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心痛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寒冷。为什么，眼前这个女子，明明是另一个人，他却还是会以为是耿暮芸。当他看到她那双充满着复杂情绪的眼睛，含着盈盈泪水就要滑落的时候，他的心居然一阵疼痛。
他不该心痛的，不该……从来没听说，恨一个人，也能如此心痛。他是怎么了？
冷静下来，夜寻忽然开口。“你走吧！”
小芸不解的看着夜寻，夜寻是怎么了？
“你走啊！”
夜寻的情绪很激动。乘着他还没后悔前，他真希望再也看不到小芸。这样，他就不会如此矛盾。再说，以孙家目前的地位，是不可能容下一个跟管家有私情的女人。看着那张属于耿暮芸的脸委屈的表情，他实在无法继续看下去。他觉得，继续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把自己给逼疯掉。所以，他只能赶走小芸，这样，他便再也不用烦恼。
小芸怎么都不相信，夜寻会赶她走。说真的，离开孙府，她真的不知道还有哪里可以去。她怔怔的看了夜寻一眼，他的眼神那般的坚决，那铁面将他的心整个的冰封了起来。
“这个女人怎么还在这里？”
孙明义忽然出现在夜寻的院落，他一脸鄙夷的看着小芸。原本，他只是因为夜寻要这个女子才让她留下。可没想到，这个女子居然跟李管家闹出那样的事情。他一看到这女子就觉得没有什么好印象，恐怕，是这女子*李管家。这样人怎么能留在孙府呢？
“你这个女人，孙府不欢迎你，你再不赶紧走，不要怪我不客气。”
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孙府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好，既然如此，就算死在外面，她也不能再留在孙府了。至少，她还能保有一点自己该有的尊严。“好，我走。我绝对不会让孙府蒙上污点。就算死……”
小芸苍白的一笑。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带着满心的伤痕，缓缓的朝夜寻住的院落外走去。出了这个门，她跟夜寻之间便再也没有什么联系了。她不知道她应该去哪，可是，天大地大，何处不是家，何处又是家。
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她本来早应该死去，却被命运带来这个时代。她原本以为，遇到了一个对的人，却原来只是一场黄粱梦。他恨她，现在，她甚至连被恨的机会都没有了。到底，她来到这个时代是做什么的呢？
当初，耿暮芸还要她帮忙照顾夜寻，可现在，自从一切的*被揭穿，她便被打回原形。罢了罢了，只当是一场梦吧。
小芸茫然的看着孙府里的一切，她不知道该怎样走出孙府。这个时候，从回廊的另一头，一个穿着艳丽的女人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那个女人，小芸从未见过。但看她的穿着打扮，应该也是这孙府里的某房夫人吧。
闫丽清打量着小芸，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观察小芸，果然是个美人，难怪会惹来大房那两人的嫉妒。如果，她想在孙家得势，或许还要靠着小丫头呢。这丫头，现在被赶出孙府。可是，她看得出来，夜寻喜欢着丫头，现在赶走了，将来说不定后悔，不如，她先将这丫头藏起来，等有一天，夜寻想起来了，说不定，这丫头到时候还能有用。
“你是耿暮芸，耿姑娘吧？”
小芸此刻提不起任何的精神去判断眼前的究竟是什么人。她迷惘的看着闫丽清。闫丽清微笑着向小芸自我介绍。“我是孙府，二夫人，我叫闫丽清。”
“原来是二夫人，有什么事吗？”
“我已经听说了耿姑娘你的事情，我想你一定没地方可去，不如去我那。”
“你那儿？”
“是啊，在这孙府，最不引人注意的就是我那院子了。你放心，你呆在那，没人会知道，只要你不出来乱走。你不是无处可去吗？”
“这……”小芸有些犹豫，可是，就像闫丽清说的，她的确是没有地方可去。就这样，小芸半推半就的跟着闫丽清到了她的院子。整个孙府，没人知道小芸去了哪里，都以为，她已经离开了孙府。而闫丽清也将这个秘密保守得很严实，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不会将这一切透露出来的。
这绝对是夜寻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他居然会因为小芸的离去而感到失落。他以为，自己不应该再去想她，可是，越是不愿意想起，反而，小芸的形象充满了他的脑海。
没有小芸的世界，本应该快乐，可夜寻却从未觉得快乐。他不知道小芸去了哪里。虽然，她不是耿暮芸，可毕竟，也呆在孙家这么久，他无法当做她不曾存在。她应该没有地方可去。不知道，她是不是会露宿街头，每天挨饿受冻。
夜寻有些不能理解自己，他明明那么恨小芸，可现在，怎么反而一点都恨不起来了。
闫丽清住的院子是孙府最偏僻的，但是风景不错，而且很大。那个叫林香阁的院子，有好几间屋子，仆人不多，但哥哥都是闫丽清的忠心仆人，因此，她不必担心会有人将小芸在这里的事情透露出去。
小芸看着林香阁里的一切，这里的安静，让她有些欣慰。一开始，她还担心，这个地方会不会引起孙府的人注意。但现在，她已经完全不必要担心了。这林香阁真的很偏僻。而根据闫丽清所说，这个地方，平时很少人来。她现在也并不是孙家的得宠人物。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因为同情小芸，觉得她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的，所以才收留她。并且，为了能让小芸安心的留在这里，闫丽清还让小芸将帮她打扫下屋子就可以，就当自己只是这园子里的一个普通丫头。这样，她就不会内疚，也不用觉得自己会给人带来麻烦。
小芸总算是在林香阁里安定了下来。到最后，她依旧没能跟孙府脱开关系。明明与夜寻只有那么一点距离，却不能相见。
从前，小芸以为，她是讨厌夜寻的，不会想起他。离开了也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思念。可自从她拒绝李慕白的请求，她发现，她看不到夜寻的时候，满脑子里都会想着夜寻。不仅仅如此，她还惦记着他身上的伤痕。那些伤痕，她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可是，她时常会想，他还会不会痛。
比起夜寻之前对她的那些折磨，夜寻身上的伤痕一定有更多的故事。一股从未有过的失落之感，慢慢的溢满了小芸的心头。
她会是放不下夜寻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那样的误解她，她的心里却依旧惦记着他，难道，她真的爱上了夜寻吗？
爱上夜寻？这四个字在小芸的心里徘徊着，怎么都无法定下来。小芸陷入从未有过的迷惘。为一个男人而迷惘。
拥有时不知珍惜，失去了，方知后悔。李慕白虽然没离开孙家，却也因为小芸的事情而受到了打击。他在孙家的地位明显的降低了。同样是管家，但似乎所有人都防着他。他是无所谓。可这些天，夜寻的失落，他全看在眼里。
作为兄弟，虽然夜寻误解了他和小芸的关系，可是，看到夜寻这般失落的时候，他又不忍心责备夜寻。有的时候他想，要是能早一步来到夜寻的院子，也许，现在就不会完全没有小芸的消息了。
小芸，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好不容易才将小芸弄走，孙媚儿松了口气。这下子，她再也不用担心有什么障碍了。
孙媚儿第一次将自己打扮得如此的女人味。从她出生的那天开始，她就被当做一个男孩子来教育，害她长大*也一直穿得很中性化。现在，为了能赢得夜寻的心，她舍弃那些不男不女的装扮，穿上了绸缎质地的袄裙。粉色的上衣，配上带花的裙子，梳个云髻。看起来，有了点大家闺秀的味道。
穿着白色绣花鞋，走在青石铺就的小路上，孙媚儿还真有点不习惯。可是，她来之前已经照过镜子了，她认为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美丽过。那分嫰的唇，透着水光。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的那一刻，她真不敢相信，镜子里那个美丽的女子就是自己。早知道自己可以如此美丽，她就不用费那么多神赶走那个耿暮芸了，以她现在的姿色，还怕不能打动夜寻吗？
其实，若不是夜寻掌控着孙家的所有财产，她才不会委屈自己。那个夜寻，成天带着铁面具，脾气又不好，看看那个耿暮芸被折磨得多惨就知道了。不过，为了财产，她还是不得不利用自己，去讨好夜寻。
一路上，孙府的仆人们只要经过孙媚儿的身边就会忍不住回头看。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孙媚儿这副打扮，与她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夜寻因为小芸的离开而变得无心工作。好在孙明义已经回来，店铺的生意他会打理。每一天，夜寻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着窗户发呆。曾几何时，小芸就是站在这个窗口天天等待着他回来。
他记得，那一夜，他粗暴的占有了她，她整个人晕了过去。那个时候，他一直在观察她的身体。那具曾经属于耿暮芸的身体，在别的灵魂侵入之后，变得与之前不同了。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但是，夜寻看着那身体，深刻的感觉到，那身体的主人不再是耿暮芸，也是在那一刻，他才深刻的意识到，耿暮芸或许真的不会回来了。
他不该心痛的，不该……从来没听说，恨一个人，也能如此心痛。他是怎么了？
冷静下来，夜寻忽然开口。“你走吧！”
小芸不解的看着夜寻，夜寻是怎么了？
“你走啊！”
夜寻的情绪很激动。乘着他还没后悔前，他真希望再也看不到小芸。这样，他就不会如此矛盾。再说，以孙家目前的地位，是不可能容下一个跟管家有私情的女人。看着那张属于耿暮芸的脸委屈的表情，他实在无法继续看下去。他觉得，继续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把自己给逼疯掉。所以，他只能赶走小芸，这样，他便再也不用烦恼。
小芸怎么都不相信，夜寻会赶她走。说真的，离开孙府，她真的不知道还有哪里可以去。她怔怔的看了夜寻一眼，他的眼神那般的坚决，那铁面将他的心整个的冰封了起来。
“这个女人怎么还在这里？”
孙明义忽然出现在夜寻的院落，他一脸鄙夷的看着小芸。原本，他只是因为夜寻要这个女子才让她留下。可没想到，这个女子居然跟李管家闹出那样的事情。他一看到这女子就觉得没有什么好印象，恐怕，是这女子*李管家。这样人怎么能留在孙府呢？
“你这个女人，孙府不欢迎你，你再不赶紧走，不要怪我不客气。”
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孙府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好，既然如此，就算死在外面，她也不能再留在孙府了。至少，她还能保有一点自己该有的尊严。“好，我走。我绝对不会让孙府蒙上污点。就算死……”
小芸苍白的一笑。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带着满心的伤痕，缓缓的朝夜寻住的院落外走去。出了这个门，她跟夜寻之间便再也没有什么联系了。她不知道她应该去哪，可是，天大地大，何处不是家，何处又是家。
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她本来早应该死去，却被命运带来这个时代。她原本以为，遇到了一个对的人，却原来只是一场黄粱梦。他恨她，现在，她甚至连被恨的机会都没有了。到底，她来到这个时代是做什么的呢？
当初，耿暮芸还要她帮忙照顾夜寻，可现在，自从一切的*被揭穿，她便被打回原形。罢了罢了，只当是一场梦吧。
小芸茫然的看着孙府里的一切，她不知道该怎样走出孙府。这个时候，从回廊的另一头，一个穿着艳丽的女人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那个女人，小芸从未见过。但看她的穿着打扮，应该也是这孙府里的某房夫人吧。
闫丽清打量着小芸，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观察小芸，果然是个美人，难怪会惹来大房那两人的嫉妒。如果，她想在孙家得势，或许还要靠着小丫头呢。这丫头，现在被赶出孙府。可是，她看得出来，夜寻喜欢着丫头，现在赶走了，将来说不定后悔，不如，她先将这丫头藏起来，等有一天，夜寻想起来了，说不定，这丫头到时候还能有用。
“你是耿暮芸，耿姑娘吧？”
小芸此刻提不起任何的精神去判断眼前的究竟是什么人。她迷惘的看着闫丽清。闫丽清微笑着向小芸自我介绍。“我是孙府，二夫人，我叫闫丽清。”
“原来是二夫人，有什么事吗？”
“我已经听说了耿姑娘你的事情，我想你一定没地方可去，不如去我那。”
“你那儿？”
“是啊，在这孙府，最不引人注意的就是我那院子了。你放心，你呆在那，没人会知道，只要你不出来乱走。你不是无处可去吗？”
“这……”小芸有些犹豫，可是，就像闫丽清说的，她的确是没有地方可去。就这样，小芸半推半就的跟着闫丽清到了她的院子。整个孙府，没人知道小芸去了哪里，都以为，她已经离开了孙府。而闫丽清也将这个秘密保守得很严实，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不会将这一切透露出来的。
这绝对是夜寻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他居然会因为小芸的离去而感到失落。他以为，自己不应该再去想她，可是，越是不愿意想起，反而，小芸的形象充满了他的脑海。
没有小芸的世界，本应该快乐，可夜寻却从未觉得快乐。他不知道小芸去了哪里。虽然，她不是耿暮芸，可毕竟，也呆在孙家这么久，他无法当做她不曾存在。她应该没有地方可去。不知道，她是不是会露宿街头，每天挨饿受冻。
夜寻有些不能理解自己，他明明那么恨小芸，可现在，怎么反而一点都恨不起来了。
闫丽清住的院子是孙府最偏僻的，但是风景不错，而且很大。那个叫林香阁的院子，有好几间屋子，仆人不多，但哥哥都是闫丽清的忠心仆人，因此，她不必担心会有人将小芸在这里的事情透露出去。
小芸看着林香阁里的一切，这里的安静，让她有些欣慰。一开始，她还担心，这个地方会不会引起孙府的人注意。但现在，她已经完全不必要担心了。这林香阁真的很偏僻。而根据闫丽清所说，这个地方，平时很少人来。她现在也并不是孙家的得宠人物。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因为同情小芸，觉得她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的，所以才收留她。并且，为了能让小芸安心的留在这里，闫丽清还让小芸将帮她打扫下屋子就可以，就当自己只是这园子里的一个普通丫头。这样，她就不会内疚，也不用觉得自己会给人带来麻烦。
小芸总算是在林香阁里安定了下来。到最后，她依旧没能跟孙府脱开关系。明明与夜寻只有那么一点距离，却不能相见。
从前，小芸以为，她是讨厌夜寻的，不会想起他。离开了也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思念。可自从她拒绝李慕白的请求，她发现，她看不到夜寻的时候，满脑子里都会想着夜寻。不仅仅如此，她还惦记着他身上的伤痕。那些伤痕，她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可是，她时常会想，他还会不会痛。
比起夜寻之前对她的那些折磨，夜寻身上的伤痕一定有更多的故事。一股从未有过的失落之感，慢慢的溢满了小芸的心头。
她会是放不下夜寻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那样的误解她，她的心里却依旧惦记着他，难道，她真的爱上了夜寻吗？
爱上夜寻？这四个字在小芸的心里徘徊着，怎么都无法定下来。小芸陷入从未有过的迷惘。为一个男人而迷惘。
拥有时不知珍惜，失去了，方知后悔。李慕白虽然没离开孙家，却也因为小芸的事情而受到了打击。他在孙家的地位明显的降低了。同样是管家，但似乎所有人都防着他。他是无所谓。可这些天，夜寻的失落，他全看在眼里。
作为兄弟，虽然夜寻误解了他和小芸的关系，可是，看到夜寻这般失落的时候，他又不忍心责备夜寻。有的时候他想，要是能早一步来到夜寻的院子，也许，现在就不会完全没有小芸的消息了。
小芸，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好不容易才将小芸弄走，孙媚儿松了口气。这下子，她再也不用担心有什么障碍了。
孙媚儿第一次将自己打扮得如此的女人味。从她出生的那天开始，她就被当做一个男孩子来教育，害她长大*也一直穿得很中性化。现在，为了能赢得夜寻的心，她舍弃那些不男不女的装扮，穿上了绸缎质地的袄裙。粉色的上衣，配上带花的裙子，梳个云髻。看起来，有了点大家闺秀的味道。
穿着白色绣花鞋，走在青石铺就的小路上，孙媚儿还真有点不习惯。可是，她来之前已经照过镜子了，她认为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美丽过。那分嫰的唇，透着水光。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的那一刻，她真不敢相信，镜子里那个美丽的女子就是自己。早知道自己可以如此美丽，她就不用费那么多神赶走那个耿暮芸了，以她现在的姿色，还怕不能打动夜寻吗？
其实，若不是夜寻掌控着孙家的所有财产，她才不会委屈自己。那个夜寻，成天带着铁面具，脾气又不好，看看那个耿暮芸被折磨得多惨就知道了。不过，为了财产，她还是不得不利用自己，去讨好夜寻。
一路上，孙府的仆人们只要经过孙媚儿的身边就会忍不住回头看。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孙媚儿这副打扮，与她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夜寻因为小芸的离开而变得无心工作。好在孙明义已经回来，店铺的生意他会打理。每一天，夜寻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着窗户发呆。曾几何时，小芸就是站在这个窗口天天等待着他回来。
他记得，那一夜，他粗暴的占有了她，她整个人晕了过去。那个时候，他一直在观察她的身体。那具曾经属于耿暮芸的身体，在别的灵魂侵入之后，变得与之前不同了。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但是，夜寻看着那身体，深刻的感觉到，那身体的主人不再是耿暮芸，也是在那一刻，他才深刻的意识到，耿暮芸或许真的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