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至穷时尽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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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流年,唯一_158 她的命更苦!

    迟疑许久,成镁嗓音细若蚊蝇地说道:“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那个女人怀孕了,去医院检查后,说怀的是个男孩儿,林家一直都想要个男孩儿,可是我自从上次流产后就一直没有怀孕,然后他就想跟我离婚,娶那个女人,我不同意,他竟然找来几个流.氓.轮.奸.我,之后又倒打一耙,说我不守妇道,在外面胡乱勾引男人!”

    说着说着,成镁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表姐,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小舅妈也在旁边捂着脸,哭天抢地地嚎啕大哭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你能不能闭嘴!”我被我小舅妈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儿恶心得一阵烦躁,“你不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而是现世业、现世报,究根结底,事情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副烂样子,全都是因为你!”

    我小舅妈被我的厉吼声镇住,哭声戛然而止。

    我气不打一处来,看到我小舅妈那张尖嘴猴腮的嘴脸,简直想一巴掌闪过去。

    深吸一口凉气,缓了缓情绪,我又接着说道:“因为你们没有教育好成材,让他从小养成那么多坏习惯,长大后更是变本加厉,吃喝女票赌,无所不能,欠下地下赌场和高利贷那么多钱,所以你们就祸害成镁,说得好听,是把成镁嫁到一个有钱人家,其实就是变相地卖了她替成材还债,你们明明知道,还没结婚前,林建强就动手打成镁,你们这两个当父母的,竟然装作没有看见,仍然要将成镁往万劫不复的火坑里推,成镁之所以会有今天这种下场,你们就是始作俑者!”

    “如果是我的女儿被人欺负,我就算豁出命去,我都要给她把道理讨回来,而不是像你们这样躲在家里哭天抢地地嚷嚷自己的命苦,你的命苦,可是成镁生在你们这种重男轻女的人家,她的命更苦!”

    我暴怒地吼完,我小舅妈完全愣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抬手拍了拍成镁的肩膀,说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离婚,走法律程序,拿到应该属于你的那部分财产!至于林建强,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准备离婚手续的这段时间里,尽可能多地搜集他对你家暴和婚内出.轨的证据,还有,他找人轮.奸你的证据!”

    闻言,我小舅妈忙笑眯眯地说道:“太好了,有唯一你帮成镁出头,我们就放心了,不过轮.奸就算了吧,传出去的话名声多不好,这样成镁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我眯着眼睛,眸色阴戾地瞪了我小舅妈一眼,“要不然你们就全听我的安排,要不然,我就撒手不管,现在就回江城,你们是死是活,我再也不关心!”

    “那行,那行,那唯一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

    办!”我小舅妈讪讪笑了笑。

    在乔盛年有意无意地帮忙下,很快,各种对林建强不利的家暴、婚内出.轨证据就搜集齐全了。

    第二天晚上,我带着成镁去了成材经常出入的那间地下赌场。赌场里,灯光昏暗,光线阴沉,空气里隐约充斥着一股潮湿的土腥气息,气氛特别热闹,各种输钱后的骂骂咧咧的声音不绝于耳。

    “哟,这可真是稀客啊,这不是成材的乖乖女姐姐吗?该不会是那天晚上被哥们儿几个给玩爽了,食髓知味,亲自找上门儿来了吧!”一个穿着打扮十分杀马特非主流的小混混儿走过来,染着酒红色的头发,小马甲、紧身裤和尖头皮鞋是标配,嘴里叼着根劣质烟,自以为帅气潇洒地冲成镁吐了个缭绕的烟圈。

    对方动作轻佻地伸出手,作势要摸成镁的脸时,我眸色微戾,猛地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向后一折,眯着眼睛冷笑道:“食髓知味?你成语似乎学得还不错!”

    当时,那红毛儿疼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身子像条黄鳝似的扭动着,抱着手臂“嗷嗷”叫唤了几嗓子后,色厉内荏道:“卧槽,疼疼疼,老子的手快要断了!你特么是谁啊?竟敢跑到我们强哥的地盘上找事儿,你特么的活腻歪了是吧?兄弟们,抄家伙!”

    红毛儿一声令下,五六个小混混儿齐齐捞起木棍朝我和成镁包围过来。

    成镁目光惊恐害怕,下意识地往我身后躲了躲,手指紧紧抓住我的衣袖,低声说道:“表姐,那天晚上欺负我的,就是他们!”

    我斜勾起半边唇角,表情不屑地冷哼一声,“一群垃圾,败类!”

    闻言,一个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小混混儿顿时被戳到了痛点,明明长了一张唇红齿白、软萌软萌的脸,却举起木棍指着我,愤愤不堪道:“虎哥,这娘们儿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她竟然说我们是一群垃圾,败类,虎哥虎哥,快给她点儿颜色瞧瞧!”

    明明应该是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严肃场面,我却莫名其妙地忽然笑出声来,看着那个和唐钰年少时颇有几分相似的眉清目秀的男孩子,笑道:“你断奶了吗?就跑出来混社会?”

    少年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急吼吼地嚷道:“你少看不起人了,老子早就断奶了!”

    我笑而不语。

    这时,被叫做“虎哥”的红毛小混混儿旁边的绿毛忽然压低声音说道:“虎哥,你觉不觉得这娘们儿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我也觉得挺眼熟的!”有人点头附和。

    紧接着,又有人惊呼道:“卧槽,我想起来了,这娘们儿不就是那天抡着擀面杖大闹强哥婚礼的疯子吗?”

    疯子?

    除了那个唇红齿白的软萌清秀少年

    ,其余小混混儿纷纷开始往后退,红毛低吼了一嗓子,“卧槽,是谁特么又把这个疯娘们儿给招惹来了?”

    “虎哥,她好像是成镁的表姐,该不会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来找茬儿的吧?!”

    “……”

    “还不算太蠢,所以那天晚上的事情,你肯定也参与了!”我斜勾半边唇角,微微笑着,笑意却未及眼底。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几个面色各异的小混混儿,劈手夺过呆滞不已的少年手里的木棍,掂量在手里,冷笑道:“是男人,敢作敢当,就给我自觉地站出来,我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否则,我不介意今天把这里给你们拆了!”

    话音刚落,材质厚重的赌场大门忽然从外面被推开,来人坐在轮椅上,右手臂似乎断掉了,缠了绷带,吊在半空,语气倒是嚣张得厉害,“谁特么的口气这么大,吹牛皮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上,找死来了是吧?!”

    声音略耳熟!

    我眯起眼睛,借着赌场里昏暗不明的光线,定睛一看,竟然是熟人!

    战熊!

    我温和无害地笑着,冲战熊打了个招呼,“嗨,熊哥,好巧!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你的胳膊和腿怎么了?不过两天不见,怎么还坐上轮椅了呢?”

    “顾、顾顾……姑奶奶!”看到我,战熊面色骤变,慌忙冲给他推轮椅的手下使眼色,压低声音吼道:“我.操.你大爷的,你特么是不是个傻.逼啊!你特娘的想害死老子是不是?这尊小祖宗姑奶奶来了,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战熊的那名手下不明所以,挠了挠头皮,面色为难地说道:“熊哥,这娘们儿就是来找茬儿的!不是哪尊小祖宗姑奶奶!前几天,强哥不是找了几个兄弟把成镁那个不听话的小娘们儿给玩儿了吗?这娘们儿是成镁的表姐,今天就是来给成镁报仇的!”

    “报你妈的仇!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你特么给老子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这张脸,这就是咱们的小祖宗姑奶奶,惹恼了她,咱们通通都没有好果子吃,就算是强哥,也要倒血霉,操你大爷的,真是要被你们给害死了,还不快给姑奶奶求饶!”战熊恨铁不成钢地咬了咬牙,抬手朝那名手下脸上招呼了一巴掌。

    那名手下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哭丧着脸道:“可是熊哥,看这架势,貌似已经惹恼咱们的小祖宗姑奶奶了!”

    我垂下眼帘,漫不经心地轻笑,伸手把成镁从身后捞出来,“熊哥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今天不是来找茬儿的,只是想要给我表妹讨回一个公道,都说说吧,那天晚上的事情,是谁指使你们干的?”

    几个染着彩虹毛儿小混混儿面面相觑了一眼,然后齐齐扭头看向战熊

    。

    战熊抓起一摞赌场筹码朝那几个小混混儿砸过来,“没听见小姑奶奶问你们话吗?那天晚上的事情是谁指使你们干的?你们特娘的都瞅我干什么?鸡仔,你说!”

    被叫做“鸡仔”的紫毛干咽了口唾沫,说道:“是强哥!”

    “强哥?”我晃了晃手里的木棍,“哪个强哥?”

    “林建强!”

    “把具体细节说出来!林建强是怎么指使你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