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情深不寿
字体: 16 + -

第91章 汽水日记(2)

    苏伊安都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汽水,为涨得难受,偏偏这帮二世祖根本就不肯放过她。

    她实在是迫于无奈,摇摇晃晃着身子走进了洗手间,将手伸入了喉咙,使劲地抠着,然后难受地趴在洗手台吐起来。

    那个难受劲啊,把苏伊安的眼泪都要呛出来了,然后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背后轻拍。

    苏伊安艰难地回过头看向来人,居然是于潇潇,她凝着眉不满地骂道,“傅牧笙,这个混蛋也是够狠的,真的就见死不救的。”

    苏伊安呵呵地笑了笑,抽出张纸巾擦拭掉脸颊上的水珠,沙哑着声回道,“若是我死了,说不定更让他称心如意呢,怎么可能会救我呢!”

    于潇潇看着苏伊安,轻轻地摇了摇头,拉住了苏伊安的胳膊说道,“算了,我送你回去好了。”

    苏伊安就是喝汽水,根本没喝酒,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的双腿都在发软,实在也走不了了,就依在于潇潇的身上,由着她扶着自己往前走去。

    等她们走出卫生间后,于潇潇打了声招呼,“我们先走了!”

    “慢着,我们都没有玩尽兴呢?人就走了!”唐煜阴沉着脸站起身来,有一股强劲的压迫感袭来。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说道,“对啊,现在时间都早着呢,你们走那么快干嘛?”

    唐煜走过来,强横地扯着了苏伊安胳膊的另一边,态度相当的坚决。

    于潇潇拧着眉不悦地呛回去,“你还想要怎样?她都喝了那么多汽水,再喝下去,肯定会出事,你要整人,还是要有个度吧!”

    唐煜分明是不把于潇潇的话当一回事,握住苏伊安胳膊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阴狠着脸厉声威胁,“于潇潇,你管好你自己,别人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这也不管你的事吧,人家两夫妻的事,你参合进来干什么?”于潇潇也在握住苏伊安的另一只手,也在用力拉扯。

    苏伊安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撕成了两半。

    苏伊安身体也疼了,尤其是胳膊两处,她也顾不上什么了,冲着他们两个人喊道,“疼,你们都给我松手,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苏伊安再待下去,就给他们给弄死了。

    唐煜嗤笑了声,睨着苏伊安笑道,“你急什么?有什么急事?难道是回去看你的小白脸?”

    唐煜是什么人?他和傅牧笙都是在海市赫赫有名的人物,他想要知道的事,又有什么能瞒住他的?

    再怎么说,他都是傅牧笙的兄弟,肯定是要打抱不平的。

    他的话一出,其他人也有了兴致,开始窃窃私语,讨论起来了。

    苏伊安的脸也刹那白了起来,这种将自己的隐私公之于众。

    苏伊安恼羞成怒地呵斥道,“这与你无关吧!”

    “你都这么做了,还不让我们说了,苏伊安,以前觉得你挺不错的,看着挺纯情的,倒是没发现你挺有能耐的,有的是本事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手段......”

    “够了,闭嘴!”突然包间响起一道冷呵声。

    苏伊安侧过脸去看见傅牧笙已经从沙发上站起身,他大步地走到了苏伊安的面前,他强横的把她整个人都拉过去。

    苏伊安的腮边充斥着傅傅牧笙的呼吸,比想象中的温度更灼烫,像野火一般逐渐烧毁她的半侧身躯!

    他是生气了,他是要发怒了。

    苏伊安想他应该是暴怒的,在众人的面前,唐煜说出她逃婚是因为其他的男人,傅牧笙是多骄傲的人,又多好面子,肯定容不得别人当众揭短。

    唐煜转过头看着傅牧笙,凝着眉语气轻浮地说道,“她这种女人,你还护着她干嘛?她都做得让你颜面扫地的事。”

    傅牧笙重重地掐着苏伊安的腰肢,转过头睇着唐煜,抿着单薄的唇冷讥,“这是我们的家事,用不着你来插手。”

    唐煜激动得脸颊痛红,双眼死死地盯着苏伊安,大声地咆哮,“你疯了吗?你真的要护着她?你忘记她都干了什么好事?”

    傅牧笙怔了怔身子,漆黑的眸子闪过不易察觉的忧伤的神色,但很快他扯着苏伊安径直朝着门外走去,斩钉截铁地命令道,“日后少插手我的事,这次就当我请客了。”

    他的动作粗鲁得很,抓住了苏伊安的胳膊就使劲地往前拉,本来苏伊安的胳膊就疼了。

    他力度又很大,苏伊安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断掉了。

    等两个人进了电梯,再也没有什么外人,苏伊安相当不客气地甩开了他的手,一针见血地讽刺道,“你装什么好心,你不就是存心看着我出丑吗?看着我被别人侮辱,你就更加开心了。”

    傅牧笙就跟个白桦树般笔直直地站着,面无表情地望着苏伊安失态,看着苏伊安恼怒。

    苏伊安讨厌死了,他这个看透一切的超然姿态,胸口的小火苗蹭地蔓延开来,成为了熊熊大火。

    苏伊安怒视着他继续刻薄地挖苦,“他们说的也没什么错,我确实是仗着怀孕来威胁你的,我能嫁给你傅大少爷真的是走了****运,可你还不是一样是怀着目的的……”

    她情绪控制终究是控制不住了,她叨叨絮絮地说着,“刚才见着你的朋友欺负我,开心了吧,满意了?在他们眼里,我是个狐狸精对吧,在你的心目中,我也是那种不折手段的坏女人。我就是那种女人,你放开我。”

    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结婚就独守空房1个月,又怎么会不堪呢?无论苏伊安去了那里,别人都是用鄙夷的目光打量着她。

    甚至还谣言说本来苏伊安和傅牧笙就没有感情,而她仗着假怀孕嫁入傅家,事情被发现了,就成为了下堂妻……

    可能是情绪上来了,她控制不住了,也不知为什么会难过。其实傅牧笙也没什么太大的过错,那怕有错,那都是三年前的过错,两个人早就结束了的感情。

    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个劲地往下掉。

    或许苏伊安很少在傅牧笙的面前掉眼泪,或者说哭得那么狼狈吧!

    傅牧笙的神情有了波动,看着苏伊安不冷不热地说道,“别哭了,难看!”

    苏伊安不服气地反驳道,“我哭都不行吗?哭都是有罪吗?你要是不愿意看就别看,我就要哭了,这又不关你的事!”

    苏伊安就更加难受,眼泪来得更加凶了,根本就止不住了,有些孩子气。

    苏伊安伸手从包里要拿纸巾,空空如也,她又舍不得新买的衬衫擦眼泪,就由着泪流满面,鼻涕都快要流出来。

    傅牧笙估计是见着苏伊安的丑样,也是彻底崩溃了,嫌弃地把手帕扔给她,讽刺道,“我从来没见过有哭得比你还难看的女人。”

    苏伊安不客气地拿过手帕,真丝料子,摸着就很舒服,将近上万块,握在手心有些舍不得了,犹豫了片刻,还是用来擦眼泪,还不客气地大力地擤鼻涕

    苏伊安边擦着眼泪,边不满地嘟着嘴,红着眼望着他讥讽,“对啊,苏南茜哭得多好看,楚楚可怜的,还投怀送抱乞求你,那又怎么样,你不稀罕人家了,就连看都不看一眼。”

    他微弯下腰望着苏伊安,漆黑深眸静静地望着苏伊安,淡淡她问道,“看见了?”

    “对啊,你倒是无情了,那么美的女人,你也舍得下重手。你冷眼旁观着女人们为你癫狂,你很自豪吧!你和当年根本就没什么两样,我讨厌你。”

    靠在电梯墙壁上叹息了声,静静地看着苏伊安,不再多说什么,又是事不关己的漠然。

    苏伊安随着傅牧笙走出了会所大门,突如其来的大风吹得苏伊安晕头转向,胃里面翻江倒海得想要吐,苏伊安将酒全部都吐了出来,到现下胃里空得跟遭洗劫似的,吐光了酒,就想吐都没有什么东西吐了。

    苏伊安难受的蹲在门口的银杏树下,再也挪不了步了,蹲在那里干呕。

    傅牧笙走到苏伊安的面前弯下腰,难得人性化地问她,“难受了?”

    路边的夜灯投射在他的脸,皮肤羊脂白玉般通透,眉眼也温和了几分,老实话说,他瘫着脸的样子真是好看,估计公馆的招牌男公关见着他都要切腹自杀了。

    苏伊安目不转睛的地望着他,也许是酒精地作用,脑子变得不清醒,记忆中那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窜了出来,苏伊安脱口而出道,“阿笙,你抱我好不好?”

    这是个陌生又熟悉的称呼,苏伊安认为一辈子都不会喊了。

    傅牧笙诧异住了,像是被人点了穴位,身子僵化的保持着弯着腰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苏伊安,就像是见着了多么怪异的外来物种。

    苏伊安不由自嘲抿紧了唇,当初她还算是他的女朋友,死缠烂打着他背自己,就从没一次成功过。更何况,如今他们又闹成了相互憎恨的地步,又怎么可能呢?

    苏伊安相当有自知之明地扶住树要站起来,寻思着要开口转移话题。

    突然傅牧笙转过身半蹲下,然后手就伸了过来,苏伊安对他的行为满是狐疑,不解地问“你干嘛呢?”

    他回过头狠狠地瞪了苏伊安一眼,也不废话,手从苏伊安的后背和腿穿过,把苏伊安抱了起来。

    苏伊安怀疑自己是出现了幻觉,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他还在那里了啊!

    苏伊安激动得双手牢牢地缠住他的脖子,就怕他后悔,松开手,把苏伊安扔下来。这个家伙就连女人都要欺负,都敢得下手,当然不会是个正人君子。

    傅牧笙麻利地背着苏伊安往前走去,看上去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得很。

    苏伊安奇思妙想着自己变成了胖子体格压着傅牧笙,边吃着东西,边拿着鞭子抽打傅牧笙,她就跟古代里的土主婆虐待奴隶。光是想一想,她就兴奋得乐了,哈哈地笑出声。

    “你乐什么呢?你又想什么坏事呢?”傅牧笙精明得跟苏伊安肚子里的蛔虫,就连苏伊安幻想着虐待他都能感受到了。

    苏伊安要是告诉他,他肯定立刻松开手,摔得她的屁股摔在四片了,还别说,他真的能干出这种缺德事。

    苏伊安低头趴在他的肩膀,摇晃着脑袋“没有,我才没有想坏事。”

    鼻尖在他的后背蹭了蹭,嗅了嗅,他换了一种香水了,淡淡的麝香,掺杂着男性淡淡的汗味,给人一种干冷冽霸道的感觉。

    傅牧笙长得鹤立鸡群,人又长得有些姿色,总是惹人注意的对象,尤其他还是抱着人,又是公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