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解决之法
“草药，昨天我走后，你……”
“昨天，你走之后，董大人留我吃饭，问了我一些问题，不过，都被我搪塞过去了。”
“那他有没有怀疑？”
“嗯，我想他多少都会有怀疑，对了，我昨晚离开的时候，他还派人跟踪我了，不过你们放心，我把那人甩开了，他不会知道我去了哪里。”
现如今，闾丘莫问已经见过霏霏了，同林朝的猜测也已经得到证实，三日后，就要开始收赋了，如果再想不出解决办法，等税赋收上来，又是往年的情况，汉北王一定会大发雷霆，闾丘莫问心里不免着急。
“你们说，这司农堂尚且如此，更别提整个汉北了，这就像是顽疾，一时半会儿的根治不了，如果一开始就想到一个办法，使得接触税赋的人不敢肆意妄为，现如今也不至于这么麻烦。”
“草药说的不错，师兄，你可有什么办法？”
“办法倒是有，不过需要一人帮忙。”
“谁？”
“汉北王。”
……
王宫内，内监快步走入内殿，禀告：“王上，闾丘少司马觐见。”
“可有说什么事？”
“没有。”
“让他进来吧。”
闾丘莫问进殿后，向汉北王行礼，“微臣见过王上。”
“少司命快请起，来见本王可是为了税赋之事？”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王上，微臣的确是为此事而来，后日便要开始今年的收赋了，微臣想到一法子，可使今年的税赋不再减少。”
“什么法子？”
“请王上任命一批信任的近臣，到各城去提前记录今年各户收成，并分别汇总过来，再将此事与明日朝会颁布下去。”
“这是何意？”
“将税赋提前登记，再告诉大家，目的是要形成威慑，并且除此以外，还要明令下去，若各部、各城收上来的赋税数量不够，则由经手之人补足，如补不足，则严惩，如若收上来的税赋数量准确，则有奖赏，如此一来，下面的人便会尽心办事。”
“倒是个好办法。”
“好，就如你说的办，只是，这前去登记的人，你可有人选？”
“不如抽调狱吏，他们常年待在狱中，少与达官贵人接触，微臣以为，是合适的人选。“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本王这就拟旨，待明日朝会就颁布下去，不过，这几日，你要辛苦些了。”
“为王上办事，微臣不觉得幸苦。”
“好，本王果然没看错你。”
……
政令一经颁布，朝野动荡，从上到下，有人等着看闾丘家的笑话，有人担心事情败漏，会被汉北王严惩，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闾丘易行知道这件事后便找到闾丘莫问，质问他：“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同我商量？”
“因为我知道，爹不会答应。”
“你还是太年轻，这办法听上去可行，可实际过程中会遭遇多少阻力，你可有考虑清楚？不仅如此，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法子是你出的，你知不知道这样会为自己在汉北树下多少敌人？”
“爹，这些我都知道，我把最坏的结果都想了，可是除了这个办法，再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糊涂！我本打算让你称病推脱了这个差事，今日朝会正要说，没想到，你昨日就已经进宫了，你就不能等一等？”
“爹，我们到底要这样到什么时候？这些年来，您兢兢战战，生怕走错一步又会回到那些日子，凡有危及您地位的事您就一定躲得远远的，您的才华意气呢？”
“我是为你好，为了闾丘家，也为了你阿姐，此事事关重大，一但出了差错，我们整个闾丘家都逃脱不了罪责，即便没有差错，也会后患无穷。”
“现如今王上已下了旨意，无法更改，爹，你放心，我既然敢担下这事，必有万全的计划，即便到时候真出了事，我哪怕是自裁谢罪，也绝不连累闾丘家。”
“莫问，你……”
闾丘莫问打断他：“爹，太晚了，您先休息，我先回去了。”
……
书房内，林朝见闾丘莫问进来，问道：“你爹那里如何了？”
“还能如何，他骂了我一顿，也无可奈何。草药呢？”
“她等了有一会儿，坚持不住，先回去了。”
“那倒也好，师兄，明日开始，我就要上战场了，今晚我们不如不醉不归。”
“好啊，自从南荒山一别数年，我们兄弟俩还没一起喝过酒呢。”
闾丘莫问到院子里挖出自己多年的珍藏，问道：“师兄啊，你可知道这是我什么时候埋下的酒吗？”
“何时？”
“就是我从南荒山回来的那年，当时我就想，将来，万一你来汉北找我，刚好可以拿这酒招待你。”
“就这点怎么够喝？”
“酒多的是，院子里各处还埋了几坛，待我得胜而归时，我们再好好庆祝。”
“嗯，到时候叫上草药。”
“对，再叫上霏霏，还有我小妹，她老是说我干什么都不带着她。师兄啊，可惜你妹妹林夕不在，不然这么多人在，她也一定高兴。”
“不用可惜，这件事结束之后，我就回临城，到时候，你恐怕也得来一趟。”
闾丘莫问心下了然，开口道：“你真打算娶草药，她答应了吗？”
“嗯，我早就有这打算了，即便是她不答应，我也会等到她答应为止。”
“啧啧，莫语知道了，又不知道该多伤心了。”
“莫问，我之前对闾丘姑娘言语上多有冒犯，你以后得了空，替我向她道歉。”
“放心吧，知道你心里只有草药，我会劝她的……”
……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许微醉，闾丘莫问知道，心里想说的话，过了今晚之后就都要藏起来，因为没有时间，也没有人会听你心里的苦闷和不满。
这一晚，闾丘莫问将自己年少时的经历说给林朝听，虽然以前在南荒山的时候，两人感情深厚，时常一起喝酒，可从未像今天这样敞开心扉。有时候，面对未来的不可预知，内心的脆弱只能对信任以及无关紧要的人倾诉……
“昨天，你走之后，董大人留我吃饭，问了我一些问题，不过，都被我搪塞过去了。”
“那他有没有怀疑？”
“嗯，我想他多少都会有怀疑，对了，我昨晚离开的时候，他还派人跟踪我了，不过你们放心，我把那人甩开了，他不会知道我去了哪里。”
现如今，闾丘莫问已经见过霏霏了，同林朝的猜测也已经得到证实，三日后，就要开始收赋了，如果再想不出解决办法，等税赋收上来，又是往年的情况，汉北王一定会大发雷霆，闾丘莫问心里不免着急。
“你们说，这司农堂尚且如此，更别提整个汉北了，这就像是顽疾，一时半会儿的根治不了，如果一开始就想到一个办法，使得接触税赋的人不敢肆意妄为，现如今也不至于这么麻烦。”
“草药说的不错，师兄，你可有什么办法？”
“办法倒是有，不过需要一人帮忙。”
“谁？”
“汉北王。”
……
王宫内，内监快步走入内殿，禀告：“王上，闾丘少司马觐见。”
“可有说什么事？”
“没有。”
“让他进来吧。”
闾丘莫问进殿后，向汉北王行礼，“微臣见过王上。”
“少司命快请起，来见本王可是为了税赋之事？”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王上，微臣的确是为此事而来，后日便要开始今年的收赋了，微臣想到一法子，可使今年的税赋不再减少。”
“什么法子？”
“请王上任命一批信任的近臣，到各城去提前记录今年各户收成，并分别汇总过来，再将此事与明日朝会颁布下去。”
“这是何意？”
“将税赋提前登记，再告诉大家，目的是要形成威慑，并且除此以外，还要明令下去，若各部、各城收上来的赋税数量不够，则由经手之人补足，如补不足，则严惩，如若收上来的税赋数量准确，则有奖赏，如此一来，下面的人便会尽心办事。”
“倒是个好办法。”
“好，就如你说的办，只是，这前去登记的人，你可有人选？”
“不如抽调狱吏，他们常年待在狱中，少与达官贵人接触，微臣以为，是合适的人选。“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本王这就拟旨，待明日朝会就颁布下去，不过，这几日，你要辛苦些了。”
“为王上办事，微臣不觉得幸苦。”
“好，本王果然没看错你。”
……
政令一经颁布，朝野动荡，从上到下，有人等着看闾丘家的笑话，有人担心事情败漏，会被汉北王严惩，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闾丘易行知道这件事后便找到闾丘莫问，质问他：“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同我商量？”
“因为我知道，爹不会答应。”
“你还是太年轻，这办法听上去可行，可实际过程中会遭遇多少阻力，你可有考虑清楚？不仅如此，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法子是你出的，你知不知道这样会为自己在汉北树下多少敌人？”
“爹，这些我都知道，我把最坏的结果都想了，可是除了这个办法，再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糊涂！我本打算让你称病推脱了这个差事，今日朝会正要说，没想到，你昨日就已经进宫了，你就不能等一等？”
“爹，我们到底要这样到什么时候？这些年来，您兢兢战战，生怕走错一步又会回到那些日子，凡有危及您地位的事您就一定躲得远远的，您的才华意气呢？”
“我是为你好，为了闾丘家，也为了你阿姐，此事事关重大，一但出了差错，我们整个闾丘家都逃脱不了罪责，即便没有差错，也会后患无穷。”
“现如今王上已下了旨意，无法更改，爹，你放心，我既然敢担下这事，必有万全的计划，即便到时候真出了事，我哪怕是自裁谢罪，也绝不连累闾丘家。”
“莫问，你……”
闾丘莫问打断他：“爹，太晚了，您先休息，我先回去了。”
……
书房内，林朝见闾丘莫问进来，问道：“你爹那里如何了？”
“还能如何，他骂了我一顿，也无可奈何。草药呢？”
“她等了有一会儿，坚持不住，先回去了。”
“那倒也好，师兄，明日开始，我就要上战场了，今晚我们不如不醉不归。”
“好啊，自从南荒山一别数年，我们兄弟俩还没一起喝过酒呢。”
闾丘莫问到院子里挖出自己多年的珍藏，问道：“师兄啊，你可知道这是我什么时候埋下的酒吗？”
“何时？”
“就是我从南荒山回来的那年，当时我就想，将来，万一你来汉北找我，刚好可以拿这酒招待你。”
“就这点怎么够喝？”
“酒多的是，院子里各处还埋了几坛，待我得胜而归时，我们再好好庆祝。”
“嗯，到时候叫上草药。”
“对，再叫上霏霏，还有我小妹，她老是说我干什么都不带着她。师兄啊，可惜你妹妹林夕不在，不然这么多人在，她也一定高兴。”
“不用可惜，这件事结束之后，我就回临城，到时候，你恐怕也得来一趟。”
闾丘莫问心下了然，开口道：“你真打算娶草药，她答应了吗？”
“嗯，我早就有这打算了，即便是她不答应，我也会等到她答应为止。”
“啧啧，莫语知道了，又不知道该多伤心了。”
“莫问，我之前对闾丘姑娘言语上多有冒犯，你以后得了空，替我向她道歉。”
“放心吧，知道你心里只有草药，我会劝她的……”
……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许微醉，闾丘莫问知道，心里想说的话，过了今晚之后就都要藏起来，因为没有时间，也没有人会听你心里的苦闷和不满。
这一晚，闾丘莫问将自己年少时的经历说给林朝听，虽然以前在南荒山的时候，两人感情深厚，时常一起喝酒，可从未像今天这样敞开心扉。有时候，面对未来的不可预知，内心的脆弱只能对信任以及无关紧要的人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