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迟来的告白
“锦锦！”迟乐铭向前扑去，周身血液瞬间凝滞。若抓不住那双手，索性也跳下去，生死相随。
最后关头，小老鼠绝望哭泣，对丈夫的不舍与眷恋，化作无力挥舞的手臂。
凄楚的哭声，悲凉的面容，从未见过苏锦锦如此哀伤。
韩千语心下不忍，亲吻下苏锦锦的额头，猛地将其向前推，跌进迟乐铭的怀抱。一袭黑衣劲装如折翼的大鸟，笔直地滑落海面。
黑暗里苏锦锦趴在边沿轻呼，韩千语伸展手臂笑如春花。
舍不得你伤心，最后放你和爱人团聚。
锦锦，请一定记住我。
攥着从韩千语脖颈扯下的蝴蝶项链，苏锦锦哭得气喘连连。
说不清是害怕，还是为花季少女的离去难过，眼泪是排解压力的方式，本就说不清道不明。
“我说苏锦锦，你真够丢人的，等警察真枪实弹包围上去，连劫匪的影子都没看见。你晕得潇洒及时，差点把迟少吓断气！”
方贤嘴损，人又贱，肯定会夸张地在族里广播。
苏锦锦捂着脸绝望，一世英名尽毁。
迟乐铭以为妻子惭愧，掖好被子柔声安慰：“我没事，方贤吓唬你的。”
“迟乐铭，你少装蒜！”方贤显摆手机，得意洋洋：“我全都录下了，新机型就是好，夜间模式清晰无比。苏锦锦，我放给你看！”
“方贤，我想辞职！”迟乐铭眼神杀意四起，笑得邪魅：“通知你一声，纪燃他们签得是代理合同，我离职自动失效。”
“我删，删还不成嘛。”方贤笑到卡壳，手忙脚乱还找不到删除键，忙向身旁沉默不语的医生求助。
冰块脸的医生瞥了他一眼，手指快速点击，完成操作。
不理会傻呵呵道谢的方贤，医生转对病床：“迟先生，为免迟太太伤口感染，最好留院观察几天，请你去办理住院手续。”
“我很快回来。”迟乐铭动作迅速，恨不得飞奔急归。
“再瞪大眼珠子就飞出来了，麻利点，先谢恩人。你到医院差点现原形，多亏鼠姥找宋哥帮忙。”方贤挤坐床头，指着冷面医生笑得谄媚。
鼠族极重规矩，既然鼠姥出面，欠人情绝不会小。
强忍后腰疼痛，苏锦锦咬牙起身，在床上勉强给医生鞠躬：“宋哥，谢谢您。你也是鼠族吗，以前没见过。”
“别降人身份哈，宋哥是螃蟹妖，比咱精怪等级高多了。”一只胳膊搭在医生肩膀，方贤非常不见外。
朝苏锦锦挤眉弄眼，一脸贱样：“咱沈城的妖魔精怪出事，全靠宋哥关照，医术高超、药到病除！”
对肩上的手臂十分介意，医生尴尬道：“我叫宋洋，是中心医院急诊室的主任。家里和鼠姥颇有渊源，所以你不必谢我。”
“何况，你们上手术台现出原形，我还得处理吓疯的护士。”向前侧身不着痕迹，躲开烦人的蛤蟆爪，宋洋倍感轻松。
这才叫风度，妖的涵养，果然不是方贤这只无耻的蛤蟆精，能领会的。
翻开化验单，宋洋眉头轻皱：“苏锦锦，你有没有孪生姐妹？”
“我妈当年一窝下六只老鼠仔，除我修炼有成，其他早作古了。”苏锦锦摸不到头脑，只好老实回答。
“奇怪，我检查韩万里的奇异病症，又从遗留现场的药，提取出特殊物质，成分竟是你的鼠毛。”宋洋怀疑的眼神，在呆萌病号身上打转。
“苏锦锦，你不会为钱，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吧？”知道苏锦锦洁白无暇，为缓解尴尬气氛，方贤表情极度浮夸。
“滚，我做过最伤天害理的事，就是助你修炼成精。”苏锦锦恢复精气神，口齿伶俐。
考虑到屋里还有一妖，苏锦锦保持淑女形象。
越发笑得和蔼可亲，人畜无害：“宋哥，绝对不是我干的。不然猎妖师早就把我收了，还能在这活碰乱跳？”
解释合情合理，宋洋收起本子点头：“我知道，星州和沈城南北相距万里，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孪生姐妹。好在人类查不出鼠毛，你好好休息，我会继续跟踪。”
“宋哥，”苏锦锦拦住欲走的宋洋，犹豫再三说：“其实韩千语发现我是老鼠精。”
码头上，从天而降的苏锦锦偷袭失败。遭受电击的伤口，被连刺两刀，剧痛外加失血，几乎显出原形。
抓紧顺裤腿溜出来的尾巴，韩千语调侃道：“还真是老鼠，锦锦，你说表哥知道会怎样？”
“你是说韩千语背后有人指点，让她砍断你的尾巴？”宋洋好看的眉毛微皱，思索着目的。
苏锦锦裹紧被子寒颤，尽量不去想可怕的回忆：“好在她不忍心下手，不然我就变成小白鼠了。”
“不是吧，半条残疾尾巴能有什么样？对方有恋尾癖？还是打算当药酒泡着喝？”方贤决定雇保镖，贴身保护苏锦锦。
可惜没尾巴保险，不然一定投保。
“苏锦锦的尾巴能感知万物，还能做强效药物，确实很有用。”摘下眼镜捏鼻梁，宋洋倍感压力，背后可能有天大的阴谋。
可惜韩千语跌进渤海，连尸体都寻不到，药的来源彻底断了。
怕小老鼠从此胆战心惊，宋洋安慰道：“再休息半个月，你的鼠毛就能恢复，自保不成问题。我会通知沈城其他妖精，留意可疑行迹。”
夜深人静，月光拂过特级病房，映照床上一对璧人。
迟乐铭不肯闭眼，将苏锦锦圈在怀里。
“迟迟，搂得太紧了。”睁开装睡的眼眸，苏锦锦浅笑盈盈。
虽然特别困
，但迟先生灼热的目光一直停驻，饶是小老鼠脸皮再厚，也扛不住。
嘴角勾起宠溺笑意，迟乐铭微松娇妻，半趴床头：“过去的二十四个小时，我差点被吓死。”
“迟迟，对不起。”说好要给对方一辈子平安喜乐，苏锦锦却总麻烦不断。
迟乐铭摇头，眼眸承润着歉意和愧疚：“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留你独自面对烂摊子，应付奇葩亲戚。锦锦，你从没给我添过麻烦。”
我家亲戚都是飞禽走兽，真来怕吓到你。
“可是我处理不好，又把小姨妈得罪了。”苏锦锦蹭进老公怀里，满怀愧疚地嘀咕。
让妻子舒服躺在怀里，迟乐铭单手置于脑后：“小姨妈知道缘由，没怪你。还让我向你道歉，明知韩千语是麻烦，还把她带来。”
“徐毅是怎么回事？”苏锦锦很关心那个俊逸少年。
“管他做什么？他是千语的大学同学，一直暗恋她。”轻拥妻子，迟乐铭微有不满：“去年千语因入院治病休学，徐毅还去医院看望。”
“那天在蛋糕店，韩千语让徐毅帮忙抓你，两人谈崩。后来傻小子脑袋犯浑，妥协了。”
苏锦锦支起身子，眉头微皱地看着老公：“在蛋糕店和你视频，你为什么吞吐犹豫，还让我锁门？”
迟乐铭微有不好意思，摸下鼻子斟酌解释：“其实我看见韩千语在舔你的勺子，表情很陶醉。”
和心存爱慕的小表妹睡在一张床，天知道她还做过什么？
苏锦锦趴回老公怀里装娃娃，小手环腰吸取暖意。强崩的紧张神经松弛，迟乐铭迷糊着入睡。
悬挂在窗户的蝴蝶项链，被从窗隙间钻进的微风，吹得叮当打转。
耳畔传来妻子的娇声，甜蜜里透着丁点不自信：“方贤说的是不是真的？”
迟先生瞬起坏心眼，明知故问地调侃：“哪一句？”
刷一下抬起头，扭成花的小嘴憋笑，故意模仿男声：“苏锦锦是我老婆，我不信她信谁？”
半支起身子，迟乐铭摩挲着下巴，眼睛笑弯如月牙：“听着耳熟，好像是我说的。”
扑倒嘴角挂着玩味笑意的迟乐铭，苏锦锦故作凶狠，一字一句：“迟先生，你从来没有，当我面说过！”
“锦锦，我不说，是因为你都懂。但我没料到你缺乏安全感，活得患得患失。”浓情蜜语虽好，也不能忽略誓言保证。
坐直身体，小心翼翼地捧起苏锦锦的脸，仿佛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两人目光对视，柔化似水，浓腻成蜜。
想到长久来，妻子的忐忑，迟乐铭疼得心口泛酸：“我爱你，爱到没规矩、爱到不讲道理。这辈子除了你，失去什么都可以。”
听着甜到齁人的表白，苏锦锦哭得特没骨
气，还冒出鼻涕泡。
迟乐铭也不规劝，以吻亲拭激动的珍珠。
环抱老公脖子，苏锦锦哽咽：“老公，你会不会离开我？”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除非你先不要我。”
将掌控权交到苏锦锦手上，以后患得患失的，将是迟乐铭。
等了两百年，盼了两百年，何必修仙苦觅问道，苏锦锦要只羡鸳鸯不羡仙。
悠哉躺在床上翻新闻，苏锦锦越发养尊处优，不时用眼神示意林林喂红提，连话都懒得说。
“迟太，你都在床上瘫两周了，再懒下去，会变成韩万里。”红提剥得林林指头泛红，完全跟不上苏锦锦的吃速。
示意吐籽，苏锦锦眼不离平板，感慨道：“医院为小表弟制定了减肥计划，也许明年见到他，就是六块肌猛男。”
纸巾接下葡萄籽，林林哭丧着脸：“明年他们还来？”
“当然，我住院期间，迟迟几乎没照顾上小姨妈。连机场都是小唐送的，我只好许诺明年好好招待。”微张的嘴，没如愿吃到血提。
苏锦锦眨眼睛，对上怒气值升至极点的林林。
“别生气，林林，马上十一啦，想不想和保安哥哥去哪里玩？给你放两周假，工资照开！”
前一阵林林连气带吓，苏锦锦大手笔放血，犒劳一下。
“真的，谢谢迟太！”林林剥皮越发精细，颗颗晶莹似玛瑙。
看新闻的苏锦锦，突然笑到抽筋，林林好奇问道：“有那么好笑吗？”
“你看，地产大亨谭老竟然给狗办葬礼，还聘请国外知名交响乐团演奏哀乐。采访时谭老悲伤过度、数次晕厥，称该狗陪伴他多年，没想到先他而去。哈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
苏锦锦笑得满床打滚，以头杵墙形象全无。
确实很烧钱，不过笑得太夸张，林林高举ipad，等迟太解惑。
苏锦锦平复心情，肩膀微微抖动：“狗能陪伴几年？应该养只王八，不但给他养老送终，临了还负责驮碑。”
（本章完）
最后关头，小老鼠绝望哭泣，对丈夫的不舍与眷恋，化作无力挥舞的手臂。
凄楚的哭声，悲凉的面容，从未见过苏锦锦如此哀伤。
韩千语心下不忍，亲吻下苏锦锦的额头，猛地将其向前推，跌进迟乐铭的怀抱。一袭黑衣劲装如折翼的大鸟，笔直地滑落海面。
黑暗里苏锦锦趴在边沿轻呼，韩千语伸展手臂笑如春花。
舍不得你伤心，最后放你和爱人团聚。
锦锦，请一定记住我。
攥着从韩千语脖颈扯下的蝴蝶项链，苏锦锦哭得气喘连连。
说不清是害怕，还是为花季少女的离去难过，眼泪是排解压力的方式，本就说不清道不明。
“我说苏锦锦，你真够丢人的，等警察真枪实弹包围上去，连劫匪的影子都没看见。你晕得潇洒及时，差点把迟少吓断气！”
方贤嘴损，人又贱，肯定会夸张地在族里广播。
苏锦锦捂着脸绝望，一世英名尽毁。
迟乐铭以为妻子惭愧，掖好被子柔声安慰：“我没事，方贤吓唬你的。”
“迟乐铭，你少装蒜！”方贤显摆手机，得意洋洋：“我全都录下了，新机型就是好，夜间模式清晰无比。苏锦锦，我放给你看！”
“方贤，我想辞职！”迟乐铭眼神杀意四起，笑得邪魅：“通知你一声，纪燃他们签得是代理合同，我离职自动失效。”
“我删，删还不成嘛。”方贤笑到卡壳，手忙脚乱还找不到删除键，忙向身旁沉默不语的医生求助。
冰块脸的医生瞥了他一眼，手指快速点击，完成操作。
不理会傻呵呵道谢的方贤，医生转对病床：“迟先生，为免迟太太伤口感染，最好留院观察几天，请你去办理住院手续。”
“我很快回来。”迟乐铭动作迅速，恨不得飞奔急归。
“再瞪大眼珠子就飞出来了，麻利点，先谢恩人。你到医院差点现原形，多亏鼠姥找宋哥帮忙。”方贤挤坐床头，指着冷面医生笑得谄媚。
鼠族极重规矩，既然鼠姥出面，欠人情绝不会小。
强忍后腰疼痛，苏锦锦咬牙起身，在床上勉强给医生鞠躬：“宋哥，谢谢您。你也是鼠族吗，以前没见过。”
“别降人身份哈，宋哥是螃蟹妖，比咱精怪等级高多了。”一只胳膊搭在医生肩膀，方贤非常不见外。
朝苏锦锦挤眉弄眼，一脸贱样：“咱沈城的妖魔精怪出事，全靠宋哥关照，医术高超、药到病除！”
对肩上的手臂十分介意，医生尴尬道：“我叫宋洋，是中心医院急诊室的主任。家里和鼠姥颇有渊源，所以你不必谢我。”
“何况，你们上手术台现出原形，我还得处理吓疯的护士。”向前侧身不着痕迹，躲开烦人的蛤蟆爪，宋洋倍感轻松。
这才叫风度，妖的涵养，果然不是方贤这只无耻的蛤蟆精，能领会的。
翻开化验单，宋洋眉头轻皱：“苏锦锦，你有没有孪生姐妹？”
“我妈当年一窝下六只老鼠仔，除我修炼有成，其他早作古了。”苏锦锦摸不到头脑，只好老实回答。
“奇怪，我检查韩万里的奇异病症，又从遗留现场的药，提取出特殊物质，成分竟是你的鼠毛。”宋洋怀疑的眼神，在呆萌病号身上打转。
“苏锦锦，你不会为钱，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吧？”知道苏锦锦洁白无暇，为缓解尴尬气氛，方贤表情极度浮夸。
“滚，我做过最伤天害理的事，就是助你修炼成精。”苏锦锦恢复精气神，口齿伶俐。
考虑到屋里还有一妖，苏锦锦保持淑女形象。
越发笑得和蔼可亲，人畜无害：“宋哥，绝对不是我干的。不然猎妖师早就把我收了，还能在这活碰乱跳？”
解释合情合理，宋洋收起本子点头：“我知道，星州和沈城南北相距万里，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孪生姐妹。好在人类查不出鼠毛，你好好休息，我会继续跟踪。”
“宋哥，”苏锦锦拦住欲走的宋洋，犹豫再三说：“其实韩千语发现我是老鼠精。”
码头上，从天而降的苏锦锦偷袭失败。遭受电击的伤口，被连刺两刀，剧痛外加失血，几乎显出原形。
抓紧顺裤腿溜出来的尾巴，韩千语调侃道：“还真是老鼠，锦锦，你说表哥知道会怎样？”
“你是说韩千语背后有人指点，让她砍断你的尾巴？”宋洋好看的眉毛微皱，思索着目的。
苏锦锦裹紧被子寒颤，尽量不去想可怕的回忆：“好在她不忍心下手，不然我就变成小白鼠了。”
“不是吧，半条残疾尾巴能有什么样？对方有恋尾癖？还是打算当药酒泡着喝？”方贤决定雇保镖，贴身保护苏锦锦。
可惜没尾巴保险，不然一定投保。
“苏锦锦的尾巴能感知万物，还能做强效药物，确实很有用。”摘下眼镜捏鼻梁，宋洋倍感压力，背后可能有天大的阴谋。
可惜韩千语跌进渤海，连尸体都寻不到，药的来源彻底断了。
怕小老鼠从此胆战心惊，宋洋安慰道：“再休息半个月，你的鼠毛就能恢复，自保不成问题。我会通知沈城其他妖精，留意可疑行迹。”
夜深人静，月光拂过特级病房，映照床上一对璧人。
迟乐铭不肯闭眼，将苏锦锦圈在怀里。
“迟迟，搂得太紧了。”睁开装睡的眼眸，苏锦锦浅笑盈盈。
虽然特别困
，但迟先生灼热的目光一直停驻，饶是小老鼠脸皮再厚，也扛不住。
嘴角勾起宠溺笑意，迟乐铭微松娇妻，半趴床头：“过去的二十四个小时，我差点被吓死。”
“迟迟，对不起。”说好要给对方一辈子平安喜乐，苏锦锦却总麻烦不断。
迟乐铭摇头，眼眸承润着歉意和愧疚：“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留你独自面对烂摊子，应付奇葩亲戚。锦锦，你从没给我添过麻烦。”
我家亲戚都是飞禽走兽，真来怕吓到你。
“可是我处理不好，又把小姨妈得罪了。”苏锦锦蹭进老公怀里，满怀愧疚地嘀咕。
让妻子舒服躺在怀里，迟乐铭单手置于脑后：“小姨妈知道缘由，没怪你。还让我向你道歉，明知韩千语是麻烦，还把她带来。”
“徐毅是怎么回事？”苏锦锦很关心那个俊逸少年。
“管他做什么？他是千语的大学同学，一直暗恋她。”轻拥妻子，迟乐铭微有不满：“去年千语因入院治病休学，徐毅还去医院看望。”
“那天在蛋糕店，韩千语让徐毅帮忙抓你，两人谈崩。后来傻小子脑袋犯浑，妥协了。”
苏锦锦支起身子，眉头微皱地看着老公：“在蛋糕店和你视频，你为什么吞吐犹豫，还让我锁门？”
迟乐铭微有不好意思，摸下鼻子斟酌解释：“其实我看见韩千语在舔你的勺子，表情很陶醉。”
和心存爱慕的小表妹睡在一张床，天知道她还做过什么？
苏锦锦趴回老公怀里装娃娃，小手环腰吸取暖意。强崩的紧张神经松弛，迟乐铭迷糊着入睡。
悬挂在窗户的蝴蝶项链，被从窗隙间钻进的微风，吹得叮当打转。
耳畔传来妻子的娇声，甜蜜里透着丁点不自信：“方贤说的是不是真的？”
迟先生瞬起坏心眼，明知故问地调侃：“哪一句？”
刷一下抬起头，扭成花的小嘴憋笑，故意模仿男声：“苏锦锦是我老婆，我不信她信谁？”
半支起身子，迟乐铭摩挲着下巴，眼睛笑弯如月牙：“听着耳熟，好像是我说的。”
扑倒嘴角挂着玩味笑意的迟乐铭，苏锦锦故作凶狠，一字一句：“迟先生，你从来没有，当我面说过！”
“锦锦，我不说，是因为你都懂。但我没料到你缺乏安全感，活得患得患失。”浓情蜜语虽好，也不能忽略誓言保证。
坐直身体，小心翼翼地捧起苏锦锦的脸，仿佛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两人目光对视，柔化似水，浓腻成蜜。
想到长久来，妻子的忐忑，迟乐铭疼得心口泛酸：“我爱你，爱到没规矩、爱到不讲道理。这辈子除了你，失去什么都可以。”
听着甜到齁人的表白，苏锦锦哭得特没骨
气，还冒出鼻涕泡。
迟乐铭也不规劝，以吻亲拭激动的珍珠。
环抱老公脖子，苏锦锦哽咽：“老公，你会不会离开我？”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除非你先不要我。”
将掌控权交到苏锦锦手上，以后患得患失的，将是迟乐铭。
等了两百年，盼了两百年，何必修仙苦觅问道，苏锦锦要只羡鸳鸯不羡仙。
悠哉躺在床上翻新闻，苏锦锦越发养尊处优，不时用眼神示意林林喂红提，连话都懒得说。
“迟太，你都在床上瘫两周了，再懒下去，会变成韩万里。”红提剥得林林指头泛红，完全跟不上苏锦锦的吃速。
示意吐籽，苏锦锦眼不离平板，感慨道：“医院为小表弟制定了减肥计划，也许明年见到他，就是六块肌猛男。”
纸巾接下葡萄籽，林林哭丧着脸：“明年他们还来？”
“当然，我住院期间，迟迟几乎没照顾上小姨妈。连机场都是小唐送的，我只好许诺明年好好招待。”微张的嘴，没如愿吃到血提。
苏锦锦眨眼睛，对上怒气值升至极点的林林。
“别生气，林林，马上十一啦，想不想和保安哥哥去哪里玩？给你放两周假，工资照开！”
前一阵林林连气带吓，苏锦锦大手笔放血，犒劳一下。
“真的，谢谢迟太！”林林剥皮越发精细，颗颗晶莹似玛瑙。
看新闻的苏锦锦，突然笑到抽筋，林林好奇问道：“有那么好笑吗？”
“你看，地产大亨谭老竟然给狗办葬礼，还聘请国外知名交响乐团演奏哀乐。采访时谭老悲伤过度、数次晕厥，称该狗陪伴他多年，没想到先他而去。哈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
苏锦锦笑得满床打滚，以头杵墙形象全无。
确实很烧钱，不过笑得太夸张，林林高举ipad，等迟太解惑。
苏锦锦平复心情，肩膀微微抖动：“狗能陪伴几年？应该养只王八，不但给他养老送终，临了还负责驮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