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至穷时尽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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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流年,唯一_133 被绑架

    还有渝城老房子咖啡厅的老板,先前一口咬定,她亲眼看见是我把姜晓程从楼梯上推了下去,现在终于承认,她事先收了姜晓程十万块钱,联合姜晓程演戏陷害我,她之前还对警察撒谎说,咖啡厅二楼上的另外一个监控坏掉了,一直没有找人修。

    就在昨天晚上,她却忽然把姜晓程出事那天的监控视频送到了警察局,于是今天一早,渝城警方就在官博上曝光了事发当时的监控视频,果然,是姜晓程自己冲下了楼梯,而我当时伸手,是想要拉住她。

    #东爷,您受委屈了#这个话题很快也被网友们刷上热门。

    紧接着,我的一系列表情包开始活跃在各大社交网络平台。

    朝夕之间,突然发生这么大的转折,舆论顿时哗然。

    苏乐成、孙葳蕤、姜晓程,还有渝城那家咖啡店的老板取而代之,成为新任口诛笔伐的众矢之的,网友戏称他们是‘陷害教四大元首’!

    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我心里堵着的那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下了,不过很奇怪的是,苏乐成、孙葳蕤,还有渝城那家咖啡店的老板,竟然十分巧合地都选择在今天上午发微博澄清解释了他们当初陷害我的事情,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或者说,真的是巧合吗?

    啃完那两根冷油条,下午,我收拾了笔记本电脑和纸笔,准备去图书馆查点儿资料,刚进电梯,忽然接到一个归属地是江城的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我愣了愣,略迟疑地接起电话,“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道噙着浅浅似有若无笑意的声音,清丽干净,“顾唯一你好,我是宋氏珠宝集团的宋明珠,也是现在乔盛年名义上的未婚妻,我现在人在景市,半个小时后,我们在你家附近的向日葵咖啡厅见面,有些事情,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真相了!”

    宋明珠?!

    我手指微颤,心口猛然揪紧。

    那种要命的疼,就像是刚刚结了一层薄薄血痂的伤口再次被人狠狠撕扯开,原先的痛楚还没有消散殆尽,如今又旧伤复发。我下意识地就想说,“我不去!”可还没开口,宋明珠根本没有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就这样,向日葵咖啡厅,不见不散!”

    “宋明珠……”电话挂断,电话里只剩下一串“嘟嘟嘟”的忙音。

    恰好电梯也到了一层,电梯门打开,我收起手机,刚迈出一只脚,电梯两侧忽然冲出来好几个男人,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中两个男人就一左一右架住了我的胳膊,还有一个人,动作极快地用一块白色手帕捂住了我的口鼻。

    “唔,放开我,你们是什么……”浓郁刺鼻的气味涌入鼻息,我挣扎了没几

    下,就感觉全身上下的力气好像被瞬间抽空了似的,四肢酸软无力,眼皮逐渐沉重,意识消散的前一刻,我意识到,是乙醚!

    我被那些人拖进了一辆面包车。

    昏沉沉中,我又开始做那些光怪陆离的梦。

    梦境里,一个长满了青苔的废弃仓库里,潮湿腐败,光线昏暗,两个孩子并排坐在角落里,男孩子撩起裤腿,脚踝处赫然有一道长而深的蜈蚣形状的疤痕,触目惊心。

    转瞬,场景陡变,男孩子不见了,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状似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可他刚刚在我眼前捏断了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脖子,他手指上还沾着那个女孩子的血,他嗓音低沉喑哑地轻笑了一声,缓缓收回手指,然后摘下面具,伸出舌尖,将手指上的鲜血舔舐干净。

    我像只受惊的小兽般,战战兢兢地缩在潮湿的墙角里,手指死死抠住墙砖缝隙里的那个洞,眸色惊恐至极。

    男人忽然倾下身子,凑到我耳边,动作很是温柔地摸着我的头发,低笑着安抚我道:“小丫头,别害怕!”

    再转瞬,场景又是一变,却仍然在那个废弃仓库里。

    先前动作温柔地抚摸着我头发的男人起身退到几米远之外,眼底笑意越来越浓烈,然后逐渐扭曲狰狞,他看着我被另外几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强行按在长满青苔的湿滑地上,眼底有一种疯狂的灼热。

    压在我身上的那几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在我耳侧,不怀好意地放肆笑着,我拼命挣扎,放声大哭,却无济于事。

    我就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意识渐渐迷离……直至最后昏死过去,意识全无。

    “啊——,不要!”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我猛地睁开眼睛。

    刚清醒的那个瞬间,我简直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足足缓了好几秒钟,眼睛才逐渐适应这昏暗的光线。

    空气里隐隐浮动着一股动物尸体腐烂的腥臭味儿,混杂着那股地下室里特有的潮湿发霉的气息,非常刺鼻。

    我眯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确实身处一间潮湿阴暗的地下室,我身侧站着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盆,还在滴着水滴,刚才朝我泼水的应该就是他,视线微转,我正前方不远处,大概五六米远的地方,有个身形魁梧的男人背对着我,负手而立,“醒了?”

    粗粝喑哑的嗓音,宛若磨了许多细碎的小沙砾。

    这个声音,很熟悉。

    “你到底是谁?把我带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我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这才发现,这间地下室里还有其他人。

    他们脸上都戴着小丑面具,就像我在梦里看见的那些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一样,我强忍住心底的惊恐骇然,硬着头皮,问道:“你们究

    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男人缓缓转过身,掀起那件遮住他大半张脸的套头连帽衫,缓缓抬起头,嘴角噙着笑意,看向我。

    “this-is-a-surprise!”

    他脸上并没有戴小丑面具,可他唇边那两道狰狞的蜈蚣状疤痕,却宛若小丑上扬的嘴角,一直延伸到耳根,随着他“微笑”,嘴角便上扬成一种极其恐怖诡异的角度。

    “站住,你别过来!”

    我惊得猛地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眸色惊恐不安。

    男人恍若没有听见我的话,依然诡异地笑着,不疾不徐地朝我走过来,伸出弯曲变形的手指,语气熟稔道:“小丫头,别来无恙,二十多年了,我们今天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见面了,今天带你来见见旧识,怎么样,我给你精心准备的这份礼物,你还喜欢吗?”

    我简直要疯了,眼一闭、心一横,一记用足了吃奶力气的侧踢朝男人面门狠狠踢去,“你不要过来!”

    男人轻而易举地侧身躲开,抬手打了个响指。

    那几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立即冲上来,将我按到在地。

    梦境在现实里上演。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双眼睛里的执着和狂热,跟我在梦境里看到的如出一辙。

    等下,如出一辙?我脑子里一个激灵。

    电光石火间,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眸色陡然泛红,睚眦欲裂,拼命挣扎反抗,“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混蛋,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啊——!”

    原来,梦境并不仅仅只是梦境,那些场景,是存在于我记忆最深处里的东西。

    即便我的大脑已经忘记了,可是我的潜意识里,仍然存在着当年那些宛若地狱噩梦般的场景,挥之不去,并且时不时地冒出来提醒我,那些曾经真真切切地在我身上发生过的事情,那些卑劣不堪的过往。

    我几乎将牙咬碎,目光凶狠阴戾,恶狠狠地瞪着那个男人。

    “小丫头,劝你还是留点儿力气,等会儿再喊吧!”男人转身坐进沙发里,双腿交叠,身子前倾,单手撑着下巴,忽然敛了唇边那抹妖异诡谲的笑意,“你们几个,好好招待招待我们的故人,也算送给乔盛年一份新年大礼!”

    话音刚落,那几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就开始疯狂地撕.扯起我身上的衣服,一如二十多年,存在于我模糊记忆里的那一幕。

    我恨不得,将这些戴着小丑面具的恶心男人,还有那个端坐在沙发里、笑得妖异诡谲的男人,全部抽筋扒皮,剁掉他们的手脚,扔进油锅里炸了,让他们生不如死,可我现在却根本挣扎不了分毫,只能咬紧牙关,强忍住,不让眼泪涌出来。

    我失去的记忆,在那些男

    人粗暴的动作里,逐渐拼凑起来,逐渐完整。

    耳边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木屑横飞。

    地下室里,用木条封死的电梯门被人十分粗暴的一脚踹开,紧接着,一束极其刺眼的强手电光照进昏暗的地下室里。

    我下意识地眯起眼睛,还不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几声闷哼,睁开眼睛一看,原本压在我身上的那几个男人已经全被踢飞了出去,然后,有人伸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拖着我的手腕,头也不回地往电梯方向跑去,急急道:“顾唯一,快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