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嫡女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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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君之计策

    只是这样自私的分配在战场上却不实用,平均分配兵力对兵力相当时自然可以,但是如今以寡敌众,平均分配兵力只能消亡得更快。此仗难就难在秦辰不仅兵少,而且临川的战线拉得很长,沿途共设了五道城门,兵力过于分散,实在难以抗敌。

    “诸位将军以为如何?”秦辰的目光巡视过一周。

    “但凭元帅吩咐。”其他七位将军齐刷刷的起身,气势如虹的道,吼得璃落差点倒下,但在惊惧的间隙还不忘扫了眼一直未发言却有战神之称的霍青,只见他眉头紧锁,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军师以为如何?”秦辰突然向璃落投出一个手榴弹。

    璃落确实没想过怎么办?因为这件事情跟她本没有什么关系,就算她真的有计谋,也不可能将它贡献出来的,对方可是北国,是她的家啊,她怎么可能出主意攻打自己的家人,笑话,她才不愿意浪费这个脑细胞,特别是这种显得像是在无偿帮助秦辰的时候。

    璃落转转眼睛,却并没有说话,倒是一直站在秦辰右手边,久未说话的霍青,抱拳上前,道,“启禀皇上,末将以为目前最紧急的事情,是不知道敌方的真实情况,也不知道领军为何人,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末将认为应该先探清对方明细再作布置。”语毕,屈膝跪下,自动请命道。

    “末将愿领命,查探敌方真实情况。”

    怔怔的望着眼前,虽屈膝跪地,却依旧不掩俊朗豪爽之气的男子,璃落终于开始从内心深处佩服起了这个男子,北国前些日子就传来了要换将的传言,只是还没有证实,所以霍青才说不知领军为何人。不过霍青这话真是说了和没说没什么区别,表面上冠冕堂皇,没有什么错误,但是实际没有任何有用的建议,可是话语间,又不知比李尤的建议高明了多了去。

    霍青这样做,恐怕也是为了给在场另七位将军的面子,毕竟那七人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此时若做的太锋芒毕露,搞不好会伤了与下属之间的感情,由此可见,这个霍青能在西北拥着战神这个称号这么多年,绝不是浪得虚名的。

    “诸位将军以为霍将军的建议如何?”秦辰再次问话。

    闻言,余下的七位将军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又望了眼立在一侧的霍青,见他眼神冷厉,不得不躬身上前,齐刷刷抱拳道。“末将等以皇上与元帅之命是从。”

    秦辰此时从衣襟里摸出了八个锦囊,让兵卫按上写姓名发给了在座的另七位将军。“诸位将军在今夜敌军到达后,再打开锦囊,依锦囊行事。”顿了顿,秦辰接着道。

    “霍大将军按照既定的计划,前去探听敌情。”秦辰的表情神秘而严肃,在座的人也摸不清这位少年天子的心思,连璃落都愕然了。居然学诸葛亮的锦囊妙计,只

    是不知道效果如何了,千万别画虎不成反类犬。

    众人散后,璃落思谋着还是得跟着秦辰,于是两人转回内帐,璃落本来想套点内幕消息,好传点消息回去,但是要说秦辰这个人有什么缺点,那真的是很多,其中口风很紧绝对算一条。他并不怎么搭理璃落,悠然的将腿搁在案上,晃悠悠的看着前朝的诗词集,方才的大将风范消失殆尽。

    璃落磨皮擦痒的坐在行军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像明日的战争,不知道是一副什么景象,秦辰值得信任么?南朝的军队值得信任么?

    亥时末的时候,终于有人来报,敌军已经在十里外的长亭安营扎寨。敌军将领乃是北国三皇子耶律洛天,也是北国未来皇位继承人的热门人选。

    秦辰笑了笑,起身上床,安然入寝。

    “你还睡得着?”璃落试探着问道,因为秦辰今晚的举动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一点也不符合他的性格,敌人都在眼皮子下了,他居然还能睡得着,换做以前早起来派人去打听消息了,什么反间计啊,什么美人计啊,什么苦肉计啊,该用的都该用了。可是如今倒好,竟然翻身睡觉,纳闷的摸了摸脑袋,有那么一刹那,璃落甚至怀疑这不是她曾经认识的秦辰了,这样子的随意和懒散,哪像那个行事谨慎,做事果决的南朝四皇子啊。

    “人有所惧,虽寝,不成寐。如今他们来了,朕就放心了。”许是见到璃落疑惑的表情,秦辰缓缓开口说道,语毕,也不再管璃落,再次倒床而睡,不多时他的呼吸已经开始均匀平静了。只留下璃落依旧在黑夜里睁着眼睛揣摩他的话。如今他能寐,是否就表示了他的不惧?如今敌军来了,他就放心了,是否就表示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北国原来定下的主帅是她的二哥耶律洛奇,如今临时换将,由她的三哥耶律洛天当主帅,一切也在他的预料中?这未免也太神了。

    只是她三哥是个草包,让他当主帅,真不知道父王是怎么想的?闷闷的想着,璃落唇瓣不自觉扬起了抹笑容,秦辰最拿手的绝技,她怎么给忘了,金钱,美人,权势,哪一样不是可以让人死心塌地卖命的,凭着这些,秦辰虽不能决定北国出兵多少,但至少可以在主帅人选上建议建议,真是阴险呐,仰天长叹,璃落竟无语凝噎,最终只得默默睡去,却一夜不得好眠。

    话说钱玉儿与父兄因琐事争吵愤然下山,两天未归,飞龙门门主钱飞龙极为担心,也派了人外出去寻,这时钱飞龙看何清把钱玉儿带回,又听钱玉儿言及经过,知道何清身份尊贵,大喜过望。其兄钱多生性阴恻邪肆,也对何清毕敬有礼。

    两人携门里各当家在飞龙寨大厅设宴招待,钱玉儿便坐在何清身旁喜孜孜的陪着酒。

    酒过三巡,何清眉

    峰一敛,正要打探玉翘消息,那钱飞龙却拈须笑道:“多儿,你房里最近不正好新收了个女人吗?倒是能奏会弹,懂些歌舞,叫她出来给何大人唱歌跳舞助兴岂不甚好?”

    手微微一颤,酒水洒泼在手上,何清心房收紧,眸色一沉。钱玉儿笑着拿手帕替他揾了酒渍,道:“公子怎么了?”

    何清拿起酒杯,向座上钱飞龙遥遥一敬,淡淡笑道:“有酒无歌舞,确实少了些欢愉,难得钱门主有此雅议,何清便翘首以待。”

    钱多一笑,道:好。

    待得那名女子出来,两人一照面,那女子满脸惊讶,竟一声低叫,钱多心中微疑,何清却神色如常望向钱多,笑道:“钱公子的姬妾这是怎么了?”

    钱多看何清如此,倒消了疑虑,扫向那女子,喝斥道:“朝廷来的大人在此,你莫失礼了去。”

    那女子低低应了一声,便打叠起精神,挽着瑶琴在厅中弹唱起来。

    何清喝了口酒,与钱飞龙钱多等谈笑。刚才的女人他认识,却并不是玉翘!她是玉翘的贴身婢女碧荷,那玉翘她又在哪里呢?

    正想着,那钱玉儿向他依偎了过来,这女人对玉翘动过手,他恨不得把她杀了,她这一靠近,若非强行抑压住,他早已把和她掼摔出去。

    只是现在既知道了碧荷倒好办些,宴散后可设法与她见面,从她口中问出玉翘下落,现在反不适宜多查探,以免打草惊蛇。

    这时,菜肴的香气从空气中弥散开来,紧接着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间夹了些清脆的锁镣之声。

    何清突然身上一个激灵,抬眸望过去,只见迎面走来一班婢女,手中端着盘碟。

    与众女不同,其中末尾数来第二的那名女子手中被锁了镣扣,衣衫也较他人破旧褴褛,女子发鬓凌乱,头垂得很低,他心中微凛,禁不住多看了一眼。

    那女子似乎也注意到他肆无忌惮的目光,猛地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一刹,两个人同时定住!饶是何清沉稳,也在钱多探究的目光扫射而来瞬间,眸里才快速抹过笑意,问身旁的钱玉儿,“莫不是这婢子特别顽劣,怎地如此处置?”

    最后几字说出,酒案下的手已经止不住猛烈颤抖。

    那一眼,定了心,却也痛了眼。

    是她!是他的玉翘!她没死,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欣喜若狂。

    只是她已经不是过去的玉翘,她瞪他的一眼犹自带着不屈,但过去那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已履满风霜,眼角裹满猩红细碎的伤。

    只是一瞬间,何清的心止不住的疼了起来,他终于明白了这是一种什么感受,愤怒悲痛,恨不能代其受,却偏偏不得!她的玉翘啊,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和伤害,她那两手上牢牢锁扣着的沉重枷锁,又是谁下的手?

    屋中歌舞仍酣,玉翘擅琴筝,碧荷跟在她身边久

    了,也学得些许。

    她不声不响在邻桌布菜,突然一声猥亵的笑声拔起,眼梢余光里是一个矮小男人把手伸向她的胸脯,他咬紧牙关,才没有掀案而起,冲过去把那个飞龙门的三当家打翻。

    玉翘往后一退,一个踉跄,那只令人作呕的手还是在胸前抚过。

    顿时招来哄堂大笑。那三当家笑道:“你脱光衣服,也没有男人想上你,你看看你身上长的脓疮,我呸!”

    玉翘悲愤之极,想回手,下意识却看了何清一眼,她知道他是来救他的,她不想给他添任何麻烦。只是现在这样的她,能不能回去,又还有什么分别?但她不能让他犯险!

    而何清直到此时才真正发现玉翘除了双手的镣铐与满目的绝望之外,还有什么是不同的,那便是自左侧脸蜿蜒而下直至胸前锁骨,甚至可能遍布全身的紫红色斑点,还有被挠破的脓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沉痛万分,何清却不敢在面上有一分一毫的表示,只是淡淡的扫了眼便掉转过头去。

    眸光微胶又迅速分开,玉翘与她自小一起长大,一个眼神,半分眸光,已知道他的心思。

    几乎毫不犹豫的,玉翘一掌挥到那男人脸上,一股猛力推打到心口,她被狠狠挥落在地上。她擦擦嘴角的伤,摇晃着站了起来。

    厅中犹在弹奏的碧荷看玉翘被打,不敢吱声,怕惹祸上身,这些人有多狠,怎么对待玉翘,她还记得。

    三当家大怒,正想离座上前把玉翘狠打一顿撤气,何清却瞥了钱玉儿一眼,淡淡道:“兴致都没有了。”

    钱玉儿柳眉一竖,挥手朝门口的喽啰喝道:“还不快把这小贱婢带下去,关进柴房里!”

    何清抿了口酒,朝钱玉儿轻轻一笑,钱玉儿脸上一热,何清却起来走到厅中,道:“少门主有耳目之福,确实不错!”

    钱多大笑,倒也颇为自得,又向那碧荷招手,碧荷柔顺地站起身,何清这时微微俯下身子,伸手一挑琴弦,一串乐章如水泻,电光火石间,碧荷吃了一惊。

    钱飞龙察颜观色,笑道:“玉儿,何公子爱好弦竹,你要去好好学一学了。”

    “爹!”钱玉儿娇羞一笑,含嗔望向已走回座上的何清。

    何清唇角微勾,举了举手中盏子。

    酒宴并没持续多久,钱玉儿看何清似脸有倦色,很快便命人安排了地方给何清休息。

    四更天,一个人影悄悄敲开何清房间的门。

    门快速开合间,来人闪身进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