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在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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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国丧最是麻烦,各种礼仪需要遵守。薛天让宋氏、尤氏好生操持府内该遵守的丧礼,把那些该换的该备的都备好,自己只做甩手掌柜。这不,朝庭罢朝三日,一众京官都要去守灵。这让我们专注收魂万万年的死神大人觉得颇不耐烦,施了个幻术,便混了过去,自己躲在大海深处吸收水元素。这方世界并不是地球,天地更为宽广,海水也更为无边无际。三日里,薛天的足迹遍布全世界,好生体会了一把这方世界的各种元素,很是逍遥。

    直到三日的守灵结束,薛天才回到府里。宋氏因操劳过度,加上身体虚弱,也一病不起,一命呜呼。灵魂直接漂进了六道轮回空间之中。薛天注意到贾敏的魂魄也进入其中。想来林妹妹就要进京了。

    好吧,既然现在是国丧期间,个人的丧事肯定是不能大操大办的。薛天只得让贾珍代写了一道折子,言明守丧之事。但薛天是不可能让自己干这事的,于是皇帝下了一道旨意,称为夺情。而且还借着这个由头,给自己进了爵,直接封为一等神侯,又加了官,从五品翰林院编修升为正二品的吏部尚书。这道圣旨一下,满朝文武皆吃惊不已。他们简直是慌了神,纷纷进言,上书,要求皇帝收回成命。但是这反而激起了我们伟大的死神的不满,他再让皇帝下旨,封自己为从一品的尚书左仆射,仅次于宰相之职了。薛天又觉得这么多人想死,还是得成全他们,告诉他们一下,自己简在帝心嘛。于是乎,王子腾被一纸圣旨招进宫去,皇帝升了他的官,擢九省统制,并让其抄了十六个反对最激烈的官员的家,大多数人都被满门抄斩了。一时间,京城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更有数千灵魂被尽数收进了薛天的六道轮回空间之中。直到杀得满朝文武都成了磕头虫,皇帝的权威才彻底得到了巩固。当然,留下来的人对这个火速提拔、炙手可热的贾侯爷更是极尽趋炎附势之能。薛天不耐烦这些事,令贾珍代为料理,自己并不轻易出面。如此一来,那些人反而更为积极地往宁国府跑动,所送礼物也更为优渥。倒是让贾珍很是乐呵了一把。

    一恍十日,贾政携了惜春来访。薛天令焦大的儿子,焦理奉茶。贾政喝过茶水,正要发声,薛天倒先问他:“存周你可是为了敏妹妹的事?”贾政一愣,道:“正是为此事前来。妹妹不幸仙逝扬州城,着实令人惋惜。如海贤弟已在巡盐御史的位子上待了七年,尽职尽责。如今他已年近半百,膝下仅有一女。扬州路远,老太太想见外孙女而不得。故让我来请堂兄说情,看京中可有空缺,让如海兄进京来。”

    薛天笑道:“我还当是什么大事。这是小事,不过我倒觉得如海贤弟此时不宜进京。一来现在正值国丧期间,各种繁文缛节甚多甚杂;二来敏妹妹刚去世,如海贤弟少不得要居丧三年。到不如等三年之后,再来商议此事。”

    贾政闻言,觉得甚是有理,道:“到底是堂兄考虑得周全些。是政思虑不周了。”薛天微笑,看了贾政一眼,道:“我倒是帮你谋了个好差事。”贾政闻言,正在喝茶的手抖了一下,内心极不平静。偏偏他还要再推辞一下:“愚弟愚钝不堪,在工部员外郎的位置上一待数年,碌碌无为,实在有负皇恩。堂兄你身居高位,怎能为政谋甚好差事,消息万一传出,怕会引来满朝物议啊!”

    果然是假正经啊。其实心里都已经在盘算我会给你封个什么官了。薛天笑道:“所谓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存周你在工部多年,任劳任怨,满朝文武有目共睹,谁敢物议?为兄已禀明了圣上,封你为金陵应天府知府。让你回老家造福乡里。待日后作出成绩,再回京师重用。圣上已经允了,圣旨就在我这。焦理,你去珍儿那,把封他政叔为金陵应天府知府的圣旨,官袍,大印拿过来。”焦理应了一声,便往贾珍那去了。

    贾政大喜过望,金陵可是贾家老家,应天更是沃野千里,富庶之地。且知府一职可是正四品的高官。没想到这敬哥竟如此优待自己。自己还在想着如何开这个口,真是好堂哥啊。

    薛天看了一眼一直默默坐在右侧下首的惜春,这惜春大有宋氏之美,只是身量未足,形容尚小,但也是个美人胚子。薛天觉得特别有意思的是,三人在堂中坐了这么久,她却仿佛入定一般,连一点心里话都没有。

    贾珍拿着装着圣旨、官袍和官印的银盘,正步走进正堂。一进门,他就笑着对贾政说道:“侄儿恭喜政叔高升了!”贾政见了圣旨、官袍和官印,也是满脸笑容,直道同喜。因他来得匆忙,也不知道自己还会摊上这喜事,所以没有准备什么银钱在身上。便急忙回了府,禀告了老太太和府内众人。众人俱是大喜,老太太和王夫人急忙准备了一份大礼,往宁国府送来。贾珍一一收下,并告知贾政十日后启程,前往应天赴任不提。

    贾政走后,薛天便朝惜春招了招手:“爹的乖女儿,过来,给爹抱抱。”贾惜春年方五岁,但长年没怎么见过贾敬的她性格怯弱,还不大敢过来。薛天只好站了起来,将惜春抱了起来,又逗了她两下,贾惜春这才笑了。薛天又让她喊自己爹爹,贾惜春也应了,爹爹爹爹地喊了起来。

    薛天抱着惜春,一同到了院子里赏花。此时正是初春时节,梅香四溢。惜春的丫鬟入画、彩屏、彩儿跟在父女二人身后。她们在位高权重的贾敬老爷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小心翼翼地跟着。薛天笑道:“入画,小姐这两年过得如何?喜好如何?”

    入画道:“小姐在老太太和太太们的照料下自然是过得不差的,她和迎春姐姐,探春姐姐住在一处,衣食住行均有荣府供给,并不曾短缺。小姐这两年来喜欢上了画画,连老太太都称赞说小姐画得像呢!”

    “哦?那小姐读了什么书?”薛天再问。

    入画的脑门上出了汗,眼神闪躲:“老太太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只让小姐读了女戒与女则。还有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这些书。”

    薛天道:“我就知道老太太会这么做。从今以后,小姐就住在宁国府。她是我宁国府的大小姐,可不是什么四姑娘。蓉儿!”薛天正好看到了正和九品小官秦业在交谈,便示意他和秦业一起过来。

    “孙儿给爷爷请安!给姑姑请安!”

    “下官给侯安请安!”秦业年过半百,但也急忙下跪行礼。

    “秦大人不必多礼。”薛天让秦业站了起来。又对贾蓉说道:“你去把东暖阁收拾出来,让你惜春姑姑好住进去。再去请个有学问的举人来,给你惜春姑姑当老师。”贾蓉领命,薛天让她抱着惜春去了。然后才开始和秦业交谈起来。

    “秦大人一向可好?”薛天客套道。

    “回侯爷,老朽劳侯爷挂念,身子愈发好了。适才见到令孙,真是谦恭厚道,大有令祖父遗风,非膏粱轻薄仕宦,将来定能出将入相,光宗耀祖啊。”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把自己的养女嫁与贾蓉,哪怕做妾,也能攀上贾敬这条大粗腿了。

    “听闻秦大人膝下有一女,生得温婉大方,年岁与我那不成器的孙子相仿?”

    “侯爷您真是烛照千里,老朽家中确有一女,今年十五,老朽正愁着该如何准备嫁妆呢?”

    “哦,我家孙儿今年年方十六,倒真是天照地设的一对。晚生斗胆,要与秦大人结个亲家。不知秦大人能否答应?”

    秦业脑子里顿时空白一片,心里只有亲家二字,整个人都征了。直到薛天又唤了他一声,他才激动地向薛天作揖:“承蒙侯爷厚爱,小女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才能入侯爷您的门第啊。老朽激动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虽如此,可如今是国丧期间,倒不好大操大办。倒是委屈了令爱。若是亲家翁您不急的话,不如我们先把亲事定下,待国丧结束,再让令爱风风光光地进门?”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秦业笑得合不拢嘴,薛天留他吃饭,他道要回家告诉家人这天大的喜讯,等日后再到府上。薛天只得让他去了。又唤来贾珍,告诉他自己给他的儿子说了一门亲事。贾珍不明所以,问道:“是哪家府上的千金?”

    “是方才来访的工部营缮郎秦业的千金。珍儿,你先去准备好聘礼,派人去他府上求亲。”

    “老爷,要准备多少彩礼呢?”贾珍还是一头雾水。

    “黄金一千两、白银一万两,金茶器一具,银茶器二具,银盆二具,上用的绫罗绸缎百匹、全副鞍辔文马十匹。大体上就是这些,其他的一些东西,你和你媳妇商量着办。记住,千要不要丢了我贾家的面子。还好,你去写道折子,我回头带到宫里,也给蓉儿捐个官。嗯,就五品的刑部郎中吧。待日后他大一些,学全了四书五经,也该去做些正经事情。免得天天在家里胡闹。还有亲家翁秦业,也写道折子,让他升个礼部郎中,我贾家的亲家,官职可不能太小了!”

    贾珍正色道:“儿子遵命!”说完,他也出了园子,去找尤氏商量这大喜事去了。

    嗯,贾蔷也不小了,干脆一起结了吧。薛天让身边的一个小厮,唤作青城的,去把贾蔷叫来。自己则坐在凉亭中赏花。春风拂面,甚为惬意。

    贾蔷匆匆而来,心里忐忑,也不知贾敬大老爷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事。他自忖近日自己认真读书,并没有什么过错,不知大老爷要教导自己什么。因此见了薛天,急忙磕头:“孙儿给老爷请安!”

    薛天让他起来,见他忐忑,笑道:“蔷儿,你今年几岁了?”其实贾蔷年纪和贾蓉相仿,今年也已经十五岁了。要知道古代人寿命较短,十五岁的男子已经算是成年人了。

    贾蔷答道:“孙儿今年十五岁了。”薛天点点头:“可有意中人?”

    贾蔷这才明白薛天找他的原因,刚才他还调笑贾蓉,说他是双喜临门。没成想,一转眼就轮到自己了。

    “孙儿并没有什么意中人。孙儿还小呢。”贾蔷红了脸,结结巴巴的。

    “无妨。你也是这宁府中的正派玄孙了。要不是你爷爷去世得早,这宁府本来应该是你的。如今你也大了,我这做老叔的,少不得为你多做考虑。这样,我看珍儿的媳妇尤氏家中还有两个女儿,那小女儿与你年岁相仿,你就讨了她来做老婆。我再给你捐个五品的礼部郎中,待日后你学业有成,再去部里做事。待成亲后,我再与你黄金一千两,白银二十万两,良田二十顷,十个庄子。你也该成家立业,分府别住了。我宁府人丁凋零,你可得多生几个,为你那一支开花散叶啊。”

    贾蔷听了薛天的话,简直不敢相信,就像天上掉了馅饼等他去捡一般。本来分府出去,他心里是老大不乐意的。可尤三姐的美貌,他是知道的,一听到让三姐嫁给自己,他心里就活泛开了,再听得这许多财产,他更是觉得大老爷是真心对自己好的,当下泪水就流出来了,泣不成声:“孙儿多谢老爷。。。”

    当日宁国府一下子出了四件喜事,消息传开,朝庭中的各色人等都踏破了宁国府的大门,带着一堆厚礼来贺,薛天让贾珍,焦大等应付,自己只见了几个二品以上官员。然后再次摆了一次酒宴,又让林卫兰出来唱曲跳舞。当然,上门来的人见了林卫兰,鉴于当日故事,倒也无人惹事生非了。

    日子转瞬即过,尤其是薛天经常在房中冥想修练,但他留了个分身在外应酬。这分身与自己心意相通,倒也没误什么事。

    转眼间,一年过去。国丧结束,林如海的家丧也结束了。贾政在金陵也干了一年,他本来就是个正人君子,手底下又有一帮清客,虽然有借他名头胡作非为的,但金陵里都是乡里乡亲的故人,倒也没惹出什么大乱子。因此贾政倒也博了个为官清正的名声。这不,林如海的家丧一结束,就写了封书信给他,一是老太太惦念外孙女,再三请他将外孙女送上京城,交由自己抚养;二是林如海一年前所托贾政到京城为官的事;三是贾雨村官复原职的事。

    贾政正要回信,一机灵小吏来报,说朝庭让贾政回京述职。这机灵小吏正是当年葫芦庙里的小沙弥,自从葫芦庙失火后,他就蓄了发,还了俗。由于他为人机灵,慢慢地就混到了这公门之中。这一年来贾政有疑难不决的,多交与他去办,倒也办得极为出色。贾政觉得他是个有出息的,便让他同自己一道回京。那小吏心中欢喜,他早听得这贾政的堂兄,当今的一等神侯、尚书左仆射贾敬大人是个喜欢拔擢人的大官,因此这一年来极是尽心尽力,甚至连贪污受贿之事都不曾做,只因他知道这贾政一向爱惜名声,若自己贪污受贿,一旦事发,自己所图之事就全泡汤了。

    这小吏自出得释门,一心求权势,如今富贵在望,他当然心喜。心道:“我自取名若飞,就是希望一飞冲天,而今终于有机会了。”

    宁国府上张灯结彩,自是贾蓉迎娶秦可卿,贾蔷迎娶尤三姐了。这一年来,二人俱得了官职,贾蔷得了薛天许下的钱财,出了府,自行在宁国府后院买了座三进三出的宅院,平日里仍然在宁国府上。他可是不傻,如今宁国府可是朝庭里一等一的人家,人人都只认贾敬的面子,要是自己终日宅在家中,谁还会记得他啊。

    薛天却不管这些,他只知道剧情快要开始了,我们的林妹妹快要从天上掉下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