的望着这一切,璃落没有说话,只是快步上前,与早已奔上前的何清一道将玉翘搀扶起来。

    她与玉翘笨,落璃聪明,懂得在男人面前示弱。璃落怒极反笑……他这样待他的妹妹。他在告诉自己,他,不是她能招惹的,甚至是妹妹也不行,更何况是她。原来他对落璃的喜欢已到了这样的程度。

    冷冷一笑,璃落凝视着秦辰,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他在保护着她的女人。可这个女人再也不是她了。

    双眸依旧一眨不眨的凝着秦辰,璃落一步步向他走近,落璃在他身旁笑得轻艳,两颊苍白,终不敌眉眼美丽。她也轻轻笑着迎上前去,在那二人面前站定,他眸色如墨,越发深暗,攫逼着她的脸庞。一丝疑,一丝沉,剩下的全是掠夺的欲望。

    她能在他狂热的眼里看到自己容貌明媚得一如他身上的色,美人国色,无人可匹敌。

    他以这样炙热的目光凝视着她,而她却在他的凝视中,在所有人的目光里,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落璃大变了脸色,唇微张,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她能听到身后人震惊的低呼之声。

    众人俱是一片震惊,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竟然敢出手掌掴万人之上的帝王。

    没有管身后人的表情与反应,璃落只是目光炯炯的凝望着眼前的男子,看着他的手由刚开始的猛然扬起,到最后的缓缓放下,是舍不得?还是只是想最后给她留个面子?

    望着秦辰的表情,璃落知道秦辰已然怒极,他的眸光里涤着杀意,那一掌她用了大力道,因为心里有恨,便如当年的落下峰坠崖之恨。

    她不知道他为何没有避开,他的身手怎会避不开,更不知道他为何没有还手打她。

    但她知道,当年的落霞峰上,他还不知道自己爱上了她,而现在,她以为他爱了她三年。他却对另一个女人多方爱护,所以不论她知不知道那些问题的答案,她都不愿再去深想。

    让她走吧,离开这个地方,她真的累了,她想离开了。

    她听得身后玉翘灼急地唤她,却只是转身冲她明媚一笑,今晚过后,她便不再是她的嫂嫂,嘴唇微启,不闻声音,口型依然,玉翘看的清楚,那是要她保重的意思。

    望着缓步离开的背影,众人神色复杂。

    璃落以为秦辰会这样让她离开,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可惜她还没走得几步,腰间一疼,脊背与一具烫热的胸膛相抵,她听得一声碎裂的断喊,“秦辰。”

    一声,又惊又急。

    那是落璃……然后又是谁和谁纷咋惊乱了的声音。

    却转瞬,目野四阔。

    如绸展布,穹顶星芒浩渺,草叶香气散漫在整个空旷。

    马蹄声嘀嗒玲珑。

    她被男人紧箍着腰身,安置在马前鞍。

    马疾跑在林间夜色中。

    她心里疼,一抽一吸都是疼,她无法在他的气息里多待分毫……他的呼吸这样粗重。

    她挣扎着要下来,想离开背后的男人,铁铸般坚硬的臂膀却将她收勒紧,他的腿紧夹在她腿上,她没有办法挣扎,她的呼息于是不由自主也深重得像溺了水的人。

    她恨极,俯腰去咬他挽缰的手。

    星光斑驳,映他手背上鲜血淋漓。

    他甚至没有多颤一下,勒着她的臂膀不松点滴。

    她不想再回到宫里去,可是他却将她领到皇城大门,如他的一贯强势。

    城楼下,多名守城兵士持刃上前要拦截马驾,却在看清马上男人袍饰一瞬迅速退回原位,奏响角号,只听得角号之声猛遽,城门已飞快向两边大开。

    马蹄驰过,所到地方,禁军纷纷放械屈膝跪下,叩首触额那是只有迎接君主的大礼。

    她泪眼模糊,怔怔倾斜看去,宫殿处处,地上宫人恭谨密伏一路。

    背后的呼息越来越粗重,他的汗甚至湿了她的罗衣。

    她几乎将他的手背咬烂,她不知道他痛不痛,但她知道他很怒。

    他越怒,她越咬得用力。

    他们之间,似乎从一开始便注定不到惨烈死不罢休。

    承乾宫外,浣纱领着一众宫女内侍掀衣跪到地上,他理也不理,一声冷笑,跨步下马,单手一扯一抱,粗横地将她掳掠下马。

    她的肚腹在马鞍上摩擦而过,痛得她大叫一声,语音未毕,便看到他眸眼讽犀,她咬牙闭声,不想示弱了去。

    他眉末一挑,她只来得及看到他眸中光芒鹰準凶狠锐利,便他被带进满室黑暗里。

    她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两人重新回到昔日那张床榻里,竟会在这样一个时刻。

    她被他压在身下,男人高大沉重的躯体逼迫着她去臣服。

    大掌急促,甫触上她的领子,便将她的上裳一撕而烂。

    她拼命挣扎扭动,却更激起他的征服欲望,她这具身体虽也经历过情欲,却也抵不过他如兽一样的给予和掠夺。

    “做这许多,你不是想朕上你吗?”

    他阴冷之致却又粗哑充满

    情欲的声音喷洒在她破碎的衣裙和被他狂烈噬吮着的肌肤上。

    粗糙的掌沿指节握捏着她心胸上的软腻,又滑到她的裙子下,在她腿根最深的地方进出摩索。

    她大恸,憋忍许久的眼泪,终于像以往那么多次在他面前一样,像个孩子一样大哭出来。

    她的哭声似乎将他的注意力也一下拉去,身上的重量陡轻。

    “洛洛。”

    她听到他一声,声音沉抑痛苦。

    她在黑暗中死死去捂自己身上破碎的衣服,却又抓不住寸缕,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那一声,并非是在叫她,他唤的是真正的宫璃落,落落。

    她心里悲凉,他已从她身上离开,动作迅速,她却总觉得他的离开带点仓惶,耳中,是房中之物坠地之声,桌椅还是什么,他走得很急,踢翻了东西,避她如恶疫。

    房间突然被一阵晕莹的光亮划破,床榻外夜明珠上的布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掀开。

    她看到他便站在床前,眸红如滴,乌黑的发丝在刚才的纠缠中早已散霰开来,铺打在肩。

    宛如白璧无瑕,他白皙修长的手中拿着的是他惯用的软剑,沉水龙雀,明晃晃的光芒直指她的心窝。

    他眼中的红是杀意,她能闻到他粗重的呼息。

    她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衣服破烂得无法掩身,肚兜横斜,罗裙残乱,已滑到脚膝处,她整个身子就这样袒裎在他面前,也像过往的每一次。不同的只是,她还爱他,而他却已不再爱他了。

    情到浓时情转薄,爱到深处方醒悟。

    这一生,她经过许多磨难,最后却还是要死在他的手上吗。她对自己说别怕,其实怎会不怕,身子微微颤抖,却还能笑出丝声音来,“洛然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以致皇上要杀我?”

    她知道不为刚才那一巴掌,她心里隐隐有个答案,那答案让她忍不住轻轻悸栗,却有丝不明了,她真的不再懂他。也许,三年其实并不短,绵长到她以为已经看透了他,却原来也只是错觉。

    他眯眸看着她,眉宇狠戾,眼中杀意愈浓。

    剑尖,已抵到她的心口上。

    没有了衣衫的遮掩,血珠从她雪白的肌肤上点点破出,染到他的剑上,伤口又麻又痛。

    她想,就算是死,她也是要知道真相的,为什么他不爱她了?为什么他突然要这样狠心,要杀了她?

    静静的凝视着秦辰,璃落的眼中满是探究与哀痛。

    秦辰的手却似乎很稳,那剑尖始终没有再入一分,加重的只有他的呼吸。

    她毕竟伴了他三年,这个样子的他往日少见,他确实少有不冷静和犹豫的时刻。现在,他在犹豫……

    她身子突然往前一倾,他眉心一沉,却比她更快,剑尖向外移出数寸。

    她从床上起来,冷冷看着眼前的男人,再次出声,“秦辰,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杀我是因为你还喜欢

    我,觉得愧疚于落璃,还是真的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秦辰,是我想被你上还是你自己本来就想上我?”她唇角一展,轻轻而笑。

    “秦辰,你不要再骗我,骗你自己了,你根本就是还爱我。为什么你要骗我?”

    他站在原地,眸光深寒,然而薄唇紧抿,却始终不发一言,地上寒光闪耀。

    在她走下床,向他走来一刻,他松开手中的剑。

    刀剑无眼,是怕伤了谁。真伤了谁。

    他对她,下不了手。璃落眼眶湿透,心里却更悲凉到极点。

    “如果你爱的人真的是落璃,当初在你以为我已经死了,就不会那样对她。”她低笑着指控,“说什么情深,你对落璃的感情本来就不过如此,何不与我快活一回?你对她的父母这样上心,哪怕是犯了欺君之罪也可以原谅,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将他官复原职,每次带着洛妃去看她的父母不麻烦吗,何不直接将他们接回宫……”

    她话口未毕,脖子已被人紧掐住,他的动作太快,她甚至来不及反应,眼前已昏黑,窒息闷恶的感觉一下比一下紧,她喉咙如火烧,无法挤出半丝声音,她以为她会这样死去的时候,颈上猛地一松,她跌倒在地。

    昏沉中,只听得脚步声远去,清脆如雨委地的嘀嘀嗒嗒之声,溅落在四周,一个冰凉的东西划打在脸上,又落到地上去,她挣扎着往地上看去,只见满地透白……无数珠子散落在地。

    她怔怔往前看去,帘上残珠摇曳厉害。她一直喜欢这张帘子,只是,帘已破。她也终于明白,他与她之间,确实都已成为过去。

    她慢慢爬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

    门外,禁军重重。

    他竟要再次囚禁她吗?她怔怔想着,将门合上,坐倒在地。身子冰冷,头目晕眩难受,却又不想睡去,直到东方透白。

    他一宿无归……她想,她说中了他的心事。

    又不知过了多久,有些声音传来,她下意识将门打开了些许缝隙,只见院中跪了两名女子……是玉翘和雪鹰?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数十名禁军持刃环在四周,一人眉峰紧皱立在院中,却是秦陵。何清在旁焦急地踱着步子,眸色沉凝,紧盯着地上女子。

    玉翘眼尖,发现了她,向她招手,又急道:“嫂嫂,咱们这就求皇帝哥哥放了你。”

    璃落朝她一笑,点点头,不忍拒绝众人的心意,这一大早得到消息便过来求情。

    突然,众人齐向门外望去,她微觉奇怪,随目光看去,只见一身明黄的男人正从院门走进,右手揽在身侧女子的腰际,那女子唇簪轻笑,甚是明艳。

    忍了一夜的晕眩,终于铺天盖地淹来,眼睛阖上前的意识,是他遽变了的脸色。

    那一刻,她想,终究是爱的不够深,所以才能这么轻易就放手吧。只是让她没有想得到是

    ,他的放手竟然真的如此彻底。

    南惠帝四年,璃落真正的身份被揭穿,实为北国七公主耶律洛然,其易容为宫氏嫡女璃落,潜入皇宫,获取情报,实为间谍,秦辰震怒。但念在其对南朝有恩,又并未消漏实质性的机密,免其死罪。将其绑往掖庭山思过十年,十年不得下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