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至穷时尽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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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流年,唯一_124 疯了一样

    紧接着,电视屏幕里画面一转,笑容明艳纯净至极的宋明珠挽着乔盛年出现在记者会上,落落大方地回答着记者提出的问题,“其实我和盛年是青梅竹马,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后来又一起在宾夕法尼亚大学读的国际金融专业!”

    又有记者提问道:“宋明珠小姐,请问你和乔少是自由恋爱吗?还是因为家族原因的商业联姻?”

    宋明珠略带娇羞地仰头看了乔盛年一眼,倏地勾唇莞尔,“可能是缘分吧,兜兜转转,最后却发现最适合的人就在身边!”

    不可否认,乔盛年和宋明珠站在一起真的非常般配,不论是家世背景,还是相貌气质。

    所以,王子和公主最终找到了彼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而我从头到尾就是个可悲可叹的炮灰!

    我手指微颤,唇边笑容逐渐凝固,一口热拿铁灌进喉咙,猛地咳嗽起来。

    我两口吃完那块黑森林蛋糕,付完钱后,匆匆离开了热饮店。

    漫无目的地在帝都陌生的街上晃荡了两个多小时,天色逐渐昏暗下来。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飘着雪花的灰蒙蒙天空中突然炸开了几道绚烂的眼花,璀璨耀眼,几乎迷了我的眼睛。

    我身后那家灯火通明的餐厅里,有一家人靠窗而坐,正准备吃年夜饭,大概是祖孙三代,坐了两桌,父慈子孝,儿孙满堂,看起来气氛非常融洽,其乐融融的,我忍不住从透明的玻璃窗里多看了几眼。

    对我而言,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吃顿年夜饭简直就是奢望,从我懂事起,年夜饭就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有一年除夕夜,那个男人破天荒地回了家,我妈特别开心地做了满满一桌子菜,结果吃了没几口,他接了一个电话后,就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了。

    大概就是在这样一点一点堆叠起来的失望中,我逐渐失去了对“父亲”两个字的念想。

    现在……我仰头望着雾蒙蒙的天空,心里五味陈杂,有家难回,沦落到除夕夜独自一个人在大街上乱晃的境地。

    嗬!

    我在附近的沃尔玛超市买了几盒桶装泡面,走出超市,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路面上的车流,忽然看见路对面那条狭窄的小巷子里闪烁着一块led灯牌,“宾馆”。

    我忙拉紧羽绒服外套的领口,匆匆走进那条巷子。

    踩着“嘎吱嘎吱”响的露天铁板台阶走上二楼,如我所愿,这并不是一家正规的宾馆,开店营业的是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妇,我敲门时,他们正在客厅里吃年夜饭。

    “姑娘,你是要住宾馆吗?”老太太开门问道。

    我点了点头,表情略为难地说道:“奶奶,我今天下午刚来帝都,结果身份证就被偷了,我现在身上什么证件都没有,只剩下钱

    和银行卡了!”

    “这样子啊!”老太太扭头冲正在吃饺子的老大爷喊了一声,“老头子别吃了,你快来,这个姑娘说她身份证被偷了,现在没有地方可去,看着怪可怜的,我们留她在这里住一晚吧!”

    闻声,老大爷慢吞吞地戴上老花镜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点头道:“住下吧,住下吧,反正现在房间都空着,想住哪间就住哪间……小姑娘还没有吃饭吧,我们包了白菜猪肉馅的水饺,还炒了几个菜,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吃吧!今天过年了呢!”

    我忙道了谢,架不住老夫妇盛情难却,吃了三碗白菜猪肉馅的水饺,撑得我直打嗝。

    晚上洗了个澡,躺到床上后,我给秦落宸发了一条微信。

    “我现在在帝都,一对好心的老夫妇收留了我,暂时很安全,放心吧!”

    过了几秒钟,秦落宸回复道:“乔盛年发现你逃跑之后勃然大怒,昨晚连夜动用了傅氏集团的顶级保镖,几乎把整个渝城翻个底朝天。傅氏集团的追踪调查技术太变态,最近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要放松警惕!”

    我在对话框里输入了一个“嗯”字,不过还没有发送出去,就抗不过睡意浓重,睡死过去。

    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九点,那对老夫妇喊我起床吃饭,我刚走出房门,忽然被鱼腥味儿刺激得干呕起来,忙跑进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差点儿把胃吐出来。

    老太太站在旁边,拍着我的后背,忧心忡忡地问道:“小姑娘,你是不是怀孕了啊?”

    我身形微微僵硬。

    “看你的反应肯定是怀孕了,去医院检查过了没有啊?”

    “检查过了!”

    “是怀孕了吧?”

    “嗯!”

    “我说嘛,奶奶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你这个反应是怀孕了,哎,那你肚子里这个孩子的爸爸呢?去哪里了?大过年的怎样让你一个人来帝都了呢?”

    我面无表情地打开水龙头,洗掉嘴角的脏东西后,深吸了一口凉气。

    这一刻,纠结了好几天始终做不出选择的那个难题终于有了答案,或者说,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孩子没有爸爸,是个意外,这个孩子,我不能要!”

    当断则断,不断则乱,我和乔盛年之间,不能再有任何牵扯,所以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下。

    闻言,老太太顿时长吁短叹起来,“现在的男人啊,也太不负责了,让女孩子怀孕之后就溜之大吉,所以说,女孩子一定要洁身自爱,否则最后受苦受难的都是自己!”

    我双手撑着洗手台,缓缓抬起头,对着镜子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对啊,所以说,现在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怨不了别人!”

    怨我动了心,怨我太天真,怨我相信了

    童话故事。

    ——

    春节七天结束后,我也准备离开帝都了。

    临走之前,我交了五千块钱的房费,老太太忙摆手道:“姑娘,这也太多了,一天一百块,连一千块钱都用不到,快收回去,你自己一个人在帝都,现在又怀着孩子,用得着钱的地方多着呢!”

    我笑道:“不用担心我,奶奶您就收下吧,我现在穷得只剩下钱了,而且,这些天一直都是吃你们的、喝你们的,还麻烦您照顾我,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们的,这些钱您一定要收下!”

    当天下午,我买了从帝都去杭州的长途汽车票,想了想,以防万一,又顺便买了几张不同时间段去成都、重庆、上海、苏州、深圳的汽车票。

    我不知道的是,我离开帝都后还不到两个小时,乔盛年和傅子期就从江城飞来了帝都,寻找我的下落。

    傅子期不愧是傅子期,堂堂“江城傅四少”的赫赫名声也不是吹牛皮吹出来的,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十分不靠谱,不过关键时刻,这个人还是有些用处的。

    在帝都长途汽车站查到我买票的记录后,傅子期顿时非常痛苦地抱头哀嚎了一嗓子,“我靠,杭州、成都、重庆、上海、苏州、深圳,我们不会要把这几个城市都翻个底朝天吧?我们祖国地大物博,物产丰饶,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这种地毯式搜索虽然有用,不过真的是太慢了,等我们翻完这几个城市,估计顾唯一已经跑遍大半个中国了!”

    说完,傅子期小心翼翼地瞄了眼乔盛年阴郁的脸色,意味不明地说道:“啧啧,顾唯一可真是够阴险的,障眼法玩得很6嘛,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再调出汽车站各个时间段的监控来看,她到底坐了哪班车!”

    乔盛年脸色铁青,冷声道:“不用了,她去了杭州!杭州那张票是先买的,隔了一分钟后,又买了去成都、重庆、上海、苏州、深圳的票,所以,后面几张票都是障眼法,杭州才是她真正要去的地方,调出今天下午三点半11号通道的监控视频,确认一下!”

    果不其然,他们在下午三点半去杭州的监控视频里发现了我的身影,乔盛年冷峻阴鸷的眉眼间忽然有了几分柔和的软色,转身给程深打了个电话,傅子期忍不住咋舌道:“我靠,简直是名侦探柯南附体了!”

    很久很久之后,一次无意间的闲聊,据傅子期提起,当时乔盛年为了找我,曾七天七夜没有合眼,而且那段时间他就像疯了一样,只要听到有关我的消息,就会立即赶过去,无论真假。

    ——

    我又躲躲藏藏了一个多星期后。

    正月初十那天,采用边拍边播周播模式的《谜中谜》第一集,在江城电视台八点

    档播出,虽然排到了热门档,可收视却极其低迷,成功创下同时段收视率新低,惨遭滑铁卢。

    《谜中谜》播出当晚,微博上招来骂声一片,光影传媒和《谜中谜》官网被喷得几乎体无完肤。

    #抵制《谜中谜》播出#也迅速蹿升成为微博热门话题。

    南街的猫:“#抵制《谜中谜》播出#小说的原著作者是个三观极其不正的盛世绿茶婊,估计电视剧里也充斥着作者恶心的三观,电视剧播出之前总局都不用审查的吗?教坏小孩子怎么办?”

    初夏微风吹我脸庞:“#抵制《谜中谜》播出#人品这么差都能出来写小说,现在网文作者的准入门槛都这么低吗?”

    (本章完)