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情深不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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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今晚搬进来(2)

    直至到了晚上十一点钟,橙黄的车灯照在窗上,光线强劲刺眼,进了苏伊安的眼。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人猛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凑到了透过窗前,看见一辆黑色的商用奔驰缓缓地停稳下来,傅牧笙下车,一步一步的冲着屋里走来。

    苏伊安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整个人僵硬的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门口,全身戒备,就像是躲在深洞中兔子。

    门外传来输入密码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急忙走向了玄关,去给傅牧笙开了门。

    他板着张脸,下巴的线条也是绷着的,浑身都冒着寒气,他天生就长着极其冷峻的面孔,又不爱笑,让人都不敢得靠近。

    苏伊安低下头故意不看他那张僵尸脸孔,殷勤地笑着问:“你回来了?”

    傅牧笙一言不发的换了鞋,别说回应苏伊安的话,就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根本就是把她是透明人一般。

    苏伊安认识那么多年,也深知他冷漠的臭脾气,反正早就习惯了。

    她厚着脸皮继续说道,“我做了晚饭,你要不要吃?”

    傅牧笙仍是没有回应,直接就往楼上走去,给苏伊安留下一个孤傲的背影。

    苏伊安转头看了下饭桌的美食,吞咽着唾液。

    今天她什么都没吃,早就饥肠辘辘。他不吃,她吃就行了。反正自己把该做的事都做完了,也尽了自己的义务,也懒得管他傅大少爷呢!

    刚热好菜,苏伊安正准备开吃,傅牧笙穿着纯黑色的家居服走下来,他刚洗了澡,头发有些湿乱,倒是为他精致的五官添了几分人烟味。

    他从苏伊安的身边擦肩而过,在饭桌前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地拿起了筷子就开吃。

    他的吃相极佳,也很有讲究,看得出是经过专门的礼仪培训,就连吃饭都让人赏心悦目。

    看着傅牧笙吃饭了,她倒是不知该怎么办了,就傻乎乎地楞在原地。

    傅牧笙抬眸扫了他一眼,冷不防地开口呵斥:”你愣着要当木头吗?坐下来吃!”

    “啊!”苏伊安都怀疑自己出现了听觉错误,他不动声色地扫了她一眼。虽他不动怒,眼里锐利的光芒扫过。

    苏伊安对傅牧笙有种深入骨子里的屈服,她立刻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盛饭,学着他的姿势装模作样地咀嚼食物。

    天啊,真的是特费劲,吃得嘴巴都疼了。

    苏伊安的出生家境好,也学会舞蹈钢琴,但父亲对于她的要求并不严苛,从来不会对她有过多的要求,只要她过得开心就够了。

    不似傅牧笙般讲究,言行举止都能成为典范了。

    在饭桌上,苏伊安和傅牧笙毫无交流,除了能呼吸外,两个人像极了机器人,重复着死板的动作。

    约莫半个小时后,他放下了筷子,看向靠墙边放的行李箱,眉心轻皱了一下,厉声质问:“行李是怎么回事?”

    苏伊安提心吊胆地抬起头瞄了他一眼,咬了咬嘴角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知道自己睡那个房间……”

    苏伊安的话音还没说完,他忽然就抓起面前的瓷碗,冲着地上狠狠地扔了过去。碗里还剩了小半碗粥,飞溅的到处都是,有一些还落到了她的脸上。

    傅牧笙的眼神刹那冰冷,他嗤笑一声尖酸地讥讽:“苏伊安,我们都结婚了,你还在装什么纯情?你可是18岁就懂得怎样勾引男人了。”

    心就像是被刀子一片片割开,疼痛沿着四肢百骸蔓延。

    苏伊安疼得煞白了脸,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她艰难地起身,拖着行李箱费劲地一步步爬楼梯。

    也不知为什么又招惹着他傅大少爷,他阴着脸大步走过来,蛮力地抢走她的行李箱,甩手就扔下去。

    行李箱在台阶翻滚,发出刺耳的撞击声,那个行李箱是新年时周易柘送给苏伊安的礼物,她心疼地要快步跑下去。

    傅牧笙揪住了苏伊安的手,抬手就捏着了她的下颚,锐利的目光瞅着苏伊安尖酸地挖苦:“你摆着这张臭脸给谁看?这不就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那种堆积已久的委屈和愤怒,如同一场大火把苏伊安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这些日子来,她都是由着傅牧笙的性子,也曾想过无论他说什么,她做什么,都只管听从好了。

    可她是个人,尤其是看着他恶毒地让人殴打周易柘。

    她仰头倔强地迎上了傅牧笙的眼,嘴角含着讥笑,“对,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你傅大少爷就是个香饽饽,嫁给你就能过生穿金戴银的日子多好,我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苏伊安拼命挣扎着,试图从傅牧笙的手里抽出手。

    她越挣扎,傅牧笙握住的手越近,捏得她的手腕都憋得通红了。

    苏伊安知道他非常生气,但是她懒得管了,只想远离他,不愿在被他糟蹋那颗残破的心。如今的她在他的眼里就是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博弈,女人天生就是弱势。苏伊安停止了徒然的挣扎,她死盯着傅牧笙,一字一句地下令道““你给我放手!”

    傅牧笙阴沉沉地盯着苏伊安,看得苏伊安的心七上八下的。

    突然他的手松开了一些,苏伊安以为他要放开手了,快速要抽回手,可是她忘记了眼前的人是傅牧笙,他向来都是主宰别人,又怎么会听命于别人的?

    他抬手往上,捉牢了苏伊安的胳膊,带着强烈的煞气,扯着她直往楼上走去。

    苏伊安整个人都被他推动着,就像是被推向断头台的死囚犯。

    他的力气很大,根本就不理会苏伊安的拒绝和呐喊。周围的空气都充斥着他的愤怒,干脆利落地拖着苏伊安进了卧室。

    他熟门路地打开了灯,粗鲁地拉着苏伊安进了浴室,把她拽到了浴室的中央。

    苏伊安完全搞不清楚傅牧笙是发什么神经了,伸手要推开他,他就一只手就把她制得死死的,而他空出的另一只手,打开了花洒。

    刺骨的冰水落了下来,沿着苏伊安的头发,沿着领口,滴在了皮肤上,苏伊安冷得牙齿都在上下打架,身体忍不住轻轻地颤抖着,好像是只狼狈的落水狗。

    “你清醒了,再和我说话。”他的话霸道而冷漠。

    不知是冷水还是傅牧笙的话,苏伊安的大脑顿时间就冷静了一下。

    水从苏伊安的眼前流下,有些渗入了眼睛。苏伊安模糊间抬起了眼,见着傅牧笙僵着脸,眼神是地狱里来的罗刹般可怕,仿佛要把苏伊安杀了。

    苏伊安明明是害怕的,偏不认输,讨厌软弱无能的自己,苏伊安受够了他的压迫,翻身要反抗。

    苏伊安挥手使劲推了他几把,赤红着眼朝他咆哮:“傅牧笙,你有什么资格来惩罚我?你恨我对吧?你凭什么恨我,反正你爱的人又不是我。”

    苏伊安愚昧地以为,语言上的还击,是苏伊安的一种胜利。

    傅牧笙的手突然间松开了,幽深的眼眸闪过些许的痛楚,他仍是爱她的,多么讽刺又可笑。

    苏伊安也顾不得什么,立刻从空隙里跑了出去。

    就在苏伊安拉打开时,跑出浴室直奔着大门跑去,苏伊安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脱离傅牧笙的魔掌了。

    后背传来一股强劲的寒风,门又重重地合上了,力度极大,浴室都轻微地震了震。

    苏伊安错愕地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傅牧笙,他抿紧了唇,成了一条凌厉的直线,那是他发火的预兆。

    苏伊安带着后怕的眼神看向了他,惊慌地往后退,但苏伊安已经抵着了墙壁,无路可退。

    他没有给苏伊安开口求饶的机会,他的怒火爆发得简练而直接,揪住苏伊安的手腕往旁边一带,苏伊安便像破烂的玩偶般落在沙发上。

    苏伊安的后背撞着了柔软地沙发,可觉得它坚硬得像块冰面,把她困在其中。

    她有太多类似的回忆,以前两个人住在一起,肯定是有摩擦,也会有争吵的。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她激烈地闹起来,傅牧笙都是静默的。她忍无可忍要拉门离开,傅牧笙都会把她拦下来。

    他会把她推倒在沙发纠缠上来,吻着她,不让她发脾气,纠缠着她,不让她有逃走的可能性。

    有种床头夫妻吵架,床尾和地意识,但现在他们的关系并不是那样的,两个人之间相隔在太多东西,有着太多的误会。

    苏伊安后背刚一接触到这个平面,就条件反射地要弹射起来!

    他擒住了苏伊安的肩膀,就按在了墙壁,那修长而坚实的躯体挨近压着苏伊安,她惊恐地屏住了呼吸,呆滞地睁大眼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漆黑的眼眸遍布闪耀着红色的火光,定定地怒视着苏伊安,里面含着愤怒,怨恨。

    “苏伊安,你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还早着呢?”那冷冰冰的声音,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出,挟带着铺天盖地的沙尘暴。

    他奋力地晃荡着苏伊安的身体,她觉得自己的骨架都要被他摇散了。她的身体努力往后仰,为两个人已经贴在一起的身体,拉开一点距离。

    苏伊安往后退一点,傅牧笙的身子再进一步贴近,紧紧纠缠着,他高人一等的俯视着苏伊安。这种姿势,让苏伊安倍感羞耻。

    苏伊安无措地双手交握在胸前,别过脸躲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痛心疾首的问道,“你娶我,就是为了报复我对吧?”

    他一手抓了苏伊安的头发,将苏伊安的脸庞高高的抬起,将苏伊安的脸转回来,强迫她睁开眼睛对上他的视线,他声带都渗了冰,“不然呢?你认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