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痴心（3）
夜风一阵急，火苗呼呼窜高，啪啦一声，烧着的柴断了——
荆不夜注意中间的柴已经几乎烧尽，用木棍将周围的柴往中间揽了揽，再添了了几根新柴火，火势渐渐再大了起来，火光映着他的脸，沉默间有些冷峻。
“你说了你对她不是一见钟情。”
“不是。初见我甚至有些不喜欢她的心性！”
独孤情便忍不住问到，“你说觉得她的脾性和你师傅很像，但你又说不喜欢她的心性，那你以前不喜欢你师傅？”
“师傅是师傅，我敬重她，无论她什么性子我都不会不喜欢，而当时的傅公子对我而言只是个陌生人。”
“你这算是护短吗？”
“独孤姑娘若觉得是那便是吧！”他其实从未意识到过这点，而至今他仍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我觉得护短也没什么，本来人就有亲疏之分。”独孤情颇为理直气壮，“我也护短啊！我娘就是最好的，做什么都是对的！”
“独孤姑娘和独孤姑姑感情母女真好！”荆不夜不无真心地羡慕。
“我娘对我而言和你师傅对于你是一样的，如果没有娘，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怎么样了……”独孤情说完嘻嘻一笑，“娘一直很宠我，待我比亲生女儿还疼，我觉得遇见娘真的很幸运，也很幸福！”
荆不夜不由得看了独孤情一眼，“我希望你和独孤姑姑能一直如此相亲相爱，永远幸福下去。”
“我和娘当然会！”独孤情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
荆不夜微微一笑，他是真心祝福她们的，希望她们母女以后无忧无愁远离悲苦。
“你继续说啊！”独孤情觉得自己扯开了话题，连忙催促荆不夜拉回原话。
荆不夜点了点头，继续说到，“不过对于当时的傅生，我与其说不喜欢她的性子，倒不如说我不太喜欢她这个人，因为当时我以为她可能我师傅仇家的后人！”
“啊？”
“她会和我一样的武功，那说明她和我同门所出，而且我看出她的修为恐怕还不在我之下，我师傅只有我一个徒弟，那么她的武功会是谁所授？我自然想到了那个害得师傅毁容不能见人的师傅的师兄。”
“那你后来是不是故意接近她，企图通过她找到你师傅的师兄，结果你师傅的师兄还没找到，你却慢慢喜欢上她了？”
“不是。”
独孤情叹了一口气，似乎大失所望。
“初次遇见后，发生过一些事，傅生也注意到我的武功和她如出一辙，她问过我，问我和她以前见过没有。我觉得奇怪，联想之前我问她名字时候的奇怪反应，我猜测她可能失忆了。”
独孤情又点了点头，忍不住问，“所以你师傅是因为失忆了所以才和你在一起，现在她恢复记忆就不要你了吗？她难道介意你们原本是师徒的事？”
荆不夜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
这是荆不夜唯一一次说了这么多话，他心底有许多事想说出来，而独孤情提出要听，所以他就说下去，他正好借此整理自己的思绪。
“后来我们去了一次桃李庄，桃李庄李庄主送了我们二人两张画像，画像分别是一男一女，男人和我有八分相似，而女人那张……则和傅生几乎相貌相同。”
“画上是谁？那个和你长得相似的男人，会不会就是你爹？”
荆不夜没有直接回答，接着自己的话说下去道，“那画时间有些久远了，自然不会是我，不过看到那幅画后我忽然有了想找到自己的父母的冲动，我想至少要知道他们是为什么抛弃我。为了知道画上的人是谁，在我一位朋友卫兄的指引下，我们去找了那幅画的画师——墨门门主李染。”
“墨门李染，这个人我知道，他画的画有市无价，能上了他的画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荆不夜点了下头，接着说到，“我们去了墨门，但只从李门主口中问出那张男子画像是寒月宫的林楚，之后门主被刺，我和卫兄被误为凶手，仓促离开了墨门！”
“林楚？寒月宫？”独孤情又是一番惊吓，噌地站了起来，“我好像知道了！”
荆不夜不由得将视线转向她。
“前段时间我在金楼听到江湖上的传言，说是林楚和傅青竹的后人再现江湖，还杀了墨门门主，说是不夜门少门主，那就是你，所以那个画像真的是你爹吗？”
“我后来确定了是。”
“你师傅是傅青竹吧？”
“对。”
独孤情吓得连连退后许多步。
荆不夜不由得皱眉，“独孤姑娘？”
“她是你娘？”独孤情一脸惊恐。
荆不夜愕了一下，跟着噗地笑出了声，“我曾经也这么以为过！”
“难道不是？”
“不是。”
“吓死我了！你们如果是母子还成了亲，那就太恐怖了！”独孤情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理顺了气息才回到荆不夜面前，“幸好！”
荆不夜又不禁笑了，“曾经我有一点希望师傅就是我娘！”
“那你是更希望她当你娘还是你的妻子？”
“现在当然希望是妻子。”
“好了，你可以继续了！”独孤情双手捧脸，打算继续听他说。
荆不夜回想了一下，找到自己之前断话的地方，理了一下再续上，“逃离墨门之时，我掉进了水潭，可我不会水，险些淹死，迷蒙之间感觉被人救了，但我醒来之后只有自己一个人！”
“墨门在碧云潭的小岛上，四面都是水，而且离对岸不近，若没人相救，不会水的人肯定活不下来！”
荆不夜微颔首，“我醒来后不久就见到了人，他是火云山庄的石庄主！”
“火云山庄庄主？是那个人啊！说起，我在金楼听过他的传闻，据说他很喜欢寒月宫最后一任宫主傅青竹，为了她二十年未娶！”
荆不夜略惊诧了一下，他知道石白对傅青竹应该是有真情的，但没想到会如此深厚。
“你的情敌很强哦！”独孤情咯咯笑道。
“我并不担心！”石白唯一的机会已经被他错失了！
“没意思！”独孤情立刻萎了。
荆不夜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接着说到，“之后，我和傅生分开了一段时间，直到武林大会召开，我按照长老传达的师傅的命令前去。”
“你大闹了我武林大会嘛，我听说了！”
“我根本没有！”荆不夜辩道。
“看你的样子确实也不像闹事的人！”独孤情瞥了他一眼，“不过江湖上都那么传的！”
荆不夜也不多辩驳，“我当场被各门派的高手围攻，又先被人暗算下了毒，毒发危急之时，是师傅出现并救了我！”
“哦？”
“师傅替我解毒后就离开了，我回到入住的客栈发现我朋友卫兄和妹妹珠儿都不见了，我前去火云山庄寻找线索，碰巧跟着石庄主到了一处别院，在那里却见到了受重伤的傅生，情急之下我不由自主地出现帮了她一把，她让我带她走，所以我就带她离开了！当时她身受重伤，还中了毒，石庄主给了我一颗护心丹，暂时稳住她的状况。后来就是为了解她身上的毒，我到了金楼，寻找去无忧岛的向导！”
独孤情瘪嘴道，“金楼那时候你们看起来就感情不错了！”
“离开金楼后，我和她就因为一些事起了分歧，而她一怒之下不告而别了。她不见了之后我既担心又着急，为此还和卫兄起了冲突，我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我已是十分在乎她。”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你喜欢她了？你喜欢她的时候还不知道她是你的师傅是吗？”
“是。”虽然当时他已经许多回都怀疑傅生和他的师傅是否有关系，但没有确切证据证明什么，况且原本两人之间也有不能重合的地方，这才导致了他的疑惑一直悬而未决。
“如果你早知道了她是你师傅，你会喜欢上她吗？”
“不知道！”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但他始终无法给出回答。
独孤情闷了一会儿，再问，“分开之后你们又再怎么遇到的？”
“她离开之后我虽有失落但其实并没有想过要再见，我虽已觉自己对她有不一般的情愫，但我自知命不长久，所以我从未期许过和她能有未来。当时一些迹象让我猜测她的毒已解，我请求卫兄帮忙去追查她的下落，只是想要确认她的平安，若她无事，我们以后或许将不必再见。我尽快将阿幺送去了无忧岛，之后着急返回，得到的消息是她跟着花长老去了不夜门！”
“她难道就恢复记忆了？然后你回不夜门也就知道她是你师傅了？”
荆不夜仍摇头，“我当时只担心她会被师傅下手，毕竟师傅和师傅的师兄之间的仇十分深，以师傅的性子她要迁怒也很正常。”
独孤情又连连点头，“你师傅确实像是那样的人，你的担心倒是没错！”
“去了不夜门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我确认了傅生的平安，但同时我对师傅和傅生之间的关系有了更深的怀疑，只是一直仍有一个疑问困扰，所以我还是没有确定她们之间的关系。”
“什么疑问？”
“头发。师傅的头发早年便全白了，她为了掩饰一直都是染黑的，但染黑的头发和自然的黑发是有差别的，可傅生的头发看起来一直是很自然的黑色。”
“你到底什么时候发现她是你师傅的？”独孤情有些急了。
荆不夜回答了她，“确认了我的身世之后，并且我们早已有过夫妻之实之后。”如果确认身世是在和她有夫妻之事之前，无论他知不知道她是他的师傅，他一定宁死也不会和她发生关系。不是他后悔，和她有过的任何时刻都是他最幸福的时光，所以他并不后悔，只是在她和他父母之间的这段仇里，他一直是无路可走的，他不想给她再多添为难！
荆不夜注意中间的柴已经几乎烧尽，用木棍将周围的柴往中间揽了揽，再添了了几根新柴火，火势渐渐再大了起来，火光映着他的脸，沉默间有些冷峻。
“你说了你对她不是一见钟情。”
“不是。初见我甚至有些不喜欢她的心性！”
独孤情便忍不住问到，“你说觉得她的脾性和你师傅很像，但你又说不喜欢她的心性，那你以前不喜欢你师傅？”
“师傅是师傅，我敬重她，无论她什么性子我都不会不喜欢，而当时的傅公子对我而言只是个陌生人。”
“你这算是护短吗？”
“独孤姑娘若觉得是那便是吧！”他其实从未意识到过这点，而至今他仍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我觉得护短也没什么，本来人就有亲疏之分。”独孤情颇为理直气壮，“我也护短啊！我娘就是最好的，做什么都是对的！”
“独孤姑娘和独孤姑姑感情母女真好！”荆不夜不无真心地羡慕。
“我娘对我而言和你师傅对于你是一样的，如果没有娘，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怎么样了……”独孤情说完嘻嘻一笑，“娘一直很宠我，待我比亲生女儿还疼，我觉得遇见娘真的很幸运，也很幸福！”
荆不夜不由得看了独孤情一眼，“我希望你和独孤姑姑能一直如此相亲相爱，永远幸福下去。”
“我和娘当然会！”独孤情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
荆不夜微微一笑，他是真心祝福她们的，希望她们母女以后无忧无愁远离悲苦。
“你继续说啊！”独孤情觉得自己扯开了话题，连忙催促荆不夜拉回原话。
荆不夜点了点头，继续说到，“不过对于当时的傅生，我与其说不喜欢她的性子，倒不如说我不太喜欢她这个人，因为当时我以为她可能我师傅仇家的后人！”
“啊？”
“她会和我一样的武功，那说明她和我同门所出，而且我看出她的修为恐怕还不在我之下，我师傅只有我一个徒弟，那么她的武功会是谁所授？我自然想到了那个害得师傅毁容不能见人的师傅的师兄。”
“那你后来是不是故意接近她，企图通过她找到你师傅的师兄，结果你师傅的师兄还没找到，你却慢慢喜欢上她了？”
“不是。”
独孤情叹了一口气，似乎大失所望。
“初次遇见后，发生过一些事，傅生也注意到我的武功和她如出一辙，她问过我，问我和她以前见过没有。我觉得奇怪，联想之前我问她名字时候的奇怪反应，我猜测她可能失忆了。”
独孤情又点了点头，忍不住问，“所以你师傅是因为失忆了所以才和你在一起，现在她恢复记忆就不要你了吗？她难道介意你们原本是师徒的事？”
荆不夜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
这是荆不夜唯一一次说了这么多话，他心底有许多事想说出来，而独孤情提出要听，所以他就说下去，他正好借此整理自己的思绪。
“后来我们去了一次桃李庄，桃李庄李庄主送了我们二人两张画像，画像分别是一男一女，男人和我有八分相似，而女人那张……则和傅生几乎相貌相同。”
“画上是谁？那个和你长得相似的男人，会不会就是你爹？”
荆不夜没有直接回答，接着自己的话说下去道，“那画时间有些久远了，自然不会是我，不过看到那幅画后我忽然有了想找到自己的父母的冲动，我想至少要知道他们是为什么抛弃我。为了知道画上的人是谁，在我一位朋友卫兄的指引下，我们去找了那幅画的画师——墨门门主李染。”
“墨门李染，这个人我知道，他画的画有市无价，能上了他的画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荆不夜点了下头，接着说到，“我们去了墨门，但只从李门主口中问出那张男子画像是寒月宫的林楚，之后门主被刺，我和卫兄被误为凶手，仓促离开了墨门！”
“林楚？寒月宫？”独孤情又是一番惊吓，噌地站了起来，“我好像知道了！”
荆不夜不由得将视线转向她。
“前段时间我在金楼听到江湖上的传言，说是林楚和傅青竹的后人再现江湖，还杀了墨门门主，说是不夜门少门主，那就是你，所以那个画像真的是你爹吗？”
“我后来确定了是。”
“你师傅是傅青竹吧？”
“对。”
独孤情吓得连连退后许多步。
荆不夜不由得皱眉，“独孤姑娘？”
“她是你娘？”独孤情一脸惊恐。
荆不夜愕了一下，跟着噗地笑出了声，“我曾经也这么以为过！”
“难道不是？”
“不是。”
“吓死我了！你们如果是母子还成了亲，那就太恐怖了！”独孤情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理顺了气息才回到荆不夜面前，“幸好！”
荆不夜又不禁笑了，“曾经我有一点希望师傅就是我娘！”
“那你是更希望她当你娘还是你的妻子？”
“现在当然希望是妻子。”
“好了，你可以继续了！”独孤情双手捧脸，打算继续听他说。
荆不夜回想了一下，找到自己之前断话的地方，理了一下再续上，“逃离墨门之时，我掉进了水潭，可我不会水，险些淹死，迷蒙之间感觉被人救了，但我醒来之后只有自己一个人！”
“墨门在碧云潭的小岛上，四面都是水，而且离对岸不近，若没人相救，不会水的人肯定活不下来！”
荆不夜微颔首，“我醒来后不久就见到了人，他是火云山庄的石庄主！”
“火云山庄庄主？是那个人啊！说起，我在金楼听过他的传闻，据说他很喜欢寒月宫最后一任宫主傅青竹，为了她二十年未娶！”
荆不夜略惊诧了一下，他知道石白对傅青竹应该是有真情的，但没想到会如此深厚。
“你的情敌很强哦！”独孤情咯咯笑道。
“我并不担心！”石白唯一的机会已经被他错失了！
“没意思！”独孤情立刻萎了。
荆不夜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接着说到，“之后，我和傅生分开了一段时间，直到武林大会召开，我按照长老传达的师傅的命令前去。”
“你大闹了我武林大会嘛，我听说了！”
“我根本没有！”荆不夜辩道。
“看你的样子确实也不像闹事的人！”独孤情瞥了他一眼，“不过江湖上都那么传的！”
荆不夜也不多辩驳，“我当场被各门派的高手围攻，又先被人暗算下了毒，毒发危急之时，是师傅出现并救了我！”
“哦？”
“师傅替我解毒后就离开了，我回到入住的客栈发现我朋友卫兄和妹妹珠儿都不见了，我前去火云山庄寻找线索，碰巧跟着石庄主到了一处别院，在那里却见到了受重伤的傅生，情急之下我不由自主地出现帮了她一把，她让我带她走，所以我就带她离开了！当时她身受重伤，还中了毒，石庄主给了我一颗护心丹，暂时稳住她的状况。后来就是为了解她身上的毒，我到了金楼，寻找去无忧岛的向导！”
独孤情瘪嘴道，“金楼那时候你们看起来就感情不错了！”
“离开金楼后，我和她就因为一些事起了分歧，而她一怒之下不告而别了。她不见了之后我既担心又着急，为此还和卫兄起了冲突，我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我已是十分在乎她。”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你喜欢她了？你喜欢她的时候还不知道她是你的师傅是吗？”
“是。”虽然当时他已经许多回都怀疑傅生和他的师傅是否有关系，但没有确切证据证明什么，况且原本两人之间也有不能重合的地方，这才导致了他的疑惑一直悬而未决。
“如果你早知道了她是你师傅，你会喜欢上她吗？”
“不知道！”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但他始终无法给出回答。
独孤情闷了一会儿，再问，“分开之后你们又再怎么遇到的？”
“她离开之后我虽有失落但其实并没有想过要再见，我虽已觉自己对她有不一般的情愫，但我自知命不长久，所以我从未期许过和她能有未来。当时一些迹象让我猜测她的毒已解，我请求卫兄帮忙去追查她的下落，只是想要确认她的平安，若她无事，我们以后或许将不必再见。我尽快将阿幺送去了无忧岛，之后着急返回，得到的消息是她跟着花长老去了不夜门！”
“她难道就恢复记忆了？然后你回不夜门也就知道她是你师傅了？”
荆不夜仍摇头，“我当时只担心她会被师傅下手，毕竟师傅和师傅的师兄之间的仇十分深，以师傅的性子她要迁怒也很正常。”
独孤情又连连点头，“你师傅确实像是那样的人，你的担心倒是没错！”
“去了不夜门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我确认了傅生的平安，但同时我对师傅和傅生之间的关系有了更深的怀疑，只是一直仍有一个疑问困扰，所以我还是没有确定她们之间的关系。”
“什么疑问？”
“头发。师傅的头发早年便全白了，她为了掩饰一直都是染黑的，但染黑的头发和自然的黑发是有差别的，可傅生的头发看起来一直是很自然的黑色。”
“你到底什么时候发现她是你师傅的？”独孤情有些急了。
荆不夜回答了她，“确认了我的身世之后，并且我们早已有过夫妻之实之后。”如果确认身世是在和她有夫妻之事之前，无论他知不知道她是他的师傅，他一定宁死也不会和她发生关系。不是他后悔，和她有过的任何时刻都是他最幸福的时光，所以他并不后悔，只是在她和他父母之间的这段仇里，他一直是无路可走的，他不想给她再多添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